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绑架的阴影
清晨七点,佐伯家的欧式挂钟刚敲过第七下,保姆铃子就拿着热牛奶推开了奈奈的房门。粉色的公主床上空空如也,被子被掀到地板上,一只小熊玩偶孤零零地躺在床脚——这绝不是平时会自己叠被子的奈奈会留下的痕迹。
“奈奈?奈奈!”铃子的声音瞬间发紧,她冲下楼,在客厅撞见刚晨练回来的佐伯义则。男人穿着运动服,额头上还挂着汗珠,看到铃子煞白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
“先生,奈奈她……她不见了!”铃子的手一抖,牛奶杯摔在地毯上,乳白色的液体迅速晕开,像朵诡异的云。
佐伯义则冲进女儿的房间,床头柜上的卡通闹钟停在凌晨三点,窗户开着,窗台上有个模糊的脚印。他的手指紧紧攥住窗帘,指节泛白:“查监控!快!”
别墅的监控录像显示,凌晨两点五十分,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身影撬开了奈奈房间的落地窗,三分钟后抱着一个麻袋模样的东西离开,动作利落得不像业余人士。佐伯义则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号码。
“佐伯先生,别来无恙。”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您的女儿在我手上,想要她平安回家,准备一亿日元。记住,不要报警,否则……”对方轻笑一声,背景里隐约传来小女孩的啜泣,“您知道后果。”
“钱我给!我给!”佐伯义则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求你别伤害她!”
“上午十点,让你的保姆铃子小姐,一个人提着钱去中央公园。”对方顿了顿,“别耍花样,我盯着呢。”
电话挂断后,佐伯义则瘫坐在沙发上,额头抵着膝盖。铃子擦着眼泪:“先生,我们真的不报警吗?”
“报警?万一刺激到绑匪怎么办?”佐伯义则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奈奈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他说不下去了,抓起手机拨通了目暮警官的电话——这个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男人,此刻声音里的颤抖藏都藏不住。
半小时后,目暮警官带着千叶、高木等警员封锁了现场。柯南、夜一和灰原挤在警戒线外,是阿笠博士听说消息后特意开车送他们来的。
“窗户锁扣有被撬动的痕迹,但手法很粗糙。”柯南蹲在窗台上,用放大镜看着锁扣上的划痕,“更像是故意留下的破绽,让我们以为绑匪是从这里进来的。”
夜一摸了摸窗台边缘的灰尘:“你看,脚印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而且这鞋印的尺寸是43码,可监控里的人影看着很瘦小,像是故意穿大码鞋混淆视听。”
灰原则在床头柜的缝隙里找到根黑色纤维:“这是氯丁橡胶,常用于潜水服。绑匪可能是从泳池那边绕过来的,那里的监控昨天刚好坏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这个绑匪,远比表面看起来要谨慎。
第一幕:警方的部署与暗线
佐伯家的客厅里,目暮警官正对着地图皱眉。一亿日元的现金体积不小,用普通背包根本装不下,这意味着铃子会提着个显眼的大箱子——这在人多眼杂的中央公园,简直是活靶子。
“技术组,胸针监听器准备好了吗?”目暮对着对讲机喊。
“准备好了!信号稳定,续航八小时!”
“行动组,GpS定位器装在钱箱的夹层里,一旦信号消失,立刻启动备用追踪!”
“明白!”
铃子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攥着围裙。她的手指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口袋里那张被捏得发皱的照片——那是她和奈奈的合照,小女孩搂着她的脖子,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铃子小姐,你没问题吧?”高木递过来一杯温水,“要是实在害怕,我们再安排别人……”
“不!我去!”铃子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光,“奈奈从小跟我最亲,她听到我的声音会安心的。”
柯南悄悄碰了碰夜一的胳膊,朝铃子的袖口努努嘴。夜一了然,假装捡笔蹲到铃子身边,指尖如蝴蝶点水般掠过她的袖口——灰原改良的微型定位器像片小指甲,被巧妙地缝进了布料内侧,线脚和原来的接缝完美融合。
“放心吧,”夜一低声说,“我们会保护你和奈奈的。”
铃子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袖口,突然明白了什么,感激地对他笑了笑。
上午九点,银行的运钞车送来一亿日元。崭新的纸币被整齐地码在一个银色的金属箱里,沉甸甸的,压得桌面微微下沉。铃子换上一身素雅的连衣裙,将金属箱放进一个米色的帆布包里,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佐伯义则紧紧握住她的手:“拜托了。”
目暮警官拍了拍她的肩膀:“记住,保持冷静,我们的人会一直在暗处保护你。”
车队缓缓驶出佐伯家,柯南他们的车跟在后面。灰原调出中央公园的三维地图,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公园有三个入口,十点钟人最多的是南门,靠近儿童游乐区。绑匪选在这里,要么是想利用人群脱身,要么……”
“要么这里只是个中转站。”柯南接过话茬,“他要的不是钱,是让我们跟着钱走,从而忽略奈奈的位置。”
夜一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我更在意那个氯丁橡胶纤维。潜水服、泳池监控损坏、故意留下的脚印……这个绑匪对佐伯家的情况很熟悉,说不定是熟人作案。”
第二幕:公园的沙坑与第一个陷阱
中央公园的南门挤满了人。推着婴儿车的妈妈、打太极的老人、追逐嬉闹的孩子……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和。
铃子提着帆布包,按照绑匪的指示走到中心广场的沙坑旁。沙坑周围围满了玩沙子的小孩,一个穿黄色t恤的小男孩正用塑料铲挖着什么,看到铃子,突然举着铲子跑过来:“阿姨,你在找东西吗?像我这样挖,能挖到宝藏哦!”
铃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蹲下身,手指在沙子里摸索。就在小男孩刚才挖的地方,她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用油布包着的小木盒。
“找到啦!”小男孩拍手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
铃子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不动声色地将木盒塞进帆布包,起身时,那个小男孩已经跑回了妈妈身边。她刚走出没几步,口袋里的廉价翻盖手机响了——是绑匪留下的那部。
“看来你很听话。”沙哑的声音带着得意,“打开盒子,里面有地图和新手机,用新手机联系。”
木盒里的地图画得很潦草,终点标在郊区的废弃汽车工厂,旁边还画着个简笔画的面包车。铃子按照指示,快步走向停车场,发动了自己的白色轿车。
“目标离开公园,沿三号公路向西北方向行驶。”隐藏在冰淇淋车后的警察低声汇报。
柯南他们的车跟在后面,保持着五百米的距离。灰原盯着GpS定位器的屏幕:“信号很稳定,但速度比正常行驶慢了十公里,她在紧张。”
“那个穿黄t恤的小男孩有问题。”夜一突然说,“他的鞋子是限量版的运动鞋,要一万多日元,可他妈妈的包是打折的仿冒品,不搭。而且他挖沙子的动作太刻意了,像是在等铃子出现。”
柯南调出公园入口的监控:“果然,这个小男孩是半小时前被一个戴墨镜的女人送进来的,女人的车……是辆白色面包车,和地图上画的一样。”
“这是个连环套。”灰原的手指敲击着屏幕,“小男孩只是个传递者,绑匪在测试我们有没有跟踪。”
车窗外,铃子的白色轿车渐渐加速,拐进了通往郊区的高速路。阳光刺眼,柯南突然觉得不对劲——绑匪为什么要选废弃汽车工厂?那里空旷无遮挡,根本不适合藏身。
第三幕:废弃工厂的金蝉脱壳
废弃汽车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用红漆喷着“禁止入内”。铃子把车停在厂房门口,帆布包放在副驾驶座上,手心全是汗。
新手机响了,绑匪的声音带着不耐烦:“进左手边第三个厂房,角落里有辆白色面包车,把钱换到它旁边的黑色背包里,然后开面包车离开。”
厂房里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亮斑。角落里果然停着辆白色面包车,车旁站着个黑色背包,拉链敞开着。
铃子打开金属箱,一亿日元的现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她刚把钱塞进黑背包,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
“谁?!”她猛地回头,厂房的阴影里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别回头,快开车!”新手机里的声音骤然拔高,“再磨蹭,我就对那个小丫头不客气了!”
铃子慌忙拉上背包拉链,扔进面包车的后座,发动引擎。车子刚驶出工厂,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嘀嘀”的警报声——是警方安装的GpS定位器在发出信号中断的提示。
“报告!GpS信号消失!目标车辆失去追踪!”警方的对讲机里一片混乱。
目暮警官的拳头砸在方向盘上:“该死!他早就知道我们装了定位器!”
柯南的车停在工厂对面的山坡上,夜一正用望远镜观察:“面包车的后窗贴着深色膜,看不到里面。但我刚才看到副驾驶座上放着个银色的保温箱,不像是装钱的。”
灰原调出面包车的车牌号:“查不到登记信息,是辆套牌车。绑匪很清楚我们会查车辆信息。”
柯南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他让铃子换车,不仅是为了甩掉GpS,更是为了确认钱已经到手。现在钱在面包车里,人却不知道在哪……”
“不,我们知道。”夜一打开手机,屏幕上一个绿色的小点正在缓慢移动,“灰原的定位器还在工作,信号源显示,铃子还在工厂里。”
柯南和灰原同时睁大眼睛:“什么?!”
“刚才那个黑影不是绑匪,是铃子自己。”夜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在换钱的时候,故意把外套脱在了厂房的角落,袖口的定位器跟着外套留下了。现在开车的,很可能不是铃子。”
第四幕:珠宝店的钻石交易
半小时后,中央区的“松原珠宝店”里,店员正对着一个黑色背包发呆。背包里装着一亿日元的现金,而面前的女人——正是本该开着面包车离开的铃子——却指着柜台里那颗最大的蓝色钻石,说要买下它。
“女士,这颗‘深海之星’价值一亿两千万日元……”店员结结巴巴地说。
“剩下的我刷卡。”铃子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却在闪烁。她的口袋里,新手机还在发烫,绑匪的指令像毒蛇一样缠着她:“用一亿日元现金加信用卡,买下‘深海之星’,装在特制的金属盒里,去中央车站。”
柯南他们的车停在珠宝店对面,夜一看着铃子走出店门,手里拿着个小巧的金属盒,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为什么要换成钻石?现金虽然重,但变现更快。钻石需要鉴定,反而麻烦。”
“除非他要的不是钱。”灰原的指尖划过屏幕,“‘深海之星’的切割工艺很特殊,全球只有三颗,每颗都有独一无二的激光编号。只要一出售,就能被追踪到。绑匪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柯南突然想到什么,打开佐伯家的资料:“佐伯义则是做海运生意的,上个月刚宣布要和欧洲的珠宝商合作,进口一批蓝钻。而这家松原珠宝店,老板是他的商业竞争对手。”
“我明白了!”夜一击掌,“绑匪不是为了钱,是想嫁祸给松原珠宝店!他让铃子用现金买钻石,就是要留下交易记录,等案发后,警方会顺理成章地怀疑是珠宝店为了报复,绑架了佐伯的女儿,还吞了赎金!”
中央车站的人潮像潮水一样涌来涌去。铃子按照绑匪的指示,在站台间穿梭,手里的金属盒被汗水浸得发潮。新手机再次响起,绑匪让她在三号站台的长椅上坐下,等待下一步指示。
柯南混在人群中,注意到三个穿着相同灰色风衣的男人。他们分散在站台的三个角落,眼神时不时瞟向铃子——是绑匪的同伙,在确认有没有警察跟踪。
“夜一,左边那个戴帽子的,灰原,右边穿黑鞋的,我们各盯一个。”柯南低声说,“别让他们发现。”
夜一跟着戴帽子的男人走进卫生间,看着他在镜子前整理衣领时,耳后露出个小小的耳机。男人接了个电话,声音压得很低:“……鱼已入网,准备收线……”
第五幕:监听器的暴露与河畔的危机
铃子在长椅上坐了十分钟,新手机终于响了。绑匪让她走到车站前的广场,那里有个卖气球的摊位,摊主会给她新的指示。
卖气球的老人递给她一个红色的氢气球,绳子上拴着张纸条:“去东边的河畔公园,把金属盒放在第三个长椅下。”
铃子握着气球,感觉像握着颗定时炸弹。她刚走到河畔公园的入口,新手机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在重复我的话,为什么?”
铃子心里一惊:“我……我没有……”
“别装了!”绑匪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你身上有监听器!把它扔到河里,立刻!否则,我现在就杀了那个小丫头!”
远处的柯南听到这话,心沉到了谷底。他看到铃子颤抖着解下胸前的胸针——那是警方安装的监听器,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河里。水面泛起一圈涟漪,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监听断了!”目暮警官的声音带着焦虑,“我们失去了和铃子的联系!”
“别慌,我们还有定位。”柯南打开手机,绿色的小点停在河畔公园的长椅旁,“她按照指示放下了金属盒,但人没走,好像在等什么。”
夜一悄悄靠近长椅,看到金属盒被藏在长椅下的阴影里。他注意到盒盖上有个细小的针孔,像是被什么东西扎过。
“灰原,你看这个。”夜一用手机拍下针孔的照片,“像是注射针头留下的。”
灰原放大照片:“是医用注射器的针孔,直径0.8毫米。绑匪可能在盒子里放了什么需要注射的东西……”
突然,一阵风吹过,铃子手里的氢气球脱手飞走了。她下意识地去抓,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男人骂了一句,骑车离开时,后轮不小心蹭到了铃子的裙摆——柯南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脚踝上有个和夜一在佐伯家发现的、一样的氯丁橡胶纤维。
“他是绑匪的人!”柯南大喊,“他刚才在铃子的裙摆上沾了什么!”
夜一冲过去,看到铃子的裙摆上多了几滴透明的液体,闻起来有股淡淡的甜味。几只蚂蚁从草丛里爬出来,沿着液体的痕迹往铃子身上爬。
“是蜂蜜!”夜一立刻反应过来,“他想用蜂蜜引蚂蚁,让铃子慌乱中离开,好让同伙拿走金属盒!”
果然,铃子看到蚂蚁,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跑。三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立刻围了上去,假装安抚她,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其中一个矮个子男人弯腰系鞋带时,迅速将长椅下的金属盒揣进了怀里。
第六幕:码头的玻璃瓶与蚂蚁的线索
矮个子男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按照绑匪的指示,带着金属盒来到了偏僻的码头。这里停着几艘废弃的渔船,海风带着咸腥味吹过来,卷起地上的纸屑。
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等在码头尽头,手里拿着个透明的玻璃瓶。他接过金属盒,打开后将里面的蓝色钻石放进一个小塑料袋,再塞进玻璃瓶里,然后拧上盖子,在瓶口缠了几圈胶带。
“扔远一点,顺着水流漂。”黑色风衣男人说,“下游三公里的废弃灯塔,我们在那里汇合。”
矮个子男人点点头,用力将玻璃瓶扔进海里。瓶子在水面上晃了晃,顺着水流向下游漂去。
柯南他们躲在废弃渔船的后面,看着这一切。灰原皱着眉:“他们为什么要把钻石扔进海里?这太冒险了,万一瓶子沉了或者被冲走了怎么办?”
“他们有办法找到瓶子。”柯南的目光落在那个黑色风衣男人的手上,“刚才他拧瓶盖的时候,手指在瓶口蹭了好几下,像是在涂什么东西。”
夜一想起刚才铃子裙摆上的蜂蜜和蚂蚁,突然恍然大悟:“是蚁酸!”他快步走到码头边缘,蹲下身子捻起一点海水里的泡沫,放在鼻尖轻嗅,“没错,有股淡淡的酸味,是红褐林蚁分泌的蚁酸。”
灰原立刻调出资料:“红褐林蚁的蚁酸具有强烈的气味,能在水中保持至少六小时不消散。而且这种蚂蚁对同类的蚁酸极其敏感,几公里外就能循着气味找到源头。”
柯南看向玻璃瓶漂远的方向,下游的废弃灯塔周围恰好是红褐林蚁的栖息地——绑匪早就算好了,他们根本不用跟着瓶子跑,只要带着蚁群去灯塔附近,蚂蚁自然会循着蚁酸找到漂浮的玻璃瓶。
“他们故意用蜂蜜引开铃子,又用蚁酸标记钻石,每一步都在利用生物的习性。”柯南的指尖在膝盖上快速敲击,“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绝对不是普通绑匪。红褐林蚁是受保护的物种,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他很可能是……”
“昆虫研究所的前研究员,山崎健。”灰原的平板上突然跳出一份档案,照片上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眼神阴鸷,“三年前因为非法研究蚁群行为被开除,后来就失踪了。佐伯义则的海运公司去年曾截获过一批走私的蚁后,当时负责鉴定的就是他。”
夜一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玻璃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他恨佐伯义则断了他的研究路,所以用这种方式报复。既拿走了钻石,又想嫁祸给竞争对手,还能顺便展示他的‘研究成果’,真是够变态的。”
目暮警官的车队此时才赶到码头,听到柯南的分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立刻封锁下游水域!联系海洋厅,调巡逻艇搜捕玻璃瓶!”
“等等!”柯南突然按住他的胳膊,“别打草惊蛇。山崎以为我们会跟着钻石追,其实他真正的目标是……”他指向佐伯家的方向,“奈奈还在他手里,钻石只是诱饵。”
第七幕:灯塔下的对峙
废弃灯塔的铁锈门被海风侵蚀得摇摇欲坠,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山崎健正站在灯塔顶层的平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罐,罐子里爬满了红褐林蚁。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着光。
“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他笑了笑,指了指墙角——奈奈蜷缩在那里,嘴上贴着胶带,眼里却没有眼泪,反而带着点倔强。“佐伯的女儿,果然和他一样硬气。”
夜一悄悄绕到他身后,柯南则盯着那个金属罐:“你用蚁酸标记钻石,又让同伙带着假钻石去下游,就是想把我们引开。”
“聪明。”山崎舔了舔嘴唇,“可惜佐伯那个蠢货,到现在还以为我要的是钱。他毁了我的蚁后,就该用最珍贵的东西来赔。”他突然将金属罐举过头顶,“这罐蚂蚁里,有我培养的变异蚁后,咬一口就能让人麻痹三小时。你们说,要是让她……”
话没说完,夜一突然甩出腰间的登山绳,绳套精准地缠住山崎的手腕。山崎惊呼一声,金属罐脱手而出,柯南纵身扑过去,用外套兜住罐子往地上一滚,蚂蚁被牢牢裹在布料里。
“奈奈!”铃子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冲过去撕掉女孩嘴上的胶带。奈奈扑进她怀里,小声说:“铃子阿姨,我看到他把真正的钻石藏在灯塔的齿轮箱里了。”
山崎被夜一反剪住胳膊,还在疯狂挣扎:“你们不懂!这些蚂蚁是未来!它们能追踪任何气味,能搬运比自己重百倍的东西……”
“用在歪门邪道上,再厉害也是废物。”目暮警官走上平台,铐住山崎的双手,“你以为用蚂蚁就能掩盖罪证?别忘了,蚂蚁也会留下痕迹——就像你,走到哪都带着的蚁酸味,早就暴露了。”
第八幕:蚁穴里的真相
警方在齿轮箱里找到了那颗“深海之星”,钻石的激光编号清晰可见,足以证明松原珠宝店的清白。山崎健被带走时,还在喊着要保护他的蚁群,样子滑稽又可悲。
佐伯义则赶到灯塔时,腿都在发软,一把抱住奈奈就哭了:“爸爸以后再也不跟人结怨了……”奈奈却拍着他的背说:“爸爸,是铃子阿姨和柯南哥哥救了我,那个坏蛋想用蚂蚁咬我,我就假装害怕,偷偷记下他藏钻石的地方了。”
铃子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悄悄抹了抹眼泪。夜一走过去,递给她一瓶水:“你刚才很勇敢。”
“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像我小时候那样,被坏人欺负。”铃子的声音很轻,“我小时候在孤儿院,总被大孩子抢面包,后来是个养蚂蚁的老爷爷给了我吃的,他说蚂蚁虽小,团结起来就能搬起大山。我刚才看着奈奈那么勇敢,突然就不怕了。”
柯南蹲在灯塔下,看着一群红褐林蚁正拖着一只比它们大十倍的甲虫往石缝里钻。灰原坐在他身边,轻声说:“山崎以为自己在控制蚂蚁,其实他只是被仇恨控制的蚂蚁。”
“但铃子和奈奈不一样。”柯南望着夕阳染红的海面,“她们像真正的蚁群,弱小却坚韧,懂得互相保护。”
第九幕:蜂蜜与蚁酸的和解
佐伯家的客厅里,奈奈正给铃子画奖状,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最勇敢的阿姨”。佐伯义则泡了茶,不好意思地对目暮警官说:“都怪我以前太强势,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以后多做些正经事吧。”目暮警官喝了口茶,“比如资助一下昆虫保护协会,也算给山崎的研究找个正途。”
夜一和灰原在院子里放蚂蚁,把山崎罐子里的红褐林蚁倒进提前准备好的蚁穴模型里。奈奈跑出来,蹲在旁边看:“它们会不会打架呀?”
“不会哦。”铃子端着一盘蜂蜜水走过来,往蚁穴边滴了几滴,“它们闻到甜味,就知道这里是安全的啦。”
果然,蚂蚁们先是警惕地探了探,闻到蜂蜜味后,立刻排着队搬起糖粒往洞里运。柯南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蜂蜜引蚂蚁,本是绑匪的阴谋,现在却成了和解的信号。
夕阳落在铃子的袖口上,灰原缝的定位器还在那里闪着微光。夜一碰了碰柯南的胳膊:“你看,有时候最不起眼的东西,反而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柯南点点头,看向客厅里铃子和奈奈的笑脸,突然觉得,那些关于绑架、钻石、蚁酸的惊心动魄,最终都化作了此刻的温暖——就像蚂蚁搬运食物时留下的气味,看似微弱,却能指引着大家,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