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文侍卫书手持启明帝亲手所书的圣旨出现在启政殿中,恭敬将圣旨呈上给端坐在龙椅庄严肃穆的窦太后,恭声道:“臣卫书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臣奉陛下之命就端王私自带兵一事而来,陛下如今身体见不得风,特命臣将他亲手所书的圣旨拿来,还请娘娘过目。”
窦太后沉声开口:“平身吧。”而后给了候在一旁的苏泉一个眼神,苏泉会意上前接过圣旨,恭敬呈给窦太后。
窦太后将圣旨一展,快速阅览了一遍点了点头,“关于端王谢瑁私自带兵一事,陛下已经在圣旨里面交代清楚了,苏泉你来念与文武大臣听听罢。”
“诺。”
苏泉恭候接过圣旨,上前一步,端正身形,高声念道:“关于端王谢瑁私自带人入军营一事,实乃朕思虑不周之果。如今境外有南越和北芪虎视眈眈,我朝这些年偏颇文官却忽略了武将的遴选致使武将呈现青黄不接之势,听闻朝阳城二位少侠有武将之风又为人正直坦荡便令端王将人带去军营私下历练一番,若是能通关遴选便对他们进行册封填补武将之空缺。却不成想惹得百官误会,朕本想亲自阐明奈何身体不济只能领卫书将朕亲笔所书圣旨前来澄清。”
文武百官听了圣旨说书面面相觑,陈尚书当即脸色一黑,他倒是没想到那民间来的医女竟还真这么快就将启明帝救治清醒了再加上昨夜慎王府发生的意外,他们不得不加快接下来的动作了。
窦太后沉寂威严的目光扫过殿下百官,沉声问道:“诸位爱卿可都听清楚了?”
“臣等明白。”
众人俯首躬身恭敬答道。
“为了公正,苏泉,”窦太后又吩咐道:“你去将圣旨拿去给陈尚书做个见证,让陈尚书验证下这是否是陛下的笔记,免得有人怀疑哀家为偏袒端王让人伪造了圣旨。”
窦太后随意的一句惹得文武百官又是一惊,连忙跪地:“臣等不敢!”
“众爱卿平身吧,哀家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你们怎么慌张作甚,这涉及政事自然得坦然公正才是。”
“太后娘娘英明。”
陈尚书也不作推托,接过圣旨细细查看,而后朝座上之人一拱手,语气铿锵道:“圣旨上的字正是陛下的字,臣不会认错。”
窦太后点点头又道:“既然此事是一场误会,那么就解了端王一干人等的禁足,赏白银千两,绸缎百匹作为补偿。此外,我朝重文轻武,武将青黄不接却也是一大隐患,外敌如饿狼始终对启明虎视眈眈,总不能一味依赖老将镇守国境也是时候该由新一辈少年来接替了。”
此话一出,这百官如何不知太后此番在于削弱陈尚书一派手上的兵权,文臣不禁后背生汗,武将则是敢怒不敢言,心情像是打翻了的调料一般杂乱得很,既高兴于朝堂终于开始重视武将又不安和担忧有人会分去他们手中的兵权。
窦太后单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心思,也懒得同他们耍太极,不容置否势在必行地沉声吩咐道:“宋南国。”
宋南国出列拱手恭敬答道:“臣在。”
“拟旨,为招募武将人才补武将之不足,五日后特在演武台上遴选武将之才,届时由飞虎军威武将军洪盛义亲自监选,启明上下有志报国之人皆可参加,成功通过遴选之人会进行册封。”
宋南国躬身应道:“臣遵旨。”
窦太后说完目光落在一脸坦荡的洪盛义身上,出言询问道:“不知威武将军对哀家的提议可有异议?”
洪盛义朝她一拱手,朗声答道:“启禀太后娘娘,末将并无异议,这军营早该有一股新鲜的热血了,我们这些征战多年的老将心中报国热情不减可却也抵不住时间的流逝,那沸腾的热血终究不如从前,启明也不能光看我们这些老骨头,也该瞧瞧少年人了。”
“威武将军看得倒是通透,不愧为军中之栋梁。”
窦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当年那个跟在他们身后征战的稚嫩面孔如今已经成为一个独当一面让人闻风丧胆的威武将军了,清冷的眼中透露出淡淡的欣慰。
关于武将遴选一事确认下来了,谢展元又上奏齐九月之徒齐清欢公然挟持皇子硬闯慎王府一事,又将矛头直指静王府,直言静王指使府上门客刺杀挟持,被谢恒舟反驳了回去再加之有窦太后作证,昨夜静王病重给宫里递了拜帖,白芷一整夜都在救治,根本不可能让人行行刺之事。
陈尚书又进言此事若是静王不知情也合该将齐清欢交出来,让她将事情交代清楚,窦太后准了,派人去静王府却得到消息说齐清欢当夜就没有回来,对于挟持慎王一事确是不知情,窦太后只能让人画了通缉令对齐清欢进行抓捕。