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帝收到谢恒舟避开出城迎接的军队悄然入城还特地警告官兵不得泄露他的身份扰了他们闲逛的雅致的消息,眼眸一沉。
那孩子当真是傲气又不服输,半点不肯给他这老爹留面子。
启明帝又无奈又是拿他没办法,只能暗自召回端王和飞虎军,舍不得责备半句。
凌王府管事忠伯一早就听说自家王爷回城正带着几个朋友逛皇城,心中大喜连忙着人收拾房间打点所需要的东西,再三确认没有纰漏后才放心道府门前候着。
夕阳西下之际才见着谢远之带着三个提着大包小包一脸心满意足的伙伴出现在王府众人视线中。
忠叔看着眼前褪却稚气和张扬眉宇间更加成熟俊朗的谢远之,眼中一热,连忙抬步上前迎接:“老奴拜见殿下,许久未见殿下可安好?”
“忠叔不必多礼,大家都起来吧,我很好,这些年王府有劳你打理了。”
谢远之将人扶了起来,望着忠叔慈爱关切的神情,心中一暖,温声宽慰。
跟在忠叔身后起身的几个小厮会意上前恭敬地接过秦朝歌三人手中的东西端正地立在一旁等待忠叔的指令。
“你们几个先将贵客的东西拿下去安置好,都轻手轻脚些,万万不可毁损了。”
“是。”
几个小厮朝众人躬身行了一礼就有序地退了下去。
谢远之主动和忠叔一一介绍身边之人,“这位是朝阳城大城主枪王慕容盛云之徒——我大师兄落景渊;这位是我师尊朝阳城三城主剑王秦霄之女秦朝歌;至于这位是朝阳城刀圣长老袁霸天之徒许破俘,姑且算是我师弟。”
忠叔见自家王爷自傲的性子能将人带回府上安置就知晓他们对他的重要,脸色挂着温和热情的笑容,目光慈祥地看向三人,热络道:“三位既然是殿下的朋友那便是府里的贵客,老奴定会好生招待,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寻我。”
谢远之笑笑又温声向三人介绍道:“这位是忠叔,是王府的管事,平日里王府的一切事宜都是他料理的,以后有什么需求不适便同忠伯说就是。”
“好,那以后就有劳忠叔多费心了。”
三人倒也不别扭,大大方方地应了下来。
忠叔同众人打过招呼寒暄过后,心底明了他们玩了一日定是疲倦了,一边将人迎回府一边适时提出让大家到厢房先行修整的提议。
“殿下和三位贵客奔波多日又在城中游玩一日想来也是累了,老奴已经命人将厢房收拾妥当了,待诸位休整一番后便能用膳了。”
许破俘听到忠叔的体贴提议,眼睛一亮,真挚地夸道:“忠叔你做事也太妥帖了吧,谢远之有你这么一个能干的主事当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许公子你可当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不过是做了份内之事怎敢邀功。”
忠叔知道许破俘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欢喜,也能明白为何自视甚高的自家殿下会真心实意同他们交心。
“许公子,您和落公子的房间安排在华阳阁,秦姑娘,您的房间安排在折舟院。”
谢远之听到忠叔将秦朝歌安排进他的主院时墨发下的耳尖悄悄染上红晕,心中无奈忠叔自作主张却又夹着一股悸动和欢喜。
秦朝歌不懂为什么她不和落景渊他们一起安排在华阳阁,反而要去什么折舟院,出言问道:“忠叔,为何不将我和大师兄他们安排到一处?”
忠叔似乎料到他们的疑惑,一本正经自然娴熟地应对道:“秦姑娘,还望您见谅,今日殿下悄然入城待有人来通报老奴之时,因为时间仓促我们只来得急收拾两间房,折舟院是主院一直有人打理着,所以只能劳烦姑娘先在折舟院安置了,若是实在想去华阳阁,那老奴也可稍后让人收拾一番。”
谢远之见忠叔脸色不改地胡诌,心中感叹好一个以退为进。
果然就听见小姑娘爽朗作罢的话,“既然如此,那忠叔你也不必忙活了,我就在折舟院安置就好,住哪里不是住。”
“秦姑娘当真是性子爽朗,不愧为女子豪杰。诸位也累了,老奴这就缱人领诸位到房中稍作休息。”
忠叔跟了谢恒舟多年自然一下就看出自己殿下对秦姑娘的在意,见这个很可能是未来自己王妃的姑娘爽朗明媚的性子更是稀罕得很。
三人点点头跟随侍从离去,谢远之看了眼忠伯,无奈地笑了笑:“我竟不知忠叔何时练就了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本领了。”
忠叔摊了摊手,语气颇有些无奈道:“殿下聪慧过人、心思细腻,多年来老奴也该耳濡目染,学得一二。”
“揣测人心的本事也学得不错。”
“不知老奴的安排可合殿下心意?”
“咳……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