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他看着前方因利爪被震开而愣在原地的狱狮,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现在,该轮到我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鬼魅般冲出,沧溟尺在手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突破后暴涨的灵力,狠狠抽向狱狮脖颈处那团最浓郁的七彩光晕。这一次,尺身上的符文竟与他丹田的丹核产生了共鸣,发出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龙吟。
林风脚掌猛地跺向地面,玄铁铸就的沧溟尺在手中划出半道冷弧,尺身还沾着刚才喷溅的毒液,却在灵力灌注下泛起一层莹白的光膜。他很清楚,筑基后期巅峰对阵四阶凶兽,寻常手段绝无胜算——狱狮每道利爪都能撕裂筑基修士的护体灵光,蛇首毒液更是能腐蚀法器,唯有借着刚才突破的余威,赌一把那暗处密钥尚未完全掌控狱狮的破绽。
“吼!”青面兽首率先发难,腥风裹挟着丈高的气浪拍来。林风不闪不避,丹田内的灵力如滚沸的岩浆奔涌而出,竟在身前凝成一面半透明的灵力盾。气浪撞在盾上轰然炸裂,他借着反震之力俯冲,沧溟尺擦着地面掀起碎石,精准地劈向狱狮前爪的关节处——那里的血色纹路最是稀疏。
“嗤啦!”尺刃切开鳞片的脆响混着狱狮的痛嚎,三道血箭同时从三个头颅喷溅而出。蛇首猛地低头咬来,毒牙闪着幽绿的光,林风却在此时拧身旋起,足尖在狱狮粗壮的前腿上借力,整个人如陀螺般旋转,沧溟尺带着离心力狠狠砸向中间的头颅。
“啪!”这一击正中间头颅的眉心,那萦绕的七彩光晕剧烈闪烁,狱狮庞大的身躯竟晃了晃。林风敏锐地捕捉到它脖颈处的光晕出现了瞬间的紊乱,心中陡然一凛——是密钥的控制出现了迟滞!
“就是现在!”他嘶吼着将全身灵力压缩到极致,沧溟尺突然缩短至三尺,尺身符文如星火般炸开。这是他压箱底的杀招,以筑基修为强行九转焚天诀功法第二转烈焰焚野,代价是经脉会承受撕裂般的剧痛,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
林风双手结印召唤火焰洪流,如海啸般席卷前方,附带高温冲击,可焚烧大范围阴属性的凶兽防御能力。
“嗷——!”狱狮似是预感到死亡,三个头颅同时发出绝望的咆哮。蛇首喷出的毒液在空中凝成毒网,青面兽首的利爪带着残影抓来,可林风的身影却突然在原地模糊——那是灵力催动到极致产生的幻影。
真正的杀招藏在狱狮的腹下。林风借着刚才的旋身之势滑到兽腹,那里的鳞片最薄,也是凶兽灵核所在的位置。他能感觉到丹田在发烫,经脉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但握着沧溟尺的手却稳如磐石。
“给我破!”
林风将九转焚天诀附庸在沧溟尺上,尺瞬间变成了液态火焰,水火不相融的奇景。
玄铁尺带着刺破耳膜的锐啸,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入狱狮腹下。尺身瞬间没入大半,紧接着是灵力炸开的闷响——那是直接震碎灵核的声音。
三首狱狮的动作骤然僵住,庞大的身躯晃了晃,七只眼睛里的七彩光晕如潮水般褪去。孩童头颅最后看了林风一眼,翻白的眼珠里竟闪过一丝解脱,随后三颗头颅同时垂落,庞大的身躯轰然砸在地上,激起漫天烟尘。
林风拄着沧溟尺半跪在地,剧烈地喘息着。刚才强行催动灵力的反噬终于涌来,喉头一阵腥甜,他却死死咽了回去。看着狱狮渐渐失去生机的躯体,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低声道:“这丑东西,总算死掉了。”
沧溟尺上的光芒渐渐黯淡,尺身沾着的凶兽血滴落在地,竟诡异地渗入土中,没留下半点痕迹。雾气深处,似乎传来一声不甘的冷哼,随即彻底归于死寂。
就在林风倒地瞬间,系统启动自动修复功能,嗜灵灯原本储存一百个单位的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入林风的体内。
林风的面色也再嗜灵灯的传输下,面色也渐渐好转
温热的灵力顺着经脉缓缓流淌,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浸润干涸的土地。林风原本紧绷如弦的肌肉渐渐松弛,丹田处因强行催动功法而灼痛的丹核,在嗜灵灯灵力的滋养下泛起柔和的光晕,连带着撕裂般的经脉也泛起丝丝痒意——那是灵力在修补受损之处。
“呼……”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抬手抹了把脸,掌心里不再是黏腻的血污,而是渗出些微汗珠。嗜灵灯悬在他头顶三寸处,嗜灵灯盏里跳动着幽蓝火苗,每一次摇曳都有十数个灵力单位顺着灯绳般的光丝注入他体内,原本见底的灵力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起来。
“还好有这灯……”林风哑着嗓子笑了笑,试着调动灵力。丹核转动间已不再滞涩,筑基后期巅峰的灵力瞬间完全恢复,他站起身。他看向狱狮庞大的尸体,那三道头颅已彻底失去神采,脖颈处缠绕的七彩光晕早已消散,露出原本暗金色的鬃毛——原来这凶兽本相竟如此威严正派,只是被密钥蛊惑才变得那般狰狞。
“主人快看!”小爱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雀跃,“狱狮的灵核碎片!”
林风循声望去,只见兽腹处的伤口里,正静静躺着三枚指甲盖大小的晶核,分别泛着青、绿、乳白三色,隐隐还残留着微弱的灵力波动。他俯身拾起,指尖触到晶核的瞬间,嗜灵灯突然跳动了一下,灯苗竟伸长几分,似是对这凶兽灵核颇为感兴趣。
“三阶凶兽的灵核本就罕见,这三首狱狮虽是三阶,却因被控制而灵核碎裂,倒便宜了咱们。”小爱解释道,“主人快收起来吧,提纯后能当不错的修炼辅料。”
林风将晶核揣入储物袋,刚直起身,就见远处的雾气竟开始缓缓退散,露出一条被碎石覆盖的小径,径尽头隐约可见一座半塌的石门,门楣上刻着模糊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