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的白蛇却仿佛受了惊吓似的,蛇尾在房间里横扫着。
像是在搞破坏,将房里让他感到刺眼的床铺都缠断。
一盏茶的时间,便将犹如新娘房的屋内变的不堪入目。
“苏大人添置的东西好像不是很好。”
萧肆锦阴沉的黑眸暗涌锋芒,满意的扯了扯唇,说出讥讽话语。
苏杭清心底微怒,可也敏锐的察觉是他搞得鬼,“来人,把蛇捉起来。”
晚君刚刚的那句,说明沈府也出现过白蛇。
这么说,白蛇很可能跟阿锦有关。
他到底是谁?怎么会这般阴险,还这么隐忍伪装。
不自量力!
萧肆锦表情晦暗的沉了沉,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眸色骤然一紧。
冰冷嗜血的锋芒宛如凶猛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中型的白蛇有两米长,全身如雪一般美观,身上有点肉。
也不影响它灵活的爬行。
在苏宅里的仆人到来时,它已经很迅速灵活的离开了房间。
让所有人都扑了个空。
苏杭清眼睁睁的看着它离去,脸色铁青气愤。
随后看到沈晚君依偎在萧肆锦怀里,温润中同样带点霸道的气势。
将她拉到眼前询问,“晚君,你没事吧。”
沈晚君脸色煞白的摇了摇头,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这条白蛇和昨天沈府那条是一样的,它跟着他们来苏宅?
怎么可能呢?
还有,为什么阿锦表情这么淡定?
一点也不慌张惊讶,难道他认识这条白蛇?
亦或者是他自己养的?
沈晚君心乱如麻,一阵猜测,眼神复杂悄然的凝望着萧肆锦。
随后又自我安慰催眠。
不,不会的。
阿锦养了蛇,没有理由瞒着她。
沈晚君甩了甩头,表情沉静淡然的开口,“时候不早了。”
“杭清,我们先回去了。”
她刚说完,苏月香便从偏院走了过来,窈窕淑女般的身形透着一股娇弱的气息。
她的目光落在萧肆锦身上停留了片刻。
随后又移到沈晚君脸上,“沈姐姐,不留下来用膳吗?”
沈晚君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摇了摇头婉拒,“不了,家中娘亲在等我。”
苏月香娇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眉目如画,“那好吧,月香送你。”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萧肆锦,唇角露出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弧度。
送到苏宅门口时,苏月香握着沈晚君的手。
眼波流转,满是期待,“沈姐姐,我有空可以去找你谈心吗?”
“当然可以。”沈晚君娇俏灿烂的笑着点头。
苏杭清眼神凝重的目送着沈晚君的背影,久久没办法移开。
而苏月香向来苍白娇弱的表情,此刻露出些许红晕。
她看着萧肆锦的背影,眸底涌出一丝看不透的暗芒。
她嗓音坦然的对苏杭清开口,“哥,等太子之位落实,月香想参加选秀。”
苏杭清转头看向她,震惊的瞪大瞳仁,“月香,你说什么呢?”
他虽然是状元郎,但也只是六品官员,并不是富贵出身。
她身体又孱弱,也没有强大的背景支撑,就算可以参加。
被选上的机率也很小。
“哥,只要家世清白,我长得也不丑,我有自信可以被选上的。”
苏月香眼底溢出自信的光芒。
苏杭清看着妹妹,眼里有几分惊叹。
妹妹虽然有几分病美人的娇弱,可她容颜姣好,五官端正,明眸皓齿。
也确实有几分姿色。
可她不是喜欢阿锦吗?
她看到阿锦的眼神是明亮羞涩的,难道他看错了?
“月香,哥希望你能嫁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无妄无灾的度过余生。”
“如果进宫,余生就会面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场景。”
苏杭清语重心长的劝说她。
苏月香双手端庄秀丽的交叠在腹前,一身粉色绣衫罗裙,看起来很是温柔。
她眼里划过一丝异常兴奋的光芒。
“哥,你放心,如果月香有幸被选中。”
“月香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去争宠。”
她的话语坚定无比,听起来不像是敷衍,眉目间的柔和油然而生。
苏杭清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快的抓不住。
一个女人进宫没有想过得到盛宠,那进宫是为何?
苏杭清甩掉心头的疑惑,目光温和儒雅的盯着她问,“月香,你对阿锦没有好感吗?”
苏月香表情一愣,鲜艳的唇色抹出一缕笑意,很是坦然的点头,“有。”
苏杭清心里充满疑虑,瞳孔微缩,眉头蹙紧的看着她欲言又止,“那你为何还…”
苏香月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行为举止都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沉稳。
“以后你就知道了。”说完,便抬脚跨进宅子门槛。
……
沈府。
沈晚君一路上都沉着脸,那双原本娇俏活泼的眼眸此刻没有半点情绪。
萧肆锦手掌逐渐收紧,犹如一把锁,把所有的情绪都锁在其中。
眼里迸发出猩红病态的可怖,他大步流星的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变脸似的眸色深邃无辜的瞥着她,“晚晚为什么生气?”
难道是因为苏杭清?
沈晚君甩开他的手掌,面色苍白无力,眉目充斥着怀疑的种子。
而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里,便会不断扩大。
直至缠绕的她喘不过气。
她嗓音暗沉,带着一丝质问,“杭清房里的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我…”萧肆锦还想再狡辩一下。
可沈晚君如今不再给他任何机会,上手便在他身上搜了一番。
萧肆锦眼里暗涌炽热,因为她的举动,眸色变得泛红。
喉结无法克制的吞咽着唾沫。
厚实的掌心像火炉一般滚烫,搂紧她的手腕,沙哑着嗓音低语,“晚晚这是在做什么?”
沈晚君完全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洒脱随性的性子有几分急躁。
圆溜溜的杏眼清澈明亮的凝望着他,“我在你身上找白蛇。”
“它是不是你养的宠物?”
“你什么时候养的?”
她如连环炮的发问在萧肆锦心里炸了开来。
他目光一紧,思绪百转的想着应对的法子。
萧肆锦掌心如铁一般抓住她的手腕。
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言顺畅而心安理得,“我、我没有养它。”
“是它死缠着我不放的。”
沈晚君挣脱出手腕,秋水般圆溜的杏眼布满疑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