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桌后,小宝狼吞虎咽,张大郎却吃得不多,忧心忡忡地问:“四弟,你这工作危险吗?昨日隔壁大娘说最近街上不太平,有枪战。”
“放心吧哥,我就是个文员,整理文件的。”张四郎面不改色地撒谎,腰间的勃朗宁却仿佛发烫。
“那就好,爹娘临终时嘱咐我照顾好你...”张大郎叹气道,“咱们老张家就剩咱三个了,你得平安无事。”
张四郎心中一暖,正要说些安慰话,系统探查突然捕捉到窗外一个熟悉的名字——山本一夫!
山本一夫正从一辆黑色轿车下来,走进对面一家霓虹闪烁的夜总会。
“哥,我突然想起有份文件没处理,得回趟办公室。”张四郎迅速起身,“你们慢慢吃,吃完直接回家,我晚点回来。”
不等张大郎回应,张四郎已冲出餐馆,留下足够付账的钱。
夜总会门口,两个彪形大汉守着。张四郎整理一下衣领,尝试进入,却被拦下。
“会员制,外人免进。”大汉面无表情。
张四郎后退几步,绕到建筑侧面。张四郎让系统探查,很快锁定山本一夫的位置——山本一夫在二楼一个包间,并非寻欢作乐,而是与几个看起来像商人的中国男子会谈。
【山本一夫,39岁,特高课情报官,假扮日商,正在利诱中国商人提供物资渠道...偏爱艺妓】
张四郎试图读取更多信息,但距离过远,细节模糊。张四郎需要更近一些。
观察四周,张四郎发现隔壁建筑物有扇窗户正对夜总会二楼。绕到后巷,确认无人后,张四郎灵活地攀爬水管,悄无声息地上了屋顶。
趴在瓦片上,系统全力启动,包间内的情景清晰起来。
山本一夫正在说:“...皇军需要这批药品,价格不是问题。但必须保密,走梅科长的渠道...”
一个胖商人犹豫道:“可是药品管制严格,一旦被发现...”
“所以才需要梅科长嘛。”山本一笑,“皇军不会亏待朋友,当然,也不会放过敌人。”话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商人们交换眼神,最终点头。
张四郎心中激动——这是确凿的叛国证据!张四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二手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后才心满意足。这些证据足以让梅仁兴枪毙十次。
张四郎小心地原路返回,落地时没注意,踩中一只野猫尾巴。凄厉的猫叫在夜巷回荡,夜总会后门立刻打开,两个保镖冲出来查看。
张四郎迅速躲入阴影,屏住呼吸。保镖巡视一圈,骂骂咧咧地返回。
危机解除,张四郎松了口气,转身却撞上一个柔软的身体。
“哎哟!”女性惊呼声。
张四郎定睛一看,是位浓妆艳抹的舞女,正揉着被撞疼的肩膀。
“对不起,小姐。”张四郎低声道歉,想要离开。
舞女却拉住张四郎衣袖:“先生这么着急走?不请我喝杯酒吗?”眼神暧昧。
扫描眼自动激活:
【白玉兰,24岁,夜总会舞女,实为军统情报员,代号“莺儿”,正执行监视山本一夫任务...暗恋组长刘凡却不敢表白,喜欢甜食但怕发胖...】
张四郎目瞪口呆,世界真小!
白玉兰见张四郎发愣,以为是不情愿的客人,撇撇嘴准备离开。张四郎急忙拉住白玉兰,低声说出力行社接头暗号:“黄浦江潮汐何时退?”
白玉兰身体一震,眼神瞬间锐利,回应道:“午夜不见月明时。”接着惊讶地问:“你是...自己人?哪个组的?”
“夜叉组刘组长,张四郎。你在监视山本?”
白玉兰点头,将张四郎拉到更暗处:“我已经跟了山本一夫三天。山本一夫每晚都来这儿,见不同的人。刚才进去的是几个药商。”
“我听到了,他们在谈药品走私。”张四郎压低声音,“我拍下了证据,但需要传递出去。”
白玉兰眼睛一亮:“交给我,我有紧急渠道直接联系组长。”
张四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拍照后的交卷给了白玉兰。
“我得回去了,消失太久会引起怀疑。”白玉兰看了眼夜总会后门,“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碰头,我有上级反馈。”
张四郎点头,看白玉兰婀娜地走回夜总会,扫描眼不经意间又捕捉到一条信息:
【白玉兰,内心其实觉得张四郎比刘凡帅气,但嫌张四郎经验不足...】
张四郎哭笑不得地关闭扫描眼,这系统真是什么都往外蹦!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张大郎和小宝早已睡下,桌上留着些饭菜。张四郎轻手轻脚洗漱,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今日收获巨大,但风险也随之增加。山本一夫不是省油的灯,梅仁兴更是老奸巨猾。明天与白玉兰碰头,不知道会有什么新指令。
窗外,月色朦胧,上海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在阴影中,一场关乎国家存亡的暗战正悄然进行。
第二天清晨,张四郎被小宝的嬉闹声吵醒。出门一看,张大郎正在院子里生火煮粥,这次看起来比昨天的“黑暗料理”正常多了。
“四叔,吃粥!”小宝举着碗跑来,差点被门槛绊倒。
张四郎赶忙接住孩子,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保护这样的平凡幸福,不就是他们战斗的意义吗?
早餐后,张四郎借口上班离家,实则再去监视梅仁兴。
今天梅仁兴显得格外紧张,不时看表,在办公室里踱步。透过窗户扫描显示梅仁兴的焦虑值飙升。
【梅仁兴,心率120次\/分,担忧今日下午与山本的会面可能已被监控...后悔卷入间谍活动但已无法脱身...】
张四郎精神一振——下午又有会面!
张四郎立即找到最近的电话亭,联系刘凡报告。
“确定吗?什么时间地点?”刘凡声音严肃。
“只探查到是下午的会面,但具体时间地点还不清楚。”张四郎不敢透露系统探查的细节,只能含糊其辞。
刘凡沉默片刻:“继续监视,有消息立即报告。温科长已经上报南京,但那边还是犹豫不决,需要铁证。”
“明白。”张四郎挂断电话,眉头紧锁。南京方面果然还在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