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少闲散人员,专门打干柴来换粮食的,就连周边的几个县城的,也有知道这事的,老远拖着板车在京都周边的山林就地取材捡干柴换粮食!”
暗卫皱眉呀,这还是最繁华的京都,真的有人大老远来卖柴。
“那这个兑换比例是?”慕4皇子皱眉,莫不是这沈希希又想博取一个好名声。
“30斤柴换一斤大米,这米品质还不错,不过这也低于市场价了,所以那些粮店也是愿意换其他的杂粮的。”暗卫也很疑惑。
“就只查这些,你找出她这样做的原因了么?”慕4皇子有些发懵。
“不清楚,那些干柴也的确是送到了铺子后边的空地。”
“还有一件事,白老国公最近换取了睿泽县主周边的500亩土地,现在地契已经全部给了睿泽县主,瑞王爷又用睿泽郡主的名义,在京都城外买了两万多亩土地,现在正带着白家和瑞王府的家丁,都去挖地了呢,导致奴仆怨声载道的,不过后来听说给了额外的工钱,倒是越干越起劲了!”
“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沈希希莫非是个蠢的,白米多精贵……这是琉璃生意做的太轻松了,把钱不当钱,随便挥霍?”
慕4皇子皱着眉,这钱若是给他,绝对不整这些有的没的。
“白瑞也是个傻的,买那么多地干什么,还以为是南园府呢,开始种地起来了,有意思,这是打算以后当农户,多多种地,收获了卖粮食,还是直接跟农户换柴火!”
这越想越是奇怪。
“你再继续查一查,在看看有没有强行占用农户土地的情况……”慕4皇子还有些不甘心。
“没有,都是真金白银买的,不过这个价格买的有些便宜,想必也是今年收成不好,卖地的很多,卖出价格低于去年的4成。”暗卫如实回答。
“好,明日我就参他一个仗势欺人,压价买地……”
终于找到一个把柄了,慕4公子高兴的去找幕僚去了。
暗卫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可这寻常人买地,也差不多是这个价呀……这也能参?
不过这事应该是那些幕僚想的事吧。
第二天早朝,气氛十分厚重。
白瑞和白大人一起进入朝堂之上的时候,那些个正议论的大臣们忽然就闭嘴了,可这一个个看白瑞和白大人的眼神,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同情,甚至还有人面带喜色。
俩人也不吭声,各自到各自的位置。
以前白瑞是从不出席这样的场合的,今日一早福公公就来了,让他一起来,想必有有些事情和白家有关。
“好了,福公公把昨日深夜传来的消息宣读一下吧!”皇帝脸色很差,似乎一夜未眠。
揉着头,缓解头痛。
“昨日,白国公府一行,离开京都200里路后,当天夜里被刺客刺杀,国公府爷的马车坠入山崖,生死不知,其余护卫全都身死……”
这话说完朝堂一阵哗然。
白连城和白瑞对视一眼,白大人满后背的冷汗,脸色发白,后怕不已,这要是父亲真是昨日一早出发的,那这后果将是白家的灭顶之灾。
“外祖父他……不会有事的……”白瑞两眼发冷,整个人直接跪坐在地,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
“可有找到……尸骨?”白大人似半天才反应过来,眼中已经是满满的恨意。
“回白大人,还未找到!”城防营的人站出来,拱手回道。
“不会的,我父亲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不可能的……”
白连城整个人一抖,木然的站在原地。现在边境危机四伏,流寇四起,结果他父亲才出京都就被人暗算,这人可不是外族敌人,只怕这凶手就在这朝堂之中。
他的目光在一个个人的脸上掠过,仔细打量这些人的表情。
最后目光定格在那几位皇子。
“到底是谁,是谁害我父亲……”喊出这话,声音嘶哑,如泣如诉。
让那些与白国公府交好的几位大臣都红了眼眶。
“白老国公,一辈子为国为民,为国征战,再过两年,就能荣养天年了,怎在这个时候,出了事了呢!”
“白大人,还请冷静,最近流寇四起,说不定是流寇所为呢,听说那个地界刚好到了流寇的区域……”慕4嘴角勾起淡淡的说着。
在看向白瑞,没了白国公,白瑞就没有了最大的依仗。
到时候白家的爵位必定是白老大的,白老大老二都在边境回不来,京都只有这个废物老三。
白皇后就变成了没爪的纸老虎了。
兄妹之情又能值几个,更何况3个嫡子,他就不信都愿意让白老大继承爵位,老二老三就不想么,只需要稍加挑拨,这三人就不可能团结一心。
甚至打生打死的内斗也是可能的,他的暗线早就放出去了。
“哦,看样子4皇子调查的很清楚么,这线报里面可没有说是流寇所为……”白连城冷冷的看着4皇子,脸色难看,他现在有理由怀疑,4皇子就是那个半路截杀的幕后主谋。
白瑞看慕4皇子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4皇兄,难道是你对我外祖父下的手……”7皇子说话更加直接,这几天白皇后总是在他面前分析他如今的处境。
因为太子被封为瑞王爷,那之后太子之争,他作为皇后嫡出将会是那个活靶子。
所以之前白瑞不想要这个太子的身份,皇上一直不愿答应,就是觉得7皇子的年纪还太小了,比起他其他的几个皇兄,远远不足,只怕很快就会上演兄弟相残的戏码。
而慕7皇子的神算实在是有限,这段时间白皇后将他留在宫中,一直在抓他的课业,不允许他外出,也是免得出去遭遇什么意外。
结果他这边没什么呢,外祖父这边就传来噩耗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4皇子。
“7弟说的什么胡话,我还不是根据那离开京都城200里大概猜的。”吓的慕4的笑容都有些勉强了,他刚刚就是一个不小心得瑟了一下,这就被人抓住了话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