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庆搂着陈凡的脖子走出办公室，众人急忙跟上，顺着楼梯往上面走。
足足走了三层楼，杨大庆才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大厅里。
眼前，是个酒店前台。
两个年轻妹子穿着标准的制服站在前台后面，看杨大庆上来了，微微弯腰问好。
杨大庆没搭理她们，而是冲着身后道：“去去去，小姑娘别看，小孩子也别看！”
陈凡扫了眼不远处的卡座上，几个男女坐在那儿聊天呢。
此刻也站起身对着杨大庆这边问好。
杨大庆点了点头，带着陈凡来到前台后面的办公室内。
安妮倒是无所谓，换句话说，她也算见多识广了，陈凡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叶霏霏犹豫了一下，拉着吕婷道：“你不去？”
吕婷嚼着口香糖，淡然道：“猜到了，没兴趣！”
说完，她朝着窗口的卡座走了过去。
唐龙跟在陈凡身后，大鹏和冯栋也上来了，在大厅里闲逛了起来。
看川子和安妮都跟陈凡进去了，叶霏霏也好奇不已的跟了进去。
这个房间，是个监控室。
里面两个工作人员正守在屏幕前看着画面里的场景。
陈凡只扫了一眼就笑了。
“你们这儿还拍戏呢？”
杨大庆哈哈大笑。
“有钱赚，为什么不拍？”
“只是可惜，咱们现在名下没有自己的品牌。”
陈凡急忙抬起手。
“别！”
“咱不熟，你赚这些钱的时候，跟我可没关系，别到时候坐牢了，先把我供出来！”
“我就是看热闹的！”
杨大庆嗤笑一声没说话。
安妮扫了眼屏幕，画面里男女正在互啃呢。
川子倒是无所谓的看了一眼，毫无兴趣。
叶霏霏跟进来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杨大庆没理她，而是指着那些屏幕道：“咱们这儿，有拍成片的，有搞直播的。”
“当然了，也有正经客房。”
陈凡轻笑一声。
“正经个屁，谁家正经客房里装摄像头啊？”
杨大庆笑道：“你以为，这是我们装的？”
陈凡挑眉，杨大庆道：“这些特么都是那些装修公司搞的鬼，不过后来被我们发现了，就切断了他们的财路，但懒得大动干戈，重新装修很费钱的！”
“而且这也能给我们带来点收益，干嘛不干？”
说着，杨大庆转身往外走，陈凡扭头看了眼安妮，低声道：“这应该是小影的舒适区。”
安妮傻笑一声没说话，叶霏霏噘嘴道：“有点猥琐！”
陈凡看了她一眼，叶霏霏急忙闭嘴。
转身跟着杨大庆出去了，后者抽着雪茄道：“一般情况下，哥哥这儿也就几个专业演员而已。谁跟谁搭戏，该扮演什么角色，那都是固定的。”
这事儿，陈凡一早也听说过。
几个人合伙，在那些小网站上薅羊毛。
今天女一跟男一合作，可以是男女朋友关系。
过几天女一跟男二合作，就成了表兄妹关系。
等到女一和男三合作的时候，可以是女友闺蜜，也可以是兄弟女友。
总之，这些配置都是固定的。
但场景肯定不同。
这样一来，他们甚至能在网上发布系列集。
除非是那种阅片无数，而且对每个角色每个部位都了如指掌的高手，要不然很难发现问题。
毕竟，这些主角都不露脸，哪怕是声音也能转换一下。
你就看吧，只顾着刺激了，一看一个不吱声。
你以为都是现实，可实际上都是演员。
不这样设计没剧情。
一旦有了剧情，再加上偷偷摸摸的设定，代入感立马加强。
再多换几个角度，那一部片子拍下来，可以剪辑成两三个版本。
在找很多网站一投，剩下的坐等收钱啊。
这还算有良心的。
那些没良心的，直接在酒店偷拍成本更低。
所以，没事少带着妹子往酒店跑。
说不定哪天真成了男主角被各大网站收录都不知道。
陈凡对此事毫无兴趣，杨大庆叫嚣着让陈凡看看演员，试一试男主角的感觉。
陈凡翻了翻白眼没理他，走出监控室，杨大庆还在继续介绍。
“除此之外，咱们还有专业的剧组和团队在背后发力。”
陈凡打断了他，疑惑道：“你们不是要洗白吗？”
杨大庆道：“对啊，我们在国内从来不干这些事儿。”
陈凡：“......”
“只在国内洗白啊？”
杨大庆哈哈大笑。
“行了，牵连不到你身上。这些，其实我们都是经过地方批准才干的。”
坐在卡座沙发上，杨大庆道：“就这栋楼，要是情况好的话，一天能赚几百万！”
陈凡一愣。
杨大庆继续道：“但我们拿的都是小头，半数以上都上缴了。剩下的，可能也就百万左右。”
“这还没算这些干活的，打杂的，看场子的，表演的，拳手，司机，演员等所有人的工资。”
“别看动静挺大，可实际利润并不高。但，生意嘛，总得有人做。”
陈凡笑着摇了摇头。
扭头看了眼窗口，吕婷和冯栋看着楼下低声议论着什么。
“别看了！”
听到陈凡的话，两人回头。
冯栋走过来道：“陈总，有...”
陈凡抬头看着他。
“我知道！”
冯栋一愣，但看陈凡不让说，他也只好闭嘴了。
杨大庆道：“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陈凡站起身。
“没什么，明天我打算去巴厘岛玩两天，玩完就回国了。”
杨大庆点头。
“去吧，来都来了，去看看也行。”
陈凡笑道：“行吧，今天来你这儿又涨姿势了，我先走了，回去早点睡，明天一早的飞机。”
杨大庆哈哈笑着。
“得嘞，哥哥我没你命好，还得在这鬼地方再待两个月才行。”
跟杨大庆告别之后，陈凡一行人在小弟的带领下走出大楼。
冯栋扫了眼不远处停着的车辆，跟着陈凡回到商务车内。
“陈总...”
陈凡淡然道：“从公寓出来就跟着我们了。”
“现在才发现吗？”
冯栋脸色一僵。
“我去摸摸情况？”
陈凡淡然道：“行了，如果对方有其他心思，你过去了也摸不透。”
“联系理科男，这方面，他是强项。”
“开车！”
闻言，小弟默默无语，开车朝着公寓而去。
透过后视镜，陈凡扫了眼远远跟在身后的那辆车，心中微微冷笑。
看来，对自己有兴趣的，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