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定了之后,叶凡头一个念头就是 —— 得搞清楚外面的世界到底啥样。
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就往虚空战场冲,幽冥教那伙人的老底也得摸透。
他琢磨了半宿,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玄云真人。
“掌门,我想进藏经秘阁。”
玄云真人手里的茶盏顿了一下,抬眼看他:“秘阁里的东西,有些涉及上古秘辛,你确定要去看?”
“嗯,” 叶凡点头,“想知道幽冥教的根,也想了解下万域联盟和虚空战场的底细 —— 以后要走的路,不能糊里糊涂的。”
玄云真人盯着他看了会儿,终于松了口,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的玉牌,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这是秘阁的最高权限令牌,除了禁地第三层,其他地方都能去。记住,有些记载太玄,别钻牛角尖。”
“谢掌门。”
叶凡捏着玉牌,转身往主峰去 —— 藏经秘阁藏在主峰山腹里,平时连长老都近不了身。
到了山腹入口,两尊石狮子盯着他,眼睛里泛着淡金色的光。叶凡把玉牌递过去,石狮子的光闪了闪,旁边的石壁 “轰隆” 一声,露出个黑幽幽的入口,里面飘着淡淡的书卷香。
一踏进去,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没有窗户,墙壁上嵌着夜明珠,亮得很柔和。一排排书架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深处,上面摆的不是普通的书,有巴掌大的玉简,有铺展开能盖满桌子的兽皮卷,还有些半透明的晶石,里面隐约能看到流光 —— 那是用神念烙印的记载。
叶凡深吸了口气,空气中全是老书卷的味道,带着点土腥气,却让人心里踏实。
他没乱逛,直奔标注 “邪异教派” 的区域。
目标很明确:幽冥教。
翻了快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紫檀木盒子里找到了一卷兽皮卷,上面用上古文字写着,得用灵力催动才能看清。
叶凡指尖输了点灵力上去,兽皮卷上的字慢慢亮了起来 ——
“幽冥教,起于上古末期,奉幽冥邪神为主,教义以‘魂噬’为核心,能引怨灵、蚀心智……”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原来这教派这么老,不是最近几百年才冒出来的。上面还写着,幽冥教以前掀起过好几次浩劫,每次都被正道联手压下去,可过个几百年又会冒出来,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最让他心头一沉的是后面那句 ——“教中核心仪式,疑似与域外堕落存在勾连,终极目的或为‘灭世献祭’,以众生魂魄养邪神……”
“灭世献祭?”
叶凡低声重复了一遍,手指捏了捏兽皮卷,难怪之前跟幽冥教的人打,总觉得他们身上的气息又邪又冷,原来根子在这儿。
把兽皮卷小心收好,他又转到 “万域势力” 的书架前。
这次找的是万域联盟和虚空战场的记载。
玉简比兽皮卷好读,一贴在额头,信息就往识海里钻。
“万域联盟,人族牵头,联合精灵、矮人等十数种族组建,立盟宗旨 —— 抗天外邪魔,守位面壁垒……”
“虚空战场,位于人族星域边缘,位面壁垒最薄处,邪魔多从此处入侵,空间裂缝密布,环境酷烈,然藏有上古遗迹,多有天材地宝……”
叶凡看得眼睛亮了亮。
原来万域联盟不是只有人族,还有其他种族;虚空战场也不只是绞肉机,里面还有遗迹和宝贝 —— 危险是真的,但机遇也确实大。
他又翻了几卷关于虚空战场的细节记载,比如里面的邪魔分好几种,有的怕火,有的能吞灵力,还有的能隐身;比如遗迹里的禁制大多跟上古阵法有关,没点道行根本进不去。
这些信息,比外务堂传回来的零散消息详细多了。
接下来,他去了最里面的 “上古秘闻” 区。
这里的书卷更少,大多是残卷,有的只剩半页,有的字都模糊了。
叶凡翻到一卷讲 “上古大战” 的残卷,上面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场波及整个星域的大战,参战的有好多强大的文明,最后不知道为啥,大多都消失了,只留下零星的遗迹。
还有一卷讲 “天地本源” 的,里面提了 “混沌生万物”“吞噬为初力”“衍化定法则”,字不多,却让叶凡心里一动 —— 这不跟他的混沌衍化鼎有点像吗?
他赶紧找关于 “奇异法宝”“特殊体质” 的记载,想找找有没有跟混沌衍化鼎类似的描述。
翻了快一个时辰,胳膊都酸了,也没找到直接对应的。
只在一卷残卷里看到一句:“混沌为始,衍化为本,吞天为能,此乃至高法则,非寻常修士可触……”
没提鼎,也没说谁有这能力,但叶凡摸着胸口的混沌衍化鼎 —— 鼎身好像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在回应这句话。
“看来这鼎的来历,比我想的还不简单。”
他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小失落,但更多的是好奇。
又在秘阁里待了两个时辰,把能看的、跟自己要走的路相关的记载都过了一遍,才收拾好东西,拿着玉牌往外走。
出了山腹,外面的太阳有点晃眼。
叶凡伸了个懒腰,脑子里的信息还在慢慢消化 ——
幽冥教不只是邪派,还跟域外堕落存在有关,以后碰到得更小心;
万域联盟比想象中靠谱,虚空战场的危险和机遇都得记牢;
上古有过大战,好多文明没了,青云碑说不定也跟那时候有关;
混沌衍化鼎的来历还是谜,但跟 “混沌”“衍化” 脱不了关系。
虽然没解开所有谜团,但这次来秘阁,值了。
以前他是被动应对 —— 别人打过来,他再还手;现在不一样了,他知道了敌人的老底,知道了要去的地方啥样,能提前做准备,甚至能琢磨怎么布局。
叶凡抬头看了看天,云很薄,风很轻。
他摸了摸怀里的兽皮卷和玉简,心里踏实多了。
接下来,就是等着万域联盟的征召令,还有…… 好好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只是他没注意到,在他走后,藏经秘阁最深处的禁地第三层,一道微弱的光芒闪了一下,又很快暗了下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