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上的爬墙丧尸“咚”地砸在货架旁，青灰色的手爪刚碰到阮舒瑶的防刺裙，厉烬的金色沙漠之鹰就响了——“砰！”，子弹精准钻进丧尸眉心，黑血溅在粉色裙摆上，却没透进防刺纤维里。阮舒瑶吓得往后缩了缩，手里的手电筒却没晃，光柱稳稳照向管道口：“还有两只在上面！它们爪子勾着管道，要往下跳了！”
厉烬没回头，左手金枪对准管道口连扣扳机——“砰砰”两枪，两只丧尸应声坠落，刚落地就没了动静。他吹了吹枪口硝烟，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烟（刚才躲的时候不小心掉的），重新点燃，深吸一口时才发现手心全是汗：“操，这爬墙的比地面的难防多了，冷不丁从上面跳下来，差点让你遭殃。”
“还好有你。”阮舒瑶伸手拂掉裙摆上的黑血，指尖碰到防刺裙的纤维，又想起刚才厉烬护着她的样子，脸颊有点发烫，“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商场到处是通风管道，它们要是从别的口爬进来，我们根本防不住。”
“加固门窗，把能爬的地方全封死。”厉烬弹了弹烟灰，目光扫过商场一楼的玻璃门——刚才进来时没封，现在成了最大的漏洞。他拽着阮舒瑶往仓库区走，之前搜物资时见过堆在角落的金属钢板，够厚够硬，刚好能挡爬墙丧尸的爪子。
两人扛着钢板往玻璃门挪，厉烬走在前面，钢板压得他肩膀有点沉，阮舒瑶在后面帮忙扶着，时不时踮脚帮他拂掉肩上的灰尘：“要不要歇会儿？你刚才杀丧尸已经够累了，别再把腰闪了。”
“这点重量算什么？以前在部队扛弹药箱，比这沉三倍。”厉烬嘴上硬，脚步却慢了点，让她能跟上。到了玻璃门旁，他把钢板靠在门上，用之前找到的铁丝固定——铁丝绕着钢板和门框缠了三圈，拉了拉确认够紧，才又去封旁边的窗户，“你去把那边的木板搬过来，再找几枚钉子，把窗户缝也堵上，别让它们从缝里伸爪子进来。”
阮舒瑶点点头，像只小松鼠似的跑去找木板。等她抱着木板回来时，厉烬正蹲在地上拧铁丝，黑色t恤往上缩了点，露出腰间紧实的肌肉，腹部的伤口绷带没渗血，却能看到边缘淡淡的疤痕。她没敢多看，赶紧把木板递过去：“钉子我找到了，还有一把锤子，就是有点锈。”
“锈的也能用。”厉烬接过锤子，把木板钉在钢板缝隙处，每敲一下都格外用力，钉子深深嵌进门框里。阮舒瑶蹲在旁边帮他递钉子，偶尔锤偏了，她还会小声提醒：“往左一点，别钉到自己手。”两人配合着忙到夕阳西下，玻璃门和窗户全被钢板、木板封死，连通风口都用铁丝网罩住，才算彻底堵死了爬墙的路。
厉烬靠在加固后的门上抽烟，看着阮舒瑶蹲在地上画警告牌——她找了张硬纸板，用红色马克笔歪歪扭扭写着“丧尸禁止攀爬”，后面还画了个叉，跟之前银行的“禁止丧尸入内”像一个系列。“你这仪式感倒是没丢。”厉烬笑着把烟摁灭，伸手接过警告牌，贴在钢板正中间，“这样一来，就算它们会爬，也得先啃开钢板再说。”
阮舒瑶看着贴好的警告牌，突然想起什么，点开系统面板：“刚才杀了5只普通爬墙丧尸（+5），1只精英爬墙丧尸（+20），加上之前的9286分，现在有9311分了！要不要换点防攀爬的道具？比如带倒刺的铁丝网？”
“先不换，留着积分防下一波进化。”厉烬摸出一根烟点燃，走到商场角落的临时休息点——之前铺了几件干净外套，算是个简易床铺。他让阮舒瑶先睡，自己靠在床边守夜，银枪放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眼睛盯着加固后的门窗，耳朵警惕听着周围动静。
后半夜的风从通风口钻进来，带着点凉意。厉烬的烟抽到一半，突然听到钢板上传来“滋滋”声——像是指甲抓挠金属的动静，很轻，却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瞬间直起身，银枪举得又快又稳，目光锁定声音来源：玻璃门的钢板上，一只爬墙丧尸正用爪子勾着钢板缝隙，身体悬空挂着，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休息点，嘴里还淌着涎水。
“想偷家？没门。”厉烬的声音压得很低，没吵醒阮舒瑶。他悄悄挪到钢板旁，银枪对准丧尸太阳穴，手指轻轻扣下扳机——“砰！”，枪声被深夜的寂静放大，却没引来更多丧尸（大概是钢板挡了声音）。丧尸直挺挺地掉在门外，黑血顺着钢板缝隙往下淌。
【击杀普通爬墙丧尸x1，积分+1，当前9312】
厉烬刚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阮舒瑶揉着眼睛坐起来，手里还攥着半件外套：“是不是有丧尸？你怎么不叫我起来换班？你都守了快四个小时了。”
“就一只，已经解决了。”厉烬把银枪放回身边，走过去帮她把外套披上，“快睡吧，天亮了还要搜物资，别熬坏了身子。”
阮舒瑶没动，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把外套往他肩上搭了搭：“我不困了，陪你一起守着。你要是困了，就靠在我肩上睡会儿，我帮你盯着。”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肩膀轻轻挨着厉烬的胳膊，像只依赖人的小猫。
厉烬的耳尖有点发烫，没拒绝，只是把烟摁灭在空罐头里。两人靠在一起盯着加固的门窗，没说话，却格外安心。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钢板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不是普通丧尸的动静，更像是有东西在用头撞钢板，力道大得连门框都跟着晃了晃。
阮舒瑶瞬间清醒，攥紧厉烬的胳膊：“是……是更厉害的爬墙丧尸吗？还是之前的拼接怪物？”
厉烬没说话，走到钢板旁，透过铁丝网缝隙往外看——门外的空地上，一只比普通爬墙丧尸高半头的精英丧尸正用头撞钢板，它的爪子泛着青黑色，显然带着腐蚀，刚才抓挠的痕迹上，钢板已经有点泛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