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缺席G5发布会,完全是临时起意。
因为,就在他即将到达会场时,忽然接到臧教授的电话:
“不辱使命,莲蓬的原型机终于做出来了!”
“这么快?”
江晟既惊又喜,还有些难以置信,实在是这个速度太快了。
要知道,臧教授是在去年过了元旦,才去鹏城的,到现在满打满算只有十六个月多一点。
去掉花在设备采购,和实验室布置上的两个月,还有过年的半个月假期,真正投入研发的时间,只有十四个月。
在项目刚刚启动时,臧教授曾给过他一个时间表。
上面预估,技术预研与架构设计要1-3年、核心子系统研发要2-5年,系统集成与原型机研制依然要1-2年。
也就是说,光是完成原型机的研究,便要4到10年。
没想到,团队只用了不到一年半时间,就做到了。
不过,认真想想,这个速度也不是太夸张。
从立项到现在,江晟已经在这个项目上,砸了好几张研发卡,期间还用了三张灵感卡。
然而,臧教授却不知道,道具卡的存在,表现得十分兴奋:
“我也觉得,快得有些不可思议,感觉跟做梦一样。
要不是因为,整个原型机,都是我带人,亲手做出来的,我都要怀疑,是有人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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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蓬技术公司。
当江晟赶到时,鹏城国资委的代表,已经先一步到达,正拉着臧教授,反复确认道:
“这原型机真的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没有造假?”
“没有。”
臧教授有些无奈,“我都说多少遍了,这就是我们团队做的。”
“你确定?”
“确定!”
“我们已经通知这方面的其他专家,现在他们没到,如果有造假,还来得及……”
“你让他们来,尽管来!这台原型机,里面的零部件基本上都是采用国产,现在国内有哪个团队,已经做出了65nm氟化氩光刻机?”
臧教授被问得有点烦。
当着他的面,怀疑他造假,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确实挺科幻,科幻到让他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他绝对会当场翻脸。
“对不起。”
国资委代表,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连忙道歉说,“我不该怀疑教授你的团队,主要是这速度太快,太突然了。”
见其认错,臧教授没有再追究,而是解释说:
“做光刻机,核心难点有三个。第一个是跨学科技术整合,包括光学、机械、材料、软件等多个学科。
在这一点上,我们团队特别棒,尤其后来招进来的几个,全都是跨领域的天才,也不知他们怎么会流落在社会上。
第二个难点,是供应链协同。阿斯麦的光刻机,涉及30多个国家供应商,我们虽然基本都是在国内找供应商,但也有100多家。
好在,我们研发的是65nm氟化氩光刻机,对零部件要求不是特别高,除了少部分零件,大部分不需要攻关,就能做出来。
第三个难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参照第二点,65nm光刻机的研发难度,相对要小很多。”
鹏城国资委的代表点点头,表示接受臧教授的解释。
具体如何,肯定还得等其他专家过来再说。
专家团来得非常急,就在当天晚上,便已经飞到鹏城,并且行李都没放下,便要求来莲蓬。
主要是,他们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莲蓬的原型机,究竟是真自研,还是套壳造假。
甚至有人已经认定,这就是一件性质十分恶劣,可以与当年的汉芯一号事件相提并论的事故,必须第一时间拆穿,以免再次败坏科研圈声誉。
这支专家团,人数不少,有同样从事光刻机研究的,有从事上游零件或材料研究的,还有下游中芯国际的代表。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他们组织起来,并从天南海北一起送过来,绝不是鹏城一家能做到的,应该有更高层力量介入。
这也间接说明,从去年开始,又在今年加码的贸易战,已经让上面很多人,开始放弃幻想,做最坏的打算。
专家团的人,有不少和臧教授是旧识。
然而,当臧教授和他们打招呼时,许多人都冷着一张脸,甚至有人冷嘲热讽:
“老臧,不错呀,十几个月就搞出65nm光刻机,照这速速,估计要不了几年,就能追平阿斯麦。”
“阿斯麦算什么,和老臧这位神人相比,提鞋都不配!”
“你们别这么说,以小臧的能力,如果研究的不是光刻机,而是航空,估计我们已经殖民整个银河系了!”
“……”
好在,这些人素质都不错,即便心有不满,也多点到为止。
只不过,原本满是兴奋的臧教授,瞬间变得冷淡,同时在心里暗戳戳地期待,等他们给出鉴定结果后,会是何种表情。
很快……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老臧,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合常理!”
“老臧,不会是你在沪城时就完成研发,等来到鹏城,才把研究成果放出来吧?”
看到他们一脸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臧教授原本正暗爽,听到最后一句话,当场骂了出来:
“放屁!这就是我们用一年多时间完成研发的。
说是我在沪城时完成的,你有这样的成果,会藏着掖着?
而且,那边会没有记录?
你自己平庸无能,就以为别人也平庸无能!”
臧教授一段话,几乎将所有专家都喷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众人对他的激愤,也很理解。
说他在沪城就完成研究,等到鹏城才放出成果,这无疑是在指控,他犯了侵犯商业秘密罪,他不发飙才怪。
包括说这话之人,被指着鼻子骂,都不敢还嘴。
在经过一番细致而缜密的检验后,众专家哪怕再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得不承认——
这台代号莲蓬001的原型机,确实是国产货。
因为它从里到外,所有核心零部件,都来自国内厂商。
而国外的光刻机厂商,不管是荷兰的阿斯麦,还是小日子的尼康、佳能,都不可能像这样,大规模采购东大的零部件。
随即,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
臧教授和他的团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