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我还以为你至少有些骨气,心里还装着赵家的分量,没想到你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真只是为了报恩?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对孙若晴有心思,你会插手孙家的事?”
“这话你可就说得不对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可别乱讲。”
孙若晴立刻解释道。
赵天听后冷笑一声,嘲讽地说:“一个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你们配吗?”
不等赵天说完,李玄便一挥手,一道炽烈的火神威压直接落下,将赵天压倒在地。
周围的赵家人见状,刚想上前救援,李玄立即冷眼喝止。
“谁再往前一步,你们少爷今天就死在这。”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动。
“你不能杀我!我是赵家的人!你要是杀了我,孙家所有人都得给我陪葬!”
“又是这种话,你们这些家族子弟,就不能有点新意吗?宗门弟子喜欢拿宗门来压人,你们家族子弟就喜欢拿家族来威胁人。那像我这种散修,又拿什么去威胁你们?”
李玄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的拳头,轻笑一声:“照这样看,我只能用拳头来说话了。”
说罢,他便冲着赵天狠狠地打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话音落下,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酒馆门口。
“家主。”
赵天身边的人一见此人,立刻躬身行礼,齐声喊道。
“这是赵家的家主赵东云,赵天的父亲。”
孙若晴在李玄耳边低声说道。
李玄听后冷哼一声,走上前说道:“原来赵家家主来了,那今天就当是找对了人。你的儿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件事是不是该有个交代?”
“什么交代?”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默许的?要是这样,黄沙城还能算是人住的地方吗?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城里的所有女子,都成了你儿子的后宫?其他人娶的都是你儿子玩剩下的?”
此话一出,四周吃饭的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不少人已经在心中盘算着离开黄沙城的事了。
赵家主不愿自己费尽心力夺得的黄沙城沦为一座空城。
“小兄弟这话有点过了,我并非那个意思。我是说,该处理的不是已经处理了吗?这个人我带回去也是一顿责罚,现在你已经替我动手了,难道这还不能算数?”
“当然不算完。今天幸好我在这里,若我不在,那位姑娘岂不是要被欺负?你们是不是应该当面道歉?”
“道歉当然应该,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可否站出来让我道个歉?”
赵东云嘴上说得好听,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道歉的诚意,反而透出一股威胁的味道。
谁要是真的站出来,赵家绝不会轻易放过。
就在这时,孙若晴挺身而出,语气坚定地说:“就是我。赵伯伯,赵天想强行带我走,这件事,您是不是该给个交代?同为三大家族,你们竟敢如此行事,若换作普通人家,后果又会怎样?”
赵东云刚到不久,并不清楚之前发生的事,更不知道赵天惹上的是孙家的女儿。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说那些话。
此刻赵东云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若当众道歉,赵家颜面尽失;若拒绝道歉,先前又亲口答应过。原本以为赵天惹上的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不敢出头,结果偏偏是孙家的人,地位与赵家不相上下。
眼看赵东云沉默不语,李玄冷笑一声,走上前说道:“赵家主不是说要道歉吗?为何还不行动?难道是想反悔?”
“不不不,哪有这种事。孙家侄女,你放心,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赵伯伯,有您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赵天应该也是喝多了才做出这种事,您也不用太严厉,打个几十下就够了。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毕竟这里人多嘴杂,过几天我们再来探望赵天。”
赵东云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打几十下还说不重?而且说要过几天再来探望,分明是想看看赵天被打成什么样。
赵东云只能苦笑着,带着赵天匆匆离开。
李玄望着孙若晴,她表面笑盈盈,像不谙世事的少女,内心却精明得紧,不禁摇头苦笑。
他自然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赵东云听懂了,他又岂会听不出?
“你这样处理,会不会太不留情面了?毕竟赵家也是三大家族之一,多少也该顾及些颜面吧?”
孙若晴听完,嘴角的笑意慢慢褪去,语气里透着几分疲惫:“我明白自己的做法不太妥当,可赵天打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孙家的人?要是换作田家子弟站在他面前,他敢抬手吗?”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轻了几分:“他们从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对他们客气?两天后我们就去赵家,我要亲自看看,那赵天身上到底有没有伤。”
李玄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回到孙府,他径直回房,闭目凝神,开始推演明日一战的各种可能。
......
清晨刚至,赵家已将擂台搭建完毕。
不多时,传来消息——田家请来的人退出了比赛。
眼下只剩水云宗代表赵家出战。
原本二对一的局面瞬间扭转,赵东云眉头微皱,心中略有忐忑。
他低声对身边一名蓝袍青年道:“全靠你了,千万别出差错。”
那青年嘴角微扬,神色从容:“赵家主不必担忧,对方不过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能有多大能耐?有我在,稳操胜券。再说,整个黄沙城谁不给水云宗几分薄面?别说他赢不了我,就算真有这本事,也不敢赢。”
赵东云勉强点头,可心头那股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
不久,孙家人带着李玄到场。
李玄抬眼望去,台上立着一位身穿蓝袍的青年,眉宇间透着傲意,一看便知出自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