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的建议瞬间得到了赵岳的强烈推崇。
金大牙笑而不语，他无所谓，客户想去哪儿，他就带着客户去哪儿。
赚的就是这个钱。
陈凡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淡然道：“这么热的天逛地摊儿，你们不怕？”
赵岳松了松领口，兴奋道：“玛德，要是能捡大漏，这热点怕什么。”
周铭点头，伸手就要去抢金大牙手上的扇子。
“我说，您悠着点。我这可是传家宝！”
周铭道：“传个屁，给你一千，这扇子给我了。”
看着他用力扇风的样子，赵玉生道：“小周，你可得小心点，这扇子也是个物件儿。”
金大牙一把抢了回去，反复检查，这才道：“听听，这是个物件儿，您要弄坏了，我找谁要钱？”
周铭拿出手机道：“来来来，我先扫一千给你。”
金大牙嗤笑一声，赵岳道：“这样吧，天的确太热了，把你扇子卖给我，我爸得用用才行。”
“多少钱，我给了。”
金大牙正打算开口，可突然扭头看着陈凡笑了。
“爷们儿，当着您的面，我可不想丢人现眼。”
“这样吧，您给说个数！”
陈凡没理他，而是扭头看了眼川子。
“热不热？”
李川摇头，安妮举着伞不说话。
陈凡道：“这样吧，多弄两把，人手一把。一来是照顾你生意，但这辛苦费就算了。二来，也的确算个物件儿，留着玩玩也行。”
多弄两把？
赵玉生脸色一僵，金大牙干笑道：“没了，就这一把！”
“好东西哪儿有批发的啊！”
陈凡道：“两万一把，要同样档次的，你有多少？”
金大牙语气一凝，说不出话来。
陈凡道：“疵点的也行，稍微好一点的也行，总之，给我凑齐一人一把。”
金大牙尴尬道：“这哪儿......”
陈凡道：“你要不卖就算了。这服务也不需要了。”
听到这话，金大牙急忙道：“得嘞！”
“今天我也开个张，碰到您几位，我也算是自投罗网。”
“但这扇子，得去拿。”
赵岳道：“那就去呗，我们找地方等你，别忽悠人啊！”
陈凡突然道：“这样吧，不远的话，我过去跟着看看。”
金大牙脸色一僵。
“那不成！”
陈凡伸手，李川把包递了过来。
拿出一万现金，陈凡直接扔了过去。
“算介绍费，也算是参观费。”
金大牙接住，脸色纠结了一下。
“您几位，别回头把我卖了吧？”
陈凡道：“都是南方来的，图个乐子，好奇而已。”
金大牙一跺脚。
“成，您几位跟我来吧！”
众人疑惑，不知道陈凡在玩儿什么花样。
跟着金大牙穿街走巷，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才来到一个小门前。
敲了敲门，里面有人把门打开，金大牙道：“几位，请吧？”
陈凡等人走进其间，这也是一家店面，不过是后门。
前面是个大商铺，里面摆满了各种扇子。
还有人专门在哪儿画扇面，题字，热闹不已。
金大牙带着几人从走廊朝着旁边走，进入侧门之后上楼。
来到楼上，金大牙道：“几位先坐着。”
陈凡点头，几人转身坐下等待了起来。
不多时，金大牙抱着一堆盒子走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放下之后，金大牙道：“几位，挑挑吧。但先说好，价格不一啊。”
赵岳和周铭上前开始翻看。
陈凡看了一眼，从安妮手上拿过水喝了两口。
赵玉生拿着扇子连看了三把，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金先生，您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古扇？”
金大牙坐在旁边，咧着大嘴笑了笑。
看向陈凡，金大牙道：“这位爷懂行，既然如此，不如替这位老先生解解惑？”
“金某也跟着取取经，学道学道。”
【检测到新任务！】
陈凡笑了。
来之前，他是好奇想看热闹。
来之后，他成了专家，还能白赚一枚体魄。
接了！
“其实很简单，这些扇子，都是翻修的。”
翻修？
赵岳和周铭也都回头看着陈凡。
陈凡道：“这东西，要么扇骨是老的，要么扇面是老的。”
“他们把之前收购得来的老旧破扇子，修复之后，哪些是好的就都留下。”
“除此之外，他们也会去收集一下民国时期的仿明清字画。”
“哪怕是材料也行，裁剪拼接之后，这新扇子就算成了。”
“以金先生手上那把折扇而言，扇骨的确是象牙的，但仅仅也就那一根而已，而且无论是色泽还是品相，都算是下乘。”
“应该是以前某位大户人家遗留下来的，落在他手上了。”
“至于扇面，民国仿制的。”
陈凡起身拿起一把扇子打开看了看。
“这把扇子，扇骨是做旧的，扇面也差不多，唯一真实的是扇面的材料。应该是用回收来的旧娟布裁剪的。”
“上面的字画也是高仿，水平不错。”
周铭拿了过去道：“我看这把还不错。这东西多少钱？”
金大牙伸手示意陈凡出价，陈凡道：“给三千吧。”
周铭一愣。
“三千万？”
陈凡道：“神经病！”
周铭原地跳起。
“三千块啊？我特么什么身价，你让我玩儿三千块的假古董？”
金大牙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不叫假古董，这顶多叫艺术品。”
“得嘞，既然这位爷是个高人，您要喜欢，三千您装起来。”
周铭随手放下，拉着陈凡道：“我丢不起这个人，给我挑，挑最好的！”
陈凡随手拿起一把递了过去。
“三万二，还不错。”
周铭一愣，盯着那扇子道：“值不值？”
金大牙道：“先生，这把扇子可是檀木的，虽然不是上好的紫檀，但的确是个老物件儿，扇面虽然翻新，但整体艺术成分绝对值这个价。”
周铭挑眉。
“三万五，连那把我也要了！”
金大牙一喜。
“得嘞！”
陈凡翻了几下，从里面拿出一把白色的折扇道：“就这把了。”
一行人挑了六七把扇子，安妮没要，李川没要，赵玉生挑了三把，赵岳要了一把，周铭本来还想再要一把的，但最后放弃了。
十万多一点，金大牙笑呵呵的举着二维码。
“哪位买单？”
赵岳拿出手机一扫，十万到账。
金大牙愣住了，“爷们儿，您这不吭不哈的抹个零不行吧？”
赵玉生笑了。
“这样吧，接下来还得金先生带着我们，辛苦费，我们还给。”
此话一出，金大牙笑了。
“还得是老先生办事局气！”
“那咱们，扫地摊儿去？”
众人哈哈大笑。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