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若按白浅上神所说,你是在落难后被天族搭救给了你一个温饱的地方,结果你现在成了上神来天族剜昭仁公主的眼睛?”
白浅听了这话差点再次动手,“那本就是我的眼睛,当初若非素锦诬陷,如今我取回来有何错?什么叫天族给我一个温饱的地方?”
“明明是素锦设计骗我上天界又诓我跳诛仙台,你们这些人都和天君一样不辨是非,天族有你们怎么可能兴盛?!!”
南越听到有人叫他然后猛然抬头,结果听到后面他差点炸了,敢咒骂他的理想?这傻逼玩意完了。
“够了,狐族白浅,你既然要理那本君就给你理,来人,我天族和狐族两族自古交好,怎奈如今狐族欺人太甚,你说素锦骗你上天,那为何不恨夜华骗你有孕?”
“你说素锦夺你眼睛,那你怎么不说这眼睛是夜华提议且亲自剜的?你说种种皆是素锦之过,可素锦何过?不是夜华把你拉进九重天的吗?”
“来人,太子夜华和狐族女君不清不楚,然两人婚约早已定下,如今是是非非本君无心去判他们的家务事,既然狐族白浅不认可当初夜华的处置那本君现重新惩处。”
“素锦眼睛已失,如今我天族无人能从白浅上神眼中夺回眼睛,去将夜华拉过来,把眼睛剜了赔给素锦就是了,素锦和夜华的婚约自此作废。”
“就当你们三人的恩怨已了,狐族白浅上神既然喜欢夜华这个蒙骗之人,对当日夜华种种行为皆为认可,恰巧夜华也觉得你扰乱他渡劫是小事,实在是天定良缘。”
“只继任天君天后之人不可有巨大的执念,故今日卸去天孙夜华的太子印,望诸仙家广而告之,夜华如何诸位有目共睹。”
“天君继任者固然天资好是加分项,可更应看见民生百态,然不止是之前的战前假死逃脱,还有他对狐族的种种偏心,如今本君做此决定全无私心,天地可鉴。”
“望诸仙家日后以民生救世为己任,切莫耽于执念,本君并非是要大家断情绝爱,然成为神仙之后各有各的职责,各有各的工作。”
“大家可以有自己的家,但万万不可消极怠工,更不能将家庭放在工作之上,这就是神仙与黎民百姓的不同。”
“望诸位仙家谨记。”南越说这话的时候坐的端端正正的,底下的仙人突然觉得这个天君怎么突然高大上起来了,这周遭飘的是仙气吗?
之前对天君或有不满,或有看不起的仙人们这下也是服气了,就算天资不好,就算偶尔糊涂,但能说出这番话,起码确实是个当天君的料,就是流年不利,没碰上好时候。
白浅懵了,什么情况,天君不是最爱夜华这个孙子的吗?现在为了名声要把夜华的眼睛给素锦?这素锦到底是天君什么人啊,夜华的太子之位也没了。
她想了会觉得夜华确实可怜,“天君,如今一切不过是素锦自作自受,你当真要拖着夜华去弥补素锦?你的孙子还不如你的脸面重要是吗?”
“夜华也是可怜,怎么就有你这样的祖父?”白浅边说内心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知道有的人就是不爱孩子,但是天君明明不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啊?
“送白浅上神下去,天族之事轮不到狐族女君来指手画脚,如今两族是敌非友,还是快些离去保护你狐族的子子孙孙吧。”
白浅看天兵再次上前,这次两个天兵明显带着不善的感觉,她沉默之后转身离开,她需要快点回到青丘跟家里人商量这件事。
只不过走到南天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夜华,“夜华,你快跑,你爷爷要拿你的眼睛赔给素锦,你快跑啊,到狐族,我父母肯定能护住你的。”
“小姐在说什么?小生是苍岚国的皇子夜阑,并不叫夜华,小生的兄弟中也并无名叫夜华之人,小姐可是被什么人欺骗了?”
夜阑见那姑娘实在好看,这才搭话,他到现在都以为自己在梦中,这是见到巫山神女了,直到他被带到素锦面前,恩,这次是南越亲自动手。
当初原身是要那个凡人的命,是夜华啪嗒一下跪下,然后说什么把素素的眼睛换给素锦,这才保下了命,如今你劫过了又回来要眼睛?
只能说这情劫还是没渡过啊,但狐族如何是未来的事情,天族和狐族是两个种族的事情,他不想公事私化,如今白浅要走就走,今日这眼睛总得要人出的。
没道理你赔个东西之后过几年你发达了,然后说这东西本就是你的,再打进去将东西拿走大家就都得认吧。
现在在众人眼中夜华就是被无端牵连的,就相当于是娶妻不贤,然后天君不敢将未来的天族交给这样的天后,所以连累夜华的太子位没了。
但是作为天族普普通通的一员来说,他们在见了狐族两位公主的跋扈之后,他们突然就不想帮夜华说什么了。
毕竟白浅自出生起就名声远扬,当初在青丘那地界,一个狐狸崽子都闹得大家苦不堪言,现在是上神,强闯九重天,昭仁公主都成那样了天君也只是气的一直申诉。
那日后这人成了天后,他们欺辱的只会是比素锦更厉害的,到时候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人家挥挥手的事情,想到这大家就都闭口不言。
南越也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在众人见了白浅之后这么顺利,只是南越要打狐族天族那些老东西就是不同意,今天说没人,明天说没粮草,后天他们让南越都忍了就接着忍下去。
真是,呵呵。
夜阑回到凡间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悲惨生活,因为一夜睡醒后他的眼睛凭空消失,那么重的伤本该死的,但是夜阑的伤口竟然连血都不流。
再加上他出生时本就缺失一臂,更是被外面传言是妖怪,先是缺衣少食的过了几天然后恰逢苍岚国战败,国内降书还没送出去呢,夜阑先被绑到架子上烧了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