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外的长椅上,厉沉舟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指缝里还沾着之前对峙时蹭到的灰尘。苏晚刚做完植皮手术,麻药过后的剧痛隔着病房门都能想象到,他一想到苏柔当初泼硫酸时的决绝,眼神就冷得像冰:“要是法律判得轻了,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陆泽坐在旁边,指尖掐着烟蒂,烟灰簌簌落在地上。他想起苏晚脸上缠着的厚厚纱布,想起她醒来时说“连镜子都不敢看”的脆弱,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狠劲:“她毁了苏晚一辈子,就算坐牢,我也得让她在里面尝够苦果——我会让人盯着,她别想在牢里有一天安稳日子。”
林渊站在一旁,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变形。他之前还觉得苏柔只是一时糊涂,直到看到苏晚脖子上狰狞的疤痕,才彻底断了恻隐之心:“我认识几个在监狱系统工作的朋友,到时候让他们‘多关照’一下,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三人说话的语气没有半分缓和,眼里的狠厉不是装出来的——苏晚的痛苦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心里,让他们对苏柔只剩下憎恶。
没过多久,警局的门开了,警察走出来,告诉他们苏柔因涉嫌故意伤害罪已被正式逮捕,后续会根据伤情鉴定结果和犯罪情节提起公诉:“根据初步证据,她的行为属于情节恶劣,量刑不会轻。”
厉沉舟猛地站起来,盯着警局的方向,声音低沉:“最好是这样。如果让我知道她想耍花样减刑,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后悔。”他说这话时,眼神里的冷意让旁边的警察都愣了一下。
陆泽也站起身,掐灭烟蒂:“我们会盯着案件进展,直到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后来,苏柔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入狱那天,厉沉舟、陆泽和林渊特意去了警局门口,看着苏柔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苏柔隔着车窗,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哀求,试图向他们求饶,却只得到厉沉舟冰冷的注视和陆泽决绝的转身。
在苏柔服刑期间,正如三人所说,她确实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因在狱中试图挑拨离间,被其他犯人孤立;申请减刑时,又因当初犯罪情节恶劣被驳回。她在狱中日夜承受着孤独和悔恨,终于体会到自己当初给苏晚带来的痛苦有多深重。
而厉沉舟三人,从未停止过对苏晚的照顾。他们陪着苏晚做了一次又一次植皮手术,陪着她接受心理治疗,帮她重新建立面对生活的勇气。几年后,苏晚虽然脸上仍有淡淡的疤痕,却已经能笑着面对镜子,甚至开了一家小花店,过上了平静安稳的生活。
三人偶尔会聊起苏柔,语气里早已没了当初的狠厉,只剩下一丝唏嘘。厉沉舟看着苏晚在花店里忙碌的身影,轻声说:“我们要的从不是什么极端报复,只是让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让苏晚能安心过以后的日子。”
陆泽和林渊点点头,眼里满是认同。真正的“狠辣”从不是突破法律底线的私刑,而是让犯错者得到应有的惩罚,让受害者能在正义的庇护下,重新拥抱生活——这才是对过去最好的告别,对未来最负责任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