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回A市的第几天了,我好像开始忘了。
现在这周围的一切变化好大,也开始让自己有了保持警惕的想法。
看着窗外的风景陷入了沉默。
她和厉瑾修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们也会像普通人家一样因为一些琐事从而引发摩擦吗?
最后也会走到不欢而散的地步吗?
沐苒箐现在所处的位置是ZL集团楼下旁的咖啡厅,她到这里的第一时间没有立刻去联系他。
其实她还是纠结的,沐苒箐是沐苒箐,她无论做了什么,无论怎么做,她都只是她。
可现在呢......她又多了一层身份,她是厉瑾修的妻子,那本证书将两人绑在一起,她的言行举止不再只是自己,终究有一天他要面对的是所有人的目光。
其实她这个很羡慕那些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卸下伪装的,可是自己怎么就做不到呢?
窗外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和此时自己的心情一样,大起大落。
“自己会不会太敏感了?”在心里不断询问自己。
究竟自己该怎么选择呢?在踌躇之际一只手朝自己伸了过来。
桌上也多了杯热饮。
顺着手的方向看去:“厉瑾修?你怎么在这?”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了一眼时间,都17:15分了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
厉瑾修带着黑色口罩,像是特地乔装过一番,将自己掩藏起身来,但还是被自己一眼认出。
他眉眼弯弯,口罩下是在对自己笑。
“怎么将自己打扮成这样?”
厉瑾修垂头曲腰贴近,用着极其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因为老婆大人。”
“因为我?”
难不成是当时结婚时说不想让大家知道,所以他才戴口罩吗?
笑了一声:“你厉瑾修已婚的消息现在有谁不知啊,还需要你这样?”
“那我也想要老婆允许,只有你想让大家知道,那才该是真正的宣誓。”起身挪步到女人身侧坐下,抬手轻轻撩拨女人额间的碎发:“都挡住了,刚才在这见你一直待着,不开心?”
沐苒箐摇了摇头。
拿起桌上的热饮小饮了一口:“厉瑾修,你说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吗?”
“当然。”男人没有一丝犹豫答道。
轻轻将人靠在怀里,薄唇轻触着额间:“我们当然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久到山川林木,久到这一生只有一个你。”
“说的这么好听?”沐苒箐又道:“那我们要是有隔阂了怎么办?”
许是愣了一下,厉瑾修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认为在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发生,当然即使有发生,他也会将矛头率先解决。
“老婆,如果这个隔阂是因为我,他不会有存在的必要。”
沐苒箐:“那如果是因为我呢?”
“那我们就一起解决,从来都是人解决事情,而不是事情来解决人。”
心似乎被什么给触动了,沐苒箐盯着男人看了好久好久。
握住厉瑾修的手:“老公,我们回家。”
雷声轰鸣,两人身上多少已沾上了些水渍。
一回到杏林苑,厉瑾修就将人抱起,径直走向卧室:“先换衣服,别着凉了。”
回来前,管家已率先得到消息,将衣服,浴室水提前备好。
将女人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则前往浴室,挽起袖口探了探浴缸内的水温,此时的温度正好。
“这种事还需要你亲自来?”不知何时,沐苒箐也走到了浴室,倚靠在门框旁。
“第一次当人夫,当然得亲力亲为。”
起身贴近,嘴角挂笑轻啄了下唇瓣:“需要帮忙吗?”意有所指。
沐苒箐挽住对方的脖颈:“老公,觉得呢?”巧妙的与男人换了个方向,推出门外:“当然......不需要。”
抬手挥了挥,将门关上。
站在门外的厉瑾修一脸无奈的笑了,他还以为可以和老婆来个鸳鸯浴呢?
一小时后.....
沐苒箐率先下楼,偌大的客厅内每个人都在忙着手中的事情,可却寂静的吓人。
若不是明显的听到走路时发出的声音,必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聪了。
门外四五名女佣抱着一捧捧花束进来,还没经过剪枝。
见到沐苒箐时,几人微微曲腰:“夫人。”
“这么晚了,你们将这些花要拿哪里去吗?”
其中一位回道:“这是今晚空运来的鲜花,我们准备拿到植株房进行剪枝,插花。”
沐苒箐抬手轻触花瓣:“真漂亮。”
又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闻言,几人抱着花低头,脸上出现惶恐的神情:“夫人,不要说笑了,这种事怎么由您来呢?”
“怎么了?”
厉瑾修站在二楼看着这边的情况,缓缓下楼,身上的衣服已换了一身,酒红衬衫胸前不经意两个扣子解开,显得男人有种成熟后的诱感。
沐苒箐回头看去,目光直直在男人身上扫视:“没什么。”勾唇一笑:“倒是你......。”
嗯?男人走到身旁,微微弓腰几乎将脸贴近:“我怎么?”
踮起脚覆在耳畔:“厉瑾修,你这样...看起来很犯规啊。”
瞬间秒懂,男人耳根不经意间微微泛红,轻咳两声缓解,要不是现在晚了老婆还没吃饭,他还真想犯规下。
“我刚才看你一直站这,聊什么呢?”瞬间转移话题。
“我想和她们去植株房给花剪枝,顺便学习下。”
目光锁定在花上几秒,挽着女人到沙发旁坐下:“想学等晚饭吃了再去也不迟,饿着肚子可学不好。”
又道:“今天出去了一天累不累?”
沐苒箐摇头:“去玩哪有说累的。”
“你呀。”捏了下脸颊,眼中满是宠溺:“明天还想玩吗?老婆让我一起?”
男人一副勾人模样,沐苒箐看着难免有些心痒难耐,明明前几天衣服是那么板正端庄,今天怎么就......那么勾人呢?
也不知道谁教的。
自己多年来的矜持定力真的要被这个男人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