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寝宫内的烛火摇曳着暧昧的光晕。
两个半时辰的缠绵悱恻,早已耗尽了荣妃身上的力气,她如一只慵懒的猫儿,软软地趴在千阙的胸口,青丝散乱在他的胸口。
指尖带着一丝微颤,轻轻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直的鼻梁,再到紧抿的薄唇。
眼底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混着未散的羞赧,像一汪春水,漾起圈圈涟漪。
千阙喉间发出一声低笑,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
他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握住荣妃那只还在作乱的玉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细腻的肌肤传过去。
随即,薄唇覆上她的手背,印下一个轻柔却带着占有意味的吻,温热的触感让荣妃的指尖猛地蜷缩了一下。
而他的左手,却不老实起来,带着灼热的温度,在她圆润的美臀上轻轻摩挲着,时而轻捏,惹得怀中人儿一阵轻颤。
荣妃本就未褪尽的娇羞瞬间被点燃,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像是贴了两块滚烫的烙铁。
她慌忙将脑袋埋进千阙的胸口,鼻尖蹭到他颈间的肌肤,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充斥在鼻间,让她心头一阵慌乱。
千阙清晰地感觉到胸口处传来的炙热温度,还有她微微发烫的呼吸,拂过皮肤,痒得人心头发颤。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伴着窗外偶尔传来的夜虫低鸣。
荣妃闭着眼,感受着他掌心在臀上的按摩,那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让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许久,她才缓缓眯起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着,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和探究,轻声问道,
“郎君,你究竟是何人?”
千阙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发丝的柔滑从指缝间溜走。
他看着她因贤者状态而显得格外澄澈的双眼,柔声说道,
“我是宁远侯府的二公子,顾廷烨。”
“顾廷烨?”
荣妃惊讶地张开了她那那樱桃小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很快反应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恍然,
“我听说省试有考生因为小时候说过一些同情杨无端的话,而触怒圣上,被罚终身不得参加科举,我记得那考生就叫顾廷烨。”
说罢,她抬眼看向千阙,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漾开一抹妩媚的笑,声音带着几分娇嗔,
“却没想到,你竟是这般胆大包天的性子,竟敢连夜潜入皇宫,钻进这后宫之中……”
她话未说完,脸颊又是一红,那句“秽乱后宫”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却已让空气中的暧昧再次升温。
此时此刻,荣妃的态度早已不复初见时的害怕惊恐。
在千阙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她心底那点对他的害怕,早已被翻涌的情愫冲得七零八落,一双眼睛里都是被他满足后的柔情。
更何况,她对那位高居龙椅的皇上,本就没有半分情爱,不过是深宫之中的一份无奈寄托。
不然,原剧中她又怎会为了给惨死的荣飞燕报仇,不惜铤而走险,与兖王勾结发动宫变呢?
如今,在千阙身上妇女之友的特性影响下,心里自是对千阙暗生情愫;
而他那远超皇上的强大实力,更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她彻底沉沦。
可以说,她是被他彻彻底底地“睡服”了,心底的防线早已土崩瓦解。
千阙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顺,在她的柔软上轻轻地按摩着,笑着问道,
“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荣妃娘娘的闺名呢?
荣妃闻言,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她伸出双臂,主动搂住千阙的脖子,
将脸颊贴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仰起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软糯如糖,
“妾身闺名,荣婉清。”
“婉清……婉兮清扬,好名字。”
千阙低吟着这两个字,眼中带着真诚的赞叹。
听到夸赞,荣婉清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开心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像盛满了星光。
只是笑着笑着,她忽然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担忧。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惶惑,轻声问,
“顾郎,方才……方才全都进去了,若是……若是我因此怀了身孕,可如何是好?”
千阙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心中了然。他惬意地拍了拍荣婉清的玉背,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放心吧,婉清,我自有办法。”
说罢,他伸出右手,在自己身上那套紧身的夜行服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
在婉清看来,他像是从口袋里取出了什么东西,可实际上,他却是从储物戒中悄然取出的一包药粉。
这药粉是他从现实世界带来的强效安眠药,效力惊人,
只需一小包,便能让人一觉睡到天亮,即便是天塌下来,恐怕也难以将人唤醒。
他将那包用纸袋装好的药粉放在荣婉清的手心,掌心的微凉让荣婉清下意识地握紧。
千阙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蛊惑,
“明日,你想办法让皇上来凝和殿留寝,到时候将这包药粉混入酒中,让他喝下。
这一包的量,足够他睡上一整夜,等到明天晚上,我们就在他旁边……”
他话未说完,却用眼神示意了一番,荣婉清的脸颊瞬间又红透了。
“待到次日清晨,你再将昨夜之事,尽数推到皇上身上,
如此一来,就算日后你真的怀上了身孕,咱们的孩子,也能名正言顺地生下来。”
听着千阙这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谋划,荣婉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混淆皇嗣,这四个字光是听着,就让她心潮澎湃,既紧张又兴奋。
若是真的能成功,那她荣婉清,便有可能成为未来皇上的生母!
至于这孩子不是皇上亲生的……荣婉清在心底冷笑一声。
当今圣上子嗣稀薄,至今连一个皇子都没有,自己若是能给他生下一个“皇子”,他恐怕只会欣喜若狂,
而且,自己能给他生下一个皇子,他就烧高香吧,亲生不亲生的,用那么重要吗?
想通了这一点,荣婉清立马兴致勃勃地拉着千阙,开始细细商量起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如何不着痕迹地邀皇上留寝,如何巧妙地将药粉混入酒中,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商量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将所有环节都敲定下来。
又抱在一起温存了半个时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荣婉清才依依不舍地看着千阙起身。
她帮他理了理微乱的夜行服,眼中满是眷恋:“顾郎,万事小心。”
凭借着系统提供的皇宫舆图,千阙避开巡逻的侍卫,
如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宫墙间穿梭,一路顺畅地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径直走向霜儿的小院。
推开房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馨香。
林噙霜仍躺在床上熟睡,秀眉舒展,嘴角微笑,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刚刚在皇帝的后宫里,与一位妃子共度了春宵。
千阙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重新躺下,将林噙霜那香香软软的娇躯揽入怀中。
许是被他的动作惊醒,林噙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丝睡意。
她眨了眨眼,朦胧的睡眼中带着几分依赖,软糯着嗓音问道,
“顾郎,你去哪了?方才醒来,没摸到你……”
千阙心中一暖,轻轻拍着她的玉背,温柔地解释道,
“安啦,我刚刚从如烟那儿回来,霜儿乖,快睡吧,天还没亮呢。”
反正自己在晚上经常几个院子之间来回折腾,华兰她们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林噙霜也不意外千阙在她睡着的时候,去别的姐妹那里。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均匀而绵长。
千阙正想闭眼睡觉,院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隐约像是石头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再次起身,给林噙霜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越靠近院门,声音就愈发清晰,果然是石头。
千阙走出院子,只见石头正焦急地在院门口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慌张。
看到千阙从院子里出来,石头连忙快步走上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公子,不好了!刚刚侯府派人传来消息,说侯爷和大公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昏迷不醒了!夫人让公子您赶紧回侯府!”
千阙闻言,心头猛地一跳。
不是,哥们?自己不过是去皇宫后院溜了一圈,这便宜老爹和便宜大哥怎么就突然昏迷不醒了?这变故来得也太快了吧。
他来不及细想,连忙交代一旁被石头吵醒、正揉着眼睛的冬云,
“冬云,等霜儿醒了,告诉她我回侯府了,让她不用惦记。”
“是,公子。”冬云连忙应道。
千阙点了点头,不再耽搁,先是来到了华兰所在的住院,叫醒华兰,让她赶紧坐上马车回侯府后,
他便急匆匆地带着石头,骑上快马,朝着宁远侯府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