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只能证明盛老太太是提前知道点心有毒,不能确定那毒是谁下的,也有可能人家就是喜欢喝锅底灰呢。
好在是京兆尹得到了盛家打死下人的证据,借此撬开了老太太身边几个亲信的嘴,要说还是是盛老太太这位勇毅侯老嫡女。
有办法给孙女请家教却没想过好好处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难怪平日里祖孙俩在盛家说个悄悄话都要小心被人收买呢。
老太太身边人反水,有了这一份证词,再加上盛弘身边人的举报,基本能确定盛弘早就知道老太太的谋划却一直放任。
只是这里面具体是俩人合谋还是只有老太太自导自演就不得而知了。
盛老太太看见那一张张证据也只是不平不淡的开口,“若非我选的那好儿媳不声不响的吃里爬外谋害盛家,我又怎会一把骨头还要帮着家里做这些。”
“欸,姑母这话说的,这王大娘子又是被打脸又是给嫁妆的,这如今连牢狱都走了一遭,可见是盛家子孙不孝,又关王大娘子什么事?”
“要说这自家孩子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有可能出个不孝的,您这....说不定盛家人看您就是个赖在盛家不走的租客呢,流水的嫁妆买个几十年的亲情,哎。”
“盛徐氏,此番中毒皆为你自导自演,本官既已查明断不可姑且放之,念你年事已高便判赔偿王娘子十万两,日后归于徐家去吧。”
盛老太太听到最后一句突然抬头,她盯着京兆尹,“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有什么资格,我是盛家的...”
惊堂木一拍,京兆尹直接咆哮,“大胆贱妇还敢咆哮公堂,来人,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盛弘知晓真相却不加以劝阻一直助纣为虐,甚至本官上门至今未曾见其有丝毫的悔改之心,之前责令其归还嫁妆之事也并无动作。”
“今查明盛弘曾多次打死府中签契的奴才,现数罪并罚,着令打五十大板后发配岭南,其家产中扣除还给王大娘子和嫡母嫁妆之后尽数充公。”
听到这原本王老太太是想让王若弗和离的,但是却见王若弗眼神中带了些狠,“娘,盛家就剩我一个长辈了,我怎么能弃他们而去呢?”
王老太太只是抬了抬眼皮然后就没再说什么,京兆尹看这里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带着其他证据进宫,这不是还有谋害牢狱中官眷的事情需要皇帝跟大臣们好好商议商议吗?
能将手伸进牢狱中当然是顾廷烨动的手,他和盛明兰都以为是盛弘谋害老太太,这若是王若弗动手他肯定要去帮盛家讨公道,可惜了,是亲岳父。
岳母出事连累不到盛家,但是岳父不同,他还想着将未来的孩子送回盛家教养呢。
只不过这动手肯定就留有痕迹,京兆尹进宫的时候那叫一个有理有据,他甚至将顾廷烨施号法令的那条流水线都给找出来了。
也就一天时间,这人也真是有几把刷子。
而盛明兰就单纯是嫁妆问题,就....这御赐的诰命夫人若是就这品性,衙门都出文书了人家就是没什么动作,还在那伙同盛家谋害嫡母。
额,总不能说顾廷烨闲着没事干去谋划一个跟他没什么利益往来的岳母吧?
大臣们死谏,就是一个个都在这扛着,今天事情不解决皇帝就别下朝,真要是因为他们拖死个皇帝那就只能说明先祖显灵,老天就是要让皇帝死在今天。
赵宗全也知道这次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拖下去,他听了半天最后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宁远侯顾廷烨知法犯法,以权谋私,念其受人挑拨且之前功勋卓着。”
“今...贬为安宁伯,其妻盛氏庶女出身品行不端,进府后不知孝顺长辈公婆,今褫夺诰命永不再封,其嫁妆尽数归还不得有异。”
“.....”大臣们也是醉了,他们看着皇帝,又看了眼桓王,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然后齐齐跪地高呼万岁,皇帝以为事情终于是过去了,只不过他们也因此解锁了一个副本。
名为牢狱危急,总的来说就是如下:
这天国舅出去吃酒被人做局,醒来的时候旁边吊死了一个妇人,后面一查这个妇人有儿有女,不过是去樊楼帮工的。
人家家里人带着孩子敲了登闻鼓就跪在皇城外,两个孩子哭,那丈夫和公公婆婆还有那女子的父母就在那跪着任人打量。
国舅当然是不可能处死的啦,但是他被关入大狱,有趣的就来了,国舅进去住了一天狱中闹鬼,据说是有个女鬼出现,国舅被活活的吓死了。
都不用前朝,一个沈皇后就能把皇帝烦死,只是现在不管是他还是桓王都不敢再轻易动手,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查到真凶。
只是可惜,从头到尾国舅遇害时那间牢房都没人进去过,甚至路过的都没有,顾廷烨主张时有毒,但不管是仵作还是太医都没查出任何毒的痕迹。
最后那一家子被赔偿百金(一千两银子)后结案,因着国舅已死,百姓也只是感叹天理昭昭,这个和皇帝可没有任何关系。
南越终于病愈,这段时间王若予在庄子上又是照顾南越又是照顾孩子的,抽空还得过去照顾王若弗。
别看王若弗在衙门状态多么好,刚一回到庄子上人就倒了,先是在床上睡了几天,好不容易睡够了又是发烧又是昏迷的,弄得王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两头跑。
没办法,王若予只能肩挑三方,她自己都被气笑了,说真的,她照顾自己孩子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起码她的孩子们不会一起生病。
南越身子好了的消息传出去第二天,太后降下一道懿旨,意思就是感念南越一片孝心愿意坚定的站在生母身边,特赐下六品安人的诰命。
其实天底下帮生母的孩子多了去了,实在就是盛家这特殊,这一整件事大姑娘甚至没出面,庶出的就先不说了,唯一的儿子还跟丈夫站在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