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
野雄嘶吼着，灵力疯狂涌入玄铁灵舟的操控阵，想强行冲开沈夜的青羽舟。可刚提起速度，就见沈夜抬手祭出破邪弩，箭尖泛着淡金色佛光，直逼灵舟的灵核——那是玄铁灵舟的命脉，一旦被射中，灵舟就会彻底失控。
野雄瞳孔骤缩，只能急打操控阵，灵舟猛地转向，堪堪避开破邪箭。可这一耽搁，身后的镇魔司灵舟已经围了上来，锁灵链如蛛网般缠住玄铁灵舟的船身，泛着的佛光压制得船上魔修连灵力都运转不畅。
“沈夜！你敢动我，赵大人不会放过你！”野雄隔着船舷怒吼，伸手去摸腰间的魔纹刃，却摸了个空——之前为了过千叶镇魔司的卡，魔纹刃早就被埋在灵航道旁的灵草丛里了。
沈夜冷笑一声，纵身跃到玄铁灵舟的甲板上，玄色袍角扫过甲板上的魔尘，指尖凝着一缕灵力，对着野雄的丹田就拍了下去。野雄只觉丹田一阵剧痛，体内魔气瞬间溃散，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倒在甲板上。
“赵大人？”沈夜蹲下身，捏着野雄的衣领，眼神冷得像冰，“等你见到他，再跟他说吧。”他抬手夺过野雄手里的传讯玉简，指尖划过灵光，里面正传来赵烈的声音：“野雄，你要是被抓了，就……”
沈夜直接掐断传讯，将玉简捏碎，碎屑落在野雄脸上。“赵烈让你干什么？让你自爆魔种，免得供出他？”沈夜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可惜啊，你的魔种早就被我用破魔符污染了，想自爆，都没机会。”
野雄的眼睛瞬间红了，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沈夜一脚踩住胸口，灵力透过鞋底涌入，压制得他连呼吸都困难。“沈夜，你这个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沈夜轻笑，“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他转身对镇魔司修士道：“把他捆了，锁进九幽冰牢的玄铁链里，别让他耍花样。”
两名修士应声上前，用玄铁链将野雄捆得严严实实，铁链上的佛光灼烧着他的皮肤，冒出阵阵黑烟。野雄疼得惨叫，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下灵舟。
苏凝霜驾着青羽舟靠近，月白灵袍被灵舟卷起的风吹得贴在身上，勾勒出胸前饱满的弧度，软乎乎的轮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沈夜，搞定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眼底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
“嗯。”沈夜跃回青羽舟，伸手擦了擦她脸颊上沾的灵尘，“接下来，就等周虎那边的消息了——城西灵矿的账本要是能拿到，赵烈就插翅难飞。”
苏凝霜点头，刚想说话，就见远处的灵航道上亮起一道火光——是一辆黑色的玄铁灵舟，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船头的灵纹灯闪烁不定，像是慌不择路的猎物。
“那是什么？”苏凝霜皱眉，灵力注入灵目，看清了灵舟上的人——是四名散修，腰间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法器，眼神里满是慌乱。
沈夜也注意到了那艘灵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样子，是劫了野雄赌场的人。”他之前听周虎说过，野雄的魔晶赌场藏在千叶灵脉的废弃矿洞里，专门给散修提供“噬魂散”，没想到今晚居然被人劫了。
黑色玄铁灵舟上，开车的散修看着前方围堵的镇魔司灵舟，脸色煞白：“大哥，前面有镇魔司的人！怎么办？”
副驾驶上的散修咬牙道：“冲过去！我们抢了野雄的灵晶，要是被抓了，也是死路一条！”他掏出一把魔纹刃，灵力注入，刃身泛起黑色魔气，“一会儿我来开路，你们掩护！”
后排的寸头青年却摇头，脸色沉稳：“不能冲，镇魔司的人手里有破邪弩，硬冲就是送死。”他掏出两个储物袋，里面装满了灵晶和一枚黑色的爆魔符，“你们把魔纹刃藏起来，我带着灵晶和爆魔符从后备箱下去，躲进旁边的灵草丛里，等他们撤了，我们再汇合。”
“大哥，那你怎么办？”一名散修急道，“灵草丛里有野修的陷阱，太危险了！”
“放心，我有隐息符。”寸头青年掏出一枚黄色的符纸，贴在身上，身影瞬间变得模糊，“你们要是被查，就说只是路过的散修，别暴露我——只要我还在，你们的家人就不会有事。”
散修们对视一眼，只能点头。司机操控着灵舟靠近镇魔司的包围圈，故意放慢速度，装作是路过的样子。而寸头青年则趁着夜色，从后备箱跳了下去，手里提着两个储物袋，像只猎豹般钻进灵草丛里，隐息符让他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黑色玄铁灵舟缓缓停在镇魔司灵舟旁，千叶镇魔司的修士上前敲了敲车窗，语气严肃：“停车检查！最近有盗灵晶贼在附近活动，你们是什么人？”
司机强装镇定，笑着递上身份玉简：“道友，我们是路过的散修，想去新津的聚灵阁买点灵草，不是什么盗灵晶贼。”
修士接过玉简，扫了一眼，刚想放行，却瞥见车窗缝里掉出一枚黑色的魔纹弹——那是野雄赌场里专用的暗器，只有劫了赌场的人才会有！
“不对劲！”修士脸色大变，猛地后退一步，抬手召来破邪弩，“熄火下车！否则我们就动手了！”
其他千叶镇魔司的修士也纷纷围了上来，破邪弩的箭尖对准了黑色玄铁灵舟。司机知道暴露了，咬牙道：“拼了！”他一脚踩下灵舟的加速阵，灵舟猛地窜出，朝着镇魔司的灵舟撞去。
“哐当！”
玄铁灵舟撞在镇魔司的灵舟上，船身剧烈摇晃。镇魔司的修士们反应迅速，纷纷祭出锁灵链，缠住黑色玄铁灵舟的船身。散修们掏出藏在身上的魔纹刃，想强行突围，却被破邪弩射出的佛光箭射中，灵力瞬间溃散，倒在甲板上。
“别反抗了！”苏凝霜驾着青羽舟靠近，手持破邪弩，声音冷冽，“你们劫了野雄的赌场，还想跑？”
散修们看着围上来的镇魔司修士，知道逃不掉了，纷纷丢下魔纹刃，举手投降：“我们投降！我们只是跟着大哥混口饭吃，求道友饶命！”
可就在此时，黑色玄铁灵舟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寸头青年远程引爆了藏在灵舟里的爆魔符！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灵舟瞬间被炸毁，碎片飞溅，镇魔司的修士们纷纷后退躲避，现场一片混乱。
“咳……咳……”一名修士被碎片划伤了胳膊，灵力运转不畅，“快找医修！有人受伤了！”
沈夜站在青羽舟上，看着熊熊燃烧的灵舟，眼神冷得像冰——他知道，劫赌场的主谋跑了。他掏出传讯玉简，给周虎发了条消息：“千叶灵航道有劫赌场的散修，主谋带着灵晶和爆魔符逃进了灵草丛，你带人手过来搜，别让他跑了。”
周虎很快回复：“收到！我这就带人手过去，绝不会让他跑掉！”
沈夜收起玉简，看向苏凝霜，她正皱着眉查看受伤的修士，月白灵袍上沾了些灰尘，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胸前饱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两颗跳动的暖玉。“凝霜，你先带受伤的修士回镇魔司，我留在这里等周虎。”
苏凝霜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你小心点，灵草丛里有野修的陷阱，别受伤了。”
“放心。”沈夜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前世当杀手时，比这危险百倍的地方都去过，这点陷阱还难不倒我。”
苏凝霜脸颊一红，转身驾着青羽舟，带着受伤的修士往新津镇魔司的方向飞去。沈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看向灵草丛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劫赌场的主谋手里有爆魔符，还敢在镇魔司的眼皮底下逃跑，绝不是普通的散修，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他纵身跃下青羽舟，落在灵草丛旁，指尖凝着一缕灵力，仔细探查着周围的气息。隐息符的效果虽然能隐藏气息，但只要动过，就会留下痕迹——灵草的叶片上沾了一丝魔气，是劫赌场的散修身上带的，顺着这丝魔气，就能找到主谋的踪迹。
沈夜顺着魔气的方向，一步步走进灵草丛里。夜色中的灵草长得比人还高，叶片上泛着淡淡的灵光，偶尔有灵虫飞过，发出细微的声响。他走得很轻，像只猫，每一步都踩在灵草的间隙里，避免发出动静。
走了大概百丈，沈夜突然停下脚步——前方的灵草丛里有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是隐息符快要失效的迹象。他缓缓抽出腰间的破邪弩，箭尖对准灵力波动的方向，声音冷冽：“出来吧，你的隐息符快失效了，再躲下去，只会更狼狈。”
草丛里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寸头青年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两个储物袋，脸色阴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的隐息符虽然厉害，但你身上的魔气骗不了人。”沈夜的破邪弩依旧对准他，“你是赵烈的人？劫野雄的赌场，是为了销毁他手里的账本？”
寸头青年瞳孔骤缩，没想到沈夜居然能猜到他的身份。他咬了咬牙，突然掏出一枚爆魔符，灵力注入：“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就凭你？”沈夜冷笑，抬手射出破邪箭，箭尖精准地射中爆魔符的符心，爆魔符瞬间失去灵力，变成一张废纸，落在地上。
寸头青年脸色惨白，转身想跑，却被沈夜甩出的锁灵链缠住脚踝，狠狠一拉，摔在地上。沈夜上前，一脚踩住他的后背，破邪弩的箭尖抵在他的后脑勺：“说，赵烈让你劫赌场，是不是为了销毁野雄和他勾结的账本？”
寸头青年咬牙，不肯说话。沈夜脚下用力，灵力透过鞋底涌入他的体内，压制得他气血翻涌：“不说？那我就把你交给镇魔司的刑讯修士，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
听到“刑讯修士”，寸头青年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镇魔司的刑讯手段有多残忍，他早有耳闻，与其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不如坦白。“我说……”他声音沙哑，“赵大人让我劫赌场，是为了销毁野雄手里的噬魂散交易账本，那里面记着他和野雄的所有交易，要是被镇魔司查到，他就完了。”
沈夜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账本现在在哪里？”
“被野雄藏在城西灵矿的废弃矿洞里了。”寸头青年喘息着，“赵大人本来想让我劫完赌场就去矿洞销毁账本，没想到野雄先被你们抓了，我只能先跑……”
沈夜没再问，抬手将寸头青年打晕，用锁灵链捆住，拖出灵草丛。此时周虎已经带着人手赶到，看到被捆住的寸头青年，笑着上前：“大人，还是您厉害，这么快就抓到了。”
“别废话，”沈夜将寸头青年丢给周虎，“把他带回镇魔司，严加审讯，看看还能不能挖出赵烈的其他罪证。另外，城西灵矿的废弃矿洞，你带人去搜，一定要找到野雄的账本。”
“放心！”周虎点头，指挥着手下将寸头青年抬上灵舟，“我这就去，保证把账本给您带回来。”
沈夜看着周虎的灵舟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回到自己的青羽舟上。他掏出传讯玉简，给苏凝霜发了条消息：“劫赌场的主谋抓到了，是赵烈的人，城西灵矿的账本很快就能拿到，我们离扳倒赵烈，又近了一步。”
苏凝霜很快回复，消息里带着几分兴奋：“太好了！等你回来，我们去聚灵阁吃柳娘做的灵米糕，我已经跟柳娘说好了，她还特意给你留了千年雪莲做的甜点。”
沈夜笑了笑，收起玉简，驾着青羽舟往新津镇魔司的方向飞去。夜色中的灵航道上，镇魔司的灵舟已经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艘灵舟在清理现场的碎片。他看着前方新津镇魔司的灵灯，眼底闪过一丝锐利——赵烈，你的死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