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这才缓过神来。
他心想: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还能认错?
屁股疼死了!
可恶!
棒梗揉着疼痛的部位。
其实何雨柱并没使多大劲。
若是稍微多用一分力,棒梗恐怕就得直接进医院了,哪还能捂屁股站着。
“咳!何叔真不是有意的。”
“你看,你都多少年没来我家了,我怎么想得到是你?”
“……早知道是你,我肯定不会出这种差错。”
何雨柱强忍着笑意,差点憋出内伤。
“没……没事的,何叔,我不疼。”
棒梗又挤出满脸笑容对着何雨柱。
何雨柱看得拳头都痒了,真想再给他脸上来一下。
可惜不行。
要是再动手,可就不好解释了。
“对了,你来找何叔有事?”何雨柱望着棒梗问道。
棒梗拍了拍身上的灰,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愣住了。
这倒霉孩子又在演哪一出?
“何叔,我知道错了!”
“以前我不该偷您家的东西。”
“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有多蠢!”
“何叔,您能原谅我吗?”
“从今往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棒梗竟是跪着向何雨柱道歉,恳求他的原谅。
何雨柱心中冷笑:这小子倒是会见风使舵。
知道如今院里只有何雨柱能依靠了。
看见刘光天、刘光福他们跟着何雨柱吃香喝辣,他也眼馋了。
过去的什么仇恨、发誓报复,在现实生存面前,都不值一提。
不过棒梗这小子向来倔强,能想到跪地认错这招,何雨柱不信没人指点。
送上门找打的棒梗
也罢。
你爱跪就跪着吧。
何雨柱没接话,转身就往屋里走。
“何叔,您等等我!”
棒梗像是看不出何雨柱不想理他,连忙爬起来追了进去。
何雨柱真想再补一脚,把这小子踹飞。
但转念一想,不如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棒梗。
何雨柱猜测可能是贾张氏,但又不确定——贾张氏没那个脑子。
至于秦淮茹,可能性更小。
她刚和何雨柱谈过,也清楚何雨柱讨厌棒梗,不会用这招惹恼他。
那会是谁呢?
何雨柱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没错,肯定是他。
何雨柱家中。
“棒梗,还有别的事吗?”
“要是没事,何叔这还忙着呢。”
“没空招呼你。”
“你不是天天都得打扫院子,还有外头的公共厕所吗?”
“哪来的闲工夫在我这儿耗着?”
何雨柱话说得客气,
语气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
何雨柱不欢迎棒梗,只想他赶紧走人。
“何叔,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
“只要您肯原谅我,从今往后您就是我再生父母。”
“您就是我亲爹!”
好嘛!
棒梗这是要认爹啊!
何雨柱正喝着茶,一听这话,噗的一声把茶全喷了出来,
喷得棒梗满脸茶叶渣。
“何叔,您这……”
棒梗委屈地擦着脸。
何雨柱真是惊呆了,
他想不通棒梗哪来的脸,居然想认他做干爹。
这四合院里,谁认他做爹何雨柱都不觉得奇怪,
哪怕是三大爷阎埠贵、二大爷刘海中开口喊爹,
他都不意外。
可棒梗?
这已经不是脸皮厚的问题了,
这是连脸都不要了!
“棒梗,谁让你来认我做干爹的?”
何雨柱冷冰冰地盯着他问。
棒梗一向怕何雨柱那锐利的眼神,
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是我自己想认您做干爹的。”
“我知道我以前错了很多,”
“但我能改!”
“何叔,您就原谅我吧,”
“往后我给您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您……”
何雨柱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打住,棒梗!”
“你何叔我听不下去了!”
“我跟你明说吧,”
“我收不起你这个儿子!”
“你赶紧出去,该干嘛干嘛,”
“好好还债,做个正经人就行了。”
何雨柱直接赶人。
棒梗却跪直了身子,可怜巴巴地说:
“何叔,您就原谅我吧!”
嗬,这是不答应就不走了是吧?
咚!咚!咚!
棒梗一个劲儿地磕头。
“呵,跟我玩道德 ** 是吧?”
何雨柱冷笑一声,淡淡开口:
“棒梗,你小时候,何叔对你怎么样?”
棒梗猛地抬头,笑嘻嘻地说:
“何叔对我可好了!”
“每天都给我带好吃的!”
“您带的饭盒里总有各种好菜,还替我交过学杂费!”
他以为何雨柱要跟他叙旧,赶紧积极回应。
“那是我以前眼瞎!”
“对你、对你家,太好了!”
“每天从食堂带两个饭盒,都是好菜好饭吧?”
“你妈倒好,全给我端走,一个不留。”
“我眼睛瞎算我活该,连我妹妹何雨水都没得吃。”
何雨柱越说越气,对着棒梗就是一顿骂。
“你小子吃我带的饭还不够,”
“三天两头跑我家偷东西!”
“真把我家当你自己家了啊?”
“这也就算了!”
“你瞧瞧你从前那态度?”
“我对你比你那死了的亲爹还差吗?你倒好,天天傻柱傻柱地喊。”
“我那是没跟你计较!”
“傻柱是你能叫的吗!”
说到这儿何雨柱火气上来,一脚把棒梗踹倒在地。
“何叔,我错了!我错了!”
棒梗大哭起来,不停认错。
“你错了?”
“你道歉顶什么用!”
“要是道歉有用,我现在把你宰了,再跟你妈说句对不起,行不行?”
“哭什么哭,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何雨柱说着又给了他一脚。
297易中海,你根本掌控不了局面!
“平时小偷小摸也就罢了。”
“偷许大茂家的鸡,顺手拿点花生瓜子,算不上大问题。”
“可你连金条都敢动,不明来路的东西也敢碰!”
“甚至还拿到黑市去卖!”
何雨柱早就对棒梗不满,只是一直没顾得上理会。
今天棒梗自己撞上来,正好拿他出气。
以前常拿许大茂当靶子,
如今许大茂一见他就赔笑脸,
何雨柱也不好再对他动手。
现在棒梗主动送上门来,
那就不客气了。
该算的账一并清算。
何雨柱并非想教育棒梗,
这混小子根本教不好。
他纯粹是想发泄情绪,
顺便活动活动手脚。
当然不会真下狠手——
要真用力打,
棒梗这条小命怕是保不住。
毕竟才十岁出头的孩子,不经揍。
“何叔,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求您别打了!”
棒梗双手抱头,吓得浑身发抖。
他曾亲眼目睹何雨柱独战轧钢厂保安队的场面,
当时还看得兴致勃勃。
此刻亲身面对暴怒的何雨柱,
才体会到那种恐惧,
直接留下了终身心理阴影。
此后每逢见到何雨柱,
他都会控制不住地战栗。
“别嚎了!”
“你妈和 ** 就是太惯着你了!”
“不是想认我当干爹吗?”
“我现在就让你当这个干儿子!”
何雨柱说着又踹了几脚,
稍稍加了力道。
棒梗顿时哭天抢地,嚎得更惨了。
“我要真有你这混账儿子,早被打死了!”
“以前不动你是嫌脏手!”
“明白吗!”
何雨柱揍了一会儿觉得无趣,
又不能真下死手。
这时一道身影猛地冲进屋来,
连门都没敲。
“柱子,住手!”
“别打了!”
“他还是个孩子!”
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一大爷易中海。
“哟,一大爷,还以为您能一直忍着不露面呢。”
何雨柱早猜到棒梗前来认错道歉,
还要认干爹的主意,
必定是易中海在背后指使。
在易中海看来,
何雨柱与秦淮茹一家关系恶化,
关键就在棒梗身上。
只要棒梗低头认错,
两家的恩怨便能化解,
四合院又能恢复他期望中的“和谐”。
“柱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有本事冲我来!”
易中海卷起袖子摆出架势。
“得了一大爷,您这老胳膊老腿的。”
“万一闪着了可不好。”
“我跟棒梗闹着玩呢。”
“没事就请回吧。”
何雨柱直接赶人。
“最近为发布会忙得够呛,好容易歇会儿。”
“你们非来添乱?”
一大爷看着棒梗鼻青脸肿的模样,怒气难抑:
“把孩子打成这样还说是闹着玩?”
“柱子,今天你这口气也出了,”
“总该原谅棒梗了吧?他家现在确实困难。”
“您就不能多帮帮忙吗?”一大爷非常生气。
“一大爷,您别总想着替我当好人,行不行?”
“我直接告诉您,这世界复杂得很。”
“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处理不来的。”
“明白吗?您处理不来。”
“还是交给我柱子吧。”
何雨柱边说边把一大爷往外推,至于棒梗,
他单手一提,就把孩子拎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