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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仿佛陷入了一种粘稠而诡异的平静之中。博丽神社的日常依旧,扫地、喝茶、发呆、驱赶偶尔来捣乱的小妖精,但空气里总隐隐漂浮着一丝心照不宣的疑虑。

“主人最近好像很忙呢。”星焰坐在廊下,晃荡着双腿,看着星暝又一次匆匆穿过鸟居,身影很快消失在一闪而逝的银芒中,忍不住小声嘀咕。

留琴正在用一块软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草薙剑的剑鞘,闻言抬起头说道:“根据记录,星暝大人本月前往永远亭的频率同比上升了375%,且单次停留时间远超以往。行为模式异常,需要启动‘异常行为关怀模式’吗?”

靠在墙边的草薙剑微微颤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微的、仿佛嗤笑般的嗡鸣。飘在一旁的神玉散发出温和的光芒,慢悠悠地说道:“关怀模式?留琴,你是想拿着你的《科学入门》去‘关怀’他,还是想用你新研究的‘反重力扫地算法’帮他放松心情?我看还是算了吧,让他忙去。”

“可是……”星焰还是有点担心,“每次回来,主人看起来都好累的样子,有时候还会坐在那里发呆,问他去干嘛了,他就说‘没什么,一点小事’。”她模仿着星暝的语气,小脸皱成一团。

玄爷慢吞吞地从壳里探出头,声音缓慢:“星暝大人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或许……是和永远亭的那位公主殿下,有什么重要的‘游戏’要玩吧……”

他们并不知道,星暝的“忙碌”远非“游戏”二字可以概括。每一次前往永远亭,都像是一次与无形巨兽的隐秘角力。

在永远亭那片被奇异竹林环绕的庭院里,辉夜通常已经等在那里。她有时是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一支玉笛,有时是倚在窗前,看着外面永恒不变的景色发呆,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总藏着一丝难以化开的凝重。

“来了?”听到星暝的脚步声,她往往会懒洋洋地打个招呼,连头都懒得回,“今天准备祸害哪片地方?”

“东南边。”星暝言简意赅,他努力摒弃杂念,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要做的事情上。那些具体的缘由和恐惧,被他刻意地压在了记忆的底层,只留下一个强烈的“必须这么做”的指令。

两人不再多言,默契地同时催动力量。星暝伸出手指,在空中虚划,空间如同水面般荡漾开来,显现出远方山谷的模糊景象。辉夜则凝神静气,周身散发出朦胧的、仿佛能凝固时间的力量。那力量并非直接作用于山谷,而是如同一种无形的屏障或滤镜,覆盖在星暝撕开的空间裂隙之上。

他们的合作并非惊天动地,反而异常隐蔽。从外界看,那片山谷或许只是突然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浓雾,或者光线产生了轻微的折射扭曲。但在能量的层面,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混乱”被强行注入其中。物质的结构在微观层面发生极其短暂的、随机的错位,甚至那一片区域的时间流速,都会出现几乎无法察觉的、细微的断层感。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力。星暝需要精准地控制空间的范围和稳定性,如同在绣花针尖上跳舞;而辉夜则要维持着力量的输出,既要造成足够的干扰。结束时,两人常常都是脸色微白,额角见汗。

“啧,真是累死妾身了。”辉夜通常会毫无形象地坐倒在地,拿起旁边的茶壶直接对着嘴灌一口。

星暝也长舒一口气,靠在廊柱上:“至少……短期内,计划,应该能稳步推进——虽然到现在我还搞不清那些怪事的起因。”

然而,这种“拖延”效果并不总是持久。有时,仅仅过了一两天,他们就能感觉到,那片被他们搅乱的区域,正在被一种庞大而漠然的力量缓慢而坚定地“抚平”,恢复成某种“它”认为应有的、合乎逻辑的状态。那种感觉,就像看着自己辛苦堆起的沙堡被潮水无声地抹去,令人倍感无力。

永琳的出现,如同在这种无力的循环中投下了一颗更沉重的石子。那天,她突然从实验室里走出来,脸色是罕见的困惑,甚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感?她看着正在休息的辉夜和星暝,眉头紧锁。

“公主殿下,”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失去了往日的绝对冷静,“您是否有感觉……最近有些不对劲?”

辉夜的心猛地一紧,面上却故作轻松:“不对劲?永琳你指的是什么?是觉得星暝来的太频繁吃穷了我们永远亭,还是觉得帝最近恶作剧的水平下降了?”

永琳没有笑,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不是这些。是更……根本的东西。我明明记得,就在不久前,我正在进行一项关于某种药剂的配置,那是一项需要高度集中、不能有丝毫分神的工作。我记得我配置好了溶液,观察着它的反应,记录着数据……然后,似乎只是一瞬间的恍惚……”她顿了顿,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等我再次集中注意力时,我却发现自己站在门口,手里的记录板上是完全无关的、关于草药干燥程度的笔记。而那个进行到一半的关键实验……相关的记忆变得极其模糊,就像……就像被水泡过的字迹,难以辨认。实验室里也找不到任何那场实验正在进行或中断的痕迹。”

她看向辉夜和星暝,眼中是真实的疑问:“你们……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仿佛记忆出现了断层,或者……时间的衔接出现了问题?”

星暝听得有些茫然,他潜意识里觉得这种情况似乎很重要,但具体的关联又想不起来,只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而且他也被辉夜告诫过,关于这项计划,无论是谁都不能透露。

只有辉夜心里清楚,情况正在急转直下。她没有选择像星暝那样模糊掉记忆的起点——这是有风险的——但她更不敢想象如果连她也彻底“忘记”,后果会怎样。

此时辉夜的心情沉到了谷底。她看着永琳——她最信赖、认为几乎无所不能的月之贤者——此刻正被自己无法察觉的“修改”所困扰。一种冰冷的恐惧攫住了她。她不能说出真相,只能勉强笑了笑:“永琳,你是不是太累了?连续的研究出现短暂的记忆模糊也是有可能的。或许你该好好休息一下。”

永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终轻轻叹了口气:“或许吧……只是这种感觉,非常……不自然。”她没有再追问,转身缓缓离开了,那背影竟显得有些落寞。

那一刻,辉夜清晰地感受到,连永琳这般强大的存在都已深陷局中而不自知,她们所面对的敌人,其可怕程度远超想象。孤独感和压力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让她窒息。

有时,在极度的疲惫和压力下,辉夜的思绪会飘向那轮高悬于夜空、清冷遥远的月亮,想起那位高居月都、被视为神明的月之尊者。印象中,他确实拥有深不可测的力量,令人敬畏,也……挺讨厌的。如果是他的话——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她自己掐灭了。不行,即便强大如他,面对这种作用于根源、覆盖现实的诡异力量,恐怕也……更何况,月都的态度向来是隔绝与回避。

辉夜用力甩甩头,将杂念抛开。现在不是依赖别人的时候,她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和镇定。只是,每次看到星暝依照“约定”准时出现,脸上带着那种执行任务般的、略显茫然的认真,和她一起进行着这项仿佛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明显成效的“工作”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便会悄然涌上心头。那是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疲惫,一种背负着巨大秘密却无人可诉说的沉重。

星暝偶尔带来的外界消息,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提到八云紫似乎仍在暗中推动播磨流与阴阳寮的冲突,但细节听起来有些微妙的扭曲感,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看戏;提到人类贵族间的争斗,某些人物的命运走向听起来既熟悉又透着一股被安排好的怪异感。

最让他和辉夜感到不安的是东国大结界的状况。这个由星暝和八云紫主导、本应逐步将东国从常世隔离出来的庞大工程,近期变得极不稳定。

“结界的力量又在衰减,”星暝在一次尝试加固结界后,疲惫地对辉夜说,“不是外力攻击的那种损耗,更像是……它自身的‘存在概念’在变得模糊,仿佛有一种力量在不断否定它‘应该存在’这件事。修复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它‘自我遗忘’的速度。再这样下去,恐怕……”

辉夜沉默着。她知道,这是那个“覆盖”进程正在侵蚀现实基础的表现。但也仅此而已了,她做不到什么——什么都做不到。

就在这种日渐沉重的氛围中,转机似乎悄然来临。一天,星暝来到永远亭,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困惑与兴奋的神情。

“辉夜,”他少见地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有些迟疑地开口,“我昨天尝试感知结界薄弱点时,好像……不小心撞进了一个很奇怪的‘缝隙’里。”

“缝隙?”辉夜挑眉。

“嗯,”星暝努力组织着语言,“一个非常隐蔽的空间褶皱,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它的‘壁障’感觉……非常像我们俩的力量混合的产物。我很好奇,就试着钻了进去,然后……”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惊奇的光芒,“那里面……是一个完全由信息和能量构成的、微缩的世界!山川、河流、森林,甚至还有……还有博丽神社和永远亭,还有……许多熟悉的气息光影,虽然只是凝固的状态!”

辉夜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跃出胸腔。她强作镇定:“哦?还有这种事?带我去看看。”

星暝点头,两人再次合力,精准地定位并打开了那个隐秘的入口。踏入其中的一瞬间,辉夜就感受到了那股同源的力量——她自己的力量,将此处的一切都凝固在了一个完美的“瞬间”;而星暝的能力,则构成了这个独立存在的基石。

这里的一切都熠熠生辉,却又寂静无声。能量流构成的河流停止流动,信息凝成的树叶永不飘落,那些模糊的人形光影保持着某个瞬间的动作和表情,永恒不变。这是一个绝对静止、绝对“真实”的记录。

“这……这太惊人了!”星暝环顾四周,语气中充满惊叹,“这难道是我们什么时候偷偷弄出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简直就像……就像一个完美的‘备份’!这和我们要做的有关系吗?”

辉夜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一道凝固的光流,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属于过去的、未被篡改的“真实”印记。她几乎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失忆后的他们能做到的。这是过去的他们,在洞察到危机降临时,竭尽全力留下的最后火种!一个藏在空间夹缝中的“方舟”模型!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想法瞬间在她脑海中成型。她猛地抓住星暝的胳膊,语气急切而兴奋:“星暝!先别管是怎么来的!你看,这个空间,它等于是把我们这片区域最‘正确’、最‘真实’的状态完全记录下来了,对不对?”

星暝被她的激动弄得一愣:“是……可以这么说。但这有什么用?只是一个记录……”

“不!不只是记录!”辉夜的眼睛亮得惊人,“如果……如果我们以这个‘备份’空间为蓝图,我们两个人联手——有没有可能,将外界正在被某种力量篡改的现实,强行‘重塑’回这个‘备份’所记录的样子?!”

“这……可以!因为这个‘备份’本身就是用我们的力量创造的,与我们的相性极高!它提供了一个绝对准确的‘坐标’和‘模型’!如果我们合力,确实有可能引导现实世界的物质和能量,从微观层面进行大规模重构,向着这个‘正确模型’靠拢!”

但紧接着,现实的残酷立刻涌上心头:“可是……辉夜,这范围太小了!”他指着这个微缩的空间,“我们只备份了这么一小块地方!东国那么大,京都、大江山……那么多地方我们根本没有备份!就算我们把这里恢复原样,又有什么意义?其他地方还在被持续扭曲啊!”

“所以我们不能只满足于修复这一小块!”辉夜斩钉截铁地说,语气中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既然这个方法有效,我们就要立刻开始行动,扩大‘备份’范围!从今天起,我们的任务增加一项!”

这个计划宏大得近乎绝望,如同蚂蚁试图丈量大海。但他们眼中却重新燃起了火光。至少,他们不再是被动地拖延和防御,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主动出击、留下希望的方法!

然而,工作的艰难远超想象。试图“备份”一个区域,比单纯地“干扰”要耗费心力数倍。而且,那个无形的“覆盖”力量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它的工作。

偶尔获得的零星线索,也于事无补。就像辉夜有一次在清理永远亭的旧书时,翻到一本装帧奇特的书籍,作者显然是某位觉妖怪。书中的内容幽默而犀利,记录着许多地狱的趣事和哲学思考。辉夜看着看着,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古明地……觉……”她喃喃自语,总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触动了,却又感觉空荡荡的,关于她们的来历似乎模糊不清。她特意跑去问星暝:“星暝君,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认识那对觉妖怪姐妹的吗?”

星暝正在试图将一小片森林的能量结构“备份”下来,闻言皱了皱眉,努力思索着:“古明地觉……还有恋恋……好像……是在丹波那边?不对……”他越想越困惑,“我当初为什么会去那边来着?好像是为了追查安倍家的某些秘密?跟……失踪的瑞灵有关?”

提到瑞灵,他猛地顿住了。瑞灵……他只记得再次见到她时,她已是那副冰冷沉寂的模样,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是谁做的这一切?记忆仿佛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最关键的部分,只剩下模糊的疼痛和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

辉夜看着星暝陷入茫然和挣扎,心中了然。又一个被抹去的痕迹,又一块丢失的拼图。她们面对的,是一个会精准地抹杀“存在”本身的黑手。

更令人不安的是,她们能清晰地感觉到,除了她们两个靠着药剂勉强保持“清醒”的人,其他人正在越来越“适应”这个被修改后的世界。那些最初的、细微的异常感,如今已很少被人提及。昨天还觉得不对劲的事情,今天可能就被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甚至会自动为这种“不合理”编造出合理的解释,然后迅速遗忘掉那短暂的困惑。

世界正在滑向一个既定的、看不见的轨道,而她们的努力,就像是螳臂当车,收效甚微。

然而,想起那个由“过去”的他们精心准备的、仿佛藏着最后希望的“备份”空间,辉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原本笼罩的悲观和疲惫渐渐被一种执拗的、不服输的光芒所取代。

“真是没办法……”她低声自语,嘴角却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带着些许挑战意味的弧度,“想把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想让我们乖乖接受被安排好的‘命运’?别小看人了啊……月之公主的任性,可是要冠上‘永远’一词的哦~”

她才不会就这么认输呢。无论对手是谁,无论这场“游戏”多么艰难,她都要奉陪到底。

……

月之都,绵月宅邸。

绵月丰姬惯常挂在脸上的那抹从容温婉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凝重。她独自坐在由月石雕琢而成的案几前,指尖敲击着光滑冰凉的桌面,发出轻微却透着烦躁的“笃笃”声。方才那道来自地上的紧急传讯,像一块投入平静心湖的巨石,在她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浅间净秽山。

这个名词在她脑海掠过,带着沉甸甸的份量和一丝隐秘的恐惧——它是月之都埋藏在地球内部的一个庞大而危险的秘密引擎,是维系月都某种“纯净”不可或缺却又肮脏黑暗的心脏。无数重叠加持的隐秘符文、空间折叠技术以及概念层面的“遗忘”屏障将其重重包裹,深藏于人类甚至绝大多数神明都无法触及的领域。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月都辉煌表面下的一道狰狞伤疤。

而此刻,这道伤疤正在崩裂。

水晶投射出的能量图谱在她面前无声地旋转、扭曲,闪烁着刺目的猩红与混乱的紫色波纹。报告的核心信息冰冷而惊悚:浅间净秽山的“存在结构”正发生不明原因的震荡和劣化。不是物理层面的破损——那种程度的损坏,月之都有的是手段修复——而是构成其根基的逻辑、能量循环的底层,正在被一种无法理解的力量侵蚀、扭曲。就像一个精密运行的钟表,内部的齿轮突然开始无视物理规律胡乱咬合。支撑整个系统的“规则”在松动,维系平衡的“秩序”在瓦解。这感觉,仿佛是整个浅间山的概念本身,正在被某种东西强行“涂抹”或“覆盖”。

“啧……”丰姬忍不住从齿缝间挤出一个烦躁的音节。一旦那片空间的结构稳定性持续恶化,最终导致崩溃,其后果将是灾难性的。暴露其中隐藏的某些秘密和被封存的存在尚且可以列为次等危机,但若是任由其中的庞大“污秽”失去束缚,倒灌涌入月之都……那画面光是想象就让她不寒而栗。届时,纯净的月之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污染,引发的混乱将动摇月都存在的根基。这是绵月丰姬,作为管理者,绝对无法承担、也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终极灾难。

更让她心头发寒的是,她竟找不到这灾难的源头!她第一时间反复筛查。不是维缦·浅间——那个被她们精心改造了记忆、如同活体净化熔炉般固定在其中的可怜“工具”。也不是磐永阿梨夜——那个为了保护维缦而被她们用最严苛的封印锁死在更深的地下世界。封印牢不可破。

都不是!这股导致根基动摇的力量,如同看不见的幽灵,无迹可寻,却又无处不在。它不像是入侵,更像是……一种更高层面的“改写”?丰姬感到一种久违的、令人窒息的无力感。面对未知的威胁,再强的力量似乎都无处着力。这种憋闷感比金字塔(浅间净秽山)本身的问题更让她烦躁。

这份烦躁还未平息,来自妹妹依姬的加密通讯便接踵而至。

“姐姐,”依姬的声音如同冰珠碰撞,“地上,东国区域……不,能量残留的轨迹表明,影响范围可能波及整个星球……侦测到大规模的历史修正力量。其强度与覆盖性,远超我们之前观测到的那些零星的‘死者复生’或‘因果错位’事件。这绝非自然现象或者世界线的微小震荡。”

“历史修正……?”丰姬的指尖瞬间冰凉。浅间山是物理和概念存在的根基被动摇,地上则是时间长河本身被强行扭曲?这两者同时爆发,真的只是巧合吗?她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性,每一种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结论——有一只无形而巨大的手,正在同时撼动现实存在的基石和时间的脉络!这已经不是某个势力或某个强者的阴谋,这更像是对世界本身的暴力改写!

浅间山濒临失控的烂摊子像一座山压在心头,地上又冒出这种动摇世界根基的恐怖异变……丰姬猛地站起身,不能再犹豫了。面子?能力不足的评价?在月都乃至整个世界可能面临的倾覆之祸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她必须立刻觐见月之都的最高主宰——月夜见尊!

一想到要去面见那位威严深重,又和她们有些“关系”的尊神大人,丰姬心中也不免有些打鼓。唉,要是师父在月都就好了……那位智慧如同渊海的月之贤者,总是能洞悉一切迷雾,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可惜……丰姬心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师父为了保护或者说“流放”辉夜,已经长久地待在那个污秽的地上世界了……

她的思绪刚刚转到此处,甚至脚步还未迈出门槛——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直接在房间中响起。

并非通过耳膜,而像是——存乎于脑海中:

“无需前来寻我,丰姬。”

丰姬的身体骤然僵住,恭敬地垂首肃立。而那声音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宣告着意志:“即刻起,中断月之都对地上的一切监视观测行为。”

“月尊大人?!”丰姬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失声惊呼。中断所有监视?!在这个地上异变迭起、浅间山摇摇欲坠的时刻?这无异于主动戳瞎了月之都洞察下界的眼睛!浅间山那边的紧急情况怎么办?地上那诡异的历史扭曲又是什么来头?无数疑问如同沸水般在她脑海中翻腾。

“此等现象,并非——或者说,并不完全是世界本身的自然修正之力。我先前也曾怀有侥幸,视其为世界本身的意志。然而近日事态演变之剧,其影响之深广,已不容我等再有丝毫侥幸。” 那声音微微一顿,仿佛在斟酌词句,更仿佛在触及某个连他都感到棘手的领域,“其源流……或指向一位……其存在之古老,可能远超于我的神明本源……抑或,是某种……我至今尚未能完全洞察其本质的……‘存在’。”

远超……月夜见尊的古老?!

丰姬感觉自己的思维仿佛被卡壳了。月夜见尊,月之都的创始者,月之文明的缔造者与守护者。比他还要古老得多……那会是什么?混沌未开之前的遗留?世界之外的来客?仅仅是这个概念所蕴含的沉重与未知,就让丰姬感到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渺小和冰冷刺骨的恐惧!

月夜见尊并未给她太多消化的时间,指令清晰而直接:“浅间净秽山的问题,我会亲自处置。” 听到这句,丰姬高悬的心终于稍稍落下了一点。由尊上亲自出手,无论那未知的力量是什么,浅间山的危机至少有了解决的希望。但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的心猛地一跳:“……此行,亦当顺道……探视下辉夜。”

探视辉夜?这个理由……听起来太过顺理成章,却又像一层薄纱,遮掩着更深的目的?是为了那个被放逐的、与月都若即若离的月之公主?还是因为辉夜所在的地上,正是这场席卷世界的诡异风暴的中心?尊上的目光,是否早已穿透了层层迷雾,看到了地上此刻正在发生的、某些与辉夜紧密相关的、足以惊动他真身降临的变故?无数的念头在她充满智慧的脑海中急速碰撞。

未等丰姬理清这纷乱的思绪,月夜见尊的意志再次降临:“我离开月都期间,行踪需由你和依姬协力遮掩。若有难以预料的变故发生,可寻探女。她……知晓该如何应对。”

离开……月都?

“是,谨遵御意。”丰姬恭敬应道,随即又忍不住追问,“那……月尊大人您此番将前往……”

她的询问还未完全出口,月夜见尊那清冷如玉的声音,便清晰地送来了最后两个字,简短,却重若千钧,瞬间击碎了月都永恒的静谧,也彻底颠覆了丰姬对事态严重性的认知上限:

“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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