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乌雅死死用团扇捂住嘴，肩膀剧烈地抖动，憋笑憋得差点背过气去！
【哈哈哈哈！死嘴！别笑！NNd要忍不住了！】
【华妃这表情！绝了！愤怒值爆表！羞耻度爆表！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舞鞋配燕窝丝！这组合……哀家给满分！创意十足！】
【哀家宣布！本届九州清晏最佳‘意外’奖——甄嬛的飞鞋！】
乌雅努力绷着脸，维持着太后的威严，内心的小人儿已经笑到满地打滚。
她目光扫过甄嬛那只被迫暴露在空气中的、莹白如玉的赤足。
那只闯下弥天大祸的左脚，此刻正赤裸着，小巧玲珑，肌肤细腻，在光滑的青砖地面上，白得晃眼。
【啧啧啧，果子狸诚不欺我！嫂子脚白，名不虚传！】
乌雅几乎是本能地、在心底发出了无声的喟叹。
她甚至下意识地比较了一下，嗯，跟御膳房刚剥了壳的水煮蛋都差不多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极其洪亮、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狂笑，如同平地惊雷，猛地撕破了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好！跳得实在是好！精彩！太精彩了！”
“这舞跳得……真是别开生面！连鞋都飞了！这结尾……神来之笔啊！莞贵人，你这舞鞋……怕不是暗器吧？哈哈哈！”
敦亲王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指着还僵在场中的甄嬛，声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顶，“本王收回刚才的话！你比本王府里的舞伎强！强太多了！”
“她们顶多是跳不好，你是真敢往人碗里飞鞋啊！哈哈哈哈！这份胆识，这份准头！绝了！皇上，您这后宫，人才济济啊！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合，硕大的身躯在椅子上抖得像狂风中的筛子，一只大手用力拍打着面前的紫檀木桌案，发出“砰砰”巨响，震得杯盘叮当乱跳。
这一连串的狂笑和嘲讽，如同火上浇油。
华妃用沾满燕窝的手狠狠抓起面前那个盛着残羹和舞鞋的青玉碗，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地上狠狠一掼！
“哗啦——咔嚓！”
玉碗粉身碎骨！粘腻的燕窝羹混合着碎玉片，四散飞溅！那只小巧的舞鞋，可怜巴巴地滚落在碎玉渣滓和粘稠的汤汁里。
甄嬛被突如其来的碎片吓得浑身一哆嗦，却又不敢躲闪，只能继续跪在殿中。
敦亲王毫不掩饰的嘲讽像刀子一样扎向皇帝，皇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黑云压城！
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甄嬛，又看看狼狈不堪、气得浑身发抖的华妃，最后剜了一眼狂笑的允?，额角青筋直跳。
丢人！太丢人了！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他的颜面，今天算是彻底被这只舞鞋踩在地上摩擦了！
“华妃！”
皇帝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骤然响起，硬生生切断了华妃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眼神阴沉得可怕。
敦亲王的狂笑和那句“比府里舞伎强”的话，像毒刺一样扎在他心上，比甄嬛的舞鞋砸进华妃碗里更让他感到难堪和暴怒。
这不仅是妃嫔失仪，更是他堂堂天子的颜面，被自己的亲弟弟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甄嬛跪在地上，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哭腔：“嫔妾……嫔妾罪该万死！惊扰华妃娘娘实非嫔妾本意！请皇上恕罪！请华妃娘娘恕罪！”
她单薄的身体在光滑的青石板上瑟瑟发抖，在宽阔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目。
皇后宜修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迅速恢复了身为六宫之主的镇定。
她站起身，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适时地插了进来，试图平息这场风暴：“陛下息怒，华妃妹妹也请息雷霆之怒。”
“今日是温宜的好日子，莫要惊了孩子。莞贵人，”她看向地上抖成一团的甄嬛，语气带着安抚，“你先起来吧。”
“舞鞋脱落，虽是意外，却也确属失仪。念在你是无心之失，又受了惊惊吓，就先回席歇着吧。”
她三言两语，将一场可能的风暴定性为“意外失仪”，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可惜，有人不领情！
“哈哈哈哈哈！”敦亲王胤?那粗豪的嘲笑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响亮刺耳，“本王说什么来着？”
“连舞鞋都穿不稳！跳得什么玩意儿！还不如本王府里倒酒的丫头稳当！哈哈哈！皇上，您这宠的贵人，可真是……别具一格啊！臣弟佩服！”
他笑得前仰后合，毫不掩饰对甄嬛和皇帝的嘲讽。
“够了！”皇后连忙继续出声打圆场，声音带着强装的镇定，“敦亲王慎言！”
“莞贵人一时失手，并非有意。华妃妹妹受惊了，快扶华妃去后殿更衣！”
她一边指挥宫女去扶气得浑身发抖的华妃，一边看向皇帝，语气带着安抚，“皇上，今日是温宜的好日子，莫要动气。莞贵人献舞本是助兴，想来也是无心之失……”
然而，敦亲王岂是那么好打发的？
他收了笑声，但脸上那嘲讽的笑意丝毫未减，唯恐天下不乱地又添了一把火：“皇兄，皇后娘娘说得轻巧。”
“惊鸿舞跳成‘飞鞋舞’，还泼了妃位娘娘一身汤水，这要是传出去，啧啧……皇兄您的脸面往哪儿搁？依臣弟看，这小贵人，也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这话无异于在皇帝的怒火上又狠狠浇了一瓢滚油！
皇帝的眼神瞬间阴鸷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深海，握着龙椅扶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敦亲王那副嘴脸，每一丝笑容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华妃看着皇后那副“母仪天下”的和事佬嘴脸，再看看皇帝铁青的脸色，知道自己此刻撒泼只会更丢份儿。
她强压下滔天的怒火，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皇帝盈盈一拜，声音带着刻意放软的委屈。
“皇上……臣妾无碍。只是惊扰了圣驾和各位宗亲，是臣妾的不是。臣妾……臣妾先告退更衣。”
华妃被宫女搀扶着离席，经过甄嬛身边时，那淬毒般的眼神几乎要将她凌迟！
她咬着牙，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贱人！本宫跟你没完！”
华妃刚退下，敦亲王还在那捂着肚子笑：“哈哈哈，皇兄，您这后宫……真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