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仗着人多也就胆子大了,冲那白人警察说:“一人两千对吧,我们可以付,您出回执和收据,我立刻付钱。”又拿出钱递给赵存志说,“去给《纽约时报》、《太阳报》、先驱报、论坛报、晚世界报、纪事报、自由报、纽约州报、布法罗公报挨个打电话,问问有没有人愿意过来采访的。”
“就说有女生被调戏,见义勇为的人和受害的女生被这边警方抓了起来,问问他们纽约州的警方是不是一贯解决不了问题,只解决制止罪恶的人。”
赵存志愣住了,要搞这么大么?
“我去吧。”旁边的一只手把钱接了过去,“我叫董大广,老焦跟我一起去,我们分头去打电话。”
焦有富一听叫就跟着一起走,“我们立刻就去,尽快回来,要是这些报纸不来还要不要打其他电话?”
“打纽约市政府,也打州政府,只打一次两次就行,然后打其他市政府。”谈夜声接过话头说,“就问一问见义勇为是不是有错,还有女生是不是不敢走上美国的街头了。”
这就是司乡的办法,大办,把事情办到面前的白人警察兜不住的地步去。
“麻烦您现在开一下收据,我现在付钱。”司乡见酝酿得差不多了又回去和那白人警察说话,“正好我其实有四千的票。”
白人警察的脸黑了下来,好像很想打她一顿。
旁边的人眼见事情要闹大,过来打圆场,“远道而来的小姑娘不要这么急,我们也只是按流程办事。”又把那值班的人拉开,“你要保释的那几个人刚被抓进来没多久,我们还没有开始调查。”
司乡也换了副面孔,“那您看一下能不能让我们先把那两个女孩子保释出来?那两男的可以在里面过夜,女孩子不行,要是传回去,对她们影响非常大。”
“可以。”那人立刻开始写条子,“保释金五百,你给我吧,不过那两个动手的男人要调查过后才能放出去。”
司乡也没有坚持,“可以,我知道你们也是依法办事。”又说,“能否帮我们和那边的人协商?”
“这个要问对面的人是否愿意协商。”那后来的白人警察快速写好条子收好钱,叫另一个值班的女警去把人带出来,又问司乡,“如果你们肯赔偿一些钱,也许他们愿意撤案。”
司乡听他话中的意思也大概确定那两个罪魁祸首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心里先放下来,只是关于赔偿,她却不是愿意自己来出的,甚至今天这五百的保释金也并不太想出,原因无他,她现在没有大的进项,钱也不多,不太敢这样花。
“如果对方要求的金额小,我们还能联系他们的亲人凑一凑。如果对方要求的金额大,我们只怕是凑不出来的。”司乡没有为了别人把自己变成穷光蛋的打算,“只是我们也担心自己以后的处境,我还是问一问联邦政府生活在这边的女人该怎么样生活吧。”
说话间那女警从里面带出来两个女生,指了指给钱的司乡,“她保释的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司乡一看那两个女生,觉得异常眼熟,猛然想起来什么,把脸扭过去对那放人的白人警察说:“谢谢了,如果我们明天决定联系报纸或者联邦政府,我们会提前来这边说一声的。”
说完一行人就出去了,今晚闹了一晚上,该回去休息了。
司乡拉了拉谈夜声,落后好几步,小声问:“你认出来这两女的没有?”
谈夜声不太确定的说:“其中一个是小曲?”
“应该是她。”司乡皱眉,“她怎么来了?另一个是林德有的女儿叫惜君。”
“接下来怎么办?”
谈夜声看着那两个背影,当机立断,“我看她们还没认出你来,你从后面先走,找个旅馆住下来,找这附近最好的,最迟明天我去找你,别舍不得钱,那五百和住旅馆的钱我给你出。”
司乡嗯了一声,转身就走,她现在不想跟国内不熟悉的人见面。
前面的几个人走了一阵,一回头少了一个,赵存志叫起来,“还有个人呢?”
“她先走了,我们商量吧。”谈夜声招手去叫汽车,“先去我们住的地方吧,去赵兄你们的房间商量。”
赵存志有心要把嘴皮子利索的那个找出来,无奈看了几圈也没见到人影,只能作罢,悻悻的上车走了,当然,回去的车费是谈夜声付。
几下到了地方,赵存志就要把人往谈夜声的屋子带,被他叫住了。
“我屋子里放着别人的东西不太方便。”谈夜声一句话断了他们的心思,“钥匙也在里面,大半夜的一群人爬墙开门被人看到了报警有麻烦。”
赵存志这才想起来这位出门的时候就没带钥匙,“那你今晚睡哪儿?这么多人,今晚不好安排吧,女孩子也不方便住我们那边。”
“住旅馆吧。”谈夜声说,“我出去随便住一晚上就行,两个姑娘家的如果没地方去也住旅馆,这两个兄弟跟你们挤挤,现在我们要商量的是里面那两位怎么弄?”
一行人进了赵存志他们的房间,挤着坐下。
那两个姑娘复述了一下今天的经过,基本上和先前说得差不多,他们在公园见面,两个姑娘先到,那两个白人过来搭话还想上手,落后一步的两个男的看到了上前理论,就动手了。
那两白人没受什么伤,但是很可恶的一定要追究。
所以四个人全被抓了。
“你们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先把人捞出来。”林惜君冲赵存志他们说,“毕竟是为了过来赴约才被抓的,哪怕是先保释出来也行。”
董大广说:“保释金我们有难度,你们两个本来要一人两千,后面谈兄弟的朋友闹起来降到五百,剩下那两个人只怕没个一两千出不来,还得赔那边钱。”
“能不能凑一凑?过后我们还。”林惜君请求道,“真要坐了牢,对他们影响很大,只怕是书都读不完了。”
赵存志看了一眼谈夜声,“你们那笔钱还是谈兄弟的朋友付的,她现在不在这里,也许可以跟她借一借。”又说,“我们四个连每个月二十的租金都要凑,更别说一口气一两千了。”
一圈看下来,貌似谈夜声的经济最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