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静心湖去的路，比叶凡想的还偏。
两旁的柳树都快把路遮严实了，风一吹，柳条 “哗啦啦” 扫过肩膀，带着点湖水的湿气，凉丝丝的。
脚下的石子路有点滑，叶凡走得慢，耳朵里全是 “叮咚” 的水声 —— 不是湖水，是路边石缝里渗出来的小溪，顺着石头往下流，汇进远处的湖里。
“这地方倒适合发呆。” 叶凡心里嘀咕。
之前在选拔营地，天天打打杀杀，耳朵里全是喊杀声，哪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走了大概一刻钟，终于看到湖水了。
静心湖比想象中小，也就半个足球场大，水却清得吓人，能看见底下的水草和小鱼，阳光照下去，水面闪着碎金子似的光，还冒着点淡淡的白气 —— 是灵气，比别处浓多了。
湖中间有个竹轩，用竹桥连着岸边，竹轩的顶是茅草铺的，风吹过，茅草 “沙沙” 响。
有个人站在竹轩边，背对着他。
淡紫色的长裙垂到脚踝，裙摆被风吹得轻轻飘，发梢也跟着动，手里还捏着片柳叶，在指尖转着圈。
不用看脸，叶凡也知道是苏婉清。
他放慢脚步，走上竹桥。
竹桥有点晃，踩上去 “咯吱” 响，怕惊到对方。
可刚走一半，苏婉清就转过来了。
还是戴着面纱，只能看见一双眼睛，亮得像湖里的光，清清的，却好像能把人看透。
她手里的柳叶停在指尖，看着叶凡，没说话，先笑了 —— 眼睛弯成月牙，连周围的风都好像软了点。
“学生叶尘，见过婉清导师。”
叶凡赶紧停下，拱手行礼，腰弯得有点低。
不是装的，是真有点紧张。
他能感觉到苏婉清身上的气息，淡淡的，却像深海似的，摸不到底 —— 比玄云子强，比红袍老者还让人发怵，好像她只要动个手指头，就能把自己定在原地。
“不必多礼。”
苏婉清的声音轻轻的，顺着风飘过来，比刚才的水声还好听。
她抬手往竹轩里指了指：“里面坐，我煮了茶。”
叶凡跟着进去。
竹轩里就一张竹桌，四个蒲团，桌上放着个陶壶，还冒着热气，旁边两个茶杯，是粗陶的，上面画着简单的柳叶纹。
苏婉清先坐下，盘着腿，动作很轻，裙摆没蹭到地面。
叶凡也跟着坐，蒲团有点软，坐下时还晃了一下。
苏婉清拿起陶壶，往茶杯里倒茶。
茶水是淡绿色的，冒着淡淡的清香，倒的时候没一点声音，刚好倒满七分。
她把茶杯推到叶凡面前：“尝尝，湖里的水，配后山的野茶，不难喝。”
叶凡端起来，先闻了闻，清香钻进鼻子，脑子都清醒了点。
喝了一口，有点涩，咽下去却回甘，喉咙里暖暖的。
“好喝。” 他说实话，比之前红袍老者喝的烈酒舒服多了。
苏婉清笑了，自己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她没急着说话，眼睛看着外面的湖水，手里的茶杯转了圈，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像是在想什么。
竹轩里静下来，只有风吹茅草的声音和湖水的 “哗哗” 声。
叶凡也没敢说话，心里却在打鼓 —— 苏婉清找他，肯定是为了综合院的事，可她怎么不主动提？
难道是在考验他？
还是在等他先开口？
正琢磨着，苏婉清突然开口了。
“该叫你叶尘，还是叶凡？”
“哐当” 一声。
叶凡手里的茶杯没拿稳，差点掉在桌上，茶水洒了点在手指上，烫得他赶紧缩手。
他猛地抬头，看着苏婉清，眼睛都睁大了 —— 她怎么知道他的真名？
苏婉清好像没看见他的反应，还是慢悠悠地转着茶杯，嘴角带着点笑：“别紧张，又不是要抓你。”
“您… 您怎么知道？” 叶凡的声音有点干，喉咙发紧。
他在帝都用的一直是 “叶尘” 这个名字，连南荒郡来的考生都不知道他的真名，苏婉清怎么会知道？
“学院嘛，总有自己的法子。” 苏婉清轻描淡写地说，好像这是什么小事，“你在南荒郡的户籍，你爹娘的名字，甚至你小时候被野猪追过二里地的事，都能查到。”
叶凡更懵了：“连… 连野猪的事都知道？”
那是他八岁的时候，跟着爹去山上砍柴，遇到一头野猪，追得他满山跑，最后躲在树洞里才逃过一劫，这事除了爹娘，没第三个人知道。
“嗯。” 苏婉清点点头，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挺有意思的，八岁就能跑过野猪，难怪现在肉身这么强。”
她放下茶杯，身体往前倾了点，眼神认真了点：“不过你放心，学院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你用化名，肯定有你的原因，学院不会追究。”
“只要你不做危害学院的事，你的秘密，就是你的秘密。”
“甚至… 学院还能帮你挡点麻烦。比如，福王想查你的底，学院就能拦着。”
叶凡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一半。
他最担心的就是真名暴露，引来南荒郡的麻烦，或者被福王抓住把柄。
没想到学院早就知道，还愿意帮他挡着。
“谢谢您，苏导师。” 叶凡的语气真诚了很多。
“谢什么，这是学院该做的。” 苏婉清摆摆手，“咱们学院，不看出身，不看过去，只看你有没有潜力，心正不正。”
她顿了顿，终于提到了正题：“我找你，是想跟你聊聊综合院的事。”
叶凡坐直了点，认真听着。
“战武院的老疯子，肯定跟你说过，去他那儿能最快变强，功法武技随便挑？” 苏婉清问。
“嗯。” 叶凡点点头，“他还说，实战任务随便我选。”
“丹鼎院的柳轻烟，应该也跟你说过，去她那儿有丹药，有人脉，还能亲自教你炼丹？”
“是。”
“阵法院的墨老，是不是说你洞察力强，适合学阵道，还能给你找魂晶？”
叶凡愣了愣，点头：“您怎么知道？”
“猜的。” 苏婉清笑了，“他们几个，每年招新生都这套说辞，听都听腻了。”
她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他们给的条件，确实好。战武院能让你打够架，丹鼎院能让你不愁丹药，阵法院能让你地位高。”
“换做别人，肯定选其中一个了。”
叶凡没说话，心里却在想 —— 他要是普通考生，肯定选战武院了，可他不是普通考生。
他有神鼎，有星辰钥，有《混沌吞天诀》，他需要的不是这些现成的东西，是时间，是自由。
“可你没选，对吧？” 苏婉清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在等综合院的消息。”
叶凡抬头，看着苏婉清，没否认：“是。我想知道，综合院到底能给我什么。”
“给不了你太多固定的东西。” 苏婉清坦诚地说，“综合院人少，资源配额也少，没有专属的修炼秘境，没有固定的功法传承，甚至连强制性的课程都没有。”
她指了指外面的湖水：“你要是进了综合院，想早上来湖边练拳，没人管你；想下午去丹鼎院听课，也没人拦你；想晚上窝在屋里研究你的东西，更没人打扰你。”
“咱综合院，没那些破规矩。”
叶凡的眼睛亮了点：“可以随便去其他分院听课？”
“当然。” 苏婉清点点头，“我跟其他分院的院长都打过招呼，你想去哪个院听课，直接去就行，不用打招呼，也不用考试。”
“比如你想去战武院学实战，红袍老头要是敢拦你，你就报我的名字；你想去阵法院学阵道，墨老要是敢藏私，你也找我。”
她的语气很随意，却带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那… 资源呢？” 叶凡还是有点担心，“比如修炼用的灵石，炼丹用的药材。”
“学院每个月给综合院的拨款，虽然不如其他分院多，但够你用了。” 苏婉清说，“灵石每个月十块，药材你要是需要，跟我说，我去丹鼎院给你要，不用你自己抢。”
“要是不够，你还可以接学院的任务，比如帮其他分院看个药园，或者帮阵法院画个简单的符，都能换资源，没人逼你，全看你自愿。”
叶凡心里更动了。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不用被固定的课程绑着，不用跟人抢资源，还能自由去其他分院学东西，正好有时间琢磨神鼎和星辰钥。
可他还是有点犹豫：“您为什么这么帮我？综合院人这么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苏婉清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因为你跟其他考生不一样。”
“其他考生，要么想快点变强，要么想多拿资源，要么想攀附势力。可你不是。”
“你身上有秘密，有远超同龄人的心思，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她的眼神，好像能穿透他的衣服，看到他怀里的神鼎和星辰钥：“你需要的不是别人给你铺好的路，是一个能让你自己探索的地方。”
“综合院，就是这样的地方。”
叶凡的心跳，突然快了点。
苏婉清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有点让他发怵，却又有点安心 —— 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却不戳破，还愿意帮他。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苏婉清又说，“你担心福王和镇国公找你麻烦，担心进了综合院没人护着你。”
“你放心，综合院虽然人少，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虽然不算太强，但在学院里，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福王要是敢在学院里动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还有综合院的院长，虽然不常露面，但他护短得很，要是知道有人欺负他的弟子，就算是皇室，他也敢跟人掰掰手腕。”
“院长… 到底是谁？” 叶凡忍不住问。
他从昨天就好奇，综合院的院长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神秘。
苏婉清笑了，没直接回答：“以后你会知道的。他说了，等你正式进了综合院，再跟你见面。”
她站起身，走到竹轩边，看着外面的柳树：“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要逼你选综合院。”
“你要是觉得战武院好，现在去还来得及；你要是觉得丹鼎院不错，柳轻烟也会欢迎你。”
“选择权在你手里。”
叶凡坐在蒲团上，心里快速权衡着。
战武院虽然能快速变强，但太束缚；丹鼎院虽然有丹药，但太耗时间；阵法院虽然地位高，但太麻烦。
只有综合院，能给她自由，能让他安心修炼，还能帮他挡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着苏婉清，郑重地拱了拱手：“苏导师，我选综合院。”
苏婉清回过头，眼睛里闪着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欢迎你，叶凡。”
她从怀里摸出个东西，递给叶凡 —— 是个银色的小牌子，跟昨天送他的徽章不一样，上面刻着个 “苏” 字，还有一道淡淡的纹路，像是柳叶。
“这是我的私章，你拿着。” 苏婉清说，“以后在学院里，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亮出这个牌子，没人敢为难你。”
“就算是福王的人，看到这个牌子，也得掂量掂量。”
叶凡接过私章，沉甸甸的，触手冰凉，上面的纹路很细腻，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谢谢您，苏导师。” 他把私章揣进怀里，跟综合院的徽章放在一起。
“不用谢。” 苏婉清摆摆手，“以后你就叫我苏师姐吧，别叫导师，听着生分。”
“苏师姐。” 叶凡改口，心里觉得暖烘烘的。
两人又在竹轩里待了会儿，苏婉清跟他聊了些学院的趣事。
比如红袍老者年轻时跟人打架，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嘴硬说自己赢了；比如柳轻烟炼坏了一炉丹药，气得把药炉都砸了；比如墨老研究阵图，三天三夜没睡觉，最后在阵盘上睡着了。
叶凡听得忍不住笑，觉得这些高高在上的院长，也挺接地气的。
“对了，” 苏婉清突然想起什么，“明天早上，你到综合院的小院来，我带你认识其他弟子，再带你去看看你的住处。”
“你的住处，是我特意给你选的，在小院的最里面，安静，没人打扰，还能看到后山的风景。”
“好。” 叶凡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叶凡才离开静心湖。
走在回去的路上，风吹过柳叶，还是 “哗啦啦” 的响，可他的心情跟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 之前是紧张，现在是踏实。
怀里的私章和徽章，暖暖的，像是在给他打气。
他摸了摸私章，又摸了摸徽章，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以后，就是综合院的人了。” 他心里默念着。
虽然福王和镇国公还会找他麻烦，虽然神鼎和星辰钥的秘密还没解开，虽然未来还有很多挑战，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孤单了。
他有苏婉清护着，有综合院这个家，还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师兄弟。
走到半路，他突然想起苏婉清说的话 —— 院长要等他正式进了综合院再见面。
“院长到底是什么人呢？” 叶凡心里琢磨着，“会不会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越想越好奇，恨不得明天早点到。
回到住处，叶凡把私章和徽章放在桌上，对着它们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神鼎，放在桌上。
神鼎还是黑漆漆的，没什么变化，可放在私章旁边，却微微发烫，像是在跟私章呼应。
“看来，你也挺喜欢综合院的，对吧？” 叶凡摸了摸神鼎，神鼎又烫了点，像是在点头。
他又摸出星辰钥，放在神鼎旁边。
星辰钥闪了点淡淡的光，跟神鼎的热气混在一起，屋子里的灵气好像浓了点。
“以后，咱们就在综合院好好待着，慢慢变强。” 叶凡对着神鼎和星辰钥说，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第二天一早，叶凡起得很早。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衫，把私章和徽章揣在怀里，还特意把神鼎和星辰钥藏好，然后朝着综合院的小院走去。
路上遇到不少其他分院的弟子，有的在练拳，有的在背书，有的在讨论功法，都很忙碌。
叶凡走得很慢，看着他们，心里有点期待 —— 以后，他也能像他们一样，在学院里自由地修炼，自由地学习。
综合院的小院，比他想的还小，就一个院子，几间竹屋，院子里有棵大槐树，树下摆着几张石桌，跟静心湖的竹轩有点像。
苏婉清已经在院子里了，穿着跟昨天一样的淡紫色长裙，手里拿着把扫帚，正在扫地上的落叶。
看到叶凡进来，她停下手里的活，笑了：“来了？挺快的。”
“苏师姐。” 叶凡打招呼。
“先等会儿，其他弟子马上就到。” 苏婉清指了指石凳，“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叶凡坐在石凳上，看着苏婉清的背影，心里挺暖。
这就是综合院的感觉 —— 没有战武院的严肃，没有丹鼎院的忙碌，只有一种淡淡的温馨，像家里一样。
没过多久，其他弟子也来了。
昨天见过的林晓和赵宇也来了，还有几个新面孔 —— 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少年，叫陈默，擅长隐匿；一个穿绿色衣服的姑娘，叫李娜，擅长御兽；还有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叫王大叔，擅长炼器。
“叶尘！你真的来综合院了！” 林晓看到他，高兴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刚炼好的丹药，“给你，凝神丹，对你修炼有好处。”
赵宇也走过来，手里拿着张阵图：“这是我画的基础防御阵图，你拿着，以后要是遇到麻烦，能用上。”
陈默没说话，只是递给叶凡一个黑色的小牌子：“这个能帮你隐匿气息，遇到不想见的人，戴上就行。”
李娜抱着只小松鼠，放在叶凡手里：“这是我的灵松鼠，能帮你找东西，以后你要是丢了什么，就让它帮你找。”
王大叔也笑着递过来一把小刀：“这是我炼的，能砍开元境四重的妖兽，你拿着防身。”
叶凡手里一下子被塞满了东西，心里暖暖的，鼻子有点酸 —— 他在南荒郡的时候，从来没人这么对他好。
“谢谢… 谢谢大家。” 他有点哽咽，说不出太多话。
苏婉清看着他们，笑着说：“好了，别站着了，都坐吧。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跟大家说，叶尘以后就是咱们综合院的人了，大家以后互相照顾。”
“放心吧，苏导师！”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苏婉清点点头，然后看向叶凡，语气认真了点：“对了，叶凡，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事。”
“院长想见你。”
叶凡心里咯噔一下，眼睛都亮了：“院长？现在吗？”
“嗯。” 苏婉清点点头，“院长就在里面的竹屋里，你跟我来。”
她转身朝着最里面的竹屋走去，叶凡赶紧跟上去，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 神秘的院长，终于要见面了。
竹屋的门是虚掩着的，苏婉清推开门，对着里面说：“院长，叶尘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很温和：“让他进来吧，你先出去。”
苏婉清点点头，对着叶凡做了个 “加油” 的手势，然后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叶凡深吸一口气，走进竹屋。
竹屋里很简单，只有一张竹床，一张竹桌，桌上放着盏油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老人坐在竹床上，背对着他，正在看书。
老人的头发和胡子都白了，却很整齐，身上的气息很淡，淡得像空气，可叶凡却觉得，老人比苏婉清还厉害。
老人慢慢转过身，看着叶凡，眼睛很亮，像星星：“你就是叶凡？”
“是，学生叶凡，见过院长。” 叶凡赶紧行礼。
老人笑了，招了招手：“坐吧，不用这么拘谨。”
叶凡坐在老人对面的蒲团上，心里还是很紧张。
老人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的秘密。”
叶凡心里一紧，猛地抬头，看着老人：“您… 您知道？”
老人点点头，指了指他怀里的神鼎：“你怀里的那个小鼎，还有你脖子上挂的那个钥匙，我都知道。”
叶凡的手，瞬间攥紧了，身体也绷紧了 —— 院长怎么会知道他的秘密？难道要抢他的东西？
老人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别紧张，我不会抢你的东西。”
“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你的秘密，在综合院很安全，没人会知道，也没人会抢。”
“而且，我还能帮你解开神鼎和星辰钥的秘密。”
叶凡的眼睛，瞬间亮了 —— 解开神鼎和星辰钥的秘密？这是他最大的愿望！
“您… 您能帮我？” 他的声音有点抖，不敢相信。
“当然。” 老人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个东西，递给叶凡 —— 是个跟星辰钥很像的钥匙，只是颜色是金色的。
“这个，是我年轻时偶然得到的，跟你的星辰钥是一对。” 老人说，“只要你好好在综合院待着，好好修炼，我就帮你解开它们的秘密。”
“不过，这需要时间，也需要你的努力。”
叶凡接过金色的钥匙，感觉跟自己的星辰钥产生了一丝联系，心里又激动又感激：“谢谢院长！学生一定好好修炼，不辜负您的期望！”
老人笑了：“不用谢我，这也是你的机缘。”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点：“不过，你要记住，综合院虽然能帮你挡麻烦，但不能帮你一辈子。你想保护自己的秘密，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变强。”
“我知道。” 叶凡点点头，心里更坚定了 —— 他一定要尽快变强，不仅要解开秘密，还要保护爹娘，保护综合院的师兄弟。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出去吧，跟其他弟子好好聊聊。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除了找苏婉清，也可以来找我。”
“是，谢谢院长。” 叶凡站起身，郑重地行了个礼，然后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