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向正是谭小姐那边,谭小姐被一身饭菜泼了一身,惨叫连连。
“沈希希你干什么,你竟敢泼我!”好好的,明明是黄小姐说的,最倒霉的却是她,她和谁说理去。
“小贱人,我打死你!”谭小姐已经发怒了,她冲上去就将沈希希往亭外推,亭子外面可是荷塘,如今荷塘中的水干的差不多了,这要是掉下去,怕是正好一身的淤泥。
黄小姐见谭小姐动手了,本就不甘心被打的她也冲了上去。
看到三人打做一团,陈小小满脸的兴奋,小脸通红,再在一边大喊:“别打了,快来人呀,爷爷快来呀,沈希希打人了!”
明明是两个打沈希希一个,却说沈希希打人,更是示意家丁,将袁秋拦住了,至于小竹子,他是心甘情愿被拦住的。
毕竟女子打架他去拉也不合适,再说了,他根本不信沈希希会吃亏。
吃亏的只会是另外两个。
不过一张嘴没闲着“小姐加油,打死这两个人不如狗的东西,让她们嘴贱!”
他家公子已经往这边跑了,他还得装作是被家丁困住的样子,疯狂的挣扎,似乎是要去帮忙。
挣扎之间,前面的两个大馒头掉了,衣衫凌乱,头发变成了鸡窝。
而袁秋看到沈希希被打,气愤的开骂:“都是污蔑,你们这样合伙辱骂希希,希希才会忍不住动手的,都是污蔑!”
奈何需要力气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弱了,还被家丁给了两黑拳,这会儿肚子疼的都要哭了,奈何还什么都做不了。
他可真没用呀。
扑通扑通,在男宾赶来之前,沈希希直接将两个比自己高,看着比自己壮的姑娘撞倒了,掉入了池塘。
被糊满了一身的淤泥,半天在池塘之中爬不起来。
一个个脑袋着地,这会儿跟旱地拔葱似的,要拔出大脑袋。
鼻孔被糊住了,只能张大了嘴拼命的呼吸。
“救命,救命呜呜呜……”
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了,那一身的脏污,还有浑身的恶臭让这个两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崩溃了。
她们原本是要给沈希希难看的,这丫头力气居然如此大,她们两人一起都打不过。
陈山长立马让人将这两人打捞起来,“快,带去洗漱一番,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老二媳妇你跟着一起去!”
想起陈兰兰那事,陈山长不敢怠慢,立马让自家二媳妇去盯着。
看着满地的狼藉,陈山长只觉得头疼。
哭哭啼啼的两人被送走了,现场才是最麻烦的。
“怎么回事!”陈山长严肃询问,那种多年训话学子的气势拿出来,现场的几位小姐,一个个都闭上了嘴。
这事她们没有参与,更不想参与,那个沈希希不是好惹的,这要是说了什么,怕是也会被报复回来。
“爷爷,刚刚黄小姐和谭小姐给希希夹菜,看她太瘦了,让她多吃一点,结果希希觉得她们是在说她是农户身份,所以一生气将餐桌掀了,这就算了,还和人打了起来,将人推荷花池了!”
陈小小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立马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但是说出来的话,明显就是说沈希希的不对。
听的陈山长皱眉,转头看向了神色平静的沈希希:“希希是小小说的这样吗,你放心,若是你受了委屈,爷爷定然给你做主?”
在他的印象中希希是个很懂事的小姑娘,断然不会不分好赖的动手。
“爷爷,希希没受委屈,受了委屈希希现场就让人好看了,希希才不是个能受委屈的人。”沈希希没多解释。
“那就好,管家,以后那两位小姐,不许再到家里来了,我陈家的小姐哪里需要这些外人可怜,还所谓好心夹菜,若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我家希希断然不会生气,我家希希是个直性子,弄不来这些弯弯绕绕的!”
陈山长的话让旁边的陈小小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问都不问就是人黄小姐和谭小姐的错了。
“爷爷,分明是希希推了人,您怎么还说是那两位小姐的错,更何况她们都是孙女的闺中好友,你不让她们与家里来往,这怎么成!\"
陈小小捏紧了拳头。
“你是我孙女,你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她两是你的闺中好友,若你对希希心存善意,她们又怎么会为难希希,说到底不过是看你的脸色行事罢了!”
陈山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孙女,这丫头不爱看书,不喜女工,她亲娘不在之后,在京都就天天和后娘的几个孩子打擂台,弄的家里乌烟瘴气的。
来了这里没人跟她争她倒是消停了,结果沈希希一出现,这孩子那些惯用的小心思就藏不住了。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孙女,孙女好心带着她来认识小姐妹,谁知道她一点规矩都没有,还这般粗鲁,大家不喜欢她,怎么就成了孙女的错了,爷爷怎么就不想想,应该是她的问题!”
陈小小哭了起来,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呀,黄小姐和谭小姐,真的只是夹菜,而且她们说的也没错,希希姑娘就是农户出身,她不但弄脏她们的碗筷,更是掀了桌子!”
“还将人推到了荷花池子,谁家闺秀会这般粗鲁,我们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可不是,大家说了两句,行为就如此过激,泥腿子就是泥腿子。”
“这怕是仗着陈山长的宠爱,一个泥腿子,竟然凌驾于众位闺秀的头上了,实在是可笑!”
“毫无家教可言,真不知陈山长看中这样的人什么。”
“听说是因为精通算学!”
“不是说精通算学的是她小叔么,收男子为干亲不就行了,一个大字不识的女娃娃,长得也丑,莫不是有其他不为人道的才能!”
众人议论纷纷,甚至已经开始有意揣测起来,对于沈希希这个好运的人,大部分都是嫉妒的心理。
甚至不少的闺秀觉得,这人还不如自己呢,凭啥她就能攀附陈家这样的大树,而她们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