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特的感觉,简直如同多了一具身外化身!”
他意念再动!
那尊鬼神之像猛地一个闪烁,竟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屋子的另一端,速度之快,远超肉身极限!
随即,它一拳轰出!
拳锋所过之处,白烟嘶啸,空气发出被撕裂的爆鸣!
沉重无比的铅汞之力混合着阴寒神魂冲击,悍然砸在前方那张实木书桌上!
轰咔!
一声爆响!木屑纷飞!
那坚实的书桌竟如同被攻城锤击中,瞬间从中崩裂、解体,化为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强大的反作用力通过鬼神像传递回林默的神魂,却只让他感到一阵轻微的震荡,法体丝毫无损!
“哈哈,好!”
端坐原地的林默,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畅快的笑意。
这尊鬼神法体的瞬间爆发力、速度以及坚固程度,远超他现在的肉身!
更兼具虚实转换、聚散由心的特性!
“有此法体在,神魂出窍不再脆弱无比,反而拥有了强悍的战斗力,百米之内,念动即至,攻防一体!这才是真正的护道手段!”
他心念一转,鬼神法体再次散作一股白烟,倏地收回丹丸之中。
屋内恢复平静,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木屑,昭示着方才那惊人一击并非幻觉。
林默将变得温凉的铅汞丹丸收入贴身口袋,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和新增的强大底牌,心中一片宁静。
三日后的邀约,无论那位陈老爷子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有足够的底气从容应对任何局面。
他再次闭上双眼,继续巩固这刚刚突破的全新境界。
......
三日后,下午两点,江城大学东门。
林默准时出现,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辆低调但线条硬朗的黑色轿车旁的陈婉清。
她今天穿了一身简约的休闲装,却难掩其出众的气质和窈窕身段,引得过往学生频频侧目。
“林默,这里。”
陈婉清微笑着招手,亲自为他拉开了后座车门,举止间透着一种大家闺秀的得体,但眼神深处的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却逃不过林默的感知。
“有劳。”林默微微颔首,坦然坐进车内。
车子平稳驶离市区,穿过繁华,逐渐进入一片环境清幽、戒备森严的郊区。
高墙大院,林木掩映间,偶尔能看到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固定岗哨和巡逻队的身影,气氛肃穆。
最终,车辆通过几道检查,驶入一座占地极广、风格古朴大气的庄园。庄园内部并非极尽奢华,却处处透着一种沉淀下来的底蕴与力量感。
在一栋爬满绿植的二层小楼前,车子停下。
陈婉清引着林默走进客厅,一位精神矍铄、身着宽松练功服的老者正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品着茶。
他虽须发皆白,但腰杆挺直,双目开阖间精光隐现,不怒自威,正是陈老爷子。
“爷爷,林默来了。”陈婉清轻声说道。
陈老爷子放下茶杯,目光如电,瞬间落在林默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欣赏。
“林小友,好久不见。”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陈老过奖。”林默从容落座,不卑不亢。
陈婉清乖巧地坐在一旁,开始娴熟地泡茶,动作优雅,眼神却不时在爷爷和林默之间流转。
寒暄几句后,话题便转到了武学、养生乃至一些玄之又玄的传说上。
陈老爷子显然见多识广,谈兴颇浓,从内家拳的刚柔并济,谈到战场杀伐的惨烈,偶尔提及一些奇人异事。
林默大多静静聆听,偶尔插言几句,却总能切中要害,甚至从另一个更近乎“道”的角度阐释,让陈老爷子眼中异彩连连,觉得此子悟性惊人,绝非池中之物。
交谈气氛融洽,陈老爷子看向林默的目光愈发真诚,那是见到良才美质的真心欣赏。
趁着气氛正好,林默看似随意地问道:“陈老阅历丰富,不知可曾听闻过,这世上是否有真正修道练气、追求长生超脱之人?而非那些装神弄鬼之流。”
陈老爷子闻言,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年轻时走南闯北,倒是见过不少自称能呼风唤雨、画符捉鬼的道士和尚,结果呢?不是江湖骗子,就是些故弄玄虚的把戏,不堪一击。小友,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是弱者的精神寄托,或是愚昧者的迷信罢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林默:“我观你气血充盈,神光内蕴,尤其是那份沉静自信,绝非寻常武者能有,自行领悟的‘拳意’,更是万中无一!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力量!”
听到爷爷如此夸赞林默,陈婉清也与有荣焉地笑了笑,看向林默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好奇。
林默却轻轻摇头,平静地纠正道:“陈老,我那并非拳意,而是一种神魂运用之法。”
“神魂运用?”
陈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眉头微皱,语气带上了几分不以为然和惋惜:“小友,莫非你追求的‘道’,就是这些虚妄的东西?你天赋异禀,若是专心武道,假以时日,成就必不可限量!走那虚无缥缈的修道之路,实在是......可惜!”
他脸上惋惜之情溢于言表,那是真心觉得林默走错了路。
陈婉清见状,连忙柔声打圆场:“爷爷,人各有志嘛,林默或许有他自己的见解。”
但她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不解,显然也认同爷爷的观点。
林默知道,仅凭口舌无法让对方理解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
他看到陈老爷子眼中那“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以及似乎下一刻就要开口劝他“迷途知返”的样子,决定不再多言。
他淡淡一笑,目光扫过茶几上的一个紫砂茶壶和旁边的一个小巧精致的实木茶则。
“陈老不信,倒也正常。”林默语气依旧平淡,“既然如此,我便献丑,让陈老看看,何为‘神魂运用’。”
话音未落,林默甚至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安然坐在椅子上。
但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