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司总司的灵廊泛着冷光，灵晶灯嵌在灵纹壁上，淡蓝的灵光映着往来修士的衣袍角，像撒了一地碎冰。
沈夜刚转过灵木柱，就被一道带着怒意的身影拦住——苏凝霜穿着灰纹镇魔灵丝袍，袍领绷得发紧，胸前饱满将衣料撑出两道深沟，童颜上满是愠色，乌黑长发被灵风吹得微微晃动，筑基初期的灵脉波动都带着不稳。
“沈夜！”她咬着牙，声音压得很低，却藏不住火气，“跟我去灵司厅！”
灵廊上的修士纷纷侧目，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谁都知道苏系长是总司的“警花”，沈次长是空降来的，两人关系似乎不一般。
沈夜对周遭目光视若无睹，微微躬身：“苏系长请。”
灵司厅的灵木门关上的瞬间，苏凝霜的怒气彻底爆发，扑到沈夜面前，指尖攥着他的玄色袍角：“你跟我哥说了什么？居然要两百万中品灵晶才肯离开我！”
她又气又窘——那点灵晶她不是拿不出，可被人当货物一样“买卖”，心里终究不是滋味，更气沈夜居然真的“要价”。
沈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尖感受着灵丝袍下的温软，嘴角勾起一抹笑：“逗你哥玩的——那灵晶，本就是给你的灵聘礼，以后娶你，总不能空着手去苏家。”
苏凝霜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俏脸泛红，别过脸去，声音细若蚊蚋：“谁要你的灵聘礼……”
话虽如此，却没推开沈夜的手。她想起自己被沈夜攥着把柄的无奈，又想起仁二郎的联姻，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嫁给沈夜，未必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他能让她继续留在镇魔司，不用当豪门花瓶。
“三号让彦辰哥去苏家提亲。”沈夜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灵丝袍下的臀线紧致，带着惊人的弹性，“先定亲，婚期慢慢排。”
苏凝霜的呼吸乱了，刚想开口，就被沈夜摁在灵木门上——灵门没反锁，外面传来修士的脚步声和交谈声，灵晶灯的光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又刺激又羞耻。
“别在这里……”她象征性地推了推沈夜，身体却诚实地往他怀里靠，灵丝袍的扣子被沈夜指尖挑开，露出半截雪白的肩头，“灵门没锁……”
“没锁才有意思。”沈夜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尖，带着筑基灵脉的温热，“让外面的人听听，他们的苏系长，在我怀里是什么样子。”
灵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灵司厅里只剩下苏凝霜压抑的轻喘和灵丝袍摩擦的轻响。
许久后，沈夜整理好外袍，打开灵门时，还对着里面躬身一礼，才转身离开。
门内，苏凝霜瘫在灵玉桌上，灵丝袍散乱，童颜上满是潮红，眼底还带着未散的迷离，心里暗骂：
这家伙要是不当镇魔司修士，去当灵乐坊的牛郎，怕是能迷倒半个新津的女修。
一系灵司厅的灵晶灯亮得刺眼，灵玉桌上的灵纹玉简整齐排列。
沈夜走进来时，修士们纷纷起身躬身：“次长早！”
酒良站在角落，灰布灵袍皱着，眼底带着灵韵暗滞的青黑，显然是灵脉耗损过度，见沈夜看过来，连忙打了个哈欠：“次长，昨晚守着雅灵的灵脉公寓，没怎么歇。”
“灵韵耗损就去补补，别硬撑。”沈夜随口嘱咐，走到自己的灵玉椅前坐下——他自然知道酒良是帮自己拦金城，心里却没什么波澜，这不过是棋子的本分。
金城坐在对面，看着酒良的样子，冷哼一声，语气阴阳怪气：“酒良兄倒是勤勉，为了次长，连灵脉都不顾了。”
酒良躬身应道：“金城司卫也早，您昨天查案也辛苦了。”
金城的脸瞬间黑了，刚想发作，灵司厅的灵木门突然被推开——三名穿锦缎灵袍的修士走了进来，胸前挂着“灵察司”的灵鉴牌，牌上刻着“查贪墨”的灵纹，筑基中期的灵压带着凛然的气势，让整个灵司厅的气氛瞬间凝重。
灵察司，是镇魔司下属专门查办修士贪墨灵晶、私通魔修的部门，谁见了都发怵。修士们纷纷屏住呼吸，心里忐忑——不会是查到自己头上了吧？
“在下沈夜，一系次长。”沈夜起身，玄色袍角扫过灵玉桌，“诸位来此，有何贵干？”
为首的修士气度干练，锦缎灵袍上绣着灵察司的纹章，他伸手与沈夜交握：“灵察司三系系长姜诚，有人举报金城司卫私收灵晶，需请他配合调查。”
“不可能！是栽赃！”金城猛地站起来，凝气后期的灵脉剧烈波动，灵袍都被吹得猎猎作响，“我从未收过不义之灵晶！”
灵司厅里一片哗然，修士们悬着的心落了地，目光齐刷刷投向金城。沈夜皱起眉，语气沉了沉：“姜系长，可有灵盟判官府的查案文书？若仅凭举报就带人，未免不合规矩。”
修士们顿时面露敬佩——沈次长居然护着和自己不对付的金城，这份胸怀，难怪能当次长！金城看着沈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本以为沈夜会落井下石，没想到会帮他说话，一时间竟有些羞愧。
姜诚笑了笑，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灵镜：“沈次长放心，我们已搜查金城司卫的灵宅，在灵厕的灵砖夹层里，搜出两百枚中品灵晶，与举报人所述一致。”他顿了顿，灵镜亮起，映出一段画面——一名修士提着两个灵袋走进金城家，“灵镜记录显示，举报人三日前送灵晶上门，金城司卫收了灵晶，却让他把另一袋灵酿提走，转天就翻脸要更多，举报人无奈才举报。”
“是陷害！我收的是灵酿，没有灵晶！”金城歇斯底里地吼道，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掉进了别人设的局，目光死死盯着沈夜，“是你！沈夜！肯定是你陷害我！”
沈夜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摆了摆手：“金城司卫，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若你清白，灵察司自会还你公道。”
“你这个小人！装模作样！”金城红着眼，朝着沈夜扑过去，却被姜诚的下属用灵索捆住——灵索泛着淡蓝灵光，是筑基期的束缚灵器，让他动弹不得。
“带走！”姜诚一声令下，下属拖着金城往外走。金城奋力挣扎，声音嘶哑地咆哮：“沈夜！你不得好死！大家都被他骗了！是他陷害我！”
灵司厅里的修士们看着金城的背影，纷纷摇头——亏得沈次长还帮他，居然恩将仇报，真是狼心狗肺！
姜诚对着沈夜躬身致歉，转身离去，在门口碰到苏凝霜，又微微颔首。苏凝霜走进灵司厅，看了眼沈夜，问道：“出什么事了？”
“金城司卫涉嫌贪墨灵晶，被灵察司带走了。”沈夜语气平淡。
苏凝霜嗤笑一声：“贪墨的败类。”她看了沈夜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却没多问，只是道：“都干活吧。”
沈夜坐在灵玉椅上，看着修士们重新投入工作，眼底闪过一丝冷笑——金城想跟他斗，还不够格。这仙侠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他不害人，人就害他，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他拿起一枚灵讯玉简，指尖泛着淡淡的灵光，传讯给李山：“金城已落网，接下来，该处理泷泽了。”
灵晶灯的冷光映在他的脸上，一半是温润的上司模样，一半是杀手的狠厉，亦正亦邪，恰是他在这仙侠世界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