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济世堂,王清阳立刻将那片金属薄片交给老敖和常天龙辨认。常天龙化作人形,捏起薄片,指尖妖力流转,仔细感应着其上那微弱却令人不适的波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凝重与一丝追忆。
“这是……‘秽血镜符’!”常天龙声音低沉,带着确认后的寒意,“这东西,早就该随着‘血影教’的覆灭而失传了才对!”
“血影教?”王清阳和林雪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老敖在一旁解释道:“那是解放前活跃在关外的一个极端邪派,崇拜所谓的‘血镜之主’,擅长以生灵精血和负面情绪为祭,结合扭曲的镜像邪法,制造各种秽物和诅咒,手段残忍诡异,曾为祸一方。后来被正道仙家联手剿灭,传承理应断绝了。”
常天龙指着薄片上的符文:“这上面的纹路,正是血影教用来吸引和引导‘秽血之气’的媒介,结合了镜像符文的特性。它就像一枚种子,被放置在特定地点(比如地脉节点附近),会缓慢吸收地底溢散的污秽之气和周围生灵的负面情绪,将其转化为那种暗红色的毁灭性能量。当能量积蓄到一定程度,或者被特定法诀引动,就会爆发,侵蚀附近生命力最弱或心神不宁的目标,造成你们看到的那种‘融化’异状。那些碎镜片结晶,就是镜像之力被秽血污染后的具现化。”
他看向王清阳:“你感知到的西南方向那个节点,恐怕就是血影教余孽,或者说与‘影渊’勾结的血影教传承者,布下的一个‘秽血镜阵’的枢纽!这薄片,只是阵法的衍生品之一。”
利用地脉污秽和人心负面能量?王清阳心中一寒,这比单纯的蛊术或镜像邪法更加歹毒,防不胜防!城市的地下管网、堆积的负面情绪,都可以成为其养料!
就在这时,周斌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急促:“清阳,排查有结果了!张建国最近确实经常接济一个叫‘小豆子’的十二三岁流浪儿,那孩子经常在轴承厂附近的废弃车棚落脚。但我们的人赶过去时,车棚里没人,东西凌乱,而且……里面也发现了那种铁锈和檀香的混合气味,很淡,但确实有!小豆子可能失踪了,或者……”
王清阳的心沉了下去。那个小手印,很可能就是小豆子的!他不仅接触过张建国死亡现场,甚至可能亲眼目睹了什么,现在生死未卜!
“周队,把车棚位置发给我,我立刻过去!”王清阳挂断电话,看向老敖和常天龙。
“我跟你一起去。”林雪立刻说道,眼神坚定。
常天龙冷哼一声:“血影教的渣滓,竟敢死灰复燃!老子去会会他们!”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烟,率先融入夜色。
王清阳不再耽搁,与林雪迅速出门,按照周斌发来的地址,赶往那个废弃车棚。
车棚位于老厂区边缘,由石棉瓦和破旧砖块搭建,四处漏风。推开虚掩的铁皮门,一股霉味和淡淡的怪异气味传来。里面堆满了废纸板、塑料瓶等杂物,一个用破棉被和纸壳搭建的简陋“小窝”散落在一旁,显然主人离开得很匆忙。
王清阳开启灵视,车棚内的景象让他眉头紧锁。这里残留的暗红色能量比张建国家更加稀薄,但分布更广,如同蛛网般弥漫在空气中,尤其是小豆子的“窝”附近,残留着清晰的、属于孩童的惊恐情绪碎片。此外,他还在地面发现了几枚模糊的、不属于小豆子的成年脚印,脚印周围环绕着更浓郁的秽血之气。
“有人来过这里,带走了小豆子,或者……小豆子因为害怕逃走了。”王清阳分析道,“但对方在这里动用了邪术,可能是在搜寻什么,或者……灭口。”
林雪蹲下身,在小豆子的破棉被里,小心地翻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用蜡笔画的画。画上是用黑色和红色涂抹出的扭曲线条,中间是一个不规则的、像是破碎镜子的形状,镜子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正在“融化”的人形阴影,而镜子外面,站着一个更加高大的、佝偻的黑色人影,伸着长长的手指。
画的角落,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两个字:“快跑”。
一股寒意掠过王清阳的背脊。小豆子很可能目睹了张建国遇害的过程,甚至看到了凶手的模样!这幅画,是他留下的警告!
“必须尽快找到小豆子!”王清阳握紧拳头。这孩子是重要的证人,也极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就在此时,常天龙的声音直接在他心中响起,带着一丝恼怒:“西南边,靠近污水处理厂的那片待拆迁区,能量反应很强烈!但地方太大,邪阵隐藏得很深,一下子 pinpoint 不到精确位置!而且……我感觉到了不止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几乎是同时,周斌的紧急通讯再次接入:“清阳!又发现一名受害者!这次是在南广场附近的地下通道里,是个流浪汉!症状……症状比张建国更严重,几乎……几乎化成了一滩烂泥!只有少数骨骼和那些结晶残留!”
恶化加速了!而且发生地点离开了城西,说明这种“秽血镜符”的污染范围在扩大,或者……对方在故意多点触发,制造恐慌,混淆视线!
王清阳看着手中那张充满童稚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画,又想到那加速“融化”的新受害者,以及隐藏在污水处理厂附近、难以定位的邪恶节点。
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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