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见城上守军异动,暗自惊喜,敌军必然已经准备偷偷出击,他假装没看见,仍在城外嘲笑讥讽张济。
将士们大声起烘读者甘宁的讥讽诗句,每念一遍甘宁便射出一箭,每一箭都射落一面旗帜,或许射杀一名守军,守军纷纷惊恐蹲下身子避箭。
“哼,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张济脸色通红,走下城楼,这时统领步兵的侄子张绣跑了过来,脸色铁青道:
“叔叔,甘宁当众嘲笑叔叔羞辱婶婶,小侄愿替叔叔出战生擒甘宁!”
“绣儿,此次叔要亲自领骑兵出击,你带领步兵在城头接应,照顾好你婶婶,莫要让她出事!”
张济看着这个如亲儿子般的侄子张绣,其小小年纪武艺已经远胜于他,在北地打下了偌大威名,他脸上满是宠溺。
“侄儿领命!”
张济知道濮阳城的重要性,遂留下张绣,自己亲率两千西凉铁骑出击。
“开城门,杀甘宁者重重有赏,冲啊!”
“杀啊!杀啊……”
这时城门突然大开,密密麻麻的西凉骑兵如打鸡血般朝甘宁冲杀而来。
“老牛出来吃草了,我们走!”
甘宁急命五百骑兵先走,他与甘巴两骑断后,甘宁连出三箭,射杀当前三骑后转身策马离去。
西凉骑兵冲过护城河吊桥,纷纷加快马速紧追不舍,有的拿出弓箭,开始朝甘宁等人射击。
“休跑了甘宁,擒杀甘宁!”
张济一边追击一边大喊,西凉骑兵滚滚马蹄震天动地,西凉大马健硕无比,渐渐追上,不断有流箭向甘宁军袭来。
“噗呲噗呲!”
不时有骑兵侍从落后,被西凉骑兵强弓射落马下。
“不要停,快撤!”
甘宁时不时回马一箭,解决前突的西凉骑兵,这下把西凉骑兵更刺激了起来,追的越发凶狠。
他这些骑兵侍从根本不是这些从小在马背上的西凉骑兵对手,追击过程竟前后被射杀数十骑。
“哈哈哈甘宁小儿,看你往哪跑,追!”
双方你追我赶,很快跑出十多里外,张济一边追击一边拉弓射杀一名名骑兵侍从,仿佛甘宁千金万户侯就在眼前乱跳!
“轰隆隆……”
“周泰来也,劫营骑冲啊!”
突然前侧方密林冲出一支骑兵,劫营骑和骑兵侍从皆冲杀过来,快速朝张济军冲去。
“兄弟们,转身杀敌,冲啊!”
甘宁五百骑兵绕过一个弧度,与劫营骑汇入一起,反身冲杀而来。
“果然有埋伏,我西凉铁骑何惧,给我杀!”
“西凉铁骑,天下无敌!”
张济看着锦帆军骑兵不过一两千人,不惊反喜,他的西凉骑兵大部分可是羌人和匈奴人,能征惯战,无往不利,正面交锋从没有骑兵是西凉铁骑对手。
眼前的锦帆军骑兵看起来装备不错,但在他看来最多是个花架子,给他送装备来了。
“劫营骑,碾碎他们!”
“轰隆隆!”
烈日高悬,马蹄如雷,映得沙场如熔金炼狱。
甘宁身披锦袍唐倪宝甲,腰间惊鸿弓泛着冷光,手中震天戟戟刃上的血槽还凝结着刚才断后杀敌时的暗红血痂。
他们身后千名劫营骑人马具装,精钢打造的铁甲、马身甲胄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光芒,宛如移动的钢铁堡垒。
反观对面张济率领的两千西凉骑兵,虽气势汹汹,大多身着双层皮甲防御不弱,唯有不到百骑披挂铁甲,西凉大马鬃毛飞扬间,隐隐透着一股野性与凶悍。
\"杀!\"甘宁一声暴喝,劫营骑如离弦之箭疯狂提速,铁蹄踏碎大地。
西凉骑兵也不甘示弱,高举弯刀和长枪各种武器,纵马冲击。
刹那间,双方如两股钢铁洪流轰然相撞。
西凉骑兵的皮甲在劫营骑的精钢撞锤下不堪一击,大量西凉骑兵被撞得倒飞而出,摔落在地后又被后续铁蹄无情踏碎。
前排战马嘶吼着相撞,血沫飞溅中,不少马匹头破血流,前蹄发软跪倒在地,将骑手狠狠甩落。
劫营骑虽有铁甲防护,但强大的冲击力仍让不少人摔落马下,瞬间便被混战的人群淹没。
这场死亡的碰撞不仅拼的是防御力,更关键的是那一刹那的冲击力,明显人马具装的劫营骑冲击力更加剽悍。
刹那间,劫营骑铁枪与弯刀激烈碰撞,火星四溅,交错间一个个西凉骑兵来不及挥动武器便已经被骑枪贯穿。
双方骑兵撞入对方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进行惨烈的近身搏斗。
一名劫营骑大喝一声,手中铁枪如毒蛇出洞,直取西凉骑兵咽喉。
那西凉骑兵举刀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还未反应过来,第二枪已刺穿他的胸膛。
这边劫营骑以一敌四,枪影翻飞间,西凉骑兵接连倒下,他们个个有百人将的实力,厮杀起来快狠准,凶悍无比;
那边骑兵侍从虽实力稍弱,却也咬紧牙关,与西凉骑兵捉对拼杀得难解难分。
甘宁一马当先,杀入敌阵,痛快厮杀。
震天戟横扫,三名西凉骑兵的弯刀顿时崩碎,戟刃顺势划过脖颈,三颗头颅冲天而起。
\"杀,谁敢挡我!\"甘宁怒吼,声音震得周围敌军耳膜生疼,犹如杀神在世万夫莫敌,根本没有敌骑能近得了他身。
“哈哈,俺锤死你,锤死你……”
甘巴紧跟其后,挥舞着百斤重的狼牙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腥风血雨,人马俱碎。
棒头倒刺勾住西凉骑兵的脖颈,猛力一甩,便是血肉横飞。
他杀起人来比甘宁还恐怖,西凉骑兵宁可撞上甘宁也不愿碰到这个怪物,不然死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在两人带领下,数百骑兵侍从如同一把尖刀,在敌阵中来回冲杀,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另一边,周泰更是勇不可挡,大刀之下无有一合之敌。
虎头大刀如蛟龙出海,斩破西凉骑兵的护心镜,刀刃一转,又划断另两名敌骑脖子。
\"西凉杂种,谁敢与我周泰一战!\"周泰暴喝,声如洪钟。
西凉骑兵虽悍不畏死,却无一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一合。
在周泰带领下,劫营骑很快压制住西凉骑兵,西凉骑兵士气开始被压制。
“这怎么可能,我的西凉铁骑怎么会败得如此快!”
张济看着己方节节败退,锦帆军一个比一个勇猛,他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叔叔莫慌,张绣来也,给我杀!”
就在西凉骑兵深陷重围,兵力已经损失过半时,后方传来急促的喊杀声。
张绣恐张济有失,率领濮阳两千西凉步兵驰援而来,他手持长枪,气势汹汹。
“哈哈哈,张绣小儿,魏文长恭候多时,给我杀!”
然而此时,魏延早已登陆埋伏多时,率领两千精锐步兵突然杀出。
\"张绣休走,某来会会你这个北地鸟枪王!\"
魏延大喝,长刀如闪电般劈向张绣。
“魏延贼子,今日让你尝尝北地枪王的厉害!”
张绣挺枪相迎,枪尖与刀锋相撞,火星四溅,第一回合双方斗得旗鼓相当。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五十回合。
张绣担心叔叔安危,心神不宁,渐渐不敌,虚晃一枪,拔马便逃。
魏延紧追不舍,刀光霍霍,吓得张绣肝胆俱裂。
“快去救绣儿!”
张济见状大喊身边亲卫去救,方才拦下魏延。
夕阳西下,天边染成血色,同等兵力,张济连同张绣的大军正节节败退。
“杀啊……”
正在这时魏延部的五千披甲步兵援军赶到,战场局势彻底逆转。
“绣儿,快撤!”张济见势不妙,慌忙带着张绣突围,张绣一马当先带领上百西凉骑兵护送张济冲杀在前。
“留下吧!”
甘宁弯弓搭箭,弓弦声响,箭矢如流星般射向张济后心。
张济惨叫一声,险些跌落马背。
\"叔叔!\"张绣大惊,调转马头欲救。
张济强撑着站起身,大喊:\"绣儿快走,莫要管我!快护送绣儿走!\"说罢,带着残兵反身杀向甘宁。
\"来得好!\"甘宁冷笑,震天戟横扫而出。
张济举枪格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铁枪飞出。
甘宁趁机一戟拍在他胸口,张济踉跄后退,甘宁的震天戟已透胸而过。
“不……甘宁,杀叔戏婶之仇,我张绣与你势不两立!”
张绣望着叔父惨死,双目通红,悲愤交加,却也只能在几十亲兵护卫下,杀出重围,消失在夕阳余晖中。
夜幕降临,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残阳的余晖洒在满地的兵器、盔甲与尸体上,映出一片凄惨景象。
只有零星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诉说着这场惨烈交锋的残酷与悲壮。
甘宁眼中没有多少喜悦,因为这是劫营骑成立以来伤亡最惨重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