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香薰蜡烛散发出慵懒的百合香,与邢菲此刻濒临窒息的恐慌格格不入,
水晶吊灯投下过于明亮的光线,将她煞白的脸色照得一览无遗,
她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目光死死地锁在步步紧逼的千阙身上,
“你……你不要胡来。”
她的声音干涩发颤,几乎是从喉咙缝里挤出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儿童房紧闭的门,
“孩子……俩孩子还在这儿呢……”
邢菲此时只觉得自己将一个恶魔放进了家里,
千阙贴近邢菲的身体,闻着邢菲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呼吸拂过邢菲微冷的耳廓,
不过,那气息带来的不是暧昧,而是刺骨的寒意,
千阙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针,一字一句精准地扎进她的耳膜,
“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而六万元以上便已经算是数额较大,
根据我国《刑法》第一百六十三条规定,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最高可判五年有期徒刑,
你说说,你能被判几年?而且,你要是进去了,
你的园长姑姑呢?她在这中间可没少给你提供便利吧。”
邢菲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紧、揉捏,疼得她几乎昏厥,
巨大的恐慌像潮水般将她淹没,脑海里只剩下冰冷的铁窗和女儿哭泣的脸,
邢菲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主动抱住了千阙的左臂,
随后,故意地将千阙的胳膊往自己深处拽了拽,谄媚地看着千阙,娇声说道,
“你……你千万别激动,你想要做什么,我……我都配合你。”
为了强调自己的顺从和紧迫,邢菲语无伦次地又补充道,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
“真的……你要做什么……那就快……快点吧……我老公他九点多就该回来了……现在……现在已经六点半了……”
千阙懂她的意思,就是让千阙把握好时间嘛,不过,这事儿千阙说了可不算,得问问二弟。
随后,千阙拿出手机,给顾佳发去了消息,解释现在许子言正在同学家里玩,
而自己也在这位同学家里,等许子言玩过瘾了,自己就开车带许子言回家。
目光转向站在身旁、有些局促不安的邢菲,千阙伸出手,
掌心轻轻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肌肤相触的瞬间,
邢菲似有若无地轻颤了一下,眼睫低垂,千阙没有言语,只以眼神示意,
便牵着她,走到了木子的玩具房门前,“吱呀”一声轻响,门被千阙推开,
千阙看向正坐在地上拿着乐高的许子言说道,
“子言,你在这儿好好玩,干爹和木子妈妈有事儿聊,等会儿商量完事情,再来找你,干爹再送你回家。”
许子言闻言,乖乖地点了点头,在他的印象里,
干爹对自己可好了,每次来看他,都给自己和妹妹买玩具玩儿。
千阙视线微移,落在身旁被他拉着手腕的邢菲身上,
邢菲的脸颊已然泛红,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看向女儿,
“木子,”
她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发紧,
“妈妈和叔叔去书房谈点事,你要和子言玩得好好的,不能随便跑过去打扰妈妈和叔叔哦,知道吗?”
乖巧懂事的木子用力点点头,奶声奶气地应道,
“知道啦,妈妈!我要和许子言一起盖大城堡呢!”
看到两个孩子都全神贯注于他们的游戏世界,邢菲悬着的心稍稍落地,
随后,千阙轻轻带上了厚实的玩具房门,门廊的光线昏暗,只有壁灯投下温暖但略显暧昧的光晕,
千阙没有立刻动作,只是偏过头,看向邢菲,后者在他的注视下,耳根的红晕更甚,
邢菲低垂着眼帘,微微颔首,像被某种无形的线牵引着,手腕依旧被他圈握,
指尖蜷缩,顺从地领着他走向书房,她的心,似是在紧张,扑通扑通地跳,
书房的木门被推开,邢菲侧身让千阙先进去,随即自己也跟了进去,
等两人进来后,邢菲又将书房的房门反锁,随后,转过身,正对着千阙,
贝齿深深陷入柔软的下唇,留下清晰的齿痕,邢菲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指尖冰凉,
挣扎了几秒,她终于抬起手,伸向自己身上的真丝睡衣,
指尖触碰到那颗冰凉的珍珠纽扣时,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一颗,两颗……动作缓慢而带着迟滞,随着纽扣的解开,丝滑的睡衣失去了支撑,
顺从地沿着她光滑的肩头倏然滑落,像一片失去了重量的柳叶,悄无声息地堆叠在她穿着拖鞋的脚边,
书房顶灯柔和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她身上,
露出了里面那套粉色蕾丝内衣,勾勒出饱满而紧致的曲线,
平坦紧实的小腹展露无遗,没有一丝赘肉的痕迹,证明着她平时严苛的身材管理,
千阙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朝邢菲勾了勾手,她深深吸了口气,一双玉足从拖鞋中脱离,
光洁的脚掌踏在厚实的地毯上,几乎听不到声音,
她一步步地走向千阙,在千阙灼灼的目光下,带着一种献祭般的脆弱感,走到了千阙面前,
而千阙伸出手,揽住了她柔韧的腰间,邢菲微不可察地轻呼了一声,
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被千阙牵引着,轻盈地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柔软的臀瓣紧贴着他西装裤下坚实温热的大腿肌肉,
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内衣布料清晰传递到千阙的胸膛,
邢菲僵直地坐在千阙滚烫的大腿上,腰肢被他铁箍般的手臂紧紧圈住,
另一只灼热的手掌则带着缓慢的侵略性,摩挲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光洁大腿外侧,
冰凉的肌肤与他掌心的热度碰撞,激起一阵阵细小的颤栗,顺着脊椎爬上颈后,
她不敢完全靠在他怀里,身体保持着一种脆弱的、微向后仰的平衡,
双手无意识地抵在他熨帖平整的昂贵西装前襟上,
像是试图推开,又像是徒劳地想要抓住些什么来支撑自己。
邢菲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长睫如受惊的蝶翅般剧烈颤抖,
预想中的亲吻并未直接落下,千阙温热的鼻息带着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
如羽毛般扫过她耳廓最敏感的弧线,一直蔓延到小巧玲珑、此刻已经红得几近透明的耳垂,
然后,湿濡而温软的触感清晰无比地从耳垂上传来,
他竟是用舌尖,极轻、极缓地,在那脆弱而易感的耳垂上,舔舐了一下。
“唔……”
一声压抑不住的、微弱的呜咽瞬间从邢菲紧咬的唇齿间溢出,
那一刹那的刺激,如同细微的电流从耳垂瞬间炸开,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酥麻感混合着巨大的羞耻向她猛烈袭来,
原本推拒在他胸前的手猛地攥紧了他的外套,在她掌心被捏出深刻的褶皱,
只见千阙贴近她的耳侧轻声说道,
“不知夫人愿与我同席共枕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