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香共生星界的寻香归暖与老香杵的捣香余温
舷窗外的香絮，是淡的。
飘着，没一点香。
碰舰身，落下来，还是冷的。
像撒了把干花，没半点暖。
全维共生水晶的光，是涩的。
淡金里裹着白，连晶壁上的香纹，都没了气。
暗伸手碰晶壁，指尖沾着香絮，没一点香。
“香能量，散了。”她低头闻了闻，只有灰味。
轮的轮回杖，垂着青金色的光。
扫过星界投影，光顿了顿，又弱了点。
“忘川海的魂体说，香源在凝香谷。”
“谷里的香心炉，灭了。”
传承号落拾香镇。
镇口的老香铺，门开着。
柜台后的香架，空了一半。
剩下的香，裹着灰，没一点香。
一个老人蹲在铺前，手里攥着个老香杵。
木的，杵头磨得发亮，沾着点干香灰。
老人是香伯，守香人。
“别碰香，没味了。”
香伯抬眼，眼里蒙着雾，像沾了香灰。
“三天前，来场散香雾。”
“雾沾哪儿，哪儿的香就散。”
他把香杵放在石臼里，捣了捣，没出香。
“以前，这杵捣香，满街都飘暖。”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攥着个旧香囊。
布的，袋口的绳松了，里面露着点干花。
女孩是小香，香伯的孙女。
“这是奶奶留的。”
她把香囊贴在鼻尖，深吸一口气，没香。
“奶奶说，这里面是桂花，晒干了香半年。”
现在，干花在袋里，像堆碎纸，没半点甜。
“香没了，连奶奶的味道，都记不清了。”
众人跟着往里走。
街是冷的。
有人站在香铺门口，手里拿着香，没点燃。
香在手里，像根小木棍，没暖。
有人蹲在墙根，怀里抱着香谱，谱上的字，淡了。
镇中心的凝香台，蒙着层白雾。
台上的香神炉，灭了；炉旁的香匙，空的，沾着灰。
香伯摸出个布包，抖出块护香晶。
晶是黄的，裂着纹，晶心还亮一点。
“这是老伴传的。”
他用指腹擦晶面，晶心的黄光，闪了闪，又暗了。
“散香雾来那天，我用它护了这把香灰。”
倒出点灰，黄的，沾在指尖，没香。
忆蹲下身，意识能量探进晶。
“是散香咒。裹着香，不让它透。”
她抬眼，指凝香谷的方向。
“要解咒，得找活香。”
“还得有香心炉的本源香气。”
源曦分了组。
“暗，跟小香找活香碎片。”
“老香谱、香窖、奶奶的香囊，可能藏着香。”
“晶，轮，跟香伯去凝香谷。”
“用老香杵聚香，清雾。”
“我，忆，雾隐，守着凝香台。等碎片来。”
暗和小香走了。
小香记得奶奶常待的地方。
先去香铺后院的香窖。
窖口的木盖，朽了点。
小香掀开盖，里面的香包，堆了一层灰。
“以前奶奶在这藏香。”
“每个香包上，都绣着日子，是给我的生辰香。”
她蹲下来，翻出个绣着“小香”的包，灰的。
暗掌心的暗能，轻轻裹住香包。
突然，袋里的干花，动了动。
一丝甜，飘出来，淡的，像桂花的暖。
“有了！”小香跳起来，眼泪掉在包上，“是奶奶的桂花！”
再去街东的旧书铺。
铺里的香谱，堆在架上，纸黄了。
小香走到最里面的架前，抽出本线装谱。
封面上，写着“家传香方”，是奶奶的字。
“奶奶照着这谱做香，做的‘暖冬香’，能驱寒。”
她翻开谱，里面夹着片干桂花，灰的。
暗把暗能探进谱里，干桂花的纹，亮了点。
一丝香，飘出来，暖的，像晒过太阳的甜。
小香赶紧用香囊接，袋里的干花，沾了点香，亮了点。
又去北头的小厨房。
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个小铜锅。
锅是旧的，锅底沾着点香渣。
“奶奶用这锅炒香，炒桂花、炒陈皮，香飘半条街。”
小香摸了摸锅沿，冷的。
暗用暗能裹住铜锅，锅底的香渣，慢慢暖了。
一丝香，透出来，像陈皮的苦里带甜。
小香把香囊凑过去，袋口的绳，沾了点香，紧了。
晶和轮，跟着香伯去凝香谷。
谷口的雾，是浓的。
白茫茫的，裹着香絮。
走进去，连呼吸都没香，只有冷。
香伯举起老香杵，对着雾晃。
“以前老伴用它聚香，捣三下，香就绕着雾走。”
晶用晶壁能量，织了个小罩，把香杵裹住。
轮的轮回能量，托着罩子，不让雾沾。
香伯把香杵往石臼里捣，没出香，雾倒更浓了。
“不行，没活香，聚不了。”轮喊。
他的轮回杖，沾着雾，没了香。
香伯叹口气，把香杵抱在怀里。
“再等等，小香她们会来的。”
晶的晶壁能量，冷了点，罩子的光，像快冻住。
源曦和忆、雾隐，在凝香台旁。
小香的旧香囊，放在台上。
忆用意识能量，织了个护香罩，把香囊裹住。
源曦把全维共生水晶的能量，注进去。
香囊的香，闪了闪，又散了。
雾隐的雾核能量，绕着罩子转，挡着散香雾，雾一沾，雾核也没了暖。
“碎片来了！”小香的声音，从巷口传过来。
她跑过来，手里举着香囊，袋里的干花，亮了点；另一只手，攥着香谱，谱里的桂花，飘着香。
暗跟在后面，手里捧着裹着暗能的香包、香渣，渣上带着点桂香、陈皮香。
“快，去凝香谷！”源曦起身。
凝香谷里，香伯的老香杵，杵头的灰，厚了点。
晶的罩子，裂了道缝，雾钻进来，罩子的光，更冷了。
“来了！”小香冲进雾里，把香囊递过去。
暗把碎片凑到香杵旁，暗能裹着的香气，飘进杵里。
香杵的杵头，突然亮了，像沾了点火星。
“聚香！”香伯喊。
他把香杵举起来，对着雾。
香包的桂香、香谱的陈皮香、铜锅的炒香，顺着杵头飘出去。
雾里的香絮，慢慢有了暖——桂的甜、陈皮的苦、炒香的暖，像撒了把糖。
晶赶紧补晶壁能量，罩子的光，亮了点；轮的轮回能量，绕着香杵转，把香聚起来，往谷里推。
走了半里地，看见香心炉了。
炉是铜的，蹲在石台上，炉口蒙着雾，炉里的香灰，冷了，没一点火星。
炉旁的香脉管，堵着，香过不来。
香伯把香杵的香，倒向香心炉。
小香把香囊贴在炉壁，香囊的香，渗进去。
源曦把水晶的能量，注进香脉管。
晶的晶壁能量，裹着炉身，不让雾沾；轮的轮回能量，绕着脉管转，把散香咒往外赶。
忆的意识能量，探进炉里，找本源香气。
“找到了！”忆喊。
炉底的本源香气，还剩一点，像丝——甜的、暖的、苦的，缠在一起，没散。
暗把暗能裹着的活香碎片，撒进炉里。
“轰”的一声，炉亮了。
黄的光，暖的。
香心炉的火，“腾”地燃起来，香脉管的堵，通了。
香雾，顺着脉管漫开，甜的、暖的，绕着谷转。
散香雾，散了。
先是谷里的雾，白蒙蒙的，慢慢褪成了香雾——桂的甜、陈皮的苦、炒香的暖，飘着，像裹了层糖。
然后是镇里的雾，也散了，镇子里的香，慢慢回来——
老香铺的香架，重新摆上了香，桂香、檀香、陈皮香，飘满街；
有人手里的香，点燃了，烟是暖的，绕着指尖转；
蹲在墙根的人，翻开香谱，谱上的字，亮了，能看清“暖冬香”的方子；
凝香台的香神炉，也燃了，香匙里的香，冒着火，暖了。
小香举着香囊，袋里的干花，全亮了，桂香飘出来，甜的。
“是奶奶的味道！”她笑了，眼泪掉在香囊上，眼泪也带了点甜，沾在袋上，像颗小糖粒。
香伯摸着香心炉，炉里的火，暖的，香灰也带了点温度。
“老伴，你看，香回来了。”他笑着，眼里有了光，像沾了点桂香。
一个人影从谷里走出来，穿着素布衫，衫上沾着点香灰，手里拿着块香源晶。
晶是黄的，裹着暖香，像块小香饼。
是香君，星界的守护者。
“谢谢你们。”他把晶递过来，晶上的香，暖的，沾着手心，像揣了块暖炉。
“散香雾的人，想把香都散了，让大家忘了啥是甜、啥是暖、啥是苦。”
“现在，他被本源香气赶跑了。”
“我们愿意加入共生星盟。”香君说，“守着每一缕香，不让它散。”
传承号走的时候，拾香镇的香，活了。
老香铺的门，敞得大，香架上的香，燃着，烟飘得远，甜的、暖的。
小香站在镇口，手里挥着香囊，袋里的桂香，飘得远。
“下次来，我给你们做‘暖冬香’！”她喊，声音飘在风里，带着点甜。
香伯站在香铺前，手里拿着老香杵，正往石臼里捣桂花，杵声“咚咚”，香飘满街。
源曦摸怀里的香源晶，晶里有桂的甜、陈皮的苦、炒香的暖。
轮的轮回杖，青金色的光，也沾了点香，暖了点。
“下一个，梦共生星界。”轮说，“那里的梦，没了。连睡着的人，都睁着眼。”
传承号的引擎，响了。
身后的香絮，飘着。
甜的、暖的、苦的，沾在星船上，像裹了层糖。
舰内的全维共生水晶，亮了。
淡金的光，裹着黄的香气，晶壁上的星图，也有了香——每个星界的光点，都带着自己的香，暖得像串糖球。
暗看着晶，指尖的暗能，裹着点桂香，甜的；晶看着暗，晶壁的能量，沾着点陈皮香，暖的。
忆的意识能量，飘在晶旁，带着点炒香，暖的；雾隐的雾核能量，绕着忆，沾着点桂香，甜的。
源曦看着窗外的星空，香絮跟着星船走，像串甜灯笼，挂在黑夜里。
“梦共生星界……”她轻声说，“那里的人，该等着我们了。”
引擎的声，稳了。
星船往前，带着满船的香。
带着拾香镇的暖，带着小香的香囊，带着香伯的香杵。
往宇宙深处走，往有梦的星界走。
往下一个需要守护的共生，走。
香絮沾在舷窗上，甜的、暖的、苦的，像有人贴了块小香饼。
暗的指尖，碰着舷窗，甜的沾在指尖，笑了；晶的指尖，碰着暗的指尖，暖的沾在指尖，也笑了。
轮的轮回杖，光里带着点香，晃着；忆的意识能量，追着香絮，飘着；雾隐的雾核能量，裹着香絮，像护着群会发光的甜蝴蝶。
星空里，香絮还在飘。
带着拾香镇的甜，带着共生的意。
往梦共生星界的方向，飘。
往更远的，需要守护的地方，飘。
小香站在镇口，还在挥香囊。
香伯站在香铺前，往石臼里加桂花，杵声“咚咚”，香飘满街。
老香铺的香，还在燃，烟暖的。
拾香镇的香，回来了。
日子，也慢慢甜了。
传承号越走越远。
香絮跟着，没散。
像条甜的线，连着拾香镇，连着星船。
连着那些需要守护的，共生的星界。
暗看着舷窗外的香絮，突然说：“下次，我也想捣香。”
晶点头：“我陪你，捣桂花的，甜的。”
轮的轮回杖，光晃了晃，像在说“我要陈皮的”；忆的意识能量，飘过来，裹着点炒香，像在说“我要暖的”；雾隐的雾核能量，绕着他们，像在说“我要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