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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男生给你送了礼物?”

赵云侠看似随意地倚在门框上,目光却紧紧锁着正在玄关换鞋的鹿呦呦。客厅的灯光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将鹿呦呦整个人笼罩其中。

鹿呦呦弯腰放下书包,一缕发丝从她的耳后滑落,遮住了半边脸颊。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打算隐瞒,“一个同班同学,他人挺好的。”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傍晚的宁静。赵云侠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整理书包的背影。鹿呦呦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毛衣,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她已经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哭鼻子的小女孩了,赵云侠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心头莫名一紧。

鹿呦呦换好拖鞋,转过身来,清澈的眼睛望着赵云侠,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哥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遇见一个很喜欢我的人,你会同意吗?”

这个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赵云侠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鹿呦呦脸上流连,从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到她因为紧张而抿起的嘴唇。客厅里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最终,赵云侠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会的,我会祝福你们。”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他感到一阵刺痛从心底蔓延开来,但他很好地掩饰住了。

鹿呦呦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那就谢谢哥哥啦,等我们确定关系我会带他回来跟你见面的。我先上楼啦。”

她轻快地踏上楼梯,脚步声渐渐远去。赵云侠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决心般,也跟了上去。

鹿呦呦的房间在二楼尽头,隔壁就是浴室。她哼着不成调的歌,从衣橱里拿出换洗衣物,将外套随手搭在浴室门口的椅子上,然后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赵云侠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听着浴室里传来的窸窣声响,内心挣扎着。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些念头,不该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鹿呦呦产生超越兄妹的感情。但每当想到她会属于别人,会有另一个男人看到她笑、她哭、她所有的模样,一种近乎疯狂的嫉妒就会吞噬他的理智。

水声响起,哗啦啦地冲刷着瓷砖地面。赵云侠想象着热水如何打湿鹿呦呦的长发,水珠如何沿着她的脖颈滑落。这个想象让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浴室里,鹿呦呦闭着眼睛,仰头让热水冲刷着她的脸庞。水声轰鸣中,她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浴室门锁被轻轻转动的声音。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鹿呦呦猛地回头,惊慌中抓起一旁的浴巾匆忙包裹住自己湿漉漉的身体。水汽氤氲中,她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影。

“哥?”她的声音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云侠站在门口,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水汽让他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里面翻涌着鹿呦呦看不懂的情绪。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冰冷的瓷砖,忍不住轻吸一口气。花洒仍然开着,温热的水流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也溅湿了赵云侠的衬衫前襟。

赵云侠一步步靠近,最终停在鹿呦呦面前。水珠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但他似乎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在鹿呦呦脸上逡巡,从她湿漉漉的眼睛到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

“哥哥做不到祝福你怎么办?”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鹿呦呦从未听过的情绪。

赵云侠伸出手,揽住鹿呦呦的腰,将她拉近自己。隔着湿透的浴巾,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和温度。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浴巾上摩挲,这个动作让鹿呦呦浑身一颤。

“哥哥......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鹿呦呦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试图推开他,但赵云侠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牢牢箍着她。

“我知道,”赵云侠的指尖抬起鹿呦呦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但我不想放你离开,尤其是想到别人会看见你不同的样子。”

他的目光缓慢地扫过鹿呦呦因水珠打湿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浴室里弥漫着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气氛暧昧得令人窒息。

“在你喜欢上别人之前,先喜欢我好吗?”赵云侠的声音几乎是在乞求,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占有欲。

不等鹿呦呦回答,他就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并不温柔,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急切。鹿呦呦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能感受到赵云侠嘴唇的温度,以及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传来的力量。花洒的水仍然不停地洒下,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和衣服。

几秒钟后,鹿呦呦开始挣扎,用手推搡着赵云侠的胸膛,但他纹丝不动。她的抵抗似乎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渴望,他的吻变得更加深入,一只手从她的腰间移到了她的后颈,轻轻固定住她的头。

就在鹿呦呦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赵云侠突然松开了她。两人都气喘吁吁,水珠从他们的发梢滴落。鹿呦呦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而赵云侠的眼神则复杂得多——有欲望,有懊悔,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占有。

“哥哥,你不能这样...”鹿呦呦的声音颤抖着,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混着脸上的水迹,分不清是水是泪。

赵云侠看着她的眼泪,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他没有后退。相反,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我知道我不能,”他的声音低沉而痛苦,“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每次想到你会对别人笑,会和别人牵手,会让别人吻你...我就快要疯了。”

鹿呦呦摇着头,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赵云侠一直是她的哥哥,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从她八岁被赵家收养开始,他就一直以兄长的身份保护她、照顾她。这种跨越界限的行为让她感到困惑和恐惧。

“你是我的哥哥啊...”她哽咽着说。

“我不是你的亲哥哥!”赵云侠突然提高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吓了鹿呦呦一跳,“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从来就没有!”

这是事实。鹿呦呦被赵云侠的父母收养时已经八岁,而赵云侠那时十五岁。他们以兄妹相称,一起长大,但确实没有血缘关系。然而在鹿呦呦心中,赵云侠永远都是她的哥哥,这个身份从未被质疑过,直到现在。

“但那改变不了什么,”鹿呦呦坚持道,声音虽然颤抖却带着坚定,“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赵云侠的眼神暗了暗:“我不想只做你的哥哥。”

他再次靠近,但这次鹿呦呦有了准备,她猛地推开他,试图从他身边溜走。然而浴室空间狭小,赵云侠轻易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我出去,”鹿呦恳求道,声音里带着恐慌,“求你了,哥哥。”

听到她仍然叫自己“哥哥”,赵云侠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这个称呼此刻像是一种讽刺,提醒着他他们之间那道本不该存在却确实存在的界限。

“如果我不是你哥哥呢?”他突然问道,声音平静得可怕,“如果我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爱你的男人,你会接受我吗?”

鹿呦呦睁大了眼睛,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在她的世界里,赵云侠就是哥哥,这个认知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她从未以别的眼光看待过他。

见她不回答,赵云侠苦笑了一下:“看,你甚至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他后退了一步,终于给了鹿呦呦一些空间。水仍然哗哗地流着,浴室里已经弥漫了浓厚的水汽,镜子完全被雾气覆盖。

“把水关了吧,”赵云侠突然说,“你会感冒的。”

鹿呦呦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花洒还开着。她机械地伸手关掉了水。突然的寂静让气氛更加尴尬和紧张。

“我需要衣服,”鹿呦呦小声说,紧紧抓着胸前的浴巾,“让我出去换衣服。”

赵云侠注视着她,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侧身让出了通路,但就在鹿呦呦试图快速经过他时,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他的声音柔和了一些,“我们得谈谈。”

鹿呦呦僵在原地,不敢挣扎也不敢看他。她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她心跳加速——不是出于激动,而是出于恐惧。

“求你了,哥哥,”她再次哀求,“让我先换衣服,然后我们再谈好吗?”

赵云侠沉默了片刻,然后松开了手。鹿呦呦如蒙大赦,立刻冲出了浴室,甚至顾不上拿搭在门口椅子上的外套,直接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她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心脏狂跳不止。刚才发生的一切感觉像是一场噩梦。赵云侠一直是她的保护者,是她可以依赖的人,现在却成了她恐惧的来源。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门前。鹿呦呦屏住呼吸,生怕赵云侠会敲门或者更糟——试图进来。

但脚步声停留了一会儿后,渐渐远去了。鹿呦呦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动弹。她坐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滴水弄湿了她的睡衣,但她浑然不觉。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鹿呦呦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透过窗户看到赵云侠的车驶出了院子。

他走了。

鹿呦呦终于完全放松下来,但随之而来的不是安心,而是一种莫名的空虚和困惑。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的自己。手指不自觉地触碰刚刚被赵云侠吻过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会这样做?这些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找不到答案。

她换下湿透的睡衣,用毛巾擦干头发,然后坐在床边发呆。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房间笼罩在黑暗中,但鹿呦呦没有开灯。她需要时间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

赵云侠一直是优秀的哥哥——保护她、关心她、支持她。虽然他有时候会表现出过度的保护欲,但她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有超越兄妹的感情。

鹿呦呦想起小时候,每当她做噩梦,总是跑到赵云侠的房间,他会耐心地安慰她,直到她再次入睡。想起她第一次来月经时,是赵云侠去药店帮她买卫生巾,虽然尴尬却毫不迟疑。想起每次她生病,都是赵云侠守在她床边,彻夜不眠。

这些回忆让现在的局面更加令人困惑和痛苦。那个温柔的哥哥和刚才在浴室里强吻她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鹿呦呦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她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明天醒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但内心深处,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鹿呦呦听到楼下再次传来关门声。赵云侠回来了。她的心跳再次加速,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脚步声上了楼梯,停在她的门前。鹿呦呦屏住呼吸,等待着。但赵云侠没有敲门,只是停留了片刻,然后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鹿呦呦听到隔壁房门关上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这一夜,她注定无眠。

第二天早晨,鹿呦呦醒来时眼睛浮肿,头昏脑胀。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警惕地观察着走廊。一切安静如常。

她蹑手蹑脚地下楼,发现赵云侠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早上好,”他头也不回地说,专注地翻着平底锅里的煎蛋,“早餐快好了。”

鹿呦呦停在厨房门口,不确定该如何应对。赵云侠转过身,递给她一杯刚榨的果汁。他的表情自然,眼神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谢谢,”鹿呦呦小声说,接过杯子时小心地避免碰到他的手指。

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而紧张。鹿呦呦坐在餐桌旁,小口喝着果汁,目光不敢与赵云侠对视。

赵云侠将煎蛋和培根装盘,放在鹿呦呦面前,然后坐在她对面。他看着她低垂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关于昨晚...”他开口,但被鹿呦呦打断了。

“我们能忘了昨晚的事吗?”她急切地说,终于抬起头来看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赵云侠的眼神暗了暗:“但确实发生了,呦呦。我吻了你,而且我不后悔。”

这句话让鹿呦呦感到一阵心悸。她放下叉子,食欲全无。

“为什么?”她问道,声音颤抖,“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是我的哥哥啊!”

赵云侠向前倾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告诉过你,我不想只做你的哥哥。这些年,我看着你从小女孩长成美丽的女人,我对你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兄妹之情。”

鹿呦呦摇头:“这不正常,哥哥。我们是一家人,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

“感情没有正常不正常,只有真实不真实,”赵云侠坚持道,“我对你的爱是真实的,呦呦。”

鹿呦呦站起来:“我要迟到了。”

她转身想走,但赵云侠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触碰让她浑身一颤。

“我们需要谈清楚,”他说,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没什么好谈的,”鹿呦呦试图挣脱,“放开我,哥哥。”

“如果我不放呢?”赵云侠的声音低沉下来,眼神变得危险。

鹿呦呦感到一阵恐慌。眼前的赵云侠既熟悉又陌生,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两人都愣住了。赵云侠皱了皱眉,显然不悦被打扰,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鹿呦呦如释重负,赶紧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她的同学林深,就是昨天送她礼物的那个男生。

“呦呦!”林深笑着打招呼,但看到鹿呦呦苍白的脸色后,笑容消失了,“你还好吗?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鹿呦勉强的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点没睡好。你怎么来了?”

“你忘了今天小组项目要开会吗?”林深提醒道,“我给你发信息你没回,所以过来看看。”

鹿呦呦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个安排。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到赵云侠来到了她身后。他的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肩膀,以一种保护者——或者说占有者——的姿态出现在林深面前。

“呦呦今天不太舒服,”赵云侠替她回答,声音礼貌但冷淡,“可能不能去开会了。”

林深看着赵云侠放在鹿呦呦肩上的手,表情有些困惑,但还是保持着礼貌:“您是呦呦的哥哥吧?我听她提起过您。如果呦不舒服,会议可以改期。”

鹿呦呦能感受到赵云侠的手臂绷紧了。她试图稍微挣脱,但他的 grip 反而收紧了。

“是的,我是她哥哥,”赵云侠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我会照顾好她的。”

林深点点头:“那好,呦呦你好好休息。需要笔记的话告诉我一声。”

鹿呦呦还想说什么,但赵云侠已经开始关门了:“谢谢你的关心,再见。”

门关上后,赵云侠立刻松开了鹿呦呦。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你为什么那样做?”鹿呦呦质问,“我没事,可以去开会。”

赵云侠的眼神冷了下来:“你确定要在刚才那种状态下出门?眼睛红肿,脸色苍白?”

鹿呦呦无言以对。他说的有道理,但她不喜欢他替自己做决定的方式。

“我去换衣服,”她最终说,转身想上楼。

但赵云侠再次拦住了她:“我们还没谈完,呦呦。”

“没什么好谈的!”鹿呦呦终于爆发了,“你是我哥哥,昨晚的事是个错误,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不行吗?”

赵云侠的表情变得阴沉:“对你来说可能是个错误,但对我而言不是。而且,你真的能当没发生过吗?”

鹿呦呦避开他的目光:“我必须这样,否则我们怎么继续做兄妹?”

“也许我们本来就不该只是兄妹,”赵云侠向前一步,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给我一个机会,呦呦。试着用看男人的眼光看我,而不是哥哥。”

鹿呦呦后退一步,摇头:“我不能。求你别逼我。”

两人僵持着,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最终,赵云侠叹了口气,表情稍微软化。

“好吧,”他说,“我不会逼你。但请至少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可以吗?”

鹿呦呦没有承诺什么,只是轻声说:“我需要一些空间,哥哥。最近能不能...保持一点距离?”

赵云侠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但点了点头:“如你所愿。但我不会放弃的,呦呦。”

这句话让鹿呦呦感到既安慰又恐惧。她转身上楼,感觉到赵云侠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接下来的几天,赵云侠遵守诺言,给了鹿呦呦空间。他仍然准备早餐,开车送她去学校,但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再有肢体接触,也不再提起那晚的事。

然而鹿呦呦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热度,能感觉到那种被压抑的情感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暂时平静却危险依然。

在学校,林深对鹿呦呦格外关心。他似乎察觉到她情绪低落,经常找借口和她待在一起。鹿呦呦感激他的关心,但也感到内疚,因为她知道赵云侠不喜欢林深。

一天放学后,林深送鹿呦呦回家。在离家还有一个街区的距离,鹿呦呦让林深停车。

“就到这里吧,”她说,“谢谢你的便车。”

林深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到家门口?”

鹿呦呦不知如何解释。她不想让赵云侠看到林深送她回家,那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没什么,就这里很方便,”她含糊其辞,快速下车,“明天见!”

她快步走向家,没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赵云侠坐在驾驶座上,目光阴沉地看着刚才的一幕。他本来是来接鹿呦呦放学的,却看到了林深送她回来,而且她显然不想让林深知道家的具体位置——这意味着什么?她在隐瞒什么?或者说,她在保护谁?

当鹿呦呦走到家门口时,赵云侠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身边。鹿呦呦吓了一跳,脸色瞬间苍白。

“哥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赵云侠下车,目光冷峻:“我来接你放学,但看来有人抢先了。”

鹿呦呦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林深只是顺路送我回来。”

“是吗?”赵云侠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那你为什么在街角就下车?不想让他知道我们住在一起?或者说,不想让他见到我?”

鹿呦呦无言以对。赵云侠的猜测虽然不全对,但确实触及了部分真相——她确实不想让林深和赵云侠碰面,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沉默似乎证实了赵云侠的猜想。他的眼神变得阴沉,抓住鹿呦呦的手腕:“进屋。”

他几乎是拽着鹿呦呦进了屋,关上门后将她按在门上,身体紧贴着她,目光灼灼。

“你对他有感觉吗?”赵云侠质问道,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和嫉妒,“那个林深?”

鹿呦呦试图挣脱:“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但赵云侠没有松手,反而靠得更近:“回答我,呦呦。你喜欢他吗?”

“这不关你的事!”鹿呦呦终于爆发了,“你不是我真正的哥哥,没有权利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打在赵云侠脸上。他松开了手,后退一步,表情受伤而愤怒。

“你说得对,”他的声音冰冷,“我不是你亲哥哥。所以我不必以哥哥的身份爱你。”

在鹿呦呦反应过来之前,赵云侠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不像第一次那样带着试探和犹豫,而是充满了占有和惩罚的意味。鹿呦呦奋力挣扎,但赵云侠将她的手腕固定在门板上,身体紧贴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当赵云侠终于结束这个吻时,两人都气喘吁吁。鹿呦呦的嘴唇红肿,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恨你,”她哽咽着说。

赵云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恨我也好,爱我也罢,但你不能再忽视我的感情,呦呦。”

他松开她,转身走上楼,留下鹿呦呦滑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

那天晚上,鹿呦呦没有下楼吃晚饭。赵云侠也没有来叫她。夜深人静时,她听到敲门声,但没有回应。门外的赵云侠停留片刻后离开了。

第二天,鹿呦呦醒来时发现门口放着一个托盘,上面有早餐和一张纸条:

“对不起。但我不会为爱你而道歉。——云侠”

鹿呦呦看着纸条,心情复杂。她生气、困惑,但内心深处,有一丝她不愿承认的悸动。这些年来,赵云侠一直是她的保护者和依靠。现在这种关系的转变让她害怕,但并非完全令人厌恶——这个认知让她感到羞愧。

几天后,赵云侠的父母——鹿呦呦的养父母——从国外出差回来了。他们的到来暂时缓解了家里的紧张气氛。鹿呦呦松了一口气,以为在父母面前,赵云侠会收敛一些。

但她错了。

在有父母在场的情况下,赵云侠确实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哥哥。但当他们独处时,他的目光、他的触碰都暗示着那种不容忽视的渴望。

一天晚上,父母外出参加聚会,家里只剩下赵云侠和鹿呦呦。鹿呦呦早早躲进自己的房间,锁上门,生怕重演那晚的情景。

她正在看书时,听到了敲门声。

“呦呦,开门,”赵云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们需要谈谈。”

鹿呦呦没有回应,希望他会以为她睡着了而离开。

但赵云侠继续说:“我知道你醒着。开门,否则我就用备用钥匙了。”

这个威胁让鹿呦呦不得不起身开门。赵云侠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他走进房间,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我为你好的,”他说,声音柔和,“你最近睡眠不好。”

鹿呦呦站在门边,没有靠近:“谢谢。你可以走了。”

赵云侠没有离开,反而坐在了她的床边:“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呦呦。我们需要谈谈那晚的事。”

“没什么好谈的,”鹿呦呦坚持道,“那是个错误,我们应该忘记。”

赵云侠摇头:“对你来说可能是错误,但对我而言不是。这些年,我看着你长大,对你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兄妹。我试图压抑,但我做不到。”

鹿呦呦靠在门上,感到无力:“那我们该怎么办?爸妈怎么办?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爱你,也会希望我们幸福,”赵云侠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他们最终会接受的。”

鹿呦呦摇头:“你不能确定。而且我也不确定我...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

这句话让赵云侠的表情黯淡下来。他站起来,走向鹿呦呦:“给我一个机会,呦呦。试着用看男人的眼光看我,而不是哥哥。”

他停在鹿呦呦面前,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这个触碰让鹿呦呦颤抖,但奇怪的是,并不令人厌恶。

“看,”赵云侠轻声说,“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

鹿呦呦想否认,但话语卡在喉咙里。确实,赵云侠的触碰让她心跳加速,身体发热。但这种反应是出于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她分不清。

赵云侠低下头,慢慢地靠近她的脸,给她足够的时间拒绝。但鹿呦呦像是被定住一般,无法移动,只能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

这个吻与之前的不同,温柔而试探,仿佛在询问而非索取。赵云侠的嘴唇轻柔地摩擦着她的,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鹿呦呦应该推开他,但她没有。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回应了这个吻。当赵云侠加深这个吻时,她甚至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衬衫前襟。

当吻结束时,两人都呼吸急促。赵云侠额头抵着鹿呦呦的,眼神深邃而炽热。

“你看,”他低声说,“你对我有感觉。”

鹿呦呦猛地清醒过来,推开他:“不!这只是... confusion。你是我哥哥!”

赵云侠的表情变得坚定:“不,我不是。从今天起,我要你停止把我当哥哥看待。”

他后退一步,目光在鹿呦呦脸上流连:“好好休息。明天见。”

他离开后,鹿呦呦滑坐在地上,手指触碰刚刚被吻过的嘴唇。她的心情混乱极了。那个吻确实唤起了她某种感觉,某种她不愿承认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周,赵云侠循序渐进地改变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再以哥哥的身份对待她,而是像一个追求者。他送花、准备浪漫的晚餐、找借口触碰她——每次接触都短暂而克制,却充满暗示。

鹿呦呦试图抵抗,但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拒绝他。多年来对赵云侠的依赖和信任让她对他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而现在这种感情正在悄然转变。

同时,她也感到内疚和困惑。社会规范告诉她这是错误的,但她的心却越来越不确定。

一天,鹿呦呦和林深一起学习到很晚。林深送她回家时,鼓起勇气告白:“呦呦,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鹿呦呦愣住了,不知如何回应。她对林深有好感,但远不及那种强烈的感情。而且,她的心思被赵云侠占据了大半,没有空间容纳别人。

“林深,我...”她犹豫着,“我很荣幸,但我...我现在不能。”

林深看起来失望但理解:“是因为你哥哥吗?我感觉他...不太喜欢我。”

鹿呦呦苦笑。何止不喜欢,赵云侠对林深的敌意显而易见。

“有点复杂,”她含糊其辞,“但我真的很珍惜我们的友谊。”

林深点点头:“我明白了。但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了主意,告诉我好吗?”

鹿呦呦答应后,告别林深,转身进屋。一进门,她就看到赵云侠站在客厅里,脸色阴沉。

“他告白了吗?”赵云侠直截了当地问。

鹿呦呦惊讶地看着他:“你偷听我们?”

“我在客厅,窗户开着,”赵云侠简单地解释,走向她,“你拒绝了他,是吗?”

鹿呦呦没有回答,试图绕过他上楼。但赵云侠拦住了她。

“为什么拒绝他?”他追问,目光灼灼,“是因为我吗?”

鹿呦呦避开他的目光:“不,我只是...不对他有那种感觉。”

赵云侠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那对我呢?你对我有感觉吗,呦呦?”

他的目光如此炽热,仿佛能看透她的灵魂。鹿呦呦感到自己的防线在崩溃。这些日子以来,她对赵云的感情确实在变化。她开始注意到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他宽阔的肩膀,修长的手指,深邃的眼神。开始期待他的触碰,他的关注。

“我...我不知道,”她最终承认,声音几乎耳语。

这个回答似乎让赵云侠看到了希望。他微笑起来,那是一个缓慢而迷人的微笑,鹿呦呦从未见过的微笑。

“那就让我帮你弄清楚,”他低声说,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它温柔而坚定,充满了承诺而非索取。赵云侠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鹿呦呦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速度,与自己狂跳的心如出一辙。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相反,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回应了这个吻。当吻结束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赵云侠看着鹿呦呦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满意地笑了。

“现在你知道了吗?”他轻声问。

鹿呦呦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赵云侠再次吻了她,这次短暂而温柔。

“我不逼你,”他说,“但请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呦呦。”

那晚,鹿呦呦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她的心确实在发生变化,对赵云侠的感情正在从兄妹之情转变为别的什么。这个认知既令人害怕又令人兴奋。

第二天,她开始用不同的眼光看待赵云侠。注意到他微笑时眼角的细纹,他说话时声音的低沉,他走路时自信的姿态。这些一直存在的特点现在却有了新的意义。

赵云侠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没有急于推进,而是耐心地等待她适应这种新的动态。他的触碰仍然克制,目光却越来越炽热。

一周后,父母再次外出,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赵云侠准备了一顿浪漫的晚餐,烛光摇曳中,他看着鹿呦呦,眼神温柔。

“这些天,我看到了你的挣扎,”他说,声音柔和,“我不想让你痛苦,呦呦。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我,告诉我,我会尝试放手。”

鹿呦呦看着他,感到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在崩溃。她确实害怕改变,害怕社会的眼光,害怕伤害父母。但她更害怕失去赵云侠——不仅是作为哥哥,而是作为他想要成为的,她生命中的男人。

“我害怕,”她最终承认,声音颤抖,“害怕一切会改变,害怕别人会怎么想,害怕会伤害爸妈。”

赵云侠握住她的手:“改变不一定是坏事。至于别人怎么想,我们不需要在意。爸妈希望我们幸福,最终会接受的。”

他拇指轻轻摩擦她的手背:“但我最在乎的是你的感受,呦呦。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我会尊重。”

鹿呦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这个触碰既熟悉又新奇,既令人安心又令人兴奋。

最终,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想试一试。”

赵云侠的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俯身吻她。这个吻充满了承诺和爱意,温柔而绵长。

当吻结束时,赵云侠额头抵着鹿呦呦的,轻声说:“我不会让你后悔的,呦呦。我会用一生证明我的爱。”

鹿呦呦微笑着,心中的恐惧被一种新的期待所取代。这条路不会容易,但她愿意尝试——为了赵云侠,也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那天晚上,当赵云侠送她到卧室门口时,他的晚安吻轻柔而克制,却充满了新的意义。

“晚安,呦呦,”他低声说,“ sweet dreams.”

鹿呦呦躺在床上,手指轻触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的心情复杂但不再困惑。她选择了这条艰难的路,但至少是诚实地面对了自己的心。

窗外,月亮高悬,洒下银辉。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鹿呦呦和赵云侠的关系终于越过了那条看不见的界限,走向一个未知但充满希望的未来。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问题:“听说有男生给你送了礼物?”和那个注定改变一切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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