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理论。”香川优美轻轻敲着桌面,“但这需要极强的分析能力和情报网络。”
山本突然拍桌:“我知道了!一定是反间谍科那帮人!他们最有这种能力!”
香川优美却摇头:“太明显了。如果是他们,不会用这种方法。”
张四郎暗中观察,看来香川更倾向于相信有个隐藏在普通岗位上的高手。
接下来的两天,张四郎巧妙引导调查方向。每当山本怀疑某个派系,张四郎就用“无意”的提醒让香川产生相反想法。系统提供的那些无厘头隐秘,反而成了张四郎揣摩两人心思的参考。
【叮!山本雄一隐秘:想吃妻子做的饭团了】
【叮!香川优美隐秘:担心腋下出汗弄湿新和服】
第三天,调查陷入僵局。龟田大佐大发雷霆,要求立即有结果。
山本压力巨大,开始怀疑所有人:“或许我们该审查所有人员的银行账户!”
香川优美则相对冷静:“那样会打草惊蛇。我认为应该设下陷阱,用假情报引蛇出洞。”
张四郎心中一动,机会来了。
“两位长官,”张四郎谦卑地开口,“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个想法?”
两人同时看向张四郎。
“既然要设假情报,何不利用这次机会?我注意到司令部有个现象——有些人特别关注无关紧要的细节,比如每天的菜谱、洗衣房日程等。如果我们在这些日常信息中混入假情报。”
香川优美眼睛亮了起来:“继续说!”
“比如,我们可以故意让后勤订购特定数量的某种食品,暗示某个行动规模;或者调整巡逻表,暗示人员调动,然后观察谁对这些信息异常关注。”
山本一脸困惑:“这有什么用?”
但香川优美已经明白了:“妙啊!这样不仅能找出内鬼,还能判断其情报分析能力!张君,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头脑!”
【叮!香川优美隐秘: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太聪明了,值得关注】
张四郎心里一紧,赶紧补充:“这都是从香川科长平时的教导中学到的分析方法。我只是个翻译,哪懂这些。”
香川优美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满意地点头。
计划如期进行。张四郎通过老赵的杂货铺向军统传递警告,让他们避开这个陷阱,同时暗中引导香川优美注意到警卫队长大岛健太的异常行为——其实大岛只是偷偷倒卖军需物资。
就在香川几乎要上当时,系统突然叮了一声:
【叮!紧急提示:香川优美已秘密安排人手监视所有提出这个假情报建议的人】
张四郎背后一凉,好险!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张四郎立即改变策略,在当晚的总结会议上“无意”间提到:“这个计划虽然妙,但实施起来太难了。我这种水平肯定做不好,还需要香川科长亲自指导。”
香川优美微微一笑,似乎打消了部分疑虑。
山本却已经完全晕头转向:“所以我们现在到底要抓谁?”
就在这时,龟田大佐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不用查了!已经找到了!”
三人愣住了。
“是少尉山口一郎!那混蛋在赌场欠了一屁股债,把情报卖给了俄国人!”龟田咆哮道,“根本不是重庆方面!”
山本和香川面面相觑。张四郎则暗中松了一口气——军统安全了,虽然完全不是张四郎计划的结局。
“但是,”龟田突然转向三人,“你们的调查也不是全无用处。山本,你发现了几处安全漏洞;香川,你的分析方法很有效;至于张翻译…”
张四郎的心提了起来。
“山本说你提出了很有创意的想法?以后你就兼职做情报分析助理吧!”
张四郎眼前一黑——升职了?这在间谍行当里可不算好事!
当晚,张四郎通过死信箱联系老赵:“意外升职,求组织指导如何平庸地工作而不引起怀疑。”
回信很快传来:“组织建议:表现得足够好以避免怀疑,但不能太好以免继续升职。祝你好运。”
张四郎看着纸条,哭笑不得。
但张四郎不知道的是,香川优美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写报告:“张四郎,翻译官,表现良好但偶尔有惊人见解。值得进一步观察。另:张四郎与山本少佐的互动提供了新的小说灵感…”
窗外,上海的夜色正浓,一场新的暗战才刚刚开始。
而我们的主角张四郎,此刻正对着系统抱怨:“能不能给点正经情报?比如龟田到底用什么牌子的生发水?”
系统安静如鸡。
“得,又装死。”张四郎摇摇头,走向食堂——至少那里的红烧肉还算靠谱。
张四郎不知道,香川优美正站在窗前注视着张四郎的背影,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张君,你究竟是真的傻,还是装得太好呢?”香川优美轻声自语,随手在笔记本上写下新的小说标题:《伪装翻译官:冷面少佐的秘密爱人香川》。
张四郎已经连续十几天没去看望大哥和小宝了。
“系统,今天要是再出幺蛾子,我就…”张四郎一边挑选给侄子小宝的零食,一边在心里威胁道。
“宿主就怎样?自毁吗?温馨提示:系统与宿主共生,系统宕机,宿主变植物人概率高达87.5%。”系统用毫无感情的电子音说着气人的话。
“我就…就去吃川菜,辣死你!”张四郎赌气道。
系统沉默了片刻:“经检测,宿主威胁系数为零。不过温馨提示:山本少佐正在前往您所在区域。”
张四郎一惊,赶忙躲进路边店铺。果然,不到半分钟,山本雄一的轿车呼啸而过。
“这次居然准了?”张四郎惊讶。
“本系统准确率高达99.9999%。”系统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得意。
张四郎懒得跟这自恋系统争辩,迅速买了小宝最爱的梨膏糖和五香豆,匆匆赶往大哥家。
张四郎刚踏进弄堂,就听到二胡跑调的声音和王阿姨的高分贝抱怨,一切都如此熟悉而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