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预告函与暴风雨
东京的梅雨季总是裹挟着化不开的湿气,傍晚的米花町被铅灰色的云层笼罩,连街角的樱花树都低垂着枝条,像在预示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警视厅的办公室里,目暮警官把一张烫金的信封拍在桌上,信封边缘的暗纹在荧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是大盗鲁邦三世标志性的鸢尾花水印。
“‘当无月之夜吞噬最后一缕霓虹,我将取走樱桃色的星辰,以此献给黑夜中的恋人’。”高木警官念着信上的字迹,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这是鲁邦的笔迹没错,二十年了,他终于又在日本现身。”
信封里还夹着一片干枯的樱花花瓣,花瓣背面用激光雕刻着微型坐标:北纬35°41′,东经139°46′——正是米花町中央银行的精确位置。目暮警官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窗外的雨丝已经变成了倾斜的雨帘,敲打着玻璃发出密集的声响。
“联系国际刑警了吗?”他抬头问,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
“钱形警部已经在飞来东京的航班上,预计今晚十点抵达。”高木翻开笔记本,“他说鲁邦这次的目标‘樱桃蓝宝石’不简单,背后可能牵扯意大利黑手党的资金链。”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毛利小五郎带着一身酒气闯进来,身后跟着打哈欠的柯南和一脸无奈的小兰。“目暮警官!听说鲁邦三世又出来作案了?交给我毛利小五郎就没问题!”他拍着胸脯,领带歪在一边,“想当年我可是亲手逮捕过他的同伙……”
柯南的目光落在预告函上,瞳孔微微收缩。信纸上的墨水有分层现象,在紫外线灯下显现出第二行隐藏的文字:“唯有谎言能照亮真相”。这不是鲁邦惯用的暗号风格,更像是某种警告。他悄悄按下手表上的录音键,假装摆弄袖口的同时,将窃听器贴在了文件柜的缝隙里。
雨势在深夜达到顶峰,米花町中央银行的外墙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玻璃。金库位于地下三层,采用最新的虹膜识别系统,据说连鲁邦三世都曾在类似的安保系统前失手。但此刻,银行楼顶的避雷针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正蹲在那里,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
“次元,确认安保路线。”鲁邦对着领口的麦克风低语,指尖转动着一枚硬币,硬币边缘的锯齿状纹路反射着远处的霓虹灯,“记住,避开三楼的红外感应,那里的传感器是我三年前卖给他们的,漏洞在左上角第三块瓷砖后面。”
耳机里传来次元大介标志性的沙哑嗓音:“知道了,不过这次的雇主有点奇怪,居然愿意出三亿欧元买一块破石头。”
鲁邦轻笑一声,翻身跃下避雷针,风衣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他的皮鞋底部装有特制的吸盘,在湿滑的玻璃幕墙上行走如履平地。“因为那不是普通的蓝宝石,”他说,指尖已经扣住了通风口的栅栏,“里面藏着黑手党近十年来的账户密钥,亲爱的次元,我们这次钓上了一条大鱼。”
二、国际刑警与神秘搭档
成田机场的国际到达口,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小个子男人正对着行李箱发脾气,他的领带系得一丝不苟,眼镜片后的眼睛却闪烁着狡黠的光——正是国际刑警组织的钱形警部。行李箱的密码锁被人换成了鲁邦三世设计的“永恒迷宫”,转盘上的数字每转动一次就会随机重组。
“可恶的鲁邦!”他踢了箱子一脚,却被反弹的力道震得跳起来,“每次都来这一套!”
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夜一棱角分明的侧脸。“钱形警部?我是工藤夜一,负责协助你这次的行动。”他递过一把特制的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工藤家族的齿轮标记,“这是破解‘永恒迷宫’的专用工具,我父亲当年和鲁邦打交道时留下的。”
钱形警部接过钥匙,惊讶地发现钥匙齿的形状竟与自己警徽上的花纹完全吻合。“工藤优作的儿子?”他挑眉,“难怪鲁邦会选在东京作案,你们两家的恩怨可是跨越了半个世纪。”
轿车穿行在雨夜的东京街头,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投下扭曲的倒影。夜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樱桃蓝宝石的三维模型,宝石内部有细微的螺旋纹路,像凝固的血色漩涡。“1943年,这块宝石被意大利王室赠送给日本的甲级战犯,战后流入黑市,现在的持有者是意大利歌手艾米利欧·瓦力迪的祖父。”他滑动屏幕,调出一份泛黄的档案,“瓦力迪家族其实是黑手党的分支,负责洗钱业务。”
钱形警部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摩斯密码:“鲁邦的雇主应该是黑手党的叛徒,想通过宝石里的密钥黑吃黑。”他突然笑了,“不过鲁邦从不吃亏,这次恐怕是想一石二鸟,既拿佣金又吞密钥。”
车窗外闪过一家电器行,橱窗里的电视正在播放艾米利欧·瓦力迪的演唱会宣传片。屏幕上的歌手有着金色的卷发和湛蓝的眼睛,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柯南和夜一几乎同时注意到他身后的保镖——那个戴着墨镜、叼着香烟的男人,左手持枪的姿势带着独特的倾斜角度,正是次元大介标志性的持枪方式。
“看来鲁邦的目标不止是宝石。”柯南低声说,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演唱会的举办地东都体育场能容纳五万人,要是在那里动手……”
夜一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赤井秀一发来的加密信息:“阿朗·斯密斯已入境,与瓦力迪团队同住东京酒店。”信息下方附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穿着白色西装,站在艾米利欧身边,嘴角的疤痕在闪光灯下格外醒目。
“黑手党的首席执行官,以心狠手辣着称。”夜一放大照片,“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骷髅戒指,那是‘死亡信使’组织的标志,专门处理叛徒。”
雨还在下,仿佛要将整个东京淹没。柯南看着窗外模糊的街景,突然想起鲁邦预告函里的那句话——“唯有谎言能照亮真相”。或许这场看似简单的盗窃案,从一开始就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三、服部平藏的特训回忆
东京武道馆的木质地板被汗水浸透,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六岁的夜一穿着白色道服,额前的碎发粘在皮肤上,手里的竹刀已经被汗水泡得发沉。服部平藏站在他对面,黑色的道服一丝不苟,腰间的白带在灯光下像一道锋利的界线。
“速度太慢。”服部平藏的竹刀横扫过来,带着破空的风声,精准地击中夜一的手腕。竹刀与护具碰撞的脆响在道场里回荡,“格斗不是比谁的拳头硬,是比谁能预判对手的下一步。”
夜一咬着牙重新摆好架势,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水渍。三个月前,父亲工藤优作把他送到大阪,只留下一句话:“让平藏教你怎么在黑暗里保护自己。”
服部平藏的竹刀突然变招,从横扫改为突刺,直指夜一的胸口。夜一猛地侧身,却被对方的膝盖顶中腹部,瞬间失去平衡。他重重摔在地板上,眼前阵阵发黑,耳边传来服部平藏冰冷的声音:“记住这种疼痛,它会让你在真正的战斗中活下来。”
那天晚上,夜一躺在武道馆的休息室里,看着窗外的月亮。服部平藏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瓶碘酒,坐在他身边帮他处理伤口。“知道为什么教你‘应急速降术’吗?”他的手指在夜一的脚踝上按压,“因为坏人不会给你准备安全绳,只有靠自己的身体,才能从绝境里爬出来。”
夜一看着老人手腕上的疤痕,那是二十年前抓捕连环杀手时留下的。“我父亲说,您当年能在十秒钟内制服三个持械歹徒。”
服部平藏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那是因为我知道他们的软肋在哪。”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的小册子,“这是我总结的格斗要诀,记住,最好的防守是让对手害怕出手。”
册子的第一页写着:“当对手挥拳时,攻击他的重心;当对手持刀时,攻击他的手腕;当对手人多时,制造混乱再突围。”夜一后来才知道,这本册子救过服部平次三次命。
此刻,坐在前往东京酒店的轿车里,夜一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节奏正是服部平藏教他的呼吸法——四秒吸气,七秒屏息,八秒呼气,能在紧张时稳定心率。车窗外的雨还在下,但他的眼神却像武道馆里的灯光,锐利而坚定。
四、演唱会与恐吓信
艾米利欧·瓦力迪的新闻发布会在东京酒店的宴会厅举行,记者们的闪光灯像暴雨般密集,将舞台上的金色麦克风照得发亮。歌手穿着定制的银色西装,对着镜头挥手微笑,他的保镖次元大介站在侧台,墨镜后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全场,手指始终没有离开腰间的枪套。
“关于这次的日本巡演,您有什么特别的期待吗?”一个戴红围巾的女记者问道,声音带着刻意的甜美——那是峰不二子惯用的伪装声线。
艾米利欧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自然:“我希望能在这里找到祖父当年遗失的一件信物,那是一枚樱桃色的宝石,对我们家族意义重大。”他的指尖在麦克风上轻轻敲击,节奏与摩斯密码“求救”的信号完全一致。
柯南混在记者群里,用手表的录音功能捕捉着每一个细节。他注意到艾米利欧的领带夹是个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着侧台的次元大介。而次元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香烟,烟纸上印着极小的星轨图案——和太平洋浮标里的组织标记相同。
发布会结束后,后台传来一阵骚动。艾米利欧的经纪人脸色惨白地冲进休息室,手里捏着一张燃烧过的纸片,边缘还带着火星。“老板,这是刚刚在化妆间发现的。”纸片上的字迹被火烤得发黑,只能辨认出“中止演唱会”“否则丧命”几个字。
毛利小五郎恰好撞见这一幕,立刻摆出侦探的架势:“交给我吧!我毛利小五郎一定会揪出幕后黑手!”他掏出放大镜检查纸片,却没注意到柯南已经悄悄提取了上面的指纹。
“指纹属于至少三个人,其中一个和鲁邦的档案吻合。”柯南在洗手间用变声蝴蝶结联系夜一,水流声掩盖了对话,“但另外两个是新的指纹,可能来自阿朗的手下。”
夜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我在酒店的监控里看到峰不二子了,她扮成服务生进入了阿朗的房间,手里拿着个黑色的手提箱,看起来像是交易用的设备。”
柯南走出洗手间时,正好撞见小兰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步美举着一张演唱会门票,兴奋地摇晃:“柯南,我们抽到了东都体育场的VIp座位哦!”元太和光彦在旁边争论着要带什么零食,灰原则站在阴影里,目光落在酒店外一辆黑色的轿车上——车窗里的男人正用望远镜盯着他们,正是阿朗·斯密斯。
“灰原,”柯南走过去,压低声音,“阿笠博士的追踪器准备好了吗?”
灰原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几粒糖果大小的装置:“内置了GpS和窃听功能,遇水会自动激活。”她的指尖划过装置表面的星轨纹路,“和鲁邦预告函上的图案一致,这应该是他们内部的识别信号。”
夜色渐深,酒店顶层的套房里,阿朗·斯密斯将一杯威士忌放在桌上,冰块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峰不二子坐在沙发上,红色的长裙像流动的血液,她把玩着胸前的项链,吊坠正是樱桃蓝宝石的仿制品。
“鲁邦那边有消息吗?”阿朗的声音低沉,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他说会在演唱会开始前交货。”峰不二子轻笑,“不过你真的相信他会乖乖交出密钥?”
阿朗的手指在桌面划出一道痕迹:“我要的不是密钥,是他背后的人。”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鲁邦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是工藤优作,“二十年前,鲁邦偷走了黑手党的‘黄金账簿’,帮工藤优作扳倒了我们在日本的分支,这笔账该算了。”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终于从云层的缝隙中探出头,却被厚重的乌云再次遮蔽。这是一个真正的无月之夜,适合阴谋,也适合狩猎。
五、老巢与秘密
第二天清晨,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行驶在东京的郊区,车后座堆满了各种奇怪的装置——有能探测金属的扫描仪,有伪装成汽水罐的微型摄像头,还有柯南最新发明的“声波干扰器”。
“根据追踪器的信号,鲁邦的老巢应该就在这附近。”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仪表盘上的定位系统正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前面那片废弃的造船厂,二十年前是黑手党的走私据点。”
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趴在车窗上,兴奋地指指点点。步美发现造船厂的烟囱上画着巨大的涂鸦,图案是个叼着宝石的狐狸——鲁邦三世的标志。元太已经开始幻想找到鲁邦藏起来的宝藏,光彦则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可疑的细节。
灰原突然按住柯南的手臂,指向造船厂角落的仓库:“那里有能量反应,和组织的炸药频率相同。”她的瞳孔微微收缩,“至少有五十公斤,足以炸毁整个体育场。”
柯南打开手表的夜视功能,仓库的铁门有被撬动的痕迹,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红光。他示意大家留在车上,自己则和灰原悄悄靠近。门后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精密的仪器,墙上的屏幕显示着东都体育场的三维结构图,每个出口和通风管道都被做了标记。
一个穿和服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屏幕前,手里的武士刀正沿着结构图上的红线滑动——是石川五右卫门。他的刀鞘上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正是樱桃蓝宝石的仿制品。
“鲁邦,你确定要和黑手党合作?”五右卫门的声音低沉,“我总觉得阿朗·斯密斯的目标不止是宝石。”
屏幕里传来鲁邦的笑声:“当然不确定,所以才需要五右卫门你帮忙准备‘惊喜’啊。”画面切换到一个实验室,次元大介正在调试一台装置,“这是电磁脉冲发生器,能让体育场的安保系统瘫痪十分钟,足够我们全身而退了。”
柯南悄悄按下录音键,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猛地转身,看到夜一站在阴影里,手里拿着个微型炸弹探测器,屏幕上的数值正在飙升。“他们在体育场的VIp区域埋了炸药,”夜一的声音压得极低,“引爆器和樱桃蓝宝石的波长相连,只要宝石进入特定范围就会触发。”
灰原的指尖突然碰到一个冰冷的物体,低头发现是个隐藏的按钮。按钮按下的瞬间,仓库的墙壁缓缓移开,露出里面的密室——密室里陈列着鲁邦三世多年来的战利品,其中一个玻璃柜里放着本黑色的笔记本,封面上印着鸢尾花图案。
柯南打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潦草却有力,记录着鲁邦对每次行动的反思。最新的一页写着:“当黑手党想要的不是宝石而是复仇,樱桃色的星辰就会变成血色的陷阱——给工藤家的小鬼:小心那个戴骷髅戒指的男人。”
仓库外突然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五右卫门迅速按下墙壁上的按钮,所有屏幕瞬间变黑,仪器自动销毁。“看来警察找上门了。”他将武士刀收回鞘中,“鲁邦的计划该启动了。”
柯南和灰原躲进通风管道,看着五右卫门从秘密通道离开,身后的仓库在爆炸声中坍塌。警笛声越来越近,柯南突然明白鲁邦的用意——他故意暴露老巢,是为了将警方的注意力从体育场引开。
“我们得去演唱会现场。”柯南对夜一说,雨水再次落下,打湿了他们的头发,“鲁邦和阿朗的真正对决,将在五万人的注视下开始。”
六、体育场内的暗流
东都体育场被淹没在荧光棒的海洋里,五万名观众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艾米利欧·瓦力迪站在舞台中央,银色的麦克风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他的歌声穿过雨幕,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毛利小五郎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舞台侧方的警卫区,不时对着对讲机喊几句,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偷看台上的歌手。小兰和少年侦探团坐在观众席的前排,步美举着应援牌,上面印着艾米利欧的头像,嘴角却不自觉地留意着周围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那些都是阿朗的手下。
柯南混在工作人员中,穿着印有“StAFF”字样的马甲,手里推着一辆装满电缆的推车。推车底部藏着阿笠博士发明的微型机器人,正沿着地板的缝隙向VIp区域移动。他的耳机里传来灰原的声音:“检测到三个热源点,都在距离舞台五十米的范围内,应该是炸弹。”
夜一则伪装成摄影师,扛着改装过的摄像机在观众席游走。摄像机的镜头其实是红外扫描仪,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个红点都是携带武器的人。他注意到贵宾包厢里,阿朗·斯密斯正端着酒杯,而他身边的峰不二子频频看向舞台后方,像是在等待什么信号。
演唱会进行到一半,艾米利欧突然停下歌声,灯光骤然熄灭。全场陷入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柯南知道,鲁邦行动的时刻到了。他按下耳机上的按钮,微型机器人开始释放干扰信号,VIp区域的监控屏幕瞬间出现雪花。
“次元,左边第三个通风口。”鲁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此刻正穿着保安的制服,站在舞台上方的吊臂上,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记住,拿到宝石后立刻启动备用方案。”
次元大介的身影出现在VIp包厢的阴影里,他的枪抵住了阿朗的后腰,动作干脆利落。“宝石呢?”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阿朗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樱桃蓝宝石在应急灯的照射下发出妖异的红光。“鲁邦没来?”他故意将盒子递过去,手指却悄悄按在桌底的按钮上——那是炸弹的手动引爆器。
就在次元的手指触到宝石的瞬间,整个体育场的灯光突然亮起,所有的屏幕都切换成了鲁邦三世的头像。“各位观众,抱歉打扰一下!”鲁邦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今天我要揭露一个秘密:你们追捧的偶像,其实是黑手党的傀儡!”
屏幕上开始播放艾米利欧与阿朗交易的录像,画面里的歌手眼神空洞,完全没有舞台上的光芒。观众席陷入混乱,尖叫声和怒骂声此起彼伏。阿朗脸色铁青,猛地推开次元,按下了引爆器——却没有任何反应。
“惊讶吗?”鲁邦的声音带着笑意,“你的炸弹早就被我的小朋友处理掉了。”
柯南从推车里探出头,看着夜一在混乱中抓住峰不二子的手腕,两人在人群中展开激烈的搏斗。峰不二子的高跟鞋踢向夜一的膝盖,却被他巧妙避开,同时反手扣住她的肩膀。这一瞬间,夜一脑海里闪过服部平藏的教导:“对付女性对手,要注意她们看似柔弱动作里的隐藏攻势,借力打力才是上策。”
“灰原在哪?”夜一的声音冰冷,他注意到峰不二子的耳环是个微型对讲机,里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是灰原的气息。
“在屋顶的信号塔上。”峰不二子冷笑,突然从袖口甩出一把短刀,逼退夜一后转身混入人群,“想救她就自己找。”
夜一没有贸然追赶,他深知此刻混乱的人群是最好的掩护,盲目追击只会落入圈套。他深吸一口气,按照服部平藏教的呼吸法调整着节奏,四秒吸气,七秒屏息,八秒呼气。随着呼吸逐渐平稳,他的视线也变得更加清晰,很快便锁定了几个形迹可疑的黑衣人——他们正朝着屋顶的方向移动,显然是要去支援看守灰原的人。
夜一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在通往屋顶的楼梯间里,两个黑衣人正守在那里。他们背对着楼梯口,手里紧握着枪。夜一脚步轻盈,像一只灵猫,每一步都踩在楼梯的边缘,避免发出任何声响。
当靠近到足够距离时,夜一突然加速,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他左手抓住前面一个黑衣人的手腕,右手顺势按住他的肩膀,同时脚下一记扫堂腿,精准地踢在后面黑衣人的脚踝处。前面的黑衣人被他借力一拧,身体失去平衡,手中的枪掉落在地,还撞在了后面同伴的身上。后面的黑衣人本就被踢中脚踝,站立不稳,再被这么一撞,直接摔倒在地。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两个黑衣人就已失去了战斗力。夜一没有丝毫停留,继续朝着屋顶跑去,他知道灰原多等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七、信号塔上的生死较量
东都体育场的屋顶被夜色笼罩,信号塔的红色警示灯规律地闪烁着,像悬在头顶的血色眼睛。灰原被绑在铁塔的支架上,手腕上的绳索勒得生疼,雨水顺着塔尖滴落,在她的脸颊上划出冰冷的轨迹。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站在灰原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等我们拿到宝石,你和那个叫工藤夜一的小子都得死。”
灰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能逃脱的机会。她知道夜一一定会来救她,只是不知道他能否突破重重阻碍。
就在这时,屋顶的入口处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两声短促的倒地声。那个高大的黑衣人警觉地转过身,手里的匕首紧握。夜一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处,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但他的眼神却锐利如鹰。
“就凭你一个人?”高大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中的匕首,“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罢,他便朝着夜一冲了过来,匕首带着风声刺向夜一的胸口。夜一不慌不忙,身体向侧面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他回想起服部平藏的话:“当对手持刀时,攻击他的手腕。”
夜一看准时机,左手闪电般伸出,抓住了黑衣人持刀的手腕。黑衣人用力想要挣脱,却发现夜一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钳住了他。夜一右手握拳,朝着黑衣人的肘关节猛击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的肘关节脱臼,匕首掉落在地。
黑衣人疼得惨叫一声,另一只手挥拳打向夜一的脸。夜一低头避开,同时脚下一记正蹬,踢在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被踢得连连后退,撞在了信号塔上。
夜一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快步上前,一记重拳打在黑衣人的下巴上。黑衣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夜一迅速跑到灰原身边,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
灰原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快离开这里。”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又有几个黑衣人冲了上来。他们手里都拿着枪,对准了夜一和灰原。
“看来我们被包围了。”夜一皱了皱眉,将灰原护在身后。
“束手就擒吧,你们跑不掉了。”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夜一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硬拼是不行的,必须想办法突围。他环顾四周,看到屋顶边缘有一个排水管道,或许可以从那里下去。
“灰原,等会儿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就往那个排水管道跑,顺着管道下去。”夜一低声对灰原说道。
灰原点了点头,“那你怎么办?”
“我随后就到。”夜一说完,突然朝着黑衣人们冲了过去,同时将身边的一块石头踢向他们。
黑衣人们纷纷开枪射击,夜一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他时而翻滚,时而跳跃,不断地靠近黑衣人们。
当靠近第一个黑衣人时,夜一猛地跃起,一记飞踹踢在他的胸口。黑衣人被踢得倒飞出去,手中的枪也掉了。夜一顺势捡起枪,对着其他黑衣人开枪射击,不过他并没有打中人,只是想吓唬他们一下,为灰原争取时间。
灰原趁机朝着排水管道跑去,很快就消失在管道口。
夜一见灰原安全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不再恋战,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几个翻滚便躲到了一个障碍物后面。黑衣人们见状,纷纷追了上去。
夜一利用屋顶的各种障碍物与黑衣人们周旋,他不断地变换位置,让黑衣人们无法锁定他的位置。在这个过程中,他又放倒了两个黑衣人,不过自己也被一颗子弹擦到了手臂,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他顾不得疼痛,继续奔跑着,很快就来到了排水管道口。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顺着管道滑了下去。
八、地下实验室的秘密
夜一顺着排水管道滑到了体育场的地下一层,他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便开始寻找灰原的下落。
在地下一层,他看到了一个通往更深层的楼梯口,楼梯口处有两个黑衣人在看守。夜一悄悄地绕到他们身后,趁其不备,一记手刀砍在他们的脖子上,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夜一沿着楼梯向下走去,来到了地下二层。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夜一仔细地搜索着,突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说话声。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在仓库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暗门。暗门后面是一个通道,说话声就是从通道里传出来的。
夜一悄悄地打开暗门,走了进去。通道里一片漆黑,只能靠手机屏幕的光照明。走了大约几十米,通道尽头出现了一扇铁门。
说话声就是从铁门后面传来的,夜一凑近铁门,听到了鲁邦和阿朗的声音。
“鲁邦,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阿朗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阿朗,你太天真了,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一手。”鲁邦的声音则显得很从容。
夜一心里一动,看来鲁邦也被阿朗困住了。他用力推了推铁门,发现铁门被锁上了。他环顾四周,看到旁边有一根铁棍,便拿起铁棍用力砸向门锁。
几下之后,门锁被砸开了。夜一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各种仪器设备摆放得整整齐齐,鲁邦和阿朗正站在实验室的中央对峙着,周围还有几个阿朗的手下。
“工藤夜一?你怎么来了?”鲁邦看到夜一,有些惊讶。
阿朗也转过身,看到夜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今天是你们的死期。”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手下便纷纷朝着夜一和鲁邦围了过来。
夜一和鲁邦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背靠背站在一起。
“看来我们得合作了。”鲁邦笑着说道。
“没问题。”夜一回应道。
说话间,一个黑衣人已经朝着夜一冲了过来,夜一不慌不忙,一记直拳打在他的脸上。黑衣人被打得后退了几步,夜一趁机上前,又是一记勾拳,将他打倒在地。
鲁邦也不甘示弱,他身手敏捷,不断地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同时还时不时地反击,几下就放倒了两个黑衣人。
夜一在战斗中,充分运用了服部平藏教他的格斗技巧。当面对多个对手时,他总是能找到最薄弱的环节进行攻击,然后迅速转移位置,避免被包围。
他看到一个黑衣人拿着钢管朝着他打来,便侧身避开,同时伸出腿,将其绊倒。然后他顺势骑在黑衣人的身上,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脸上,黑衣人顿时失去了战斗力。
在夜一和鲁邦的配合下,很快就将周围的黑衣人都放倒了。
只剩下阿朗一个人了,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我不会就这么输的。”他嘶吼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
“不好,他要启动病毒装置。”鲁邦脸色一变。
夜一见状,立刻朝着阿朗冲了过去,他知道必须阻止阿朗。
阿朗看到夜一冲过来,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钮。不过,预想中的病毒释放并没有发生,他愣住了。
“阿朗,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吗?”柯南的声音从实验室的一个角落传来,他和灰原走了出来。
“是你?”阿朗看着柯南,眼中充满了惊讶。
“没错,你的病毒装置早就被我破坏了。”柯南说道,“樱桃蓝宝石里的密钥也被我用紫外线照射销毁了,你手里的只是一块普通的宝石。”
阿朗听到这话,彻底崩溃了,他瘫倒在地,喃喃自语:“我输了,我输了……”
就在这时,钱形警部带着警察冲了进来,“阿朗,你被捕了。”
阿朗被警察带走了,鲁邦看着夜一和柯南,笑着说道:“这次多谢你们了。”
“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夜一说道。
鲁邦从口袋里掏出樱桃蓝宝石,递给柯南,“这个就送给你吧,算是我们合作的纪念。”
说完,鲁邦便转身,和次元大介、石川五右卫门一起离开了实验室,消失在黑暗中。
九、雨过天晴
演唱会在延迟两小时后重新开始,艾米利欧·瓦力迪站在舞台上,这一次没有伪装的笑容,只有释然的泪水。“对不起,我欺骗了大家。”他对着麦克风鞠躬,“我不是什么偶像,只是被黑手党控制的傀儡。”
观众席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小兰看着台上的歌手,突然对柯南说:“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他的眼神里有和小哀一样的孤独。”
柯南的目光落在VIp包厢,那里的灯光已经熄灭,钱形警部正带着阿朗的手下离开,警笛声渐渐远去。夜一和灰原站在通道口,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却掩不住眼底的光芒。
“博士说病毒样本已经全部销毁了。”灰原递给柯南一杯热可可,杯子上印着樱桃图案,“鲁邦留下的资料里,有你父亲和我父亲的合影,他们当年是朋友。”
柯南的手指划过杯壁,突然想起鲁邦笔记本里的最后一句话:“当谎言照亮真相时,星辰会回到正确的轨道。”远处的东方泛起鱼肚白,雨终于停了,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体育场的穹顶上,像一块巨大的樱桃蓝宝石。
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打闹,元太举着刚买的樱桃味汽水,光彦在笔记本上画着星轨图案,步美则拉着灰原教她折樱花纸船。毛利小五郎被记者围住,正唾沫横飞地讲述“自己如何逮捕黑手党”,小兰在一旁无奈地笑着。
夜一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信息,是段视频:鲁邦、次元大介和石川五右卫门坐在直升机上,对着镜头挥手,背景是冉冉升起的太阳。视频最后,鲁邦举着个酒瓶,口型说着“下次见”。
柯南看着手里的樱桃蓝宝石,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里面的密钥已经消失,只剩下纯净的红色,像一颗凝固的樱桃。他突然明白,有些宝藏从来不是用来收藏的,而是为了被销毁——就像那些黑暗的秘密,唯有暴露在阳光下,才能真正消失。
“回家吧。”柯南把宝石交给钱形警部,转身走向灰原和夜一。阳光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三条即将交汇的星轨。
东京的街道上,樱花花瓣在雨后的空气中飞舞,落在柯南的侦探徽章上。徽章里传来阿笠博士的声音:“新一,我发明了新的追踪器,要不要试试?”
柯南笑着按下通话键,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博士,先给我弄点鳗鱼饭吧,这次真的饿坏了。”
远处的警笛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艾米利欧重新响起的歌声,温柔而坚定。雨过天晴的东京,终于迎来了真正的黎明。
夜一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想起了服部平藏的话:“格斗的最高境界不是战胜对手,而是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今天,他做到了。他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夕阳西下时,东京塔的灯光次第亮起,像一串被点燃的星辰。柯南坐在侦探事务所的窗边,看着楼下小兰和少年侦探团分享着演唱会的纪念品,灰原站在一旁,指尖捻着片风干的樱花花瓣——那是从鲁邦老巢带出来的,如今成了她书签的一部分。
夜一的行李箱放在玄关,明天他就要回大阪复命。服部平藏的信息刚发来:“武道馆的地板该打蜡了,回来记得补上特训。”他笑着回复“收到”,目光却落在桌上那张工藤优作与宫野厚司的合影上,照片边缘的折痕里还留着半个世纪前的咖啡渍。
钱形警部的电话突然打来,背景音里有警笛呼啸:“鲁邦那家伙在巴黎盗了卢浮宫的拿破仑法典,临走留了张纸条,说下次要和工藤家的小子喝一杯。”柯南接过电话时,听见夜一在身后轻笑:“告诉他,我随时奉陪。”
月光爬上事务所的窗台,落在柯南摊开的笔记本上。最后一页画着颗樱桃蓝宝石,旁边写着鲁邦留下的那句话:“当星辰回到轨道,谎言便成了照亮黑夜的灯。”他合上本子时,楼下传来元太喊着要吃鳗鱼饭的声音,小兰无奈的嗔怪混着步美的笑声,像浸了蜜的晚风。
远处的东都体育场仍亮着应急灯,工作人员正在拆除舞台。艾米利欧的歌声早已消散在风中,却在某个街角流浪歌手的吉他里重现——那是首关于自由的歌,路过的人总会停下脚步,听着旋律里藏着的、未曾说出口的秘密。
夜一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很轻,像怕惊醒这城市的美梦。他最后看了眼窗外的东京塔,灯光在雨过天晴的夜空里,折射出樱桃色的光晕,像那颗终于卸下重担的宝石,在时光里闪着温柔的光。
清晨的阳光漫过侦探事务所的窗台时,柯南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站着阿笠博士,手里举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装置:“新一,你看我这最新发明——‘记忆投影器’,能把老照片里的声音还原出来!”
灰原正坐在沙发上翻着鲁邦留下的资料,闻言抬眸:“比如那张有咖啡渍的合影?”
装置启动的瞬间,照片里传来模糊的对话声。年轻的工藤优作笑着说:“厚司,这病毒样本必须销毁,绝不能落入黑手党手里。”宫野厚司的声音带着叹息:“可它是我毕生心血……”随后是瓷器碰撞的脆响,大概是咖啡杯被碰倒了,正是那片污渍的由来。
夜一已经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口,闻言回头:“原来他们当年就为这个争执过。”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服部平次发来的视频——大阪城的樱花落了满地,服部平藏正拿着竹刀站在武道馆中央,镜头一转,刀鞘上竟别着片樱花,和灰原书签上的那片一模一样。
柯南跑到窗边,看见小兰正带着少年侦探团给街角的流浪歌手送早餐。歌手拨动琴弦,唱起艾米利欧那首关于自由的歌,步美跟着旋律摇晃,发绳上的樱花吊坠闪着光——那是夜一昨晚悄悄放在她包里的。
钱形警部的车恰好从楼下驶过,副驾驶座上放着个证物袋,里面是那颗樱桃蓝宝石。柯南想起鲁邦临走时的话,突然明白有些宝藏不必收藏,只要它曾照亮过黑夜就够了。
灰原将樱花书签夹进资料册,封面“血色樱桃病毒”几个字被花瓣遮住了一半。她看向窗外,东京塔的灯光还未熄灭,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红,像一颗正在融化的樱桃糖。
夜一拉开车门时,手机收到条匿名信息,是鲁邦发来的定位,在威尼斯的叹息桥。附言只有一句:“下次的酒,我请。”他笑着删掉信息,转身汇入早高峰的人流里。
事务所的门被风吹得轻晃,柯南的笔记本摊在桌上,最后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片樱花,像是昨夜月光落下的吻。远处的体育场传来拆除钢架的哐当声,新的故事正在旧的轨迹上,悄悄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