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鸟还在苏晚手背上轻轻啄着,清脆的“叽叽”声里,她刚收住的笑意又漫了上来,眼角弯成月牙,看向厉沉舟和陆泽,语气带着点玩笑似的轻快:“陆泽,厉沉舟,你们俩说说,谁愿意陪我出去转转?总待在病房里,都快闷出霉味儿了。”
厉沉舟一听这话,跟被踩了弹簧似的从凳子上弹起来,手举得老高,生怕苏晚看不见:“我去我去!必须是我去!之前我犯浑让你受了气,正好趁这机会给你赔罪,保证把你哄得开开心心的!”他一边说一边还对着陆泽挤了挤眼,那架势跟抢糖吃的小孩似的。
陆泽看着他这急巴巴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对苏晚说:“让他陪你去吧,我留在这儿收拾收拾,顺便跟医生问问后续的注意事项,等你们回来,咱们再一起商量出院的事儿。”
苏晚点点头,目光又落回厉沉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行,那我就跟你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厉沉舟拍着胸脯,一脸“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的模样:“你说!别说一个条件,十个八个我都答应!只要你能高兴,干啥都行!”
苏晚忍着笑,故意拖长了语调:“也不难,就是出去的时候,你得当‘狗’。”
这话一出口,厉沉舟的手猛地顿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像是没听清:“啥?当……当狗?”他下意识挠了挠头,有点懵——他以为苏晚顶多让他拎包、买零食,怎么也没想到是这要求。
旁边的陆泽也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小黄鸟被笑声惊得扑棱翅膀,飞到了陆泽肩膀上,歪着脑袋瞅厉沉舟,像是也在看他的反应。
苏晚看着厉沉舟僵住的样子,笑意更浓了,手指轻轻点了点手背上的鸟爪印:“怎么?不愿意啊?那我找陆泽去了,反正他也愿意陪我……”
“愿意!我怎么不愿意!”厉沉舟立马打断她,生怕苏晚真的换了人,他梗着脖子,故意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还学着小狗的样子,把腰弯了弯,胳膊搭在身前当“前爪”,“不就是当狗嘛!为了让你开心,我当!你看,这样像不像?要不要我再叫两声?”
说着,他还真的轻轻“汪”了两声,声音里带着点故意装出来的憨劲儿,逗得苏晚笑得直不起腰,连眼泪都快出来了。陆泽也笑得肩膀直抖,伸手拍了拍厉沉舟的后背:“你啊,为了哄苏晚,还真是啥都愿意干。”
厉沉舟直起身,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只要她能忘了之前的事儿,不再不开心,我当回‘狗’算啥?再说了,这不是跟她闹着玩嘛。”他看着苏晚笑得灿烂的样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之前因为自己胡闹让苏晚受了罪,现在能逗她这么开心,这点“小委屈”根本不算啥。
苏晚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的笑泪,对厉沉舟说:“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哪能真让你当狗。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诚意,看来……诚意倒是挺足的。”
厉沉舟一听这话,瞬间松了口气,又有点“不甘”:“哎?你逗我呢?我都做好‘汪汪叫’的准备了!”话虽这么说,他脸上却满是笑意——只要苏晚能开心,被逗两句也乐意。
“走啦走啦,再磨蹭太阳都要落山了。”苏晚掀开被子,陆泽赶紧上前扶着她,又仔细叮嘱厉沉舟:“路上慢点走,别让她累着,渴了饿了就找地方歇着,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保证把苏晚完完整整地送回来!”厉沉舟拍着胸脯保证,顺手从桌上拿起苏晚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帮她披上,还不忘把装小黄鸟的小笼子拎上——这是他昨天特意买的,怕出门时小鸟飞丢了。
苏晚被他这细心的样子暖到了,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厉沉舟走在外侧,时不时扶苏晚一把,还跟她聊着路上看到的趣事,小黄鸟在笼子里时不时叫两声,像是在附和。
阳光洒在走廊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路延伸向门口。病房里的陆泽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满是踏实——苏晚终于真正开心起来,他们几个人,总算又回到了温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