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队长的话,严管事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知道,如果再不说实话,恐怕自己今天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大,我叫严春三,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严管事连忙说道,声音中还带着些许颤抖。
“哦?是吗?”刘队长显然并不相信严管事的话,他冷笑一声,
“看来你还是不够老实啊。给我把他洗干净!”说着,刘队长对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手下们心领神会,立刻端起一盆水,“哗啦”一声,毫不留情地浇在了严管事的裤衩上。
“啊!”严管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盆冷水浇得浑身一颤,他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着,仿佛要冲破屋顶。
“你们来真的?”严管事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队长和他的手下们。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如此狠辣。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等老子一个一个地问!”刘队长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下,严春三可就犯难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说少了,肯定无法让刘队长满意;但要是说多了,自己恐怕就再也回不了三合帮了。
就在严春三犹豫不决的时候,陈荣从房间后面的角落里站了起来。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死死地盯着严管事,眼中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和这个老油条费什么口舌,直接来点实际的!
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跟他磨蹭,要是他还不肯说,就给我把他拉出去,让他尝尝倒栽荷花的滋味!”
刘队长闻言,连忙点头应是,“是,老大!”
严春三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颤,他可知道“倒栽荷花”意味着什么,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赶紧求饶道:“别别别,我说,我说!”
严春三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在旁边仔细地记录着。
然而,陈荣听着听着,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妈的,你竟敢给老子上眼药!”他突然怒喝一声,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出来。
刘队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立刻意识到这个严春三不老实,肯定是被陈局长发现了什么问题。
“给他挂点辣椒水!”陈荣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所谓“挂辣椒水”,就是把辣椒水从严春三的两个鼻孔里灌进去,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严春三被这突如其来的惩罚吓得魂飞魄散,他终于意识到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再不说实话恐怕自己就真的要吃大苦头了。
于是,他赶紧老老实实地说出了重点。
严管事这才把几件帮派里的隐秘事情和盘托出,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自己不交代,这些恶魔肯定还有更狠的招数来对付他。
刘队长一脸严肃地吩咐手下人给严管事画押,待一切手续都办妥之后,他才放心地带着冈本中尉走出地下室。
刘队长之所以让冈本中尉一同前往,其实是有深意的。
毕竟这里是金陵的地界,有倭国人亲自参与其中,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情,冈本司令的侄子冈本中尉可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证啊!
然而,冈本中尉并不懂华夏语,所以刚才严春三说了些什么,除了陈荣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无从知晓。
两人来到办公室后,陈局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嘟囔着:“兰子,快给我们倒点水来,那地下室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兰子闻声赶忙端来两杯清水,放在茶几上。刘陈局长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然后对兰子说:“兰子,把口供内容给冈本君念念。”
安香兰子拿起桌上的口供,开始用倭语念给冈本中尉听。冈本中尉聚精会神地听着,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搞清楚三合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三合帮之所以被称为三合帮,是因为它实际上是由三股力量联合而成的。
其中一股力量是漕帮在金陵一带的那些败类打手,而另一股力量则是汪汉奸的儿子汪维新。
汪家想要借助这样一个帮派来为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外,还有一路势力,同样是汪政府中的关键人物。
汪政府的军事长何树新,他的手中掌握着好几个省份的地方保安团,这些保安团实际上都是三合帮的一部分。
这伙人可谓是在金陵以北地区无恶不作,坏事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