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如此变故,机舱里面那一个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谈吐优雅、举止不凡的上流人士……呃,这年头能坐飞机的,不是地位高的就是有钱的……瞬间成了炸了营的鸭子,大呼小叫、啜泣声一片。
不过高老板倒是挺淡定的。
大不了去一趟北市呗,反正他也没啥事,时间多得很。
按照国际惯例,这种劫机一般不针对普通旅客。
劫机者到了目的地,普通旅客会被遣返。
坐他右边的罗琼华突然拉住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写着什么。
“都獭么给老子闭嘴。”
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小个子男人镇完场子,然后对空姐道:“带我去驾驶舱,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只要我的手指一动,大家一起完蛋。”
“别激动,同志。”
空姐边安抚着小个子边往后退:“我现在就带你去驾驶舱。”
干咳了两声,给过道对面的宁小伟使了个眼色,高兴悄悄地解开了安全带。宁小伟会意,冲高兴点点头,也解开了安全带。
等空姐过去,宁小伟突然伸脚,绊了小个子男人一个踉跄,然后和高兴俩人同时暴起,高兴猛地一个肘击,就击晕了小个子男人,宁小伟则死死捉住了小个子男人捏导线的那只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演练了许多次似的。
真正的战斗从来都是讲究个一击毙命,打来打去那是演戏。
事实上,高兴在冰城待那三个多月,也没少参与反劫机演练。
后来宁小伟给高兴当保镖,闲得无聊的高老板也没少带着哼哈二将“过家家酒”,反劫持、反劫机等等科目玩过不少。
都形成默契了,互相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主要是吧,不干正事的高老板又不好女色,实在是太无聊了。
真人cS、cqb啥的,这才是男人喜欢玩的游戏。
制服了小个子男人还不算完,宁小伟继续拾掇小个人男人,而高兴和徐正阳则拔出64式,一前一后往机舱后面走。
“都不许动。”
高兴双手持木仓,呈警戒状:“谁都不许解开安全带,把你们双手搭在前排椅背上,让我看到你们的手。谁不听话,就打死谁。”
“同志们,不要害怕。”
这时候罗琼华也站起来了,举着自己的工作证道:“我是海州市长罗琼华,这三位同志是我的惊卫。歹徒已经被我们制服,但是防止他还有同伙,所以要采取必要的管制措施。请你们配合,谢谢大家。”
不知道是慑于高兴的威吓还是对罗市的信任,旅客们齐刷刷照做。
“愣着干什么?”
罗琼华对一旁已经吓傻的空姐道:“还不赶紧让机长他们联系地面,以及返航。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瞧你这样子,话都说不明白。”
“你……你真是市长?”
回过神来的空姐看着年轻得不像话的罗琼华,道:“你们莫不是跟他是一伙儿的,玩苦肉计,想骗开我们的驾驶舱门吧?”
凭心而论,年届四十的罗琼华保养得宜,面相显得很年轻,长得也挺漂亮的。要不是她后台硬,早不知道被人潜了多少回了。
“如假包换。”
罗琼华晃了晃自己的工作证:“你个小姑娘,瞎寻思什么?我们如果真跟他是一伙儿的,怎么可能会让飞机返航呢?”
“市长也用工作证吗?”
空姐接过罗琼华的工作证,翻开来,大致看了看。
“别说市长,就是省长也用。”
罗琼华被给空姐逗乐了:“赶紧去找机长吧。”
“是,领导。”
空姐给罗琼华深深鞠了一躬,往机头方向走。
不多时,他们乘坐的这架737客机就掉头返航了。
可能是因为鹭城长期处在前线的缘故,机场方面反应速度那是相当快。飞机还没落地,消防、供案、医护和部队的车辆就严阵以待了。
机舱门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武惊冲了进去,先把那个小个子男人以及高兴等三人控制起来,押下飞机,然后开始下客。
不但缴了高兴他们的木仓,还用铐子把他们背着手反铐起来。
这让高老板很是不爽:老子往后要是再出头就是汪旺!
……
“老弟。”
踹开武惊招待所高兴房间的门,罗琼华抱着高兴的脑袋,“吧唧”就是狠狠的一口:“你救了姐两条命啊,姐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啥意思?”
高兴被罗琼华的热情整得有点懵。
“幸亏带着你们三个来了。”
罗琼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高兴,整了整理衣服,道:“如果飞机真到了北市,那姐的郑治生命就算是到头了。”
“有这么夸张吗?”
高兴擦擦脸上被罗琼华亲出来的口水,道。
“一点都不算夸张。”
罗琼华道:“飞机到了那边,哪怕那边肯放人,至少也得在那边待个三五天,甚至一两个星期。我这个级别的干部在敌营待那么长时间,回来受审查是肯定的。就算能过关,我也得靠边站了。”
“并且这次事件能圆满解决,你姐我也能领个功。”
“别小看了这个功,至少能让你姐我在官场少走个三五年。”
说着,罗琼华又忍不住在高兴脸上猛啃了一口。
“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嘴。”
高兴都懒得擦了,没准儿一会儿她还得亲:“那第二条命呢?”
“昨天夜里我做了个梦。”
罗琼华压低声音道:“梦见就我和秘书两人坐上了那架飞机,然后飞机被成功劫持了。最后飞机飞到了羊城机场上空,快没油的时候强行降落。机长跟劫机者搏斗,导致那架飞机跟机场两架飞机撞上。”
“三架飞机总共死了一百多号人,那架飞机上的乘客们更是非死即残。我和秘书俩人更是被烧成了焦尸,那叫一个惨哟!”
“卧槽!”
高兴心说:“又是一个预知梦?重生文里面都这么爱做梦的吗?”
“你这就是太害怕了,白天脑子瞎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不!”
罗琼华捂住了高兴的嘴:“人的命运走向其实是由一个个选择所推动的,不同的选择,会推向你走向不同的命运线。”
“如果我没有坚持带你出来,我的命运会往不好的那条线上走。”
“你也可以带别的惊卫啊,他们可能比我们还腻害。”
高兴推开罗琼华的手:“我是个半吊子,宁小伟也不是现役,挺长时间没练过了。人家现役的天天练,处置起来肯定比我们更……”
“不!”
罗琼华打断了高兴的话:“其实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是带市武惊支队的人出来的。结果他们在制服歹徒过程中,炸蛋被引爆。”
“是吗?”
高兴油腔滑调地说:“那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了。既然我救了你两次,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老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只要你不嫌姐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