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十七分，外围女小桂的手机又亮了。她瞥了一眼，是\"王姐\"发来的消息：\"有个高端客户，出价两倍，现在就要，去他那里。接不接？\"
小桂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三秒。两倍价格意味着八千块，够她买那个看中已久的LV包包了。但深夜去陌生客户家里...她咬了咬下唇，最近新闻上总报道有女孩失踪。
\"有照片吗？\"她回复道。
王姐很快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男人约莫四十岁，穿着考究的深蓝色西装，面容端正，甚至称得上英俊，正站在一栋别墅前微笑。背景里的别墅豪华得不像话，大理石柱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林先生，上市公司高管，绝对安全。他点了你名，说朋友推荐的。\"王姐补充道，\"车已经在楼下等了，黑色奔驰。\"
小桂的心跳加快了。这样的高端客户可遇不可求。她迅速回复：\"地址发我，半小时到。\"
二十分钟后，小桂坐在奔驰后座，透过车窗看着城市灯光逐渐远去。车子驶入郊区，路灯变得稀疏，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包裹着道路两侧。
\"还有多远？\"她问司机，一个戴着白手套、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
\"五分钟。\"司机的声音像是从录音机里放出来的，毫无起伏。
小桂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她打开手机地图，发现车子正驶向城郊着名的富人区\"翡翠山庄\"。那里确实有很多富豪的别墅，但这么晚了...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三层别墅前，与照片上一模一样，只是此刻在月光下，那些大理石柱子显得苍白而冰冷，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骨骼。
\"林先生在等您。\"司机为她拉开车门。
小桂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低胸连衣裙的领口，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向大门。门廊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却忽明忽暗，像是接触不良。
她刚抬手要按门铃，厚重的橡木门就无声地打开了。林先生站在那里，比照片上更加英俊，深灰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小桂小姐，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林先生好。\"小桂露出职业性的甜美笑容，\"您的别墅真漂亮。\"
\"请进。\"林先生侧身让路，\"我准备了红酒。\"
别墅内部比外观更加奢华。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真皮沙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墙上挂着几幅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油画。但不知为何，整个空间给人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太完美了，像是样板房，没有生活气息。
\"要参观一下吗？\"林先生递给她一杯红酒。
小桂接过酒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冰凉得不似活人。她强忍住缩回手的冲动，抿了一口酒。\"好啊。\"
林先生带着她穿过客厅，来到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精装书，但小桂注意到，那些书的书脊崭新，似乎从未被翻阅过。
\"我喜欢收集艺术品，\"林先生说着，指向墙上的一幅画，\"尤其是这种风格。\"
小桂看向那幅画——一个赤裸的女人被荆棘缠绕，表情痛苦却又带着诡异的愉悦。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我们...开始吧？\"小桂想尽快结束这场交易，\"您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林先生的眼睛亮了起来：\"当然有。我们去楼上。\"
卧室比楼下更加夸张。一张巨大的四柱床占据中央，黑色的丝绸床单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房间一角摆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道具：手铐、皮鞭、蜡烛...还有一些小桂从未见过的奇怪器具。
\"我喜欢...特别一点的游戏。\"林先生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你愿意配合吗？\"
小桂的喉咙发紧。她接过不少有特殊癖好的客户，但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那双眼睛里闪烁的不是欲望，而是某种更黑暗的东西。
\"加钱的话...可以。\"她听见自己说。
林先生笑了，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叠现金，放在床头柜上。\"这是一万。结束后还有一万。\"
两万！小桂的眼睛瞪大了。这相当于她平常一周的收入。贪婪暂时压过了恐惧，她点了点头。
\"太好了。\"林先生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卷红绳，\"我们先从简单的开始。\"
接下来的半小时，小桂被绑在床柱上，林先生的手法专业得令人不安。他一边动作，一边轻声细语地询问她的感受，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入睡。随后是一些正常器具，这些小桂见惯了，别的客人也用，她很配合，使出浑身解数，让林先生高兴，心里盘算的都是那两万块钱。
但不久后，小桂注意到，他的呼吸始终平稳，完全没有兴奋的迹象。
\"你知道吗，\"林先生突然说，手指抚过她的锁骨，\"我收集了很多像你这样的女孩。\"
小桂僵住了：\"什么意思？\"
\"美丽的、堕落的、为钱什么都愿意做的女孩。\"他的手指继续向下，\"你们就像蝴蝶，短暂而绚烂。\"
小桂开始挣扎：\"林先生，我不太舒服，能不能...\"
\"嘘——\"林先生将一根手指按在她嘴唇上，\"游戏才刚开始。\"
他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几支注射器。\"这是能让感觉更敏锐的东西，你会喜欢的。\"
\"不！\"小桂尖叫起来，\"我不要那个！放开我！\"
林先生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嘴角扭曲成一个狰狞的笑容：\"为什么拒绝？你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吗？为了钱？\"
恐惧终于彻底击溃了小桂的理智。她疯狂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绳索：\"救命！有人吗！救命！\"
林先生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卧室里回荡，完全不似人类的声音。\"这栋房子隔音很好，亲爱的。而且...\"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司机已经走了。\"
小桂的眼泪夺眶而出：\"求求你，放了我...钱我都不要了...\"
\"但我要你啊。\"林先生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把手术刀，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特别是你这样的红蝴蝶。\"
就在这时，小桂注意到林先生的领口下隐约露出一道疤痕，一直延伸到下巴。她突然想起一个月前新闻里报道的连环杀人案——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尸体被发现时都被割去了部分皮肤，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是你...\"小桂颤抖着说，\"那些女孩...都是你...\"
林先生的笑容扩大了：\"聪明的小蝴蝶。可惜太晚了。\"他举起手术刀，\"我会好好珍藏你的翅膀的。\"
小桂闭上眼睛，等待疼痛降临。但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门铃声。
林先生的动作顿住了。门铃又响了一次，接着是第三次，坚持不懈。
\"待在这儿，亲爱的。\"他低声说，将手术刀放在床头柜上，\"我去看看是谁这么不识趣。\"
当林先生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上时，小桂用尽全力挣扎。绳索磨破了她的手腕，鲜血顺着胳膊流下，但她顾不上疼痛。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床头柜上的手术刀。
她扭曲身体，伸长手指，终于用指尖碰到了刀柄。经过几次尝试，她成功将手术刀握在手中，开始割手腕上的绳子。
楼下传来林先生愤怒的声音和另一个人的喊叫声，似乎是快递员送错了包裹。小桂抓住这宝贵的时间，终于割断了绳索。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顾不上穿就冲向门口。就在这时，她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林先生回来了！
小桂改变方向，冲向房间另一侧的浴室，锁上门。浴室没有窗户，是一个死胡同，但她需要时间思考。
\"小蝴蝶，\"林先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以为能逃到哪里去呢？\"
小桂环顾四周，绝望地寻找武器或出路。浴缸旁边放着一个沉重的陶瓷花瓶，她抓起来举在胸前。
门把手转动了一下，然后是一声巨响——林先生在踹门。
\"求求你，\"小桂啜泣着，\"放过我...\"
\"放了你？\"又是一声巨响，门框开始松动，\"那我今晚的收藏品怎么办？\"
门第三次被踹开时，小桂用尽全力将花瓶砸向林先生的头。陶瓷碎裂声中，林先生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站稳——他的额头流下一道鲜血，但表情更加兴奋了。
\"有反抗精神的蝴蝶，\"他舔了舔流到唇边的血，\"我最喜欢了。\"
小桂退到浴缸里，无路可退。林先生一步步逼近，手术刀再次出现在他手中。
\"你知道吗，\"他说，\"我本来打算从背部开始，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指向小桂的脸，\"我要先收藏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当林先生扑过来时，小桂本能地抬起手臂阻挡。手术刀划过她的前臂，鲜血喷涌而出。剧痛中，她胡乱抓向林先生的脸，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肤。
林先生发出一声痛呼，后退几步。小桂趁机冲出浴室，跑向楼梯。身后传来林先生的咒骂声和追赶的脚步声。
小桂赤脚跑下楼梯，鲜血在她身后滴成一条细线。客厅的大门近在咫尺，但林先生已经从后面抓住了她的头发。
\"你以为能逃掉吗？\"他喘息着，将她的头向后拽，\"这里是我的猎场，小蝴蝶。\"
小桂绝望地挣扎，突然注意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青铜雕像。她用尽全力向后踢去，正中林先生的下体。
林先生闷哼一声，松开了手。小桂冲向茶几，抓起雕像转身砸向他的头部。雕像击中林先生的太阳穴，他摇晃了一下，跪倒在地。
小桂没有犹豫，冲向大门。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手时，身后传来林先生的声音：\"你逃不掉的...我会找到你...\"
小桂拉开门，冲进寒冷的夜色中。她赤着脚，一丝不挂，手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