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阮乐乐激动地反驳。
“呵,”
元官茶茶轻嗤一声。
“男人的承诺尚且不可信,何况是干妈?阮小姐,你的天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元官茶茶将一份文件轻轻推到阮乐乐面前:
“看看吧,这是徐晓资产变更的初步证据,你以为她为什么急着来给我送‘封口费’?那套珠宝的价值你也是知道的,你也很喜欢那套珠宝,你想要,但她不给你,她把那套珠宝拿来给我当赔礼了。”
阮乐乐颤抖着手翻开文件,越看脸色越白,那些复杂的法律条文她看不太懂,但徐晓名下财产的变化却是白纸黑字。
“不...这一定是假的...”
她喃喃道。
“你真是蠢到让人心疼,证据都摆在那里了,是真是假,你回去试探便知。”
元官茶茶靠回椅背,语气悠然。
“不过我好心提醒你,试探的时候最好委婉些,毕竟——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会灭口。”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轻,却让阮乐乐不寒而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阮乐乐警惕地盯着元官茶茶。
“为什么?”
元官茶茶笑了。
“可能是因为我闲得无聊,想看看灰姑娘发现水晶鞋其实是玻璃做的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元官茶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阮乐乐:
“也可能是因为,我看不惯有人把别人的花园当垃圾场,却还自以为是的模样。”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阮乐乐的怒火,她想起那天在元官茶茶花园里受的屈辱,想起手腕上至今未完全消退的红痕,想起徐晓近日来确实反常的举止...
“都是你!”
阮乐乐突然暴起,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就朝元官茶茶泼去。
“都是你在挑拨离间!”
元官茶茶早有防备,轻松侧身避开,反手扣住阮乐乐的手腕,一个利落的旋转就将她按在桌上。
“咔嚓”一声,阮乐乐的手腕被反剪在身后,疼得她尖叫出声。
“放开我!你这个贱人!”
元官茶茶加重力道,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阮小姐,你知道吗?在自然界中,最可悲的不是弱小的生物,而是那些既弱小又认不清自己位置的生物。”
她松开手,任由阮乐乐狼狈地跌坐在地。
“就像你毁掉的那些花,它们之所以珍贵,不是因为价格标签,而是因为它们知道自己该在什么位置绽放。”
元官茶茶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袖。
“而你,永远学不会这一点。”
阮乐乐坐在地上,泪水混合着泼洒的咖啡,在脸上糊成一片,她想要反驳,想要撕烂元官茶茶那张永远从容的脸,但手腕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慌让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元官茶茶居高临下地看着阮乐乐,眼里的不屑让阮乐乐想到了上一世那些富太太,那些富太太也是拿这种眼神看她……
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那些贵妇们就是用这种眼神打量她——像在看一件廉价的赝品。
阮乐乐浑身发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种刻入骨髓的羞辱感。
“你懂什么!”
阮乐乐嘶哑着嗓子。
“你们这些生来就拥有一切的人,怎么会明白我付出了多少?”
元官茶茶正要离开的脚步顿住,回身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付出?你指的是如何费尽心机讨好顾南阳然后把自己卖了拿钱买名贵的珠宝首饰,还是利用你干妈徐晓的秘密拿捏她让她认你做干女儿?”
这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剖开了阮乐乐最不堪的伪装。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慌乱: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阮乐乐头皮发麻,元官茶茶既然知道徐晓这个名字,那那些秘密她肯定也知道了。
这怎么可能……
这个秘密是上一辈子她意外得知的,元官茶茶怎么会知道……
“很意外?”
元官茶茶欣赏着阮乐乐惊恐的表情。
“有什么可意外的,我还知道顾南阳的手机里,还存着你的某些……不太得体的照片呢。”
阮乐乐和顾南阳在一起的时候拍了不少照片和视频,顾南阳答应阮乐乐不给别人看那些照片和视频,但那些照片和视频已经在顾南阳的好友群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群传开了。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阮乐乐的心理防线,那些照片一旦曝光,那她将在社交圈里身败名裂,虽然现在她的名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你……你想怎么样?”
阮乐乐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元官茶茶走到她面前,弯腰拾起她掉落的手机,轻轻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