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啊?”
高老板处在爆发的边缘。
“灾岛核电站炸了。”
“卧槽!”
高兴秒精神:“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
徐正阳忍不住笑道:“热城时间昨天……哦,不,今天凌晨2点22分,灾岛第一核电站2号反应堆发生了大爆炸。具体伤亡人数还不清楚,但大量放射性物质被东北风吹着朝热城方向而去。”
“芜湖!”
高兴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大笑道:“这下热城更汤姆热了。”
“嗯。”
徐正阳也跟着笑:“热城人都快疯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交通工具往外跑。有钱有势的坐飞机飞国外,没钱的尽可能远离灾岛。”
“幸亏昨天晚上咱们飞到琉球这边来了,否则这会儿,咱们应该也在逃难的人群里。电视上报道逃难的路上为了抢路,死了不少人。”
“小本子封锁消息的能力不行啊。”
高兴沉思了一会儿,道:“这边离灾岛快两千公里,应该没事吧?”
“铃铃铃~”
这时候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响了。
“么西么西。”
高老板抓起电话机,入乡随俗道。
“西你个头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苏欣的声音:“赶紧打车去机场,我让任地狱公司给你们订好票了,飞红空。赶紧跑,离小本子越远越好。”
“不至于吧?”
昨天坐了一天飞机,高老板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呢。
“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给老娘跑。”
苏欣在电话那头大声咆哮道:“放射性物质刮到琉球,把你辐射了,你就不怕要么得癌,要么不孕不育,或者生孩子是畸形儿吗?”
“那……好吧。”
听媳妇儿劝,吃饱饭。
洗漱,吃早午餐,然后坐上任地狱公司安排的车去机场。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可以说是国殇,任地狱公司要是再开庆功会自然是不合时宜,于是任地狱公司把庆功会取消了。
经停北市,经过近三个小时的飞行,落地红空启德机场。
在红空休整了三天,高兴才彻底缓过来,而苏欣也飞了过来。
“你好像身上真有点儿什么东西。”
进了酒店房间,反锁上房门,这是苏欣对高兴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意思?”
“你楼下那群小本子是灾岛核电站的安全工程师,因为被困在电梯里没赶上你们那趟航班。后续航班也取消了,他们只能多留一天。”
休整期间,高兴没少跟老板娘苏欣煲电话粥……呃,汇报工作。
把他从上电梯到莅临红空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跟苏欣说了。
苏欣边脱衣服边道:“核电站炸了以后,领头的那个安全工程师做了个梦。他梦见电梯下来的时候,里面没有你们而是空无一人,然后他们坐着电梯下楼,电梯也是在他们下来以后才坏的。”
“他们顺利坐上你们那趟航班回了国,并在当天夜里赶到灾岛核电站,做例行安全检查的时候,排除了一个重大安全隐患。”
“核电站之所以会炸,就是因为那个安全隐患。”
“领头的那个安全工程师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赶回去才导致爆炸事件的发生,对不起郭家对不起同胞,于是留下遗书自鲨了。”
“哎呦喂。”
高兴阴阳怪气地说:“小本子还有这么有良心的人?难得啊。”
“出了重大事故,在咱们郭家是罚酒三杯,在小本子那库库鞠躬就行,用得着自鲨?我记得有当时七八个小本子,怎么就死了一个?”
“你嘴上还是积点儿德吧。”
苏欣拧了高兴一把:“小本子的人口密度可是比老毛子大得太多了,并且爆炸那天还刮了六级以上大风,专家预计这次爆炸造成的后果比切尔诺贝利那次严重得多,有小道消息说小本子考虑迁都。”
“艾玛!”
高兴高兴了:“才炸了一个反应堆就这么厉害,好像他们第一核电站有六个反应堆,第二核电站有四个,要是十个反应堆都炸了,那乐子才大呢。看来我这方人的威力还不够大,可惜啊,可惜。”
“你快给我歇了吧。”
苏欣又拧了高兴一把:“幸亏他那个遗嘱第一时间就被咱们自己人拿到并且销毁了,连他的同事都不知道,否则你觉得你还能活?”
“跟我有什么鸡毛关系?”高兴两手一摊。
“当然有关系啊。”
苏欣双把手伸向高兴,他闪了:“就是因为你们,才导致那帮安全工程师被困在电梯里,没赶上飞机,最终导致核电站炸了。”
“一个梦而已,当不得真。”高兴撇撇嘴,道。
“都这个时候了,真假重要吗?”
苏欣道:“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宣泄口一个替罪羊,法理上确实怪不着你们,但是那些狂热分子讲法理吗?”
“小本子这个坏哟。”
高兴摸着下巴,寻思道:“用外部仇恨来转移国内矛盾是他们最喜欢也最擅长的事情,我都怀疑他压根儿没做过那个梦。”
“做没做过那个梦不重要。”
苏欣一阵后怕:“重要的是如果他的遗书曝光,小本子会不会在郭家层面找咱们郭家茬先不说,你们几个罪魁祸首被报复是肯定的。”
“报复就报复呗。”
高老板往床上一躺:“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是气运之子,主角儿,哪那么容易杀青的?又不是《八部》,好几个主角,死一个两个无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万万年,老子且活呢。”
“所谓气运之子……”
苏欣躺在高兴身边,道:“按你说的,出门就捡钱,不管做什么事都顺得不行,走到哪儿都有贵人相助,遇到危险逢凶化吉。”
“可是世界上的资源是有限的,你个气运之子得到的多了,那别人得到的自然就会少;你遇到危险躲过去了,那危险可能就会降临在别人头上;你得到的贵人,也许应该是别人的,相当于减了别人的运。”
“我说怎么靠近你的人一个个都会倒霉呢,原来你就是毒瘤。”
“喂!”
高兴不乐意了:“靠近我的人,跟着沾光的也不少好不好。就比如说我小舅,如果不是跟我干,他现在还撅着腚在井下吭哧吭哧挖煤呢,哪有现在外贸公司大经理的风光,光大洋马都不知道骑了多少。”
“那是你的气运外溢,你啃大肉骨头,他跟着喝点汤而已。”苏欣逗高兴:“看来往后我也得离你个混蛋远点儿,省得被你克死。”
“你敢!”
高兴一把掐住苏欣脖子,“恶狠狠”道:“你敢跑,整不死你。”
“饶命啊,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