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烛影昏黄,荣妃早已屏退所有宫人,连值夜的侍女也被打发走了,
这深宫寂寥的夜,本就是她唯一能卸下伪装、直面欲望的时刻。
如此大好时机这不就是在诱惑千阙嘛,此时再不出手,天理难容啊。
随后,他便从屏风后小心地溜了出来,途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层层叠叠的素色纱幔从床顶垂落,将床榻围得密不透风,纱幔上绣着的银线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像极了夜色里悄然舒展的藤蔓。
荣妃指尖勾住藕荷色丝缎寝衣的系带,玉扣落地时发出轻响,褪去衣衫的动作带着几分慵懒的怅然。
露出来她那凹凸有致的娇躯,莹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柔光,肩胛处那道浅浅的蝶形胎记被光晕描摹得愈发清晰,
她无意识地抬手抚过胸前起伏的曲线,指腹碾过细腻的肌肤,一声压抑的叹息从朱唇溢出,带着深宫长夜独有的蚀骨孤寂与隐秘渴求。
纤手探向床边那枚角先生,指尖方触及冰凉,刚想聊以自慰,结果,一杆还未进洞呢,
“咻!”一道劲风掠过,角先生脱手飞出,滚落在地毯上闷响一声。
荣妃浑身一僵,猛地抬眸望去,只见床边不知何时立了道玄色身影。
那人裹着夜行衣,衣料上的暗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脸上蒙着的黑布遮住了大半面容,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锐利如鹰隼般死死锁在她未着寸缕的娇躯上。
惊惶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檀口下意识地张开,尖呼声还未冲破喉咙,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已狠狠捂住了她的唇。
掌心残留着夜露的寒凉,指缝间漏出的呜咽被死死堵在喉间,只能化作细微的 “唔唔” 声。
千阙俯身欺近时,他右手撑在距荣妃脸颊不足三寸的锦褥上,高大的身躯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其中。
荣妃那双原本流转着妩媚风情的丹凤眼,此刻瞪得滚圆,瞳孔里倒映着摇曳的烛火与他深不见底的黑瞳,
原本氤氲着情欲的水光被惊恐冲刷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濒临破碎的惶然。
他忽然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因惊悸而泛白的脸颊,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冰凉的耳廓。
荣妃的耳廓小巧精致,此刻却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微微颤抖,如羽毛扫过心尖,惊得她浑身剧颤。
原本白皙的耳尖瞬间染上绯色,那抹红像晕开的胭脂,顺着耳廓蔓延至颈侧,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
“嗯……” 一声压抑的轻吟不受控制地从被捂住的唇间溢出,荣妃羞耻地偏过头,却被他强硬地扶正。
灼热的气息再次喷入耳蜗,带着危险的磁性,声音压得极低:“娘娘若不想引来旁人,最好安静些。”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
“我既能悄无声息地来,自然也能全身而退……可娘娘您呢?
若被撞见深宫夜半,榻前藏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混淆皇嗣、秽乱宫闱……这罪名,被夷九族都不为过吧?娘娘可想清楚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荣妃的骨髓。
她的娇躯止不住地战栗,眼中惧色更深,如同被蛛网缚住的蝶。
千阙凝视着她剧烈收缩的瞳孔,放缓了语气:“若是答应不叫喊,娘娘便眨眨眼。”
荣妃的睫毛如蝶翅般疯狂扇动,而千阙也遵从约定,捂唇的手缓缓松开。
感觉捂在唇上的力道骤然松开时,她几乎是本能地向后缩去。
扯过床上的锦被裹紧身体,缎面在掌心攥出深深的褶皱。
身体蜷缩在床角最深处,背脊紧紧抵住冰冷的墙壁,那点凉意却丝毫压不住浑身的战栗。
她抬眼望向立在床前的黑衣人,声音颤抖着说道,
“你……你究竟是何人?这……这里是……皇宫,你……你不要乱来啊!”
尾音在恐惧中几乎散成了气音。
千阙看着她像受惊的小兽般缩成一团,锦被边缘露出的一截皓腕还在微微颤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那笑声闷在黑布后,带着几分沙哑的嘲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像是在打量笼中困兽,
“娘娘,我若是乱来,你又能奈我何呢?”
黑巾上方的那双眼睛弯起讥诮的弧度,荣妃虽看不到他的面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语气里的嘲弄。
荣妃正欲强撑威仪呵斥,他却骤然出手!锦被被粗暴掀开,露出来那锦被下柔嫩的娇躯,凉意裹挟着羞耻瞬间席卷全身。
“啊 ——!” 惊呼声冲到舌尖,又被荣妃死死咬住下唇咽了回去,不能叫!绝不能叫!若此刻引来宫人,看到她未着寸缕地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即便浑身是嘴也百口莫辩!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遮住胸部,手腕却被他轻易攥住。
男人的掌心带着夜露的寒凉,指力大得惊人,将她两只手腕反剪到身后。
荣妃挣扎间,只听 “嘶啦” 轻响,一根不知从何处抽出的暗纹丝带已利落地缠上她的皓腕,丝绸摩擦肌肤的触感在此刻显得格外冰凉。
千阙将脸上遮住面容的黑布轻轻一揭,露出嘴巴,低下了头,
而此时正在挣扎的荣妃,察觉到异样的感觉,顿时羞红了脸,脸色如同樱桃一般红,
“你……你怎么能这样?!那里……那里怎么可以?!”
她羞愤欲绝,脚趾都止不住蜷缩起来,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精准地触及最隐秘的神经末梢。
而依旧千阙不语,只是一味地品尝,不愧是刚刚沐浴过,没有丝毫异味,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深宫多年,她何曾受过此等“服侍”?帝王临幸,不过是刻板的仪程,匆匆而来,草草了事。
近年来皇上清心寡欲,她守着这金碧辉煌的牢笼,连那点微末的慰藉也需偷偷摸摸。
此刻这极致邪异的刺激,如野火燎原,瞬间摧毁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
身体背叛了意志,战栗如潮水般汹涌堆叠,将她推向从未抵达过的陌生领域……
当千阙终于抬起头,用她散落的寝衣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角与下颌的水光时,
而从未经历过如此刺激的荣妃,瘫软在凌乱的锦褥间,小脑袋已经放空,一片空白,这滋味……竟比平日里的皇上还要胜过千百倍。
手腕的束缚被解开,她竟忘了反抗。千阙利落地剥去夜行衣,露出壁垒分明的精壮上身,烛光在他紧绷的肌理上流淌。
荣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一丝隐秘的渴望悄然滋生,压过了残存的恐惧与羞耻。
他不再多言,继续着还未完成的动作,前所未有的感觉令荣妃倒抽一口气,
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呻吟堵在掌心,起初的僵硬在他强势而娴熟的攻伐下迅速瓦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眼波迷离,借着光影摇曳,悄然伸手扯落了他脸上残余的蒙面黑巾。
一张俊美得近乎凌厉的面容暴露在她眼前,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带着一丝玩味的弧度,
虽略逊于各位书友们的绝世容颜,却足以令人心旌摇曳。
最后一丝挣扎也彻底消散,木已成舟,沉沦已成定局。
反正木已成舟,都已经给皇上戴绿帽了,再抗拒,再矫情,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享受,
她忽地伸出藕臂,紧紧缠上男人的脖颈,朱唇主动寻索着他的气息,放任自己沉入这万劫不复的欲海深渊。
帷帐内,只余下压抑的喘息与锦褥摩擦的窸窣,在空旷的寝殿里,编织成一曲禁忌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