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摇摇头，攥了攥他的手，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
车开上高架时，她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忽然开口：“其实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想着会打扰你睡觉。”
司砚辞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下，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笑意：“傻不傻？你有事，我难道还能睡得着？”
他的声音很轻，落在顾清欢心里，漾开一圈圈暖。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前方车灯照亮的路，忽然无声笑了起来。
车往陆家嘴方向开去，窗外的高楼林立，车里的灯光映在司砚辞的侧脸上，温柔得不像话。
车窗外的霓虹渐次稀疏，等司砚辞将车平稳停下时，顾清欢抬眼看向中控屏的时间。
凌晨四点三十五分。
进门，玄关的灯随着两人的脚步亮起，暖黄的光勾勒出司砚辞替她拎着东西的手，没有半分凌晨的疲惫。
顾清欢换好了鞋，想起要不上班还是要跟跟林茉说一声的，免得找不着她人，便摸出手机打字。
她知道林茉晚上习惯开静音，倒不担心会吵醒对方，只简单提了句“家里半夜漏水，今天不去研究所，有事发消息”。
发送成功后才松了口气，卸下了最后一点顾虑。
和司砚辞互道了声“晚安”后，顾清欢终于安心的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连带着这一系列事情带来的疲惫，都被这满室的安稳裹住，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纱帘洒在地板上，顾清欢摸过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时间赫然显示着十一点零五分。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洗漱，然后下楼，别墅里很安静，不见司砚辞的身影。
走到餐厅，桌子上放着一张浅白色的便签。
字迹是司砚辞一贯的锋利，但是寥寥几行里却带着温柔：“我去上班了，早餐在锅里温着，起晚了也没关系，想吃就盛点，不想吃就等午餐，会有人在十二点前送来。”
顾清欢想着昨晚上他也睡的那么晚，今天还去上班，这精力真的很让人佩服。
边想边走到厨房揭开了小锅的盖子，一股温热的香气立刻飘了出来。
里面是熬得软糯的皮蛋瘦肉粥，米的软糯和瘦肉的鲜气混在一起，刚好是她喜欢的样子。
她从柜子里找了个白瓷小碗盛了半碗，入口时粥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喝了一口后，放下勺子，给司砚辞发了条消息：“粥的味道特别好，可惜起晚了，只喝了小半碗。”
消息发出去大概十分钟，才收到了司砚辞的回复，“刚开完会回来，好喝就行，下次我再给你熬，抱歉中午不能回去陪你吃饭。”
“没关系啊，我一个人吃也可以，你不要来回跑，太累了，中午就好好在休息室补觉，我们晚上见。”
“好。”办公室里的司砚辞嘴角带笑回复道：“你家里已经让助理去了，楼上的业主也联系到了，你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好。”
顾清欢安心的喝完了一小碗粥，然后将碗洗了，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聊，干脆给林茉发消息，问早上有没有什么事。
不过没等到林茉的回复，看样子是在忙，不过没主动找，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太无聊的她打开了游戏，好久没上线，这个点谁都在忙，只能自己玩一会儿了。
一直到了十一点五十五分，门铃忽然响了。
顾清欢放下手机，过去打开门，是穿着工作服的一个女孩子，手里拎着两个精致的保温食盒。
“顾小姐，这是司总为您订的午餐，祝您用餐愉快。”
“好的，辛苦了，谢谢。”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关上门后，顾清欢提着食盒走到了餐厅，然后打开了两个餐盒。
龙井虾仁，水煮肉片，清炒时蔬，西湖牛肉羹，再加一份米饭，热气腾腾的，清一色全是她偏爱的口味，而且是能吃完，不会浪费的份量。
摆好了饭菜，顾清欢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发给了司砚辞，“午餐已收到，好评好评づ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