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的信送到雁门关时,陆辰正在查看化肥作坊的生产进度。作坊里的工匠们忙着将发酵好的有机肥装袋,周顺拿着账本汇报:“王爷,现在每天能产三千斤有机肥、八百斤硝态氮肥,周边的农田都用不完,还有邻州的农户来买呢。”
陆辰点点头,接过王越的信,刚看到 “萧承煜派人监视,却不敢动手” 时,帐外的亲卫匆匆进来:“王爷,李默从南方传回急报,说萧承煜要运一批‘贡品’去京城,实则是把贪污的粮食伪装的,后天就从庐州出发,走官道去京城。”
“贡品?” 陆辰冷笑一声,把信放在桌案上,“他倒是会装,一边让灾民饿肚子,一边把粮食运去京城讨好皇帝。传我命令,让李默和王越配合,在半路截了这批粮!”
李默在南方已经待了两个多月,早就摸清了萧承煜的运粮路线。接到陆辰的命令后,他立刻找到王越,商量截粮的计划。“萧承煜这次派了两百名兵丁护送,还走的是庐州到京城的必经之路 —— 黑石岭,那里山路窄,适合埋伏。” 李默指着地图上的黑石岭,“我们可以让灾民们帮忙,假装是逃难的,在路边埋伏,等粮车过来,就动手。”
王越点头同意,可又有些担心:“灾民们手无寸铁,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萧承煜的兵丁都是些欺负灾民的软蛋,只要我们先制住领头的,他们肯定会慌。” 李默笑着说,“而且我们还有王兄弟你带的弟兄,个个会功夫,肯定能拿下。”
第二天一早,李默和王越带着二十名士兵,还有五十多名自愿帮忙的灾民,埋伏在黑石岭的山口。灾民们手里拿着锄头、木棍,躲在路边的树林里;士兵们则拿着改良后的弩箭,瞄准山口的方向。
辰时过半,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和车轮声。李默从树林里探出头,看到一队兵丁护送着十辆粮车,正慢慢往山口走来。领头的是萧承煜的亲信张都尉,骑着一匹白马,手里拿着马鞭,时不时抽打拉车的民夫。
“准备!” 李默低声下令。等粮车走进山口,他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动手!”
灾民们从树林里冲出来,拦住粮车;士兵们则扣动弩箭,射中了几名兵丁的马腿。张都尉没想到会有人截粮,吓得从马上摔下来,刚想爬起来,就被王越一脚踩住:“别动!再动就杀了你!”
兵丁们见领头的被抓,又被灾民和士兵们围住,顿时慌了神,有的扔下武器逃跑,有的举手投降。没半个时辰,截粮就结束了,十辆粮车里装满了白米和面粉,都是萧承煜从赈灾粮里贪污的。
“打开粮车,给灾民们分粮!” 李默下令。灾民们欢呼着冲过去,有的用布袋装,有的用碗舀,脸上满是喜悦。一个老灾民捧着白米,激动得哭了:“终于能吃上干净的米了,谢谢你们!”
王越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是感慨。他拿出笔墨,在粮车的木板上写下 “萧承煜贪污赈灾粮,此粮归还灾民” 几个大字,然后让灾民们把空粮车推到路边,让过往的人都能看到。
萧承煜得知粮被截了,气得在临时行辕里转圈。张都尉逃回来后,跪在地上,哭着说:“殿下,是陆辰的人干的,他们还带着灾民,把粮都分了,还在粮车上写字骂您……”
“陆辰!又是陆辰!” 萧承煜一脚踹翻了桌案,“他以为这样就能搞垮我?传我命令,加派兵力,守住剩下的粮库,再派人去黑石岭,把那些空粮车烧了,别让别人看到!”
手下领命而去,可等他们到黑石岭时,空粮车早就被过往的灾民看到了,“萧承煜贪污粮食” 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南方的各个州县。有的灾民还自发地拿着空粮车上的木板,在城里游行,喊着 “还我粮食” 的口号。
萧承煜看着越来越乱的局势,心里又急又怕。他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皇帝肯定会知道他贪污的事。就在这时,他的谋士走进来,低声说:“殿下,不如我们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陆辰身上,说他派人在南方挑拨离间,故意制造混乱……”
萧承煜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他不知道,李默和王越已经在计划着,找更多萧承煜贪污的证据,彻底揭穿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