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干净，黑林海自然保护区上空就飘着层淡金色的光晕。
这片被白巫师联盟标为特级秘境的林子，外围裹着隐形结界，把城里的车水马龙全挡在了外面 —— 里头的老树枝桠缠得跟麻花似的，叶尖挂着成串露珠，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沾在林昭昭垂着的发梢上，亮闪闪的跟碎钻似的，晃得人眼晕。
林昭昭的指尖搭在日月神弓的弦上，这银白弓身是千年寒铁混着贤者之石打造的，泛着温乎乎的光。
她的手腕轻轻一转，箭尖 “嗖” 地擦过一片枫叶，“钉” 得一声扎进旁边树干里，箭尾还在嗡嗡颤，残留的灵力让枫叶边儿泛着圈淡蓝光，活像给叶子镶了层宝石边。
“昭昭你箭术又进步了啊！” 司徒风华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还带着笑，跟抹了蜜似的。
他穿了件合身的月白巫师常服，衣摆绣着司徒家独有的风纹图腾，风一吹能看见里头暗纹在动，仿佛能活过来。
他手里拎着条刚处理好的焰狼腿 —— 这是黑林海特有的低阶妖兽，肉嫩得能掐出水，还带点温和灵力，手指上沾着点露水，储物戒闪着淡青色的光，是现在巫师人手一个的便携玩意儿，跟凡人平时用的保温杯似的刚需。
林昭昭回头，正好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那里面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像是把整片黑林海的晨光都揉了进去，看得人心里发暖。
“还不是你教我‘巫力流转术’的功劳嘛！” 她放下神弓，脸颊有点发烫，跟熟透的桃子似的，几步跑到司徒风华身边，鼻尖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着焰狼肉的新鲜气儿，闻着就饿。
司徒风华把妖兽腿架在早就搭好的便携烤架上，这烤架是耐高温巫术合金做的，折起来就巴掌大，揣兜里都不占地儿。
他指尖 “呼” 地燃起簇橘色小火苗，是巫师最基础的 “控火术”，火苗跟长了眼睛似的，刚好舔着肉皮，没一会儿就听见 “滋滋” 响，油滴进炭火里，溅起小火星，还带着淡淡的灵力波动，连空气都香了三分。
“再等会儿，烤到外皮金黄最好吃了，保准你咬一口就停不下来。” 他抬手替林昭昭拂掉肩上的落叶，指腹不小心碰到她的皮肤，俩人都顿了一下 —— 现在巫师虽说习惯用魔法搞定琐事，连拧瓶盖都用咒语，但这么近的接触，空气里还是 “噌” 地冒起甜丝丝的暧昧，跟撒了把糖似的。
林昭昭赶紧别开脸，假装看不远处的小溪。溪水清得能看见底，映着蓝天白云，跟块天然镜子似的，两只羽毛带荧光的灵鸟正站在溪边喝水，叽叽喳喳地唱小曲儿，让这片满是魔法的林子更有活气了。
溪边还能看见巫师联盟装的监测水晶，像透明露珠嵌在石头上，安安静静记录着秘境里的动静，跟个隐形摄像头一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这份甜腻安静搅没了。
柏凌云背着手，跟个逛公园的老大爷一般慢悠悠走过来，他今日穿了件深色巫师袍，领口别着 “白巫九境长老” 的银徽章，亮闪闪的特显眼，身后跟着拎着一大串烤肉签子的吴超凡，活脱脱小跟班一个。
吴超凡穿的是入门巫师的灰色制服，耳尖还泛着点红，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眼神黏在林昭昭身上，跟长了胶水一般挪不开，怕污染秘境，他手里的签子是可降解魔法材料做的。他因为紧张攥得指节发白，都快把签子捏断了。
“哟，这约会氛围浓得都快溢出来了啊！” 柏凌云挑着眉，眼神在俩人之间转了圈，跟扫描仪似的，嘴角勾着促狭的笑，“昭宝，大舅舅特意带超凡来给你加菜，可不能只吃司徒小子烤的肉 —— 超凡这手艺，是跟巫师美食协会的特级厨师学的，比司徒小子那半吊子水平强多了！”
“那我可要谢谢大舅舅啦！”
林昭昭无奈叹口气，心里嘀咕：我这大舅舅真是怕事儿不够多，尤其见不得她跟司徒风华单独待着，跟个电灯泡一样，喜欢专挑他们独处时晃悠。
吴超凡赶紧把签子往旁边一放，红着脸快步架起自己的烤架，从腰间巫术储物袋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时，手都有点抖 —— 里头装的是混了灵植粉末的调料，他特意挑了昭昭喜欢的清甜口味。
他一边撒一边抬头偷瞄林昭昭，声音带着点讨好，跟只求抚摸的小狗似的：“昭昭，我这烤肉加了‘凝神花’粉末，吃了还能稳定巫力，肯定比司徒风华烤的合你口味！他烤的也就那样，没我这讲究！”
司徒风华脸色瞬间乌云罩顶，指尖的火苗都晃了晃 —— 好家伙，这吴超凡不仅叫 “昭昭” 叫得这么亲昵，还敢踩他厨艺？
醋坛子当场就翻了，他心里酸得跟泡了醋缸似的，却还得维持着表面礼貌：“柏前辈，这里是白巫九境专属猎场，按巫师联盟规定，只能带参加试炼的弟子进来，吴超凡还没通过入门考核，您带他进来，不太合适吧？这要是被联盟查到，咱九境脸上也不好看啊。”
“什么合不合适的！超凡下周就考核了，提前来熟悉环境咋了？我这当长老的还不能带个小辈逛逛了？”
柏凌云抱着手，完全没把司徒风华的话当回事 —— 他是白巫九境长老，在秘境里有特殊权限，跟有 VIp 通行证一样的道理。
林昭昭没注意到俩人之间的暗流，心里直打鼓：可别让司徒风华把大舅舅惹毛了，不然大舅舅直接把她拎回家，试炼都别想参加了！
她赶紧拉了拉司徒风华的衣袖，小声说：“大舅舅就喜欢热闹，再说，人多一起烧烤才有趣嘛，跟聚餐一样，多开心。”
司徒风华看着林昭昭带着点恳求的眼神，跟小鹿似的水汪汪的，心里那点不快立马散了大半，可扫向吴超凡的眼神还是冷了点，跟冰锥似的，伸手揉了揉林昭昭的头发，语气满是宠溺：“听你的，你说热闹就热闹。”
心里却在哼：要不是看昭昭面子，才不让这小子在这儿碍眼！
吴超凡的烤肉很快就好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肉串递到林昭昭面前，签子都不敢递太近，怕碰到她的手，紧张得抿了抿唇，跟怕被拒绝的小男生似的：“昭昭，你快尝尝，我特意少放了辣，加了点‘蜜灵花’粉末，吃起来带点甜，跟你一样甜。”
说着还偷偷看了眼司徒风华，见对方没发作，才敢继续说，“要是觉得淡，我这里还有别的调料，你说加啥我就加啥！”
司徒风华在旁边听得牙都快酸掉了，心里嘀咕：这小子嘴还挺甜，可惜昭昭眼里只有我！
林昭昭刚接过来，还没来得及咬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炸雷。
紧接着一头比人还高的赤焰鬃狮像一辆失控的卡车一般疯狂冲了过来。
这是黑林海的中阶妖兽，皮毛上燃着淡淡的火，像披了层火焰披风，红眼睛死死盯着吴超凡手里剩下的烤肉，显然是被灵植调料的味儿勾过来的。
“不好！是赤焰鬃狮！” 司徒风华脸色一变，立马把林昭昭护在身后，跟老母鸡护崽似的，指尖瞬间凝出风刃，做好了战斗准备，心里还在想：敢动我的人，看我不削你！
吴超凡吓得魂都飞了，手里的烤肉 “啪嗒” 掉地上，却没忘了往林昭昭那边退了半步，想护着她，可双腿抖动如筛糠，只能转身喊：“昭昭你快躲着！我…… 我来引开它！” 话虽这么说，脚步却没敢往前挪半分。
话没说完，赤焰鬃狮已经狂飙过来，嘶吼声震得树叶如同暴雨般哗哗往下掉，周身的火让周围空气都变烫了，跟个移动火炉似的。
林昭昭眼神一凛，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飒爽、果敢，她飞快拿起身边的日月神弓，指尖凝起巫力 —— 这是雪月神女传承里的 “灵箭术”，不用实体箭支，更灵活快捷，跟自带无限弹药似的。
她拉弓的动作干脆利落，齐肩蓬松略卷的黑发在风里飘着，巫师常服的衣摆 “猎猎” 作响，整个人透着股飒劲儿。
“咻” 的一声，银箭飞出去，跟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射中赤焰鬃狮额头的弱点 —— 那儿是妖兽灵力最虚的地方。
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跟杀猪似的，“轰隆” 倒在地上，身上的火瞬间灭了。
吴超凡看得眼睛都亮了，如同见了偶像的粉丝，快步跑到林昭昭身边，语气满是崇拜：“昭昭你也太厉害了！刚才那箭要是我，肯定射不准，说不定还得被狮子追着跑！”
说着还想从兜里掏纸巾给她擦汗，却被司徒风华抢了先 —— 司徒风华从储物戒里拿出块绣着风纹的手帕，跟献宝似的，轻轻替林昭昭擦了擦鬓角的汗，眼神里全是折服和自豪，还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吴超凡和林昭昭之间，明摆着：离我女朋友远点！
阳光透过树叶缝落在林昭昭身上，像镀了层金边，那自信的模样让司徒风华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 他认识的昭昭，从来不是要靠别人保护的小丫头，是能跟他并肩的战友，怎么看怎么喜欢。
而吴超凡看着林昭昭的侧脸，脸颊更红了，跟熟透的番茄似的，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练习巫术，争取能真正保护好昭昭，不能总让她自己动手！
一阵悠扬的琴声飘过来，跟流水般的清透，还带着点梦幻的劲儿，琴声里裹着淡淡的精神力波动，让周围空气都变软了，像裹了层棉花。
林昭昭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魔法橡树下，坐着个穿白色法袍的俊美男人。
他留着一头扎眼的紫发，发丝像是施了定型魔法，蓬松却不乱，随着琴声轻轻晃，跟自带特效似的；一双粉瞳里像装了星星，在阳光下透着剔透的光，长得比幻境里的人还好看，好像妖精临世。
最惹眼的是他的法袍 —— 纯白面料上绣着淡绿色藤蔓花纹，领口、袖口和下摆都镶着鸽卵大的绿色宝石，那是 “梦灵晶”，梦控师部落特有的魔法宝石，能增强精神力和控梦效果。
柏凌云翘腿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烤肉串一边啃一边向林昭昭介绍，嘴里还沾着油：“这小子是梦控师部落的少主，叫云苍泽，长得人模狗样的，就是不知道来这儿干嘛，别是来抢咱昭宝的吧？”
云苍泽指尖拨着膝上的控梦七弦琴 —— 琴身是千年古木做的，琴弦是梦控师部落独有的 “梦丝” 编的，每拨一下，都能散出细细的精神力涟漪。
琴声越来越柔，林昭昭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慢慢变模糊，周围的森林像被一层薄雾裹住，黑林海秘境的痕迹悄悄没了，下一秒，她就掉进了个让她心脏骤停的世界 —— 不是什么花海仙境，而是她藏在心底最渴望的 “二次元天堂”。
入眼是满墙的动画海报，从童年看的魔法少女番到最新的巫师冒险剧，每一张都贴得整整齐齐，连边角都没有褶皱；旁边的展示柜里摆满了珍品手办，有她蹲了三个月才抢到的限定款魔法少女，裙摆上的蕾丝都清晰可见，还有她念叨了半年的巫师男主手办，连眼神里的凌厉都还原得一模一样；桌上摊着刚拆封的漫画书，正是她没看完的《巫师联盟秘闻》最终卷，书页还带着新书的油墨香；甚至连空气里都飘着她最爱的柑橘味香薰，跟她房间里的味道分毫不差。
云苍泽站在手办柜旁，手里还拿着一个她找了好久都没买到的绝版女主手办，笑容温柔得恰到好处。
“昭昭，我查过你的喜好，知道你最偏爱这些动画、漫画和手办。在这里，你想要的所有周边都有，不用再为抢限定款熬夜，不用再因为练巫术错过新番更新，更不用面对那些打打杀杀的试炼 —— 我们可以一起窝在沙发上看动画，一起拆手办，一起讨论漫画剧情，永远这么轻松快乐，不好吗？”
林昭昭的呼吸都变快了 —— 这简直是她的理想国！
她快步走到手办柜前，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个绝版手办，冰凉的质感跟真的一模一样，连手办底座上的编号都清晰可辨。她又拿起桌上的漫画，翻开一页，连主角台词旁的小表情都画得活灵活现，跟正版漫画毫无区别。
她甚至能想象到，每天不用早起练箭，不用背诵巫术咒语，就抱着抱枕看动画，拆到手办时的雀跃，讨论剧情时的兴奋 —— 这样的日子，是她每次练巫术累到极致时，偷偷在心里描绘的 “偷闲时光”。
不对，自己是刚入门的巫师，之前关于巫师的记忆都被封印了，怎么会有学习巫术的辛苦回忆？
林昭昭识海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消散在巨大的惊喜中。
“你看，这里还有你上周没来得及看的《魔法少女小圆舞曲》新更剧集。”
云苍泽打开旁边的魔法投影屏，屏幕上立马跳出熟悉的动画片头，主题曲的旋律轻轻环绕在耳边，“只要你留下，这些快乐就永远不会消失，你再也不用因为‘雪月神女传承’‘试炼’这些事儿烦恼。”
林昭昭的视线黏在屏幕上，心里的渴望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 她真的好想就这样留下来，不用面对即将到来的试炼压力，不用承担传承的责任，就做个安安静静追番拆手办的普通女孩。
可就在她伸手想去拿沙发上的抱枕时，指尖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 是她藏在袖口的、司徒风华送她的小挂件，那是用司徒家特有的风纹木做的小弓箭，边缘还带着他手工打磨的粗糙感。
这触感像一道惊雷，瞬间劈醒了她。
她低头看着那个小挂件，突然想起昨天练箭时，司徒风华怕她累着，默默在旁边给她递水；想起她为了练 “灵箭术” 失败好几次时，他没说大道理，只是陪着她一遍遍调整姿势；想起刚才赤焰鬃狮冲过来时，他第一时间把她护在身后 —— 这些真实的温暖，这些带着烟火气的陪伴，是眼前这个完美的二次元世界里，永远没有的东西。
她再看向那些手办和漫画，突然发现了破绽：那个绝版手办的裙摆蕾丝，虽然精致，却没有她之前买的手办那样，在阳光下会泛着细微的珠光；漫画书的油墨香虽然香，却少了点纸质书特有的、淡淡的旧书味；甚至连动画里主角的台词，都跟她之前看的版本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新的细节 —— 云苍泽能复制她见过的美好，却复制不了 “真实的温度” 和 “未知的期待”。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见过的、喜欢的东西，却没有一点新的惊喜，也没有我在乎的人。” 林昭昭心里清明起来，之前的沉溺慢慢褪去。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起雪月神女传承里的巫力 —— 这次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守护真实的情感。她默念《金刚经》里的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巫力顺着血脉流遍全身，像一道光，刺破了眼前的幻境。
动画屏幕开始闪烁，手办柜里的手办慢慢变得透明，满墙的海报像被风吹过似的卷了起来。云苍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里的绝版手办也 “啪嗒” 一声碎成了光点：“你怎么会…… 这明明是你最想要的世界！”
林昭昭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云少主，这个世界确实很美好，美好到我刚才差点就留下来了。”
“可我想要的快乐，不是永远停留在过去的喜好里，而是能和伙伴一起，打赢试炼，然后带着战利品去买新出的手办；是能和大舅舅吐槽动画剧情，听他讲以前的巫师故事；是能在练完巫术累了的时候，有人陪我一起拆漫画 —— 这些带着真实情感的、有笑有泪的日子，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你的幻境再完美，也给不了我这些。”
云苍泽愣住了，指尖的琴弦发出一串杂乱的音，周围的二次元世界像破碎的玻璃似的，一点点裂开：“我以为…… 只要给你最想要的东西，你就会留下。我没想到，你在乎的不是这些物件，而是物件背后的人……”
他眼里的炽热淡了些，却多了几分释然，“你比我想象的，更清楚自己要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强劲的风刃 “呼” 地刮过来，带着凌厉的神力波动，跟刀子似的，“咔嚓” 就把剩下的幻境结界劈破了。
黑林海的景象重新展现在眼前，司徒风华脸色铁青地站在外面，手里握着他的黑色宝剑，剑尖直指云苍泽，语气里满是怒火，跟炸了锅似的：“云苍泽！你敢对昭昭用控梦术，还想用这些虚幻的东西勾她永远留在梦境？你这是找司徒家的茬，也是违反巫师联盟的‘精神巫术使用条例’，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联盟告你！”
司徒风华心里早就把云苍泽骂了八百遍：敢用昭昭喜欢的东西骗她，活得不耐烦了！
吴超凡也跟着急了，虽然怕云苍泽的实力，腿都在打颤，却还是攥着拳头往前站了站，梗着脖子对着云苍泽喊：“喂！你玩阴招欺负昭昭算什么本事？卑鄙小人！昭昭才不稀罕你的破幻境，赶紧麻溜滚行不行！别在这儿碍眼！”
柏凌云抱着手靠在旁边的魔法橡树上，深色巫师袍的衣摆被风吹得来回摇晃，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心里却在嘀咕：这云苍泽倒是会投其所好，可惜啊，咱昭宝不是那种会沉溺虚幻的丫头。司徒小子这醋吃得，脸都快绿了，有意思！
林昭昭赶紧跑过去，拉住司徒风华握剑的胳膊，跟哄小孩似的：“风仔你别激动，我跟云少主就是聊了聊…… 而且我已经自己破了他的幻境啦，没让他占到便宜。”
司徒风华转头看着林昭昭，眼里的火瞬间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委屈，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连握剑的手都松了点，声音也软下来，带着点撒娇的味儿：“昭昭，他都用你喜欢的那些动画手办骗你了，我怕你真的会喜欢那个世界，怕你不跟我在一起了……”
他说话的时候，耳朵尖有点红，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 他知道那些东西对昭昭有多重要，也怕自己给的陪伴，比不上一个完美的幻境。
林昭昭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冒起一股甜甜的小雀跃，跟吃了颗糖似的 —— 原来他这么在乎她的喜好，连她喜欢的手办动画都记在心里，还会因为这个吃醋。
她偷偷咬了咬下唇，强忍着笑意，故意逗他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小弓箭挂件：“你送我的这个，可比幻境里的手办重要多了。再说了，没有你陪我一起拆手办、看动画，再好看的东西也没劲儿啊。”
说着，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司徒风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 温热的触感让俩人都愣了愣，跟被点了穴似的。
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傻瓜，我心里只有你，怎么会被别人说动？等咱们通过试炼，我还想跟你一起去巫师界的漫画店扫货呢，到时候你得帮我拎东西啊。别生气啦好不好？笑一个嘛。”
说完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软乎乎的触感让她心里的雀跃更浓了 —— 看着喜欢的人为自己紧张，为自己吃醋，这种真实的小幸福，比任何完美的幻境都让人开心。
司徒风华的脸颊 “唰” 地红了，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连耳朵尖都透着粉，跟个熟透的草莓似的。所有的火和委屈全没了，心里只剩下欢喜，像有无数只小蝴蝶在飞。
他反手抓住林昭昭的手，攥得紧紧的，生怕她跑了，还不忘得意地扫了眼吴超凡和云苍泽，跟炫耀战利品一样，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连声音都带着笑：“嗯，我信你！等试炼过了，别说拎东西，你想买多少手办我都陪你！”
吴超凡看着俩人亲密的样子，脸瞬间垮了下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心里酸溜溜，却还是默默退到一边 —— 他知道自己现在比不过司徒风华，不仅是实力，更是因为他没像司徒风华那样，把昭昭的喜好和心意都放在心上。
云苍泽看着俩人相握的手，眼神里的炽热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释然的笑。
他指尖拨了下琴弦，发出一串清脆的音，白色法袍上的绿色宝石闪了闪，他的身影慢慢变透明，化成无数淡紫色的音符，跟着琴声飘向空中。
“昭昭，是我太执着于‘给你最好的’，却忘了问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说得对，真实的情感比虚幻的美好更重要。昭昭，等我修炼到巫皇境界，成为梦控师部落的族长，一定会去绯烟境接你 —— 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比梦境更真实的未来，让你成为我的巫后，永远不受委屈。”
话音刚落，那些音符就散在空气里，只留下淡淡的琴音余韵，跟一场温柔的告别。
这是什么疯癫中二霸总发言？林昭昭听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瞬间把云苍泽划到了绝对不能触碰的黑名单当中。
司徒风华气得脸色发白，抬手对着云苍泽消失的方向挥出一道更强的风刃，怒声道：“休想！昭昭是我的！”
风刃速度极快，带着呼啸的风声，眼看就要追上最后几个消散的音符，柏凌云却突然出手 —— 他指尖弹出一道淡金色的灵力屏障，精准地挡住了风刃，灵力碰撞的声音在林间响起。
“舅舅！你干什么？” 司徒风华不解地看着柏凌云，语气里满是诧异 —— 大舅舅明明一直看他不顺眼，怎么会帮云苍泽？
柏凌云翻了个白眼，收起灵力屏障，没好气地说：“你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云苍泽是梦控师部落的少主，要是真被你劈死了，梦控师部落肯定会找巫师联盟抗议，到时候白巫九境也会被牵连。”
司徒风华看着云苍泽消失的方向，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看向林昭昭的眼神里满是宠溺，“昭昭，以后再有人用这些东西骗你，你可别心软，记得第一时间喊我！”
林昭昭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
柏凌云在旁边看得心里直嘀咕：云苍泽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辈！哎，九境里能打过司徒小子的小辈就没几个，我家的昭宝难道真的只能便宜司徒这小子了？
吴超凡没注意柏凌云的心思，只是看着林昭昭和司徒风华相握的手，咬了咬唇，默默拿起自己的烤架 —— 下次，下次他一定要记住昭昭的喜好，也要像司徒风华那样，做个能让昭昭依靠的人，而不是只会躲在她身后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