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君头一偏,惊慌失措的阻止他发情的行径,“不要,我跟你去。”
萧肆锦眼底划过一丝可惜的失落情绪,宣泄似的强吻了一下她的唇。
舌尖撬开她紧闭的唇齿,掠夺索取了属于她的香甜才肯放过她。
“朕在门外等你。”他压抑着蓄势待发的情动欲念,嗓音隐忍而透着沙哑。
沈晚君瞪着他的背影好一会,才有些不甘心的下床。
在她赤足下床时,脚踝不慎撞到床柱,立即痛的闷哼一声。
“娘娘,没事吧。”此时,芊芊正走了进来,将晨起的梳洗盆放在木架上。
连忙扶着她。
沈晚君牵强的笑了笑,“没事。”
芊芊将她扶到了镜台前,红着眼替她梳着长发。
发出感慨的思念,“娘娘,你终于回来了,芊芊又担心你,又想你。”
虽然她跟着沈晚君的时间不长,但她是真心喜欢她的。
她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没有任何架子。
是她进宫以来,服侍过最好的主人。
沈晚君眸子湿润的看了芊芊一眼,带着安慰的言辞开口,“不用担心我。”
“这三年,我过的很开心,也很充实。”
芊芊红着眼,松了口气。
随后她认真的替她梳妆打扮起来。
……
离开养心殿后,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霸道的搂着腰。
一刻都不允许她离他太远的距离。
他们来到东宫大院外,只见权影和几个侍卫守在那里。
而他们正将孙丽茹从地牢里押了上来,浑身血迹斑斑,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沈晚君脸色一白,惊愕的叫着她,“丽茹…”
萧肆锦一袭红蓝暗纹锦袍加身,衬的他肤色愈发的清俊,面容凌厉而幽冷。
自带威慑力的气场在周身散发出来,他眸中狠戾的逼近孙丽茹。
居高临下的姿态充斥着威仪,在孙丽茹身侧停了下来。
脚下残忍的踩住了她满是伤的手背。
嗓音阴沉至极的冷道,“贱婢,三年了,为何一口咬定说朕宠幸了你。”
“朕从来没有宠幸过你。”
“说,谁指使你污蔑朕的。”
每说一个字,脚下便加重一分力道,让孙丽茹痛的撕心裂肺叫出声。
“啊…”
“陛下,奴婢真的没有说谎。”
然而,即使她身心剧痛,孙丽茹依然紧皱着眉头一口咬定她没有说谎。
萧肆锦眸色阴沉,冷冷下令,“打,打到她招供为止。”
沈晚君心狠狠一颤,想要上前制止那些人用红鞭的残忍举止。
可权影伸出长臂拦住她,“娘娘,请不要靠近。”
“以免血溅到您。”
沈晚君攥紧拳头,双眼泛红的朝萧肆锦怒吼,“够了,你们是不是想对她屈打成招。”
看着一直清秀安分的孙丽茹,被他们打的皮开肉绽,她真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那样的凄惨模样,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晚晚,这已经关系到朕的名誉,你觉得我会放过她!”
孙丽茹浑身伤痕的趴在地上,泪水染湿了眼尾。
她抬眼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嗓音哽咽的哭道,“陛下,奴婢没有说谎。”
那坚定不移的话里透着倔强,看起来不像撒谎的表情。
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开始有些同情起她来。
即使陛下宠幸了她,以他掌握着至高无上的生杀予夺之权的身份。
他说没有谁都不敢有任何怨言。
鞭子落下的瞬间,孙丽茹尖锐的嗓音透着痛彻心扉的叫声。
在东宫大院回荡着。
“小姐,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说谎。”
突然,她任由鞭子打在身上的同时,忍着钻心刺骨的疼痛,爬向沈晚君。
双掌和身上的血蹭了一路,让人看了很是于心不忍的别开了眼。
“三年前陛下半夜都会召奴婢去东宫,让奴婢脱了衣物躺在床榻上等他。”
“虽然没有点燃烛火。”
“可那个身形和气味,奴婢不会认错的。”
“而且,奴婢叫了陛下,陛下是有回应的。”
虽然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可那让她更加坚信就是陛下。
为何他不肯承认宠幸了她。
萧肆锦眸色森冷狠戾紧骤,胸腔翻涌着浓浓的恶心之情。
该死的贱婢,单是听她这样描述都让他想吐。
他怎么可能宠幸除了晚晚以外的女人。
他红了眼眶,狂躁的怒吼,“打,朕不相信她不怕死。”
沈晚君听着孙丽茹清晰又坚定的话语,再看着无情的鞭子再度落下。
忍不住心脏揪痛攥紧,红着眼嘶吼,“你让他们住手,别打了。”
萧肆锦踱步来到沈晚君面前,权影自动退到了一旁。
他直接将她扯入怀中,缚着她的双手,辗转吻去她的泪珠,“晚晚,心疼她?”
他问的很是平静,眼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眼尾全是妒忌到发狂的暗芒。
像是淬了冰的毒,很是可怕恐怖。
她只能是他的。
不管是任何一个生物,他都不许。
不许她担心别人。
她心里装的应该只有自己。
沈晚君攥紧拳头,脸色气的发白,双目赤红的瞪着他,情绪失控的咬住双唇。
这个疯子阴晴不定,病态如魔鬼,手段更是残忍至极。
如今她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牵连到其他人。
“既然晚晚没有心疼她,那就是心疼朕对不对。”
“心疼朕被这个贱婢冤枉,被她污蔑。”
“她捏造是非,一定是想拆散我们。“
萧肆锦眸光闪过一丝阴狠,像疯魔了一般呢喃不断。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指节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
薄茧微刺的摩挲着她沾泪的脸颊,让她的眼睛随时随地都只能有他一人。
“放了她吧,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折磨她了吧。”
沈晚君心脏刺痛着,不想听他们谁对谁错,也不想知道事实。
只想让他停止杀戮。
看着孙丽茹此刻的模样。
让她想起三年前苏杭清被他囚禁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情景。
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意。
这是他惯用的手段不是吗!
“好,杀了吧。”
萧肆锦话语刚落,孙丽茹便死在了侍卫的剑下。
“不要…”
沈晚君大惊失色,瞳仁骤然紧缩,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喉咙发紧的像是卡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色蔓延,胃里翻江倒海。
整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剩那抹刺目的鲜红在眼前反复闪过。
神情麻木呆滞的看着他们将孙丽茹的尸体拖走。
视线因过度惊吓而模糊,好半天才哽咽着嗓音指控他,“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要杀她…”
“晚晚让朕杀了。”
萧肆锦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顶着一张好看的皮囊,看起来人畜无害。
可做出的事却让人毛骨悚然。
沈晚君被他颠倒是非黑白的言辞气的咬碎了牙,“你胡说,我明明是让你放了她。”
萧肆锦甚是无辜的眨了眨眼,一副淡然从容的姿态。
漫不经心的嗓音响起,“那可能是朕听错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就是想要当着她的面,杀了这个污蔑他的贱婢。
他要用行动证明给晚晚看,他才不会宠幸任何一个女人。
而他这样残暴可怕的杀戮也震慑住了想爬龙床的女人一些深沉的警告。
让所有人都不敢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沈晚君被他不把人命放眼里的姿态气的想要杀他,“你这个疯子…”
“你为什不去死。”
萧肆锦骤然扣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按,灼热的气息在她颈间流转。
在她耳边低笑,那笑意里的疯狂,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可声音却淬着冰,“晚晚,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
“不能咒自己的夫君去死,不吉利。”
沈晚君眼神充满恨意,嘴角冷冷一笑,嘲讽他,“你杀人就吉利了?”
萧肆锦嘴角勾起森冷的弧度,眼里全是疯狂的病态爱欲,狠狠抬起她的下颚。
语气偏执又阴沉,“她该死。”
语罢,俯身发狠的侵占她的红唇掠夺,随后又朝她雪白的颈间啃咬。
留下狰狞的红痕,仿佛要用这种极致的占有,抹去任何人在她心里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