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阁楼,坐在一堆杂物上,如果忽视下面无能狂怒的人偶,谢安琪还可以有感而发一下。
林子哲在干什么?哦,出门还不忘拿本习题,你可真行,这种环境还可以挑灯夜战,这种人放在现实世界妥妥保送生。
算了她也翻下日记吧,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线索好了。嗯……嗯?嗯!啊哈天助她也!后面可以看了!嘶,让她看看阿加莎后面写了什么。
首先是日期的跨度,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直接从7岁跳到了15岁,在这里写道迈克越来越疏远他们,甚至和他们吵了一架,最后还不和他们玩了。
虽然是这样,但是阿加莎并不希望放弃这位朋友,去找他时见到了迈克的爸爸,那件衣服勾起了那个雷雨夜的记忆,迈克的父亲是杀害父母的凶手!
那一刻她如坠冰窖,回去住所的那个晚上雷雨又再次来临,是姐姐抱住了她,给她哼唱那时候的摇篮曲,姐姐一直都知道,雷雨夜成了她的噩梦,但却不知道噩梦为何诞生。
“别怕哦,我唱歌给你听吧,是妈妈唱的歌哦,阿加莎最勇敢了!”
“姐姐?”
“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
“当然,姐姐会和你永远在一起。”
她不再去找迈克了,但还是在这个秘密阁楼完成了四个人的人偶以此为纪念。16岁的那个春天,她得知姐姐和尤克一起了,她很高兴,只要姐姐过得幸福就好,她开始搜集资料去制作合适的礼物去祝福二人,这样的快乐直到那年的秋天被打破。
迈克突然出现,说要给她看点东西,她刚开始并没有答应,但是当提到关于姐姐之后便一起去了,他们藏在屋顶,听到了一场会议。
“都准备好了吧,今年的祭品和以往一样。”
“神使大人,我们将为您奉上最好的养分。”
原来尤克一直作为祭品被饲养着,她们姐妹的父母也是计划中杀害的,现在就等18岁那年,将他们三人一起献祭,然后继续循环。
阿加莎在后面的日记中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尤为的愤怒,直呼波希这个老巫婆残忍无比!接着就是迈克将“m”钥匙给了她,让她进行保管,他自己还年幼父亲并没有告诉他太多,只是揉着他的发顶和他讲‘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我也有过这样的曾经,你以后会明白的,总之想让你的朋友活下去就给她吧。‘
其中有页日记倒是被阿加莎折了起来,在阿加莎17岁生日那天,他们是在秘密地方过的,姐姐和尤克送了一个音乐盒给她,她也将制作的手链赠与了二人。
当她问道在哪里捡到的时候,他们说是在这个地方捏泥人的时候挖到的,但音乐盒上面似乎缺了个零件,他们一直找不到。
阿加莎觉得东西应该都在一起,后面也是在房间的一个角落挖到的,那个角落还画着眼睛的图案,拿到的是个小女孩,手直直地指着前方,背面还刻着“转三圈”的字样,这样一来音乐盒就完整了。
他们后来还在地上找到了个音乐盒的三角凹槽,是尤克脚滑,把泥沙弄开发现了木板,木板下便是三个凹槽。
制作人很细心的对凹槽做了保护工作,把盒子放好后转了三圈后,随着音乐停止,女孩的手指正指着一个方向,阿加莎好奇地摸了上去,是个箭头的雕刻,指着正下方,三人把东西泥沙挖开后,是个木板门,里面是个隧道,方向直通镇子的大门,阿加莎意识到是时候将真相托出,这天另外两人也都开始面临死亡的威胁。
接下来估计是阿加莎在做逃跑的准备,写得十分稀碎和匆忙,有些甚至是写下日期就没有了内容,只有最后一页最为详细,记录了阿加莎将这里的尤克和阿伽玛的拟真人偶放在展览馆背后,计划万一到时候无法逃离时,将自己作为诱饵,带着假人偶让另外的两人逃脱,并完成了木盒的制作,将日记锁在里面,(只是单纯的锁住并不需要作为手链的钥匙),那个关键的木制小人被藏在展览馆一楼的三色堇下。
最后一次联系迈克的时候,他带来了他父亲的口信,已经确定好了捕捉他们的时间,第二天接近天亮的时候父亲会把镇子的门打开,这也是对他犯下的罪孽祈求的饶恕,最后日记的背面认真的写着一句话“I am willing to sacrifice my life for the person I love.”
这就是日记本的所有内容,记录了阿加莎一生,谢安琪抚摸着本子,想到阿加莎的灵魂,那次的逃亡估计她失败了吧,她为了所爱的人作出了牺牲,但恶魔的罪行依然没有停止,这个镇子依然像个深渊一样吞噬着每个人的生命。
不过至少,现在掌握离开的线索越来越多了,就剩那个所谓的“真实之眼”了,药水已经耗尽了,只有便签的3次机会了,危机每天都在加深。
本着线索共享,谢安琪也把日记本递给了另一边刷题的人,他看完后,表示明天一早下去把小木人拿到手,然后回酒店呆着先,和t想的一样,那个“真实之眼”他也还没有头绪。
于是这一晚,在寂静中夹着楼下推撞门板的声音度过,两人在阁楼熬了一夜,谢安琪真高兴阁楼有书看,不然她可撑不下去,她想念现实中的手机了。
说起来也还真是有意思,天一亮,门板的声音就停下了,椅子再次被拖拽,它下楼了,另外的三个房间门也自动打开了,也下楼了。
异世界的打工人也有敬业精神啊,谢安琪直呼内行。
等到彻底没有了声音,他们才重新回到三楼,椅子被复原到正确的位置,只有扔在地上的书本提醒着他们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二楼那些被操纵的学生也还没到场,一楼一家三口和女仆也在昨天同样的位置,至于那盆三色堇是真的难找,刚开始他们都以为那真的是一盆花,但其实并不是,是个椅子脚的雕花,拉开椅子下的地板,才得到小木人,和日记本的记载一样确实有着那样的标记。
离开展览馆的时候,那个金发的人偶依然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昨晚的恐怖只是一场噩梦,紧闭的眼皮下其实是空洞的眼孔,算了不要再想了,嘶。谢安琪拉了拉挎包的带子,跟上林子哲的步伐远离这个地方。
“他们还活着!这不可能!”
“神使大人!我怀疑我们之中出现了内鬼!”
“哦?是吗?虽然我之前也有怀疑过,但是他们代代人生存在这里,我觉得还是有待商权。”
“你别护着那个巡逻村子的,我怀疑他就是内鬼,他那一代的人都是守匙人,我建议把他关起来!”
“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我是内鬼,那就把我关起来好了。”
昏暗的房间,中年男人低垂着头,垂下的双手握紧了身上的黑袍,反正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他们能否逃脱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了,今年是它能力最脆弱的时候,希望他们可以重创它一手,他和镇子里的一些人已经不想再承受这些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受害,每天夜里怨恨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