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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湾码头热闹非凡,人群熙攘。
路边的海鲜摊贩大声叫卖,邮轮的汽笛声不断,一片繁忙景象。
码头停着几艘货轮,工人们正在忙着卸货。
一个穿着白西装的身影站在岸边,正是洛东振。
他身后跟着明王和几个手下,众人望着海面,神情平静。
不久,一位戴眼镜的黑西装男子微笑着走来。
他是乔正本公司的经理,负责香烟走丝。
他走上前与洛东振握手:“洛先生!”
经理态度恭敬,动作庄重。
这批货物数量巨大,乔先生特别叮嘱不能出任何差错。
洛东振神色温和:“王经理放心,这批香烟我会尽快运往马来西亚。
请转告乔先生,我们东星名声响亮,海上路线没人敢动。”
“敢动的人,必定付出代价!”
洛东振清楚这批走丝香烟的重要性。
之前乔正本特别交代,绝不能有丝毫疏漏。
一旦出事,不仅损失巨大利润,还会让洛驼大伯难堪。
毕竟,洛驼大伯在乔正本面前极力推荐他。
如今双方合作顺利,走丝香烟带来的收益非常可观,足以让人赚得盆满钵满。
洛东振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以免让乔正本失望,进而对东星的实力产生怀疑。
一旦涉及利益,金额可不是小数目。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东星与乔正本的合作破裂。
王经理听完后点头,对这位东星的年轻负责人露出几分敬佩:“那就麻烦洛先生了。”
毕竟,处理这类事情正是他们社团最擅长的。
洛东振又和他聊了几句,随后开始处理这批走丝香烟。
这里有明王和他的手下看守,一般人不敢靠近。
更何况,这批香烟价值不菲,洛东振绝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
此时,在元朗的一处废弃仓库里,四周荒凉寂静,满是灰尘。
一张长桌上散落着十几个空酒瓶——这是乌鸦和手下们喝酒的地方。
而此刻,陈浩南已经被带到了这里。
陈浩南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但乌鸦的手下层层包围,连仓库门口都有人站岗。
乌鸦的手下拿着酒瓶,满脸杀气地盯着陈浩南。
他竟敢独自闯到这里,简直是自投罗网。
这些手下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
一旁的乌鸦穿着深蓝色马甲,身材健硕,轻蔑地修剪着指甲,神情傲慢。
他的手下搜查完陈浩南后,才松开他。
仓库光线昏暗,乌鸦和笑面虎一伙人盯着陈浩南,脸上满是嘲讽。
在他们看来,陈浩南已经无路可逃。
陈浩南脸色铁青,内心虽慌,但仍强装镇定。
江湖中人,他早就预料到会有绝境,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迅速。
他怒视乌鸦,没想到对方竟然用这种卑劣手段逼他现身。
乌鸦见他一脸不服,挑眉冷笑,挥手让手下退后几步,语气带着讥讽:
“陈浩南,听说你是洪兴的双花红棍‘一二三’,真嚣张。
我乌鸦偏偏不服,敢不敢单挑?”
陈浩南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冷笑一声:“死乌鸦,来!”
他知道现在已无退路,如果被围攻,必死无疑,只能拼死一搏。
乌鸦见他答应得干脆,冷哼一声:“算你还有点胆量。
让我看看你有多能耐!”
笑面虎和手下们在一旁看着,等着为乌鸦加油助威。
乌鸦身材高大,肌肉结实,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都占优。
作为东星的下山虎,他赤手空拳也不惧陈浩南。
而陈浩南虽然号称双花红棍,但擅长的是用械,徒手战斗并不是他的强项,此时也别无选择。
陈浩南深吸口气,紧盯着乌鸦,摆出迎战姿势。
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
乌鸦狞笑着扭了扭脖子,脱掉外套,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和清晰的腹肌。
他猛地握紧拳头,带起一阵风,狠狠砸向陈浩南。
每一拳都力道十足,陈浩南勉强挡住,却被震得手麻,毫无还手之力,脸上很快多了几道血痕。
乌鸦一边攻击一边嘲讽:“呵,铜锣湾的龙头,就这么点本事?”
陈浩南紧咬嘴唇,沉默不语,想反击却无力回天,**得步步后退。
“砰!”
乌鸦抓住机会,冷笑着一脚踢中陈浩南腹部!
“——”
陈浩南痛叫一声,整个人被踢倒在地。
周围东星的人和笑面虎纷纷鼓掌,投来讥笑的目光。
此刻的陈浩南满身尘土,口鼻流血,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乌鸦不屑地摊了摊手:“就这水平?陈浩南,你不是挺横吗?再来!”
话音刚落,他又是一脚狠踢向陈浩南的肚子,陈浩南发出凄厉的惨叫,蜷缩成一团。
乌鸦眯起眼睛,毫不留情地继续猛踢,神情傲慢,将陈浩南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乌鸦再次抬脚时,没人想到原本已被打倒的陈浩南突然暴起,闪身躲过攻击,一把抱住乌鸦,用力将他摔倒在地。
陈浩南双眼通红,死死掐住乌鸦的脖子,怒吼:“你这个死乌鸦!”
乌鸦被勒得喘不过气,拼命捶打陈浩南的腹部试图挣脱。
但陈浩南咬紧牙关,死死不放。
乌鸦脸色逐渐发紫,心中开始恐惧——即使他是东星五虎之一,也终究怕死。
旁边的兄弟想帮忙,却因为是单挑而犹豫不前。
笑面虎阴险地绕到陈浩南背后,举起棒球棍砸向他的后脑。
随着一声闷响,陈浩南毫无防备,眼前一黑,松手昏了过去。
乌鸦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变成愤怒,猛踢了陈浩南一脚,借力挣脱出来:“妈的,*!”
乌鸦神情扭曲,怒火中烧,又狠踹了陈浩南肚子一脚,几乎将他打伤。
陈浩南脸上露出痛苦表情,即使昏迷也不断抽搐。
笑面虎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他看出乌鸦情绪非常不好——刚才差点被陈浩南**。
他挥手对手下说道:“把他绑到石柱上!”
手下立刻上前,把陈浩南拖到石柱旁,牢牢捆住。
乌鸦擦了把脸,脸色阴沉。
本想发火,但想到笑面虎刚刚救过自己,最终忍住。
此刻他的眼神冰冷,决心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陈浩南身上。
等陈浩南被固定在石柱后,乌鸦挥起棒球棍狠狠砸向他。
剧烈疼痛让陈浩南面部扭曲。
乌鸦挥手命令:“拿冷水泼醒他!”
手下赶紧端来冰水浇在他头上。
陈浩南猛然醒来,大口喘气,全身剧痛,湿透的身体狼狈不堪。
他怒视乌鸦,大声咒骂:“卑鄙的东西,我呸!死乌鸦!”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乌鸦,他再次抡起球棍猛打。
“——!”
凄惨的叫声在仓库中回荡,陈浩南不断承受折磨。
与此同时,在一座豪华别墅里,蒋天生已经打扮好,拨通了洛驼的电话。
洛驼正和穿着白西装的洛东振在别墅里喝茶看比赛,气氛轻松。
电话突然响起,他略感意外,看到是蒋天生来电,心中猜测这位老狐狸的用意,接起电话问道:“蒋先生有什么事吗?”
蒋天生语气谦逊:“洛先生,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我的手下陈浩南现在落在你们乌鸦手里。”
“能不能给个面子,放过他一命?”
蒋天生亲自向洛驼求情。
洛驼听了先是一怔,随后露出笑容,没想到乌鸦办事这么快,竟然很快就抓到了洪兴的陈浩南。
洛驼一直重视江湖规矩,讲情面。
如今蒋天生在电话里给了他足够的面子,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让他能逼蒋天生低头认错,他也就不便做得太绝,笑着说:“蒋先生放心,我会让乌鸦停下来。”
“不过是一点小摩擦,不必太过计较。”
蒋天生听到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谢谢洛老哥,改天请你吃饭。”
两人又聊了几句,洛驼挂断电话,脸上带着得意。
他轻轻抿了口茶,对旁边的洛东振说道:“东振,我早就说过,乌鸦虽然做事有些不按常理,但能力确实不错。
如果不是真有本事,怎么能坐上东星五虎的位置。”
洛东振没有反驳。
确实,乌鸦能力很强,可惜心术不正,否则是个难得的人才。
不过陈浩南被乌鸦抓住,他并不觉得意外。
这次陈浩南算是走运,逃过一劫。
此时仓库中,陈浩南已被打得满脸是血,全身伤痕累累,但目光依然坚定,紧紧盯着乌鸦。
乌鸦揪住陈浩南的头发,冷笑一声:“想动手?来。”
他故意做出一副欠揍的样子,在陈浩南面前挑衅。
陈浩南咬紧牙关,身体不断挣扎,却无法挣脱绑在石柱上的束缚。
乌鸦咂了咂嘴,轻轻拍打陈浩南的脸,随手拿起一旁的电锯,发出一声怪叫:“陈浩南,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电锯发出刺耳的声音,乌鸦握着它一步步靠近,准备将陈浩南切成碎片。
陈浩南满头冷汗,虽然内心害怕,但始终咬紧牙关。
即使到了最后关头,他也绝不会低头。
乌鸦拖着电锯走近,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打算从腰部开始切割陈浩南的身体。
就在电锯即将碰到陈浩南的瞬间,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乌鸦动作一滞,皱眉骂道:“真倒霉,谁这么不识相这时候打电话!”
笑面虎愣了一下,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洛驼的来电,只好按下接听键,勉强挤出笑容:“老大,您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头的洛驼靠在别墅沙发上,眯着眼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抓到了陈浩南。
刚才蒋天生亲自打电话要人,这次你们做得不错,但凡事留一线。
洪兴和东星还有交情,给他个教训就放人吧。”
笑面虎喉咙滚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洛驼的性格,最终还是应声道:“明白了,老大。”
听着手中的忙音,笑面虎放下手机对乌鸦叹了口气:“老大让放人。”
“放人?!”乌鸦手中的电锯还在嗡鸣,脸色变得铁青。
他不敢相信洛驼竟然要放过这个到手的人。
除掉陈浩南就能掌控铜锣湾,现在放走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乌鸦咬紧下唇,虽有万般不甘,却不敢违抗洛驼的命令。
他的地位全靠洛驼提拔,若敢抗命,必定会受到严惩。
“算你运气好!”乌鸦狠狠踢开电锯,锋利的锯齿在距离陈浩南咽喉一寸的地方停住。
陈浩南额头冒汗,暗想一定是蒋先生出手相助。
却见乌鸦突然举起棒球棍,狞笑着说道:“你以为能全身而退?”
带着风声的球棍重重砸在陈浩南的膝盖上,仓库中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陈浩南面容扭曲地蜷缩在地上,手指因疼痛抓得发白。
乌鸦毫不留情,再次挥棒重击,陈浩南的腿骨应声而断,剧痛之下他当场昏死过去。
看到陈浩南双腿废了,乌鸦冷笑着扔掉球棍。
就算以后能恢复,这位双花红棍也再难回到从前——这样的伤势终究会留下后患。
乌鸦轻蔑地看了眼昏迷的陈浩南,对身旁的手下说道:“把他扔出去。”
铜锣湾街头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酒吧门口的服务生正热情地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