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出院那天,厉沉舟特意推掉了所有工作,亲自开车接她回家。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苏晚靠在椅背上,看着路边掠过的风景,厉沉舟时不时侧头看她,眼里满是温柔:“回家给你做你爱吃的排骨汤,医生说你需要好好补补。”
苏晚嘴角微微上扬,刚要开口回应,突然,一辆失控的大货车从侧面冲了过来!厉沉舟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猛打方向盘,同时用尽全力将苏晚护在怀里。“砰”的一声巨响,车身被货车狠狠撞中,玻璃碎片四溅,车头瞬间变形。
苏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厉沉舟紧紧护着,除了轻微擦伤,并无大碍。可当她回过神,却看到厉沉舟额头渗出血迹,脸色苍白得吓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厉沉舟!你怎么样?”苏晚慌了神,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按住手。厉沉舟咬着牙,强撑着拨通急救电话,声音沙哑:“快……送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经过紧急检查,医生脸色凝重地将苏晚拉到一旁:“病人情况很不好,车祸撞击引发了旧疾,他的心脏早就有问题,之前一直瞒着没说,这次撞击让病情急剧恶化,需要立刻手术!”
苏晚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心脏问题?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她想起厉沉舟之前熬夜工作时偶尔捂胸口的动作,想起他陪自己散步时突然放慢的脚步,原来那些都是他生病的信号,可他却从来没提过一句。
手术室外,苏晚焦急地来回踱步,手里紧紧攥着厉沉舟之前送给她的双环项链,心里满是担忧和自责。她恨自己不够细心,没能早点发现厉沉舟的异常;更怕手术台上的人,再也醒不过来。
三个小时后,手术灯终于熄灭,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说:“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没脱离危险,需要进IcU观察。他的心脏损伤严重,后续恢复会很困难,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苏晚跟着护士来到IcU外,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的厉沉舟——他浑身插满管子,脸色苍白如纸,连呼吸都要靠呼吸机维持。苏晚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她对着玻璃轻声说:“厉沉舟,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IcU外,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厉沉舟擦身、说话,尽管知道他可能听不见。她会跟他说今天天气很好,会讲隔壁病房念念送的画,会提起他们之前一起吃馄饨的日子,语气温柔又坚定:“厉沉舟,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第五天清晨,当苏晚像往常一样趴在玻璃旁跟厉沉舟说话时,突然看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她立刻叫来医生,医生检查后,惊喜地说:“病人有反应了!意识正在恢复,脱离危险的希望很大!”
苏晚激动得泪流满面,她紧紧盯着病床上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醒了,他终于要醒了。
又过了两天,厉沉舟终于被转出IcU。当他缓缓睁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苏晚时,虚弱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晚晚……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苏晚握住他的手,眼泪再次掉下来,却带着笑意:“你还好意思说!以后不准再瞒着我生病的事,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听到没有?”
厉沉舟用力点头,眼底满是愧疚和温柔:“知道了……以后什么都告诉你。晚晚,让你担心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和重病,像一场考验,让他们更加看清了彼此在心中的分量。苏晚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有坎坷,但只要两人携手并肩,就没有跨不过去的难关。而厉沉舟也明白,比起事业的成功,能好好陪在苏晚身边,才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