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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匿名信与群马县之行

东京的雨刚过,空气里还带着潮湿的泥土味,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信箱里躺着一封没有邮票的白色信封,牛皮纸质感,边角有些磨损,像是被人攥了很久。毛利小五郎叼着烟,漫不经心地拆开——他本以为又是恶作剧,毕竟这种匿名信一周能收到三四封,但信纸开头的一句话让他瞬间坐直了身体。

“想抓凶手吗?来群马县光罗旅馆。——一个知晓真相的人”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墨水在纸页上洇开一小片,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小五郎把信纸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除了油墨味,还有一丝淡淡的河泥腥气。

“爸爸,怎么了?”小兰端着刚洗好的水果走进来,看到他凝重的表情,忍不住好奇,“又是奇怪的信吗?”

柯南踮起脚,视线越过小五郎的肩膀落在信纸上,瞳孔微微收缩——群马县、光罗旅馆、凶手……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总让他想起那些被尘封的旧案。

“群马县啊……”小五郎摸了摸下巴,突然一拍大腿,“好!去就去!说不定又是哪个土豪想请我破案,故意搞这出神秘兮兮的把戏!”他显然把这当成了彰显“名侦探”实力的机会,完全没注意到信纸角落那个模糊的河童图案。

柯南心里却打起了算盘——匿名信的语气更像挑衅而非求助,而且特意提到“凶手”,说明那里一定藏着未被揭开的秘密。他悄悄掏出手机,给夜一发了条消息:“群马县光罗旅馆,可能有案子,速来。”

半小时后,夜一背着登山包出现在事务所楼下,灰原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本关于日本民俗传说的书。“刚查了光罗旅馆,”夜一靠在门框上,语气轻松,“在群马县深山里,据说附近有河童传说,十年前还上过地方新闻。”

灰原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光罗旅馆的老板叫沼山伴藏,十一年前他儿子辰彦在附近的河里溺亡,死因至今有争议,有人说是被河童拖走的。”

柯南的眼睛亮了——匿名信、旅馆、旧案……线索似乎开始串联。他抬头看向小五郎,对方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嘴里还哼着小曲:“群马县的酱牛肉可是一绝,这次非要吃个够!”

小兰无奈地摇摇头,开始收拾行李:“爸爸,我们是去查案的,不是去旅游……”

“查案和吃又不冲突!”小五郎理直气壮,顺手把匿名信塞进外套口袋,“走了走了,早点出发才能赶上晚饭!”

车子驶离东京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柯南靠在副驾驶后座,听着小五郎和小兰聊起群马县的温泉,手里却翻着夜一发过来的资料——辰彦溺亡案的卷宗照片,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男孩对着镜头笑,眼睛像山里的星星,卷宗末尾写着“意外溺水,无他杀证据”,但负责警官的签名处有涂改痕迹。

“有点奇怪。”灰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也在看资料,“尸检报告里说辰彦的衣服上有绿色颜料残留,但现场没找到颜料罐。”

夜一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我查了当年的新闻,辰彦死后,光罗旅馆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说是有人在河边看到河童,游客都跑去看热闹。”

柯南皱眉——河童、颜料、生意兴隆……这之间难道有联系?

车子进入群马县地界时,天已经黑透了。山路蜿蜒,两旁的树影像张牙舞爪的鬼怪,车灯扫过之处,偶尔能看到“注意河童出没”的警示牌。在一个急转弯处,他们遇到了两个徒步的男人。

“请问,光罗旅馆还有多远?”小兰摇下车窗问道。

其中一个穿冲锋衣的男人抬起头,脸上有块月牙形的疤痕,声音沙哑:“往前再开三公里,看到红灯笼的地方就是。”他身边的男人戴着眼镜,背着画板,气质儒雅,手里还拿着速写本,正借着车灯的光写生,画的是路边的河流。

“谢谢。”小五郎踩了油门,车子刚开出没多远,柯南突然喊道:“等一下!”

他回头看向那两个男人——戴眼镜的男人速写本上画的河流里,有个模糊的绿色身影,像是蹲着的小孩。

“怎么了,柯南?”小兰奇怪地问。

“没什么,”柯南摇摇头,心里却记下了那个画面,“就是觉得那两个人有点眼熟。”

夜一从后视镜里看了那两人一眼:“穿冲锋衣的叫荒岩,是附近的护林员;戴眼镜的是德备六朗,据说以前是小学老师,现在是画家,常年在这一带写生。”他顿了顿,补充道,“两人都是光罗旅馆的常客。”

柯南若有所思——小学老师……辰彦当年的老师会不会就是他?

二、光罗旅馆的怪异与河童影

光罗旅馆的红灯笼在夜色中摇曳,木质建筑依山而建,门口的牌匾掉了一角,写着“光罗”二字,笔画苍劲,却蒙着层灰,像很久没人打理。开门的是个驼背的老太太,脸上满是皱纹,看到他们,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住宿吗?”

“我们订了房间,毛利小五郎。”小五郎报上名字。

老太太点点头,没再多问,领着他们往里走。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上挂着泛黄的照片,大多是旅馆早年的样子,其中一张照片上有个小男孩在河边奔跑,笑得灿烂,正是辰彦。

“这是……”小兰刚想开口,就被老太太打断了。

“老板在顶楼,有事找他。”老太太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背影佝偻得像个问号。

他们登记入住时,柜台后站着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眼神躲闪,正是旅馆老板沼山伴藏。他看到小五郎,脸色明显僵了一下,登记本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是在发抖。

“老板,你这旅馆生意不错啊。”小五郎没话找话。

沼山伴藏勉强笑了笑:“还行,托河童的福。”他说这话时,眼睛瞟向窗外的河流,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孩子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带队的老师。“柯南!灰原!”步美挥着小手,“好巧啊,我们来这里写生!”

元太和光彦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这里有河童传说呢!据说能看到的人会有好运!”

柯南看着他们,又看了看沼山伴藏——老板的脸色更白了,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夜一不动声色地扫过登记本,除了他们和少年侦探团,登记的名字还有荒岩、德备六朗,以及一个叫野平的男人,职业栏写着“渔夫”。

分配房间时,柯南和小五郎住二楼,小兰住隔壁,夜一和灰原则选了三楼靠近楼梯的房间,方便观察动静。房间里设施陈旧,榻榻米有点发霉,窗外正对着那条据说有河童出没的河,水流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有点不对劲。”夜一关上门,低声说,“沼山伴藏看到我们时很紧张,而且登记本上的野平,我查不到任何信息。”

灰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冷风吹了进来,带着河水的腥味:“楼下的仓库锁着,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柯南点头——他也听到了,像是木桶滚动的声音。

晚饭时,他们在餐厅遇到了德备六朗和荒岩。德备正在画窗外的河,笔触细腻,河面上的月影被他画得像块碎银子。荒岩则在喝酒,时不时看向沼山伴藏,眼神不善。

“老板,十一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吗?”荒岩突然开口,声音很大,“辰彦那孩子,真是可怜。”

沼山伴藏的手一抖,酒洒了一身:“你……你提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荒岩冷笑,“好好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掉进河里?”

德备六朗放下画笔,推了推眼镜:“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别再提了,让逝者安息。”他的语气温和,但柯南注意到他握笔的手在用力,指节发白。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渔网,应该就是野平。他看到众人,只是点了点头,径直走到角落坐下,点了碗拉面,全程没说话。

晚饭结束后,小兰发现手机不见了,想起傍晚在河边散步时可能掉在了那里,便决定去找。柯南想跟着,却被夜一拉住了:“让她一个人去,我们在后面跟着。”

三人悄悄跟在小兰身后,来到河边。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小兰拿着手电筒在岸边寻找,嘴里念叨着:“明明记得掉在这里了……”

突然,她的手电筒照到河中央——一个绿色的身影蹲在一块石头上,身形瘦小,脑袋很大,背后似乎还有个硬壳,正背对着他们,像是在玩水。

“那……那是什么?”小兰的声音发颤,手电筒都快掉了。

柯南、夜一和灰原躲在树后,屏住呼吸——那身影太像传说中的河童了!

就在这时,夜一的手机亮了一下,是定位提醒——他给小兰的手机装了定位器。“手机在下游的芦苇丛里。”他低声说,刚想拉着大家过去,就看到那个绿色身影“扑通”一声跳进水里,不见了,水面只留下一圈涟漪。

“不见了!”小兰惊呼。

夜一立刻跑过去,在芦苇丛里找到了手机,屏幕碎了,但还能亮。“走吧,兰姐姐,这里不安全。”他把手机递给小兰,眼神示意她别回头。

回到旅馆时,大家都没说话。小兰把刚才看到的告诉了小五郎,对方却哈哈大笑:“肯定是看错了!哪有什么河童,都是骗人的!”

柯南却注意到,德备六朗和荒岩都在走廊里,似乎在等他们。德备听到“河童”时,镜片后的眼睛闪了一下;荒岩则皱起了眉,转身进了房间。

“今晚小心点。”夜一在柯南耳边说,“那个河童,很可能是人扮的。”

三、顶楼的死亡与刺鼻的液体

第二天清晨,一声尖叫划破了旅馆的宁静。是那个驼背的老太太,她在顶楼房间门口瘫坐着,指着门内,说不出话。

小五郎第一个冲上去,推开门——沼山伴藏躺在房间中央,浑身湿透,身上沾满了粘稠的绿色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像是颜料和河泥的混合体。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惧的东西,嘴角还残留着白沫。

“死了。”夜一探了探他的颈动脉,脸色凝重,“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致命伤在头部,被钝器击打,但身上的液体很奇怪。”

灰原小心翼翼地靠近,闻了闻:“有丙烯颜料的味道,还有甲醛,应该是用来固定颜料的。”

柯南的目光扫过房间——窗户开着,风一吹,窗帘猎猎作响,窗台上有绿色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房间中央。房间角落有个打翻的木桶,里面残留着同样的绿色液体。

“是河童干的!”老太太突然哭喊起来,“是辰彦的冤魂回来报仇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荒岩握紧了拳头,德备六朗闭上眼睛,像是在祈祷,野平则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没过多久,群马县的警察就到了,带队的是大和敢助警官,他拄着拐杖,脸色严肃,看到小五郎,愣了一下:“毛利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小五郎摆出侦探的架势,“我收到匿名信,说这里有凶手。”

大和敢助挑眉,没再多问,开始勘察现场。“死者沼山伴藏,52岁,头部有钝器伤,身上的绿色液体正在化验。”他看了看窗台上的脚印,“尺寸很小,像是孩子的。”

“是河童!”旁边的警员小声说,“这一带一直有河童传说,十年前辰彦的死就和这个有关。”

大和敢助瞪了他一眼:“少胡说!查嫌疑人!”

很快,警方锁定了三个嫌疑人:德备六朗、荒岩、野平。

“德备六朗,昨晚十点到凌晨四点在房间画画,有人看到吗?”大和敢助问道。

“没有,我习惯深夜创作。”德备平静地回答,“但我的画板可以证明,我一直在画夜景。”

荒岩则说自己在房间喝酒,喝多了就睡了,没人作证。野平声称在河边捕鱼,同样没有不在场证明。

“搜他们的房间!”大和敢助下令,“重点找能运送液体的容器和钝器!”

警察在荒岩的房间里找到一个生锈的铁桶,里面是空的,但内壁有绿色痕迹;野平的房间里有个渔网,网眼里缠着几根绿色的线;德备的房间里则全是画具,颜料管堆了一地,其中几管绿色颜料是空的。

“都有嫌疑。”大和敢助摸着下巴,“铁桶、渔网、颜料……都可能和案子有关。”

小五郎在一旁插话说:“我觉得是野平!渔夫经常在河边,最容易扮河童!”

柯南翻了个白眼——这推理也太草率了。他跟着警察进了德备的房间,墙上挂着很多关于河流的画,其中一幅画的是十一年前的河岸,画里有个小男孩在捡石头,正是辰彦。

“画得真好。”柯南装作天真地说,“德备叔叔,你认识画里的小朋友吗?”

德备的手顿了顿,语气温柔:“认识,他叫辰彦,很可爱的孩子。”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德备的眼神暗了下来:“意外溺水。”他说得很快,像是在掩饰什么。

这时,德备突然提议:“小兰小姐昨晚看到了河童,不如我们把它画下来吧?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聚在德备的房间里。小兰凭着记忆描述河童的样子:“绿色的,脑袋很大,背后有个壳,蹲在石头上……”

德备一边听一边画,很快,一个栩栩如生的河童形象出现在纸上。“是这样吗?”他问道。

小兰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柯南盯着画,突然发现不对劲——河童的姿势很奇怪,像是在发抖,而且它的手,是握拳的,像是在抓什么东西。

“夜一,灰原,”柯南低声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河童的体型,和孩子很像?”

夜一和灰原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去查德备的背景。”夜一转身走出房间。灰原则走到画架旁,假装看画,手指轻轻拂过颜料管——其中一个绿色颜料管的底部,有河泥的痕迹。

四、关键线索与麻醉推理

柯南在德备的画具箱里翻找,发现了一本旧相册,藏在最下面,封面都磨破了。里面是十一年前的照片,大多是辰彦的,有一张是德备和辰彦的合影,两人笑得很开心,背景是光罗旅馆的门口。

“德备叔叔,你以前是辰彦的老师吗?”柯南举起照片问道。

德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是……我以前在这附近的小学教书,辰彦是我的学生。”

“那你一定很喜欢他吧?”

“嗯,”德备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很懂事,就是……太听话了。”

这时,夜一回来了,悄悄在柯南耳边说:“查到了,德备六朗当年是辰彦的班主任,辰彦死后他就辞职了,转行当了画家,每年都来光罗旅馆住一段时间。”

灰原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在仓库后面找到的,里面有残留的绿色液体,成分和沼山伴藏身上的一样,瓶底有‘光罗小学’的字样,是当年的美术用品。”

柯南的眼睛亮了——所有线索都串起来了!他看了看正在大谈“河童是外星人”的小五郎,时机正好。

他悄悄按下麻醉枪,一根麻醉针射中了小五郎的后颈。小五郎晃了晃,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大家安静一下!”柯南躲到门后,用变声蝴蝶结模仿小五郎的声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众人都愣住了,看向“沉睡的小五郎”。

“凶手就是你——德备六朗!”

德备六朗猛地抬头,脸色煞白:“你……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杀人!”

“你有!”“小五郎”的声音掷地有声,“你杀害沼山伴藏,就是为了给辰彦报仇!”

“报仇?”大和敢助皱眉,“辰彦不是意外溺水吗?”

“不是意外!”“小五郎”的声音带着悲愤,“十一年前,辰彦为了让父亲沼山伴藏满意,穿着你画的河童装去河里找所谓“河童宝藏”,却不慎溺水。沼山为掩盖失职,对外谎称意外,还利用传说牟利,你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最终用当年的颜料扮河童引他到顶楼,了结了这桩孽缘。

“你们以为‘河童传说’是凭空来的吗?”“小五郎”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彻骨的寒意,“十一年前的冬天,光罗旅馆的生意差到快关门,沼山伴藏整天唉声叹气,嘴上挂着‘要是能有河童传说吸引游客就好了’。这话被年仅八岁的辰彦听进了心里——那个总把‘爸爸开心就好’挂在嘴边的孩子,偷偷找到自己的班主任德备六朗,问‘怎么画河童最像’。”

德备六朗的肩膀猛地一颤,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指节泛白。

“你当时只当是孩子的玩笑,认认真真画了河童的样子,甚至标注了‘绿色颜料要涂满全身才像’。”“小五郎”继续说道,声音里的悲愤越来越重,“可你没料到,那个冬天特别冷,河水结着薄冰,辰彦为了让爸爸的旅馆活下去,真的照着你画的样子,偷偷在夜里脱光衣服,浑身涂满你画室里的绿色颜料,跑到冰冷的河里扮演河童……”

“别说了!”德备六朗突然嘶吼起来,眼睛通红,“他只是个孩子啊!他甚至不知道河水有多冷,不知道薄冰会碎!他以为只要自己装得像河童,爸爸就会笑,旅馆就不会关门……”

“可沼山伴藏呢?”“小五郎”的声音陡然拔高,“他发现儿子不见后,找到的是浮在河面上的小小身影,身上还残留着没冲干净的绿色颜料。他第一反应不是哭,而是怕——怕人知道儿子是为了迎合自己才送命,怕旅馆彻底垮掉。于是他编造了‘河童拖走孩子’的谎言,甚至偷偷往河里扔了几个河童玩偶,故意让人‘撞见’,硬生生造出个传说来。”

大和敢助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沼山伴藏的尸体,眼神复杂。

“德备老师,你是最早发现不对劲的人,对吧?”“小五郎”的声音放缓,却带着千斤重,“你去参加辰彦的葬礼时,看到他指甲缝里的河泥,看到他皮肤上残留的颜料痕迹,立刻就明白了——那不是意外,是一个父亲的自私和疏忽害死了儿子。你辞去老师的工作,转行画画,每年来光罗旅馆住一段时间,表面上是写生,其实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为辰彦讨公道的机会。”

德备六朗低着头,眼泪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收集了十一年的证据,看着沼山用辰彦的命换来了旅馆的生意兴隆,看着他对着游客吹嘘‘河童传说’时的得意嘴脸,心里的恨一点点攒成了火。”“小五郎”继续说道,“你知道他迷信,故意用当年的颜料和河泥调成绿色液体,扮成河童在河边晃悠,引他上钩。昨晚,你在顶楼约他见面,说‘辰彦有话要问他’,他果然来了。”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德备六朗身上。

“你把十一年的委屈、愤怒、心疼全倒了出来,可他呢?他不仅不认错,还骂辰彦‘蠢’,说‘死了也活该,至少换来了旅馆的生意’。”“小五郎”的声音带着颤抖,“就是这句话,让你彻底失控了,对不对?你拿起墙角的画架腿,砸向了他的头。之后,你把准备好的绿色液体泼在他身上,想让这起命案看起来像是河童的报复,就像他当年编造的传说一样。”

“是!是我做的!”德备六朗猛地抬起头,脸上全是泪水,“他不配当父亲!辰彦那么乖,那么懂事,冬天里冻得瑟瑟发抖还跟我说‘老师,等爸爸的旅馆好起来,我就请你吃温泉馒头’……可他呢?他居然说辰彦蠢!那是他的亲儿子啊!”

他指着沼山伴藏的尸体,声音嘶哑:“我看着他用辰彦的命赚黑心钱,看着他对着那些相信河童传说的游客撒谎,看着他把辰彦的照片藏在仓库最角落,连祭祀都懒得去……我等了十一年,等他哪怕有一点点愧疚,可他没有!他眼里只有钱!”

“所以你就用他最得意的‘河童传说’杀了他?”大和敢助沉声问道。

“不然呢?”德备六朗惨笑起来,“他不是喜欢河童吗?不是喜欢用这个骗钱吗?那就让他死在‘河童’手里!让他到了地下,好好看看辰彦冻得发紫的小脸,问问他自己配不配当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画纸,上面是辰彦画的河童,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爸爸会喜欢的”。“这是辰彦临死前交给我的,说画得不像,让我帮忙改改……我改了十一年,也等了十一年,终于替他问出了这句话。”

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都红了眼眶,步美拉着灰原的衣角,小声问:“辰彦小朋友,是不是很疼啊?”

小兰别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小五郎不知何时醒了,却没像往常一样咋咋呼呼,只是沉默地看着德备六朗,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

“带走吧。”大和敢助挥了挥手,警员上前铐住德备六朗的手。

“等等。”德备六朗停下脚步,看向柯南,或者说,看向“沉睡的小五郎”,“谢谢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辰彦的事。他不该只当个‘被河童拖走的孩子’,他是个好孩子,只是太想让爸爸开心了。”

他被带走时,阳光从顶楼的窗户照进来,落在那张泛黄的画纸上,河童的笑脸像是在发光。

柯南悄悄收起变声蝴蝶结,心里沉甸甸的。他看向窗外,那条河静静流淌,水面波光粼粼,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或许,辰彦从未离开,他只是化作了河风,守着这片他曾用生命去温暖的地方。

夜一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瓶热牛奶:“至少,真相大白了。”

灰原点点头:“有些人用一生去偿还愧疚,有些人用一生去守护正义,还有些人……用一生去记得。”

旅馆里的红灯笼依旧在风中摇曳,只是从今天起,关于河童的传说,多了一层温暖的底色——那是一个孩子笨拙的爱,和一个老师迟来的守护。

几天后,光罗旅馆的老太太收拾辰彦的旧物时,发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全是辰彦写的小纸条:“今天爸爸笑了,因为有客人来”“我要学画画,画最好看的河童”“等赚了钱,给爸爸买暖和的围巾”……每张纸条的末尾,都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老太太把纸条铺在阳光下,风一吹,像是无数个小小的辰彦,在对这个世界笑着说:“我做到啦。”

而德备六朗在被带走前,托警察把那本旧相册交给了柯南,里面最后一页,是他补画的——长大后的辰彦,穿着暖和的衣服,手里拿着温泉馒头,身边站着笑着的父亲。画的角落写着:“迟到了十一年的春天。”

柯南合上相册,心里明白,有些伤口或许永远无法愈合,但只要记得,就不算真正失去。就像那条河,载着故事,一直流下去,流向每个值得被温柔以待的明天。

离开光罗旅馆的那天,群马县的阳光格外清澈,透过车窗落在柯南摊开的手掌上,暖融融的。那本旧相册被他小心地收在背包里,封面的磨损处像是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

“柯南,在想什么呢?”小兰递过来一块刚买的仙贝,包装纸上印着河童的图案,“是不是还在想辰彦的事?”

柯南咬了一口仙贝,甜味在舌尖漫开,却带着点说不出的涩。“嗯,”他点点头,声音软软的,“辰彦小朋友那么好,真可惜。”

夜一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但他的心意,大家都知道了。”

灰原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掠过的河流,轻声说:“就像德备说的,他不再是‘被河童拖走的孩子’了。”

车子驶过那座横跨河流的桥时,柯南下意识地看向河面。阳光洒在水上,碎成一片金箔,恍惚间,仿佛能看到一个小小的绿色身影蹲在礁石上,对着岸边挥手,笑脸比阳光还要亮。他猛地揉了揉眼睛,身影却消失了,只剩下河水潺潺流淌,像是在哼一首古老的歌谣。

回到东京后,毛利侦探事务所收到了一个来自群马县的包裹,是光罗旅馆的老太太寄来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纸条,正是辰彦写的那些。每张纸条都被细心地塑封过,边角整整齐齐,像是被反复抚平过无数次。

“老太太说,”小兰念着附在里面的信,“这些纸条放在旅馆里太冷清了,让我们替辰彦好好收着,毕竟……他那么想让人知道,他有多爱爸爸。”

小五郎蹲在地上,一张张翻看着纸条,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眼神,此刻却格外认真。看到“等赚了钱,给爸爸买暖和的围巾”那张时,他突然伸手揉了揉眼睛,嘟囔着:“这小子,比某些当爹的懂事多了。”

柯南注意到,小五郎的指腹在纸条上的笑脸图案上轻轻摩挲了很久,像是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

几天后,少年侦探团在阿笠博士家聚会,柯南把辰彦的故事讲给大家听。步美听到一半就哭了,抽噎着说:“辰彦一定很冷吧,冬天在河里……”

元太握紧拳头:“那个爸爸太过分了!居然那样说自己的孩子!”

光彦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但德备老师也不对,杀人是犯法的。”

“嗯,”柯南点点头,“所以他才会被警察带走啊。可是……”他顿了顿,看向窗外,“他只是太想保护辰彦了。”

阿笠博士端来热气腾腾的可可,叹了口气:“人心啊,有时候就像这杯可可,表面看起来暖暖的,底下却藏着化不开的苦。”

灰原接过可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但苦过之后,总会留下点甜。”她看向柯南,“就像那些纸条,就像德备画的最后一幅画。”

柯南想起那幅画——长大后的辰彦穿着厚实的棉袄,手里的温泉馒头冒着热气,身边的沼山伴藏笑得眼角堆起皱纹,伸手揉着他的头发。画里的冬天阳光明媚,没有刺骨的河水,没有冰冷的颜料,只有一对普通父子的日常。

那大概是德备六朗藏在心底十一年的梦吧。

又过了几天,大和敢助警官打来电话,说德备六朗在狱中提交了一份详细的证词,把当年沼山伴藏如何利用辰彦的死伪造传说、甚至暗中勾结当地商户抬高物价的事全盘托出。警方顺着线索调查,不仅追回了不少被欺诈的游客钱款,还为那些像辰彦母亲一样被沼山蒙在鼓里的人,揭开了当年的真相。

“他说,”大和敢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感慨,“总算能让辰彦干干净净地走了。”

柯南挂了电话,走到窗边。东京的河流不像群马县的那样湍急,缓缓穿过城市,倒映着高楼大厦,却也藏着无数故事。他拿出那枚夜一送的记忆合金徽章,放在阳光下,金属片渐渐舒展,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河童形状,绿色的涂层在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在玩什么呢?”夜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画框,里面是他临摹的德备那幅“迟到的春天”。

“没什么,”柯南把徽章握在手里,凉凉的触感很安心,“就是觉得,辰彦应该会喜欢这个。”

夜一笑了笑,把画框挂在墙上:“他会的。毕竟,有人记得他的好,有人替他圆了梦,这就够了。”

灰原端着咖啡走过来,视线落在画框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就像河流总会汇入大海,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没完成的事,终会以另一种方式,抵达想去的地方。”

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户,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画里的辰彦笑得灿烂,仿佛能听到他清脆的声音在说:“老师,爸爸,你们看,春天真的来了呀。”

柯南望着画里的阳光,突然觉得,那些藏在时光里的遗憾,那些裹着伤痛的爱,或许从来都不会真正消失。它们会变成河流里的波光,变成画纸上的色彩,变成人们偶尔提起时的一声叹息,或是一句温柔的“他是个好孩子”。

就像此刻,东京的河流正载着夕阳的余晖缓缓流淌,而群马县的那条河,一定也在阳光里唱着歌,告诉每个经过的人——曾经有个叫辰彦的孩子,用他小小的身躯,在寒冬里点燃过一束光,那束光,永远都不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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