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赶紧去里面拿了几张做好的煎饼递给父子俩。
“知道了妈！”
渔船再次发动，迎着初升的朝阳，破开金红色的海面，驶向更深更广的蔚蓝。
天色已然大亮，朝霞将海面染成金红，风景极好，吸引了不少早起上班摸鱼或者刚醒的网友涌入直播间。
弹幕滚动得飞快：
“主播这是第几趟了？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使啊！”
“看这日出，绝了！当壁纸了！”
“今天鱼获肯定多，坐等开链接！”
“川哥精神头真好，羡慕了。”
“刚才好像看到海豚了？真的假的？”
沈鲸川一边操控着舵轮，一边笑着回应：“第二趟了。趁着天气好，鱼情也好，多跑跑。刚才是有海豚路过，不过好像又游走了。”
这话一出，弹幕顿时一片哀嚎：
“啊啊啊走了？我刚进来！”
“专门来看海豚的！哭死！”
“海豚兄弟给个面子啊！”
“是不是被船吓跑了？”
沈鲸川宽慰道：“海洋精灵嘛，来去自由，说不定等会儿又回来了。”
然而，不到半个小时，沈鲸川脸上的轻松笑意忽然一收，他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望向船侧远方看似平静的海面。
“爸，慢点，停一下！”
沈海生立刻减慢了船速。
直播间网友也好奇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又发现鱼群了？”
“不像啊，那边水面没什么异常。”
“川哥这表情……有情况！”
只见远处海天相接处，一道明显的波浪线正快速朝着渔船方向涌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高速推进。
网友们通过高清镜头也捕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景象，弹幕瞬间紧张起来。
“那是什么？”
“浪？不像啊！”
“不会是鲨鱼吧？”
“卧槽，有点吓人！”
随着波浪越来越近，沈鲸川紧绷的脸上突然绽放出巨大的惊喜，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爸！快！准备渔网！最大的那顶！快！”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那片涌动的波浪已然逼近船边！
哗啦一阵水响，几个灰蓝色的背鳍率先破开水面，紧接着，那尾眼熟的、尾鳍带着一道浅疤的小海豚猛地跃出水面，发出一声清脆短促的鸣叫，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下达指令！
在它身后，密密麻麻的鱼群被驱赶着，惊慌失措地涌向渔船的方向，银亮的鱼鳞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窒息的光芒，数量之多，几乎堵塞了那一小片海域！
“是海豚！是它们！”沈鲸川激动地对着麦克风喊道，声音都有些变调，“它们赶着鱼群过来了！”
直播间的弹幕足足停滞了两秒，然后像火山一样彻底爆发了！！！
“我——的——天——呐！！！”
“海豚！是海豚！它们回来了！”
“还带着‘礼物’来的？！！！”
“这tm是成精了吧？！！”
“救命！我看到了什么？海豚在帮主播打渔？？”
“刚进来的快掐我一把！这不是剧本？？”
“剧本也写不出这场面啊！这鱼群！疯了！”
“海豚兄弟牛逼！（破音）”
沈鲸川和父亲已经顾不上看弹幕了，巨大的狂喜和难以置信充斥着胸膛。
沈海生手都有些抖，但还是凭借着几十年老渔民的经验，奋力将沈鲸川指示的大网撒向了那被海豚精准驱赶到最佳位置的、几乎无处可逃的鱼群！
渔网沉甸甸地坠入海中，迅速合拢。
小海豚和它的几个伙伴在网周围灵活地游弋穿梭，发出阵阵欢快的叫声，仿佛在庆祝围猎的成功。
沈鲸川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脏砰砰直跳。
他比谁都清楚，这绝非偶然。
这片被渔民们称为“碎星浅滩”的海域，因为暗流复杂，往常鱼群并不如此集中。
这小海豚自从上次被他救治，又每次接触时都无意中沾染了一丝微弱的龙珠本源气息后，灵智明显开了不少，似乎就认准了这片海域和沈鲸川，此刻竟真的上演了一出“报恩”兼“合作捕猎”的大戏！
“谢谢！谢谢你们！”
沈鲸川忍不住对着海面喊了一声，声音带着激动和难以言喻的感动。
小海豚似乎听懂了，又跃出水面一次，长鸣一声，然后带着它的伙伴们，绕着起网的渔船欢快地游了几圈，像是在检阅战利品，这才心满意足地缓缓潜入深水，消失不见。
留下船上狂喜的父子，和直播间里彻底疯狂、人数飙升的观众。
弹幕已经被“海神眷顾”、“海洋之子”、“这直播值了”、“神仙队友”之类的惊叹词彻底淹没。
日头升到正顶，海风裹挟着咸腥气和一股按捺不住的忙碌气息，吹进沈家小院。
渔船靠上自家小码头时，沈鲸川和父亲沈海生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岸边的陈明。
陈明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脸上带着干事人的利索劲儿，快步上前帮着系缆绳。
“川哥，沈叔，回来了！”陈明的声音透着兴奋。
“早上那一批鲳鱼，我都弄好了！”他一边帮忙抬鱼获，一边语速飞快地汇报。
“总共1648斤，称了好几遍，准没错。数据我已经发群里了，炸锅了都，问链接的、催发货的刷屏了。”
沈鲸川把一筐活蹦乱跳的鲳鱼搬上岸，喘了口气，脸上是收获的疲惫和满足：“辛苦你了，明哥！这么快就搞定了？”
“这有啥，”陈明笑了笑，拍了拍裤兜里的手机。
“下单的钱也都收齐了，按你给的价，一笔没差，都收在你那个专门用来收款的微信号里了，账单明细我发你了，回头你对一下。”
沈鲸川点点头，心里踏实了大半。
有陈明在，这些琐碎却关键的事情变得井井有条。
这时，母亲林秀莲系着围裙从屋里出来，看到又满仓的鱼获，惊得瞪大了眼：“哎哟！这……这又是多少啊？你们爷俩今天是把龙王爷的仓库搬空了吗？”
她随即看向挂在墙上的老式钟，“这都一点多了！饿坏了吧？我跟小明刚才还商量，你们再不回来，我们就先吃了给你们留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